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王允来访
虽然天气不是那么寒冷蚀骨,但是从树梢穿越而来的风依然冰冷,而且还夹带着一丝丝饭香。竹林中,何雷、典韦、张绣心中却是一片火热,好似门外蒸腾的炉火,周围的气流像是被感染了,形成一阵热情的暖流环绕着他们。
竹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摆放着朱漆矮几,矮几上有香炉,香炉里插着三只紫色粗香,旁边摆着供果。三人庄重的站在香火融融的香炉前面,撩起袍角跪在地上,同时磕了八个响头。香炉里的篆烟渐渐稠密起来。
何雷用挺直腰杆,用浑厚凝重的声音说道:“今日我牛辅(心中说何雷)与典韦、张绣结义金兰,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典韦脸上始终挂两行泪斑,颤声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生绝不有负兄弟!”
张绣仪态端庄,声音洪亮持重,大声喊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满天神佛,垂帘鉴察,当为明证!”
三人再拜一拜香案,何雷第一个站起来,一手搀扶一人,激动地说:“我痴长几岁,应当是老大,张绣最小,他是三弟,二弟三弟,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典韦、张绣齐声喊道:“大哥!”三人的手臂紧紧握在一起,瞬间热泪盈眶。典韦道:“今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大哥、三弟咱们可以同饮一百杯作为庆贺!”
张绣一张瘦小的黑脸涨得通红,异常激动地说:“二哥说的没错,今天能和两位有情有义的人结拜,是我今生最大的盛事,的确是需要多喝几杯!”
何雷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此时心中也很高兴,暗想:还是古代人重情重义,要是到了现代,谁还把结拜兄弟当成一回事儿,都只是形式而已,现在可不一样,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真的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甚至去死。
何雷急忙吩咐:“来人,大厅摆酒,我和两位兄弟痛饮一番!”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丫鬟、小厮立即忙活起来,何雷依然一手拉着一个往大厅走。谁知,刚走到一半,来福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启禀老爷,门外有贵客到了!”
何雷气道:“今天什么贵客都不见,没有人比我的两位兄弟更加尊贵了,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行!”
“可是……可是这人虽然不是皇帝老子,但也非常的尊贵,他是当朝司徒王允王大人还有温侯吕布……”
“哦,那又怎么样,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本将军有要事在身无暇见客,请他们明天再来,去吧,去吧!”
张绣突然道:“大哥,王允深受陛下和丞相的器重,而且在‘清流党人’中威信度很高,大哥还是见一见吧,你们两人以前是否有交情?”
何雷摇头道:“没有交情,你也说他是‘清流’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武将出身的‘浊流’,在他眼里,咱们这种人和宦官阉党没什么区别!”
典韦纳闷的问:“什么叫清流,浊流又是什么?”
张绣笑道:“这个我也是听叔叔说的,清流嘛,大部分都是通过地方举荐‘孝廉’‘贤良’‘方正’进入仕途,说白了就是儒家的士大夫阶层;至于浊流,大约有三种:军功、外戚、宦官和宦官的亲戚。”
何雷道:“清流都是腐儒,他们锦衣玉食高官厚禄盘剥百姓,表面上仁义道德其实对国家没有一点用处,而且一肚子男盗女娼,为兄平时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假道学伪君子了,不见也罢!”
张绣道:“平常不见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大哥的岳丈也就是丞相大人正千方百计的争取天下清流的支持,而天下清流都以‘王允、刘表、蔡邕’马首是瞻,大哥欲成大事,不可得罪他们呀!”
何雷心想: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时候曾经说过,儒有两种,一种是君子之儒,一种是小人之儒,君子之儒大度豁达淡泊名利正直无私,小人之儒你亲近他他看不起你,你远离他他就怨恨你报复你,王允恰恰是小人之儒,张绣说的没错,自己要成大事,暂时还不宜明着和他闹僵,虽然这是早晚的事情。、
何雷笑道:“二弟,三弟,你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定听说过吕布的大名,他的赤兔马是世上第一宝马,咱们一块出去见识见识!”典韦不屑的说:“我在虎牢关见过此人,他的武功的确高强,只是名声不好,涿郡人张飞张翼德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三姓家奴’,小弟以为挺贴切的!”
张绣摆手示意两人向外走,一边好奇地说:“本来我也要去虎牢关的,可是叔叔当时正奉命屯兵陇西防备韩遂老贼,所以没去成,不知道这三姓家奴是个什么意思?!”何雷道:“这个我知道,吕布本来姓吕,后来拜了执金吾丁原为义父与丞相为敌,再后来又拜丞相为义父而斩杀丁原,所以张翼德称他为三姓家奴!”
“原来如此,倒也合情合理!”张绣失笑道。三人快步走出竹林走过院子走到大门外头来。
门外的灾民还在排队打饭,却有一队兵夹持着一辆马车和一匹骏马停在门口。吕布坐在马上直勾勾的打量董媚娘,仿佛要一口把她吞下去。董媚娘脸上不禁露出厌恶的神色。
马车的轿帘已经打起来了,王允依旧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见到何雷从里面出来,立即从车上走下来。
“不知司徒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何雷迎上来说。
王允慨然击掌:“哪里哪里,自从黄巾以来,天下各地,啼饥号寒,阡陌之上,饥民如蚁,王允一介书生,尸位素餐,添居司徒,不堪重任,无有作为,虚有其名矣!当此生灵毁绝之际,百姓刍狗之时,牛将军大仁大义,慷慨解囊,能给本郡百姓一口救命的饭食,王允实在佩服之至,怎么能不过府一聚!身为朝廷命官,允没有带头施舍,实在惭愧,实在惭愧,这里一万钱,请将军务必笑纳,务必笑纳!”
身后的家丁抬着一只柳条筐直接搬进了牛府的大门。
王允突然转过头对着吕布咳嗽了一声,吕布才把放肆的目光从已经快要发怒的董媚娘身上收回来,多少有点尴尬,翻身跳下马背,冷着脸走到何雷面前说:“没想到你的侍妾还挺漂亮?!”
何雷双眉倒立,厉生叱道:“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些,这是我的夫人,丞相大人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侍妾!”
吕布大概是没有想到,董卓的女儿能长得这么漂亮,他跟董卓的日子也不算长,这段时间董媚娘一直在长安,没去过洛阳,所以不曾得见,没想到说错了话,一下子呆住了。
典韦大声喊道:“大哥,这厮如此无礼,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吕布怒道:“你这莽汉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本侯爷无礼,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典韦撇撇嘴冷笑道:“你不就是吕布嘛,小小的三姓家奴,别人怕你,我陈留典韦可不怕你,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
正文 第十七章吕布对典韦
“哇呀呀,这厮实在无礼,让本侯教训教训你!”吕布勃然大怒。三姓家奴这个绰号除了张飞叫过,还没别人叫,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被揭了脸皮怎能不恼羞成怒,转身撤出明晃晃的宝剑,冲着典韦就刺了过去。
典韦身上没带兵器,见宝剑过来,急忙闪躲,看似笨拙的身体突然变得灵动起来,向旁一侧,吕布立即刺空。典韦骂道:“不宣而战,这是偷袭,算什么本事,你就这点能耐吗?”吕布再次出剑,恶狠狠的说:“对付一个匹夫,还讲什么道义!”
典韦口中虽然不屑,脑中却已经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在他看来吕布的剑法天马行空自由写意极具杀伤力,并不容易对付,无论是力道、角度、剑势都称得上是超一流的绝顶高手。何雷也看出了这一点,急忙从肋下撤出宝剑扔给典韦。
典韦伸手接住,哈哈笑道:“吕布小子,既然你有兴趣,爷爷我就不客气了。”倏地向前,到了吕布一步之外,使了个假身,先往左边一晃,才往右移,一剑横扫过去,硬碰硬,要凭臂力震开对方的宝剑。吕布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摇,剑势大变,第三剑后发先至,斜劈典韦手中之剑,接着剑尖斜指,欲刺后者面门。
吕布这一招非常的险峻,大约是有轻敌之心,这也难怪出道几年手下从未有过三合之将。可是这次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两人的宝剑刚一接触,身躯同时剧震,向后惊退,吕布退了半步,典韦退一步,功力只在伯仲之间。
吕布心中大惊,心想,此人功力犹在张飞关羽之上,可算是自己平生所遇的绝无仅有的劲敌了,从此便把轻视之心全副收起。典韦是个好强的人,比吕布多退了半步,自觉没有面子,心中不忿,一声大喝,猛虎般扑了上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吕布攻去。吕布睚眦欲裂,积极反攻,也是七剑狂出,恰到好处的把典韦的攻势封了回去。
两人交手二十余招,居然不分胜负,无论是吕布还是典韦都是从所未有的事情,心中就都有些着急了。典韦心想:这么多人看着,又是当着大哥和三弟的面,怎能示弱,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吕布心想:要是败给一个无名之辈,以后还怎么混下去,一定要赢。
两人各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两条脱兔般的身影都被裹在了重重剑光之中,两团白光把周遭的空气搅动的形成漩涡。
何雷心想,三国第一高手和第三高手的决战,果然不同凡响,简直就是梦幻之战,看来没有三百回合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典韦突然一声暴喝,身子侧移,抢到吕布长剑难及的死角处,重重的当胸轰出了一拳,右手的宝剑也没闲着,剑随意转,猛劈吕布左肩膀,两下里同时发难,开碑裂石般的力道,狂涌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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