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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怎么会往心里去,他感动还来不及呢,牛辅给他的待遇比刘岱和朱?好多了!“将军果然是当世英雄,我早就知道朱?不是你的对手!”何雷道:“先生身负大才,为何不为朱?设计,倘若先生设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呀?!”
程昱摇头道:“在下人微言轻,朱?根本不听,如之奈何?”何雷点头道:“原来如此!”心想,幸亏他不听,不然老子就要吃亏了,程昱虽然比不上诸葛亮、贾诩、郭嘉那么变态,总算也是和荀?齐名的一流谋士,而且对这一带的地形风土人情这么熟悉,只怕自己要吃败仗。“先生刚才说,本将军有危险,此话可是当真?”
程昱道:“当然当真,我乃败军之将,随时有性命之危,怎敢胡乱说话?”何雷身子向前挪了一挪,聚精会神地问:“请先生明示?”
程昱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说:“将军可知,这兖州本来是刘岱的地盘?”
何雷道:“当然知道,不过刘岱是个庸才,手下虽然有十几万兵马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先生要是为了这个担心,大可不必!”
程昱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昱最担心的就是将军的轻敌,假如将军继续抱着这种态度作战,距离败亡不远矣!”
“这话从何说起?”何雷悚然动容。
程昱道:“将军只知道刘岱容易对付,却不知道刘岱身边还有一只猛虎,随时都会扑出来伤人的!”何雷想了一下,摇头道:“我猜不出你说的人是谁?”
程昱抖了抖宽袍大袖,捋着胡须傲然道:“此人就是东郡太守曹操……此刻他正屯兵东郡虎视眈眈,而刘岱生性懦弱,得到朱?战败的消息,必定西结曹操,北连袁绍,南方勾结鲁阳袁术,如此一来,洛阳就处在三大势力的夹缝之中,到时候将军不要说扫平山东,就算想回关中也没有难了。”
何雷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军事地图,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原来洛阳正好处在三方势力的夹缝之中,正像程昱所说的一样。
其实这没有什么稀奇的,洛阳这个地方本来就号称九省通衢,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所以光武帝刘秀才选择这里建都,关键之处在于,以前的洛阳,拥有虎牢关和汜水关两道坚实壁垒,可是自从董卓战败迁都之后,虎牢关和汜水关已经成了空城,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关大打开,各方势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时可以到达洛阳城下。各路诸侯,兵马都不多,洛阳又残破不堪,大家对它都没兴趣,所以,没人派兵驻守,假如何雷打算长期镇守,那么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粮食。
在洛阳城里找粮食,那是根本不可能地。因为这里是一座空城,除了残垣断壁什么也没有,即便有百十个老百姓也是实在无法逃跑的老弱妇孺,他们自己都挖野菜吃书皮,那里有多余的孝敬长官呀!
“先生所言极是,曹操的大名我早就知道,太师在洛阳的时候对他格外器重,听说他还打算刺杀太师,差一点就得手了,此人无论是智谋还是胆略都堪称世间少有,我早就把他列为重要的敌手了,只是一时忘记罢了,幸亏先生提醒。”
“那么将军有没有什么打算,是打算撤兵,还是趁机扫平司州和兖州?”
何雷道:“司州、兖州距离关中太近,时刻威胁渑池和函谷关,此地一日不平,雍州也就得不到安宁,我打算彻底平定兖州,然后再行入关,不知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程昱斩钉截铁的说:“有,但我不能说!”
何雷道:“这可就奇了,难道先生认为牛辅不足以筹谋大事,所以不愿意说?!”程昱道:“非也,将军龙骧虎步,誉满汉朝,赈济灾民功德无量,自从桓帝丧生,何进被杀以来,除了将军之外,没有人理会过灾民的死活,程昱对将军打心底里是佩服的,但是……但是……”
何雷是聪明人,一看他的表情就已经明白:“先生所担心我是董卓的女婿,帮了我就是帮了董卓,对不对?”
程昱冷笑道:“不错,我是绝对不会为董卓老贼设一计的,为他设计就是与天下苍生为敌,天地不容!”
何雷心想,董卓的暴虐果然激起天怒人怨,四海之内有识之士没有一个不想把他碎尸万段的,自己顶着董卓女婿的头衔,想要争天下,就好比吴三桂顶着大汉奸的头衔争天下一样,那是非常困难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培养乐善好施,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不好女色,生活简朴,这些好名声,只有这样才能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先生此言,牛辅不敢苟同,董卓虽然和我是翁婿关系,但我对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赞成,我也试过规劝他,可是他生性残暴,加上身边小人颇多,如吕布李儒等人,所以,我的话他听不进去,本将军早就有心自立门户,为天下苍生打天下,如果先生信我,便留在我身边为我设计,假如先生不信,我也决不强求,恭送先生离去,寻找明主便是!”
“将军……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况且,先生认为这种话是随便可以乱说的吗?”何雷正色道。
“将军,程昱愿意留在麾下,为将军效汗马之劳!”
正文 第三十章献计献策
何雷急忙扶起程昱,高兴的说:“先生就是我的张良,有了先生何愁天下不能平定!”程昱道:“将军过奖了,程昱一定尽力而为,不敢有丝毫懈怠!”
何雷道:“适才将军说,有方法战胜刘岱、曹操,不知计将安出?”程昱沉声道:“刘岱,无谋之辈,实在不足挂齿,只是曹操是个大麻烦,若不把他逐出兖州,则关中一代,后患无穷!所以此举势在必行。”
何雷道:“那么,本将军明天发兵攻打东郡,给曹操一个措手不及。”程昱摇头道:“曹操为人谨慎,最善于防守,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不可能不做准备,咱们贸贸然的进攻,一则兵力稍逊,二则一攻一守高下立判,得不偿失。”
何雷道:“先生的意思是?”
程昱道:“我有一计可以让曹操陷于孤立,更让刘岱失去外援,任由将军攻取!”何雷双目放光:“请说!”
程昱收回望往窗外的目光,缓缓的说:“刘岱者,心胸狭窄之人,既无爱民如子之大义,也无匡扶天下之志向,从早到晚计算私利,对内压榨百姓,对外谄媚诸侯。身为郡守,品格低劣,出身卑贱,多疑而狡诈,连亲生儿子都不信任,更何况是袁绍、袁术之辈……”
何雷接口道:“袁绍、袁术,兄弟不能和睦,早已失信于天下,先生是想在这方面做文章。”
“将军果然聪明,程昱正有此意!袁绍本是袁逢庶子,幼年过继给袁逢长兄袁成,袁术身为嫡子,欺凌长兄,把袁绍当作奴隶使唤,更加写信给诸侯,说‘袁绍非袁氏子’,袁绍早就对他不满,急于除之而后快,请将军上表朝廷,让皇帝下一道诏书,册封袁绍为扬州牧,袁绍必定派人驻防,袁术此刻正驻防鲁阳,背后倚靠扬州,时时需要扬州刺史陈禹攻击粮草,绝不容许袁绍染指扬州,一定派兵干预,到时候,二袁交兵,我断定袁术必败,败则必然北上沿着‘宁陵’进入‘兖州襄邑’,直逼‘封丘’,来打曹操。原因很简单,因为曹操那里有粮食,而且暂时居于弱势。一旦曹操和袁术交兵,刘岱必然陷于孤立,将军趁机攻打昌邑,则整个兖州,必然在将军您的控制之下。”
诸般念头以电光火石的高速在何雷的心头掠过,何雷仰天长笑,双目中异彩连闪,兴奋的说:“本将军得到先生帮忙,胜过得到千军万马。我今天心情特比好,不是因为打败了朱?,而是因为得到了先生,先生请上座,我即刻修书一封给太师,让他依计行事!”
何雷写完书信,召唤属下,亲兵都尉胡赤儿顶盔贯甲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何雷举着书信说:“即刻送往关中,亲自交到太师手上!”胡赤儿恭声称“是”,接过书信,转头走了。
程昱看着胡赤儿的背影,捻着胡须,皱眉摇头。何雷纳闷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程昱摇头道:“将军,此人是谁?”何雷道:“我的亲兵校尉,姓胡名叫胡赤儿!也是一员猛将!”程昱拱手道:“请恕程昱直言,此人目光刁钻,脑后隆起,双手酷似女子,按照相书上的解释,必定是不忠不义之人,将军举大事,安天下,怎么能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还委以重任,实在太过危险,亲兵都尉一职,还需另择贤能!”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程昱这番话,何雷也有些同感,从他第一次见到胡赤儿他就有这种感觉,觉得此人不是善类,而且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真后悔穿越的时候,没带一本三国演义来。
“关于亲兵都尉一职,我心中早有人选,我二弟典韦,为人忠义,骁勇无敌,可以担当重任,明天就把胡赤儿调到别处去!”
程昱见他从谏如流,心中非常欣慰,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明主,日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书信送到长安,董卓看过之后,颇为不悦,袁绍是他的死对头,怎们能让他做扬州牧,这简直是以德报怨,绝对不是董卓的风格,所以他把李儒、王允、吕布等人找来商量。吕布坚决反对,并且要求立即把“无能”的牛辅调回长安,由自己代替他出征。李儒没有表态,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两只眼皮肿的像铃铛一样,站在那里直打哈欠。王允心想:吕布真是糊涂,这个时候怎么能让牛辅回来呢?他回来了,大事不久泡汤了吗?
王允道:“太师,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最信任王允了,笑眯眯的说:“司徒大人有话请讲,本太师洗耳恭听,呵呵!”王允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