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的历史可没有白学,有关日本人的根根底底,他可是清楚得很。有关日本的最早记载是出现在中国东汉的史学家班固的书中。时书中称日本人为‘倭‘,对于在那个年代半开化的‘倭人‘来说,中国这个天朝大国的文化,经济,政治,军事,都让他们佩服得要命。他们愉快地接受了‘倭‘这个称呼,并很以此为荣。公元645年,日本孝德天皇即位,他完成了‘大化改革‘,统一了日本全境,正式将国名为‘日本‘。改‘倭‘为‘日‘,并向当时的中国唐朝申请注册,自认为是中国的属国。‘日本国‘这个名称终于被确定下来,又可称之为‘樱花之国‘
日本首都东京,又称为东京都。位于本洲岛关东平原的南部。不过以前这地方可不叫这个名字。1868年,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天皇将他的住所迁到了江户,江户从此改名为东京。成为了日本的首都。到了1943年,战争正进行到紧要关头,日本政府干脆以法律形式将东京市更名为东京都,并扩大了它的管辖范围,到黄林和杜立德准将此次率领大机群攻击东京时,东京己扩大到比原来的3倍还要大。
东京的建筑多为木屋,这是从江户时代就开始的,这估计大概是缘于地质原因吧!日本是处于亚洲的火山地震带上,富士山本身就是一座大火山。地震对日本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了,三天一大震,每天震数次。如果哪天日本列岛上竟然没有地震发生,那反而使人更提心吊胆了,因为这一点也不正常,说不定有更大的灾祸要发生。木质结构的房屋,虽不说比高楼大厦更抗震一些,但无疑,对居家的民众来说要造价低廉也更安全一些。首先,它是由本头相互联接搭建而成,高度不高,即使被震垮坍,屋架会形成间隙较大的空间,使居住在内的‘倭人‘大都能活下来,可以逃生。其次是重量较轻,对人体大都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当然,运气不好的除外。但有利就会有弊,住在这种木屋中的日本人,历来都是大火的受害者。大火一当烧起来,就会很快地蔓延开来。那天长日久,经风雨,见世面的干燥的木架,当然是最好的引火材料。一点火星就会变成一场大灾难。日本的墨客骚人们曾将东京大火称为‘江户之花‘。这个名称中有一种凄凉的美感和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叹。1923年,关东大地震,大火几乎将整个东京市烧光。但时隔不久,1925年,日本人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重建的东京,还没容许建筑它的日本人喘上口气,一场大火,又将他们的劳动成果无情地焚毁。好容易熬过了7年
,人们好象已忘记了火灾留下的伤疤,就在日本人在中国东三省发动了9。18事变的第二年即1932年,日本人为他们侵略行为付出了代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又将他们的首都付之一炬。日本人也有自己的消防队伍,东京市内约有8000名经过训练的消防人员,并有2000多仵消防器材。但日本人好象永远也不会吸取教训,怎么也学不乖!靠这点人员和装备,要对付213平方英里内的大火,显然这远远是不够的,但遗憾的是,这支消防‘小军‘永远不会得到重视,除非是救火时人们还记得它,平时早己被抛到爪畦国去了。特别是日本人胡乱建筑的,鳞次栉比的木屋,挡住或干脆占据了消防通道,大火一起,这后果肯定是灾难性的了。这怨不得别人,只能怪‘倭人‘自己了。
2月12日午夜时,美国大机群飞到了东京上空。在这里,天气变好了。半弯的新月发出的光芒不太明亮,但己经足够了,何况还有满天的繁星,能见度大好。黄林在飞机上迅速地确定了目标。按计划,黄林驾驶的‘无畏的多蒂号‘将与加尔迈少校驾驶的‘睡美人安娜号‘,交叉飞过东京的心脏地区。这两架‘B一29‘将投下燃烧弹指明目标。美机使用的是M47燃烧弹,这种燃烧弹会在距地面约50米处炸裂开来,它将射出一根根由汽油,白磷混合而成的燃烧棒。这些燃烧棒一接触到不管是什么东西,就会象胶一样粘上去,然后猛烈的燃烧起来。零点26分,这两架飞机交叉飞过了东京市的最中心,在2500米的低空,炸弹投了下去,地面上立即出现了成‘十‘字状的两条交叉火线。又一队约20架左右的‘B一29‘飞了过来,这队飞机成园圈形投下了燃烧弹。从空中看下去,东京市的市中心区出现了一个直径约5公里的园圈,园圈中心是两根相互垂直的交叉火线。这是一个标准的,用火焰作成的靶标,而在这个靶标的正中心,原本是亚洲东方最热闹,最活跃的城市,虽说现在己没有什么密集的车辆来往,行人也很稀少。大部份的商店和戏院,艺妓店都关门大吉,但仍有约80万左右狂热的日本市民住在这个火圈中,在这个市中之市的不眠京都内还隐藏着数以万计的大小家庭作坊式的兵工厂。
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机群,象乌云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地面上的日本人被惊呆了。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飞机象是绿色的鬼魂一样时隐时现。尽管高射炮拼命地开火,但似乎没什么效果。空中没有‘零式‘战斗机出现,一串串炸弹雨点般的落下。这些绰号叫作‘莫洛托夫面包篮‘的燃烧弹,引燃了它们能碰到的一切东西。烈焰高高地升起,强烈的空气对流又形成了大风,大风又越发使火势加据。东京中心全部陷入到火海之中,巨大的火球不时升起,大火从这栋建筑飞快地窜向那幢房屋,炽热的热浪使东京都被轰炸的地区成了白炽化,其中心温度竟高达摄氏1000度左右。
山木清今年27岁,他居住在东京市中心的文京区居民区内。5年前,山木清22岁时,他那时是日军华北派遣军某联队的一名二等兵。在一次与中国军队的战斗中,山木的左腿被炸飞了。一条腿的二等兵自然是不适合留在部队中。伤好后他回国了。但山木对国家的激情和热爱,使他不甘寂莫,总得干点什么吧!为帝国,为正在进行的‘圣战‘贡献自已的力量。山木在战前上过中级技工学校,他是一名熟习的旋床工(车床工)。他回家后,向有关方面提出了申请,位于东京近效的中岛飞机引擎工厂正缺乏这样熟练的技工,工厂同意给他与支持,汽车运来了3部旋床和一台30毫米的钻床。山木清找人给自己的左腿装上了一支作工粗糙,奇形怪象的假腿。在吃尽了苦头,克服了一开始的据烈疼痛后,山木总算可以站起来行走了,也可以长时间的站在机床边工作了,毕竟他还是年青力壮的。他平整起了自己的小院落,在工厂派来的工人的帮助下,修筑起了一个临时而简陋的工作棚,安装好机床。他又找来10余名附近的邻里中的青年妇女们,手把手的教会了她们如何在机床上制造出合格的零仵。对这些妇女们来说,为战争出力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政府对从事军工生产的工人们,按规定每月可比平民多领得3公斤左右的大米,不定期的还有一条干鱼作奖励,虽然这条干鱼小得也许连小猫都不屑一顾,但它必竟是高级食品。在物质供应几乎已经断绝的情况下,这些可以活命的东西对妇女们来说,特别具有诱惑力,她们得对全家负责。这样,山木清就成为了一个军用机械加工厂的小老板了。他加工的零仵毛坯是中岛工厂送来的,车削好的飞机零仵由工厂派车运走,他只需要指挥妇女工人们按图干活就行。山木没有结婚,他孤身一人,父母住在东京郊区的乡下,只是偶尔来看看他。
2月12日午夜,空袭警报厉地响了起来,山木的小工厂是三班倒,日以继夜的为杀人武器制造零仵。美国人又来轰炸来了。由于以前的几次空袭并没有给这座大都市造成什么大的损坏,人们不以为意,反而有点满不再乎,他们似乎己经习惯了美国人的这种虚张声势的轰炸。但打过仗的山木清却知道飞机的可怕。他不敢掉以轻心,他立刻关闭了电源,吩咐正在工作的女工们赶快回家。因为按军方的规定,在敌机空袭时,家家户户都必须有人,
可以躲在院落中的防空洞中,并要准备好水和消防用的沙石,不可远离。为的是一当起火,可以迅速扑灭,以免酿成大祸。日本人是被大火烧怕了的,特别是居住在东京的一片一片木屋中的人们。
山木清并未躲进防空洞内,他还留在工棚中,他得收拾好零仵的图纸,这些图纸很容易着火。而他还得在空袭结束后立即开始生产,没有了图纸无法工作的。他干完了这一切后,他走出工棚踏入院子里,美机刚好开始投弹,山木清看见,在己变成深红色的天空中,飞午着不计其数的,喷射出火焰的棒子。2根棒子就落在了他家的屋顶上,房顶立刻燃烧起来了。山木跛着一条腿。他动作还算比较快捷地顺着平时早己准备好了的梯子爬上了屋顶,他抄起一个灭火拍,实际上是一个拖地板的拖布,他用力的拍打着火焰,但不管用,不仅灭不了火,而且火势越来越大,根本无法控制了。整个屋顶都燃了起来,灭火拍变成了一支大火炬,热浪逼得山木连连后退,突然从下方传来一声巨响,山木转头一看,他的小院落的左边一侧,安装的有一台车床的工棚,象炸弹一样爆炸开了,带着火苗的建筑材料四处飞散。山木清连滚带爬地逃下屋顶,再晚两分钟他就会下不来了,因为木梯己快被烧燃了,己开始冒出了焦烟。山木抢进屋内,他抱起一叠图纸跑出了院子,大火让这条亍上的所有房屋都烧了起来。空中的美国飞机还在没完没了的扔下这些纵火的棒子。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在燃烧,山木手中的图纸无疑是最好的引火材料,爆裂的火星飞过来,图纸上立即出现了许多的窟窿,不一会,这些沾油的图纸干脆燃了起来,慌得山木赶快放手,几乎1分钟不到,图纸就化为灰烬了。山木看见了一辆消防车,但消防车也燃起了大火,而且水带中一滴水也没有。山木被大火包围住了。在这条亍上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烈火包围圈内。四周的建筑屋都在燃烧,空气变得灼热,滚滚的浓烟,呛得人咳嗽不己。所有的人都泪眼模糊,呼吸困难,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