仿佛找到知己般,“院长”点头附和着。
刘文眼睛一翻,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院长”和乜视自己的巨马,刘文赶忙离开它的屁股,别把自己也弄成一个蛋,在保持了安全距离后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它可恨吗,就因为它没有脑袋,难道就不能假装屈服,然后再见机逃跑不就行了!有必要这么蛮干吗?如果我和殿下易地而处的话,它怕已经死过一百回了。”
李护院和巨马俩“人”用三只眼睛轻蔑地看向了他,就好象是民族英雄看待走狗汉奸的样子。刘文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被李护院鄙夷,赶忙说道:“我去找点草药来给它消毒,把伤口包扎一下,这大夏天的要是感染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它!”
李护院脸颊上的肌肉和他胸肌一样发达,立刻改变了表情,满脸谄笑地对刘文说道:“那就麻烦侯爷您了。小人感激不尽,您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文翻了翻眼睛走了,表面上似乎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想自己当苦力,那满身的伤痕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治疗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要是把这变态的马给弄得疼得受不了了,它不给自己一蹄子那铁定有鬼了。见死不救不是自己的性格,但是送死就更不是自己的性格了,看来在治疗前必须要把蛋打碎掉的那位高手的乌龟壳借来用用了。自己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没有儿子呢,总不能天天象现在这样只能研究女性身体构造吧,刘文猥琐地一笑,说道:“人类要想了解这个世界,得从了解自身开始,必须了解生命的奥秘!”陷入美好回味中的刘文自言自语地走在幽香满园的花间小道上,一抬头,看到了一大帮锦衣金带的中老年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去而复返的陵阳公窦师伦以及孟御医、孙思邈。陵阳公窦师伦俨然以主人自居,只见他侧着身体,右手做请,带着一大帮人过来了。刘文赶忙溜走,这些人简直比那巨马还可怕,拉着你喋喋不休说上个三五个时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好发火,他们的胡须都花白了,难道你还敢、还能不敬老,不尊师重道吗?要是这样的话,别人会怎么说自己,对自己是不知道了,但是母亲一定会去把家庙祠堂里面的那根“家法”“请”来打自己的屁股,就象上次给管家强行种痘以后一样,据说这根供在祠堂里面的长三尺半的“家法”是太爷爷做的,到目前为止,除掉家丁丫鬟以及自己的三姐,刘家的子孙也就自己是唯一的受害人,自己既不想和这帮老头黏糊,更不想挨扳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回来!”孙思邈吼道。他的声音堪比佛门“狮子吼”
刘文一下就顿住了,回头陪着笑脸,远远地行了晚辈礼。走过来的陵阳公窦师伦生气地问道:“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躲,难道老夫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完全没有!”刘文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红着脸辩解着,暗暗地说了声“倒霉!”
这边还没有等陵阳公教训完,就听见有一人威严地说道:“你就是刘文?就是你提出牛痘免疫的?现在悔改还算未晚!”这个威严的中年人,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掉着个黑眼袋,打着呵气,显然已经一夜都没有睡觉了。有几个人应声附和着他说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这边立刻有人说话了:“别听他的,你的想法不错,我支持你!”
一帮人认为有道理,另外一帮人却说有违圣贤之道,刘文已经走上了邪魔歪道云云。刘文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就违反圣人之道,这都哪里跟哪里啊。要不是李世民以《管子》来治国,相对推崇,甚至照搬管仲的理论,而是独尊儒家的的话,那那么以儒家的保守,自己绝对会被上绞刑架,看看眼前他们的态度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了。
…………
刘文看着两帮人在这里掐起来,赶忙假装没有看到,就陵阳公也阻止不了,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唐朝的规定“所医着不如古方致人以死者徒二年”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又能怎么样,真后悔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把事情闹大了。刘文低着头,却看到了那一对乌龟壳,怎么丢弃在这里?也难怪,已经移祸江东,这破铜烂铁谁还要啊。看这这对着乌龟壳,刘文立刻计上心头,说道:“严重了,真是太严重了!”
两派人立刻停止争吵看着他说道:“什么严重了。”
“什么病?”
“什么症状?”
“在哪里?”
刘文一脸悲痛,就象是在准备悼词般的指了指牲口棚,说道:“就在那里,你们去看看吧,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医者父母心。众人赶忙过去,刘文偷笑了一下找来了一个家丁让他把龟壳送过去吩咐他们穿上,自己溜走了,能逃一刻是一刻吧。走到东院就听到了丫鬟秋叶在说道:“小宝少爷,给我狠狠地教训这只色猴子!对,别用扫帚打,我这里有棍子,它还欺负来福呢。”刘文摇头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物象主人形啊。不过“旺财”这么懦弱,难道也是我的写照?不是吧,我没有这么无能吧,只是我不愿意和人计较罢了,对,一定是这样的,窦丫头,既然你这么急着要嫁给我,那我就把紫莲花做出来给你看看,只有娶了你才好把窦老头打发走啊,有这尊大菩萨在我怎么能安稳啊。
第五十章 秉性难移
秋叶是刘母最喜欢的贴身丫鬟,她就是因为文静,能干才被调到刘母身边。平时你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有她的存在,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那种人,是代替刘母管理府上丫鬟的人。应该是一个有涵养的管事了,今天却被一只猴子给惹急了,可见这只猴子是多么惹人嫌。对于它喜欢掀女性的裙裳这一习惯,毫无疑问肯定是“第二”教出来的。听着秋叶“要狠狠地教训它。”“不拿掉这个坏毛病就别想吃饭。”之类的话,刘文一笑走了:“青山能改秉性难移,它怎么可能改得掉。要不是母亲拦着,我早把它做成一顿鲜美的猴脑了,不是有句话叫吃啥补啥吗?我的头总是间歇性地疼痛,确实是要好好地补补了。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走着走着就看到石凳坐着的小环和石桌上放着的鸟笼。那只金刚鹦鹉正上串下跳地叫道:“笨蛋、白痴、傻货、炸尸了,嘻嘻!”刘文偷笑着躲在一棵树后面,只见小环把鸟笼子打开把金刚鹦鹉捧在手心里面,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然后把它贴在了脸颊上,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着。鹦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鸟语了,动也不动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小环走到院墙旁边,把手中的金刚鹦鹉用力一扔,金刚鹦鹉立刻振翅而飞,飞上了高空后的金刚鹦鹉似乎迷糊了一下,在天空绕了一圈才向远方飞去。小环仰着头,盯着已经由黑点到渐渐消失的地方,久久地才回头。一瞬间,刘文看到了她满是泪水的脸,心中有些感动。一般能够对动物比较有爱心的人都是比叫善良的,不禁为自己晚上的行为产生了内疚的感觉。看来有时间得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嘹哥卖,只要自己再训练一下,一只能够说人话的鸟就又诞生了,说来也是有原因的,其实鹦鹉并不是最擅长讲人话的鸟,最能讲人话的应该是燎哥,这种鸟乍一看黑不溜丢、其貌不扬,但是它却是最能模仿人类语言的鸟儿。刘文其实也是有一套训练这种鸟儿的绝技。想当年小雪的母亲因为刘文和小雪很忙没有人陪伴很寂寞,刘文就特意为她老人家训练了一只燎哥来解闷。刘文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训鸟人了。一家酒楼的老板特地让自己帮他训练出几只能说吉利话的鸟,而刘文也因此获利数万,大大地缓解了因为小雪母亲治病带来的巨大经济压力。
这个时代的宠物有三类,一就是鸟类,比如一些极少会说人话的鹦鹉和捕猎用的鹞鹰;第二类就是猴子。就是因为贵族对猴子的喜爱和小孩子爱看的猴儿杂耍,这也养活了一大批的捉猴人和耍猴人;第三类就是犬,这个时代的狗其实品种已经很丰富了。据说各种家犬都是出自古代的五种犬类,而这自五种犬类中有几中在中国有后裔。比如“中国黑鼻狗”就是由原种丝毛犬衍生而来的,而原种丝毛犬在萨莫耶特人和东胡、印度等地方都有,它是作为宠物来养的。还有很多类似的,比如藏獒和不知道来历出处的波斯犬也就是斑点狗,它们是用来捕猎的好手。所以老头老太太就养观赏鸟和小型犬,至于长安的纨绔子弟们养的都是大半个人高的猎犬,肩膀上停着只鹞子,手里面牵着一只猴子,然后骑着马从官道上呼啸而过。
刘文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不禁有些失笑,想当年自己做的总结报告太多了,导致自己到了现在还不时地“总结”一翻,不过燎哥的确是要训练的,要是母亲听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等话的时候一定很高兴吧。并且这也是一个赚钱和送礼的好方法。不过这倒不是眼前最紧迫的事情。紧迫的是棉花不久就能运抵长安,而自己还没有想到脱棉籽的方法。其实也不是自己没有办法,二十世纪棉花脱籽用的是工业化的手段,用两根橡胶轴,一根顺时针一根逆时针旋转脱出了棉籽,具体就象是脱稻壳的方法一样,但是问题来了,现在找不到橡胶,没有它,一切设想都是空的,犹如空中阁楼,镜花水月一般。唯一的办法就是手工脱籽,这也只能应付眼前的事情,以这么高的工本费做出来的面料简直可以和丝绸相比较了,这样的话也不符合自己的初衷了,衣被天下不就成了笑料了,这太影响自己在绣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不过,不经过挤压脱籽得来的种子是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做种子到是比较合适。但是更大的问题又来了,由于关内是帝都,人口必然稠密,导致了田地紧张。比如每户连带桑麻田在内应该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