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和袁基异口同声道:“有冰窖!”何雷知道古代的有钱人家都会在家里储存冰块,夏天的时候用来防暑降温用。
“那好,你们躲进冰窖里去,至于家里的财产一分也不要动,都留下来,而且……我要烧毁这栋房子!”
“可是冰窖里没有食物,我们一家早晚还是要饿死的!”袁隗的脸色变的蜡黄,好像是刚从棺材里跳出的僵尸。
“告诉我冰窖的方位,我会派人给你们送食物!”
袁基和袁隗迅速的交换下眼神。
袁基底气不足的说:“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万一你拿了钱不来救我们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正文 第五章抢劫
何雷笑道:“这个时候,总是保命要紧,袁基大人你最好不要想得太多了,我说过,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干不干随便你!”
“干!”袁隗斩钉截铁的说:“为了全府三百余口的性命,怎么都要搏一搏,牛将军,我们一家老小全在你手上了!”
何雷指了指屋顶:“看天意吧!废话少说,快点把人都带到冰窖里去,如果丞相起疑,一切都来不及了。”
“快,快点通知所有的人,都躲到冰窖里去……”袁隗对手下的家丁说。
“慢着!”袁基喊道:“大哥,牛将军,这样也不是办法,待会外面的士兵冲进来,看不到死尸,一定会起疑,难免有人泄漏消息……”
袁隗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把外面那些家丁留下来和官兵厮杀,也好掩人耳目!”
“这也不失为一个弃卒保帅的好办法,牛将军回去也可以交差了!”袁隗道。
何雷可不这么想,心里直骂袁氏兄弟不是东西,这些高门大阀的贵族人家,根本不拿手底下的奴才当人看,家丁就好像他们豢养的走狗一样。
“只怕家丁们狗急跳墙,反而会走漏了风声!”
袁隗摆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这些人全都跟随我多年,是袁家的死士,随时准备为主子肝脑涂地的!”
始终跟在袁隗身边的两个家丁立即跪下来,颤声说:“我等受主人大恩,无以报答,今日愿意以死相报!”
“袁福、袁禄,你们……你们放心去吧,你们的家人老小,我一定会妥善照顾……”袁隗哽咽着说。
袁福、袁禄道:“老爷快去躲起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自会带人应付,大家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见两人脸上神色坚毅,眉宇间一副视死如归的气象,何雷禁不住在心里想: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奴性很强的人,不论主子有多坏,都愿意誓死效忠,以前金三角的匪帮里就有这种笨蛋,这个时代自然更多,不足为奇。如果自己出言反对,说不定袁福、袁禄要大发雷霆呢!
袁隗和袁基急忙招呼家里的女眷和子孙多如冰窖,何雷看了一下冰窖的入口,转身走了走出大门。
胡赤儿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问:“将军,那两个老王八说什么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雷咳嗽一声:“袁氏兄弟聚众抗法,罪在不赦,传我的将令,杀入府去,格杀勿论……”
顷刻间袁府家丁被凶狠残暴的西凉兵斩杀干净……西凉兵在一片惨叫声中抢劫财宝,杀的兴起之余,胡赤儿跑出来报告:“将军,全府都搜遍了,找不到袁基和袁隗两个老东西的影子!”
何雷故作震惊的说:“不可能,难不成他们长上翅膀飞走了?!”胡赤儿全身一震:“是,是,将军言之有理,末将立即去找,就算把整个袁府翻过来,也要把两个老东西找出来,将军放心,将军放心!”
何雷嘿嘿一笑:“那倒也不必,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们,把袁府所有的珍宝财物全都拿出来,然后一把火把这座大宅子烧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是铜身躯铁脑壳也一并烧成灰烬,省的兄弟们到处寻找了!”
“将军高明,末将这就去办!”胡赤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想的都是袁府的金银珠宝,生怕回去晚了被别的士兵全都瓜分了。
整个抢劫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袁府果然肥的流油,简直可以说到处是黄金,搜刮出来的财产在门外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胡赤儿看着鼓起来的“山包”咽了口唾沫说:“将军,这些财宝怎么处置?!”
何雷伸手取了一锭金子,哈哈笑道:“你说该怎么处置?”
胡赤儿发狠道:“先放火,然后把财宝押回将军府上,神不知鬼不觉……”
何雷摇头道:“不妥,不妥……这样吧,兄弟们每人拿一份,你一份,我一份,剩下的带回宫去,交给丞相……”
“多谢将军!”
正文 第六章绝色美人
袁府好像一座穷凶极恶、暴虐无道的魔窟在烈焰中融化、坍塌……无数条火舌犹如千仞齐发从屋角窜上屋顶,烧红了半边天,昼夜透明,何雷凝视着烈焰,耳边听到的都是横梁倾塌的轰轰巨响,时而能听到没有死去的袁府家丁的哀鸣……胡赤儿就在他身边发出嘿嘿的刺耳的冷笑,笑声像阴风一样吹入何雷的耳中,不知为什么,何雷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太可靠,似乎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何雷带着人马回到宫内向董卓报捷,董卓正在未央宫宴请满朝文武。何雷呈现出从袁府搜出的部分珍宝古玩,董卓非常高兴,让何雷坐在李儒的下首,隔着一个位置,就是咬牙切齿的吕布,何雷根本就不在乎,端起酒杯说了一些违心的奉承话就坐下来喝酒……心里想着:胡赤儿已经把珍宝运送到牛辅的家里去了……
酒宴一直到天亮才散,胡赤儿已经回来了,带着人在宫门外等候,不然何雷连“家门”都找不到。为了避免尴尬,何雷假意说喝多了,让胡赤儿准备了一辆马车,轿帘放下来,何雷就被动的被马车拉着走。走到哪算哪!
经过一夜风雪,早晨天气晴朗。不太温暖的阳光从蓝澄澄的天空中斜照下来,把街道左边一排房屋的阴影,投在宽敞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投在行人的头上、肩膀上。街道两旁密密麻麻的店铺,房檐都不高,门面挺阔,写着:丝绸老店、、川越杂货、米店、酒楼、脂粉小店等字样,琳琅满目;街道上,乘轿子的,骑马的、步行的,熙来攘往,讨价还价;酒楼上笙歌盈耳,随风飘散着吃吃的艳笑和菜肴诱人的浓香……虽然北有黄巾贼,南有山东诸侯暴乱,中间还夹杂着天灾**,国家的局面,一天比一天乱;韩遂马腾又频频出兵觊觎长安,不好的消息一再传来;而且长安城的米价,也涨到了五两六钱银子一石,都快赶上楚汉相争的年代了,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未曾给长安这个大都会,投下一丝一毫的阴影。所有的人都还在巧笑迎人,纸醉金迷着!
其实,令人不安的影子也不是没有,比如:街上的流民乞丐明显增多了,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些人从青州、兖州、豫州逃难过来,向人们诉说着黄巾的残暴,还有政府军比黄巾贼更加的残暴;米铺里,大米下了架,取而代之的是比大米粗鄙的多的荞麦、大麦,虽然不好吃,但价格并不低,至少也要五千钱一石……何雷从窗口向外望出去,见很多人神色诡异的冲着袁府的方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心中不禁一叹:这些人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董卓很快就要把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马车轻微的震动一下,停下了。何雷骤地警觉过来。他隔着帘子向外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条长长地幽静的街巷,一扇黑漆兽头衔环大门,门前踞着一对石狮子。两个持枪的士兵正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一对兵马过来,连忙转过头来看。胡赤儿叫嚣着让“家人”出来迎接老爷的时候,何雷坐在马车里没动,他正在发愁,不知道该如何的应付董卓的乖女儿,自己毕竟不是牛辅,这种事情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结发妻子,很容易就穿帮了。在他的眼里,这座年深日久,外观已经略微显得破旧的府邸,无疑就是鬼门关,只要一脚踏进去,说不定就不能活着出来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连续“牺牲两次”,那自己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悲催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启禀将军,可以下车了!”胡赤儿见何雷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在车里睡着了,陪着小心谨慎的喊了一声。
何雷怔了一下,罢了罢了,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他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等马车夫打起轿帘,就微微弓着腰,走下马车。
前来迎接他的那些人都是府里的奴婢,一个个衣服整齐,脸泛油光,战战兢兢的低头站着。他先站在车旁,转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静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表面不慌不忙内心敲鼓的朝着右侧那扇大门走去。
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整齐的多,沿着墙根有些花木,西边角上还有一方水池,围着碧色栏杆,池中立着两片姿态古朴的假山,可以想象,春天来临之后的绿色森然。何雷没心思细看,他急于想要看看董卓的女儿长的什么摸样,要是实在无法忍受,或者被对方看出了什么破绽,他就打算杀出长安,带着袁隗的一家老小到东郡去投奔袁绍算了。
进入门厅,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看到一个小丫头。
十四岁的小丫头银环刚好从翠玉镶嵌的围屏后面转出来,看到何雷,忍不住扑哧就是一笑:“老爷,您回来了,夫人等了您半天了,这会儿子她正在书房里作诗呢,说是要给您看看呢!”
他长着一张苹果样的小圆脸,和一双灵活的会说话的眼睛。看见何雷愣了一下,就说:“老爷,奴婢给您带路!”
何雷心里谢天谢地,真是天助我也,要不是小丫头及时出现,立马就要糟糕大吉,于是含笑说:“那好,你就带路吧!”
银环转过身子给他带路,何雷就在后面跟着,心里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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