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依托障碍物向日本兵射击……。
日本兵们惨叫着向四外逃窜——才开仗就被痛击的丢盔卸甲。
一日本兵刚把手榴弹拉火,就被战士开枪击中,手中手榴弹脱手,滚落在地“轰”然爆炸,将旁边卡车引燃,刹那儿,油箱爆炸将油料如天女散花般撒落,把周围日本兵包围在一片火海中。
战士和日本兵扭打在一起,在泥泞的路上翻来复去的徒手对抗。
双方近战到了一起,使日本军队优良的武器性能发挥不了作用。
连长一手拎枪一手挥动红色指挥旗率队赶到……。
四排长背靠汽车,手中毛瑟枪弹无虚发,一枪就放倒一个小日本鬼子。
红旗引导战士们涌上来,迅速以绝对优势压迫日本兵四散奔逃……。
日本军官大声励斥自己士兵,挥舞指挥刀督战……。
一受伤战士冲破周围日本兵的射击阻挡,迅速冲到日本军官面前,一手握着冒烟的手榴弹,一手死死抓住日本军官腰间武装带,任凭他如何挣扎、扭打就是不松手,直至手榴弹爆炸……。
队伍拦腰将日本军队前后队伍斩断,战士们趁势扩大着战果……。
终于,日本军队招架不住,丢掉十几具尸体和众多汽车、马车及大量武器装备,向道路前后两边分别撤去……。
“副连长占领岔路口。”连长挥手中指挥旗。
命令使杀的正起劲的副连长警醒,迅速收住手,扬手召唤战士脱离战斗,跟自己跃过硝烟迷漫的大路,奔上岔路口正面的山包……。
副指导员以带领战士在岔路口的正面挖起工事。
“三排长带两个班向五连方向追击,支援下他们。”指导员听后边五连枪炮声紧,为使本连暂不两边受敌,而主动出击。
二排长在边警戒边带人在快速打扫战场。
道路上排水沟旁倒毙着数名身穿黄呢军服的日本兵。
卡车歪七扭八地杂乱停着。
马车拥挤成了一团,受伤的骡马在血水中挣扎嘶叫着……。
各种军用物资被临时集中到一起……。
卫生员在给伤员包扎伤口,并叫担架把重伤员往后运。
轻伤员自己简单包扎下,就又投入战斗,生怕给干部看到让去后边治疗。
二排长带几名战士在小石桥边警戒,快速挖单兵掩体。
“报告,我们打死小日本鬼子十九名,没抓住俘虏也没有发现伤兵。缴获机枪、掷弹筒、步枪一批、大汽车十六台、摧毁五台、马车三十七台、骡马四十六匹、主要物资是粮食,外带少量弹药。”六班付向连长报告。
“连长,你们把缴获武器全带走,马上换装儿。”指导员说。
“不……。”连长。
“你们快走,小日本鬼子随时可能反扑,你们抓紧时间修筑工事。如果他们要打通道路前后呼应,我们就在这里死死拖住它,消耗它,为你们争取时间。”指导员握住连长手。
“指导员,你们面临小日本鬼子前后夹击……。” 连长不忍心的说。
“快走,尽快调换武器,连长,你们要死守阵地,绝不能放跑一个小日本鬼子。”指导员用力握下他的手。
“战至最后一枪一弹一人,也绝不会叫一个小日本鬼子从我们阵地前逃掉。”连长和他握手告别。
“死守阵地,不论我们这里发生什么样情况,都要坚守住阵地,直到战斗结束。连长,堵住小日本鬼子的未来逃路,就靠你和一、三、四排的全体指战员了,记住战斗最关键时把咱们连的战斗储备弹药全拿出来,拚命拚光也不许后退半步。”指导员坚定的说。
“明白。”连长。
“无险可守,尽快挖工事,小日本鬼子炮火太凶,注意有效保护自己才能多的消灭敌人。连长同志,胜利见。”指导员又用力和他握握手。
“多保重,胜利见。”连长庄重地举手敬礼,转身带着连指的人朝岔路口跑去,
“照顾好连长。”指导员对胡老大交待。
“是,指导员。”胡老大响亮的回答。
二排长这时跑回来开始布置阵地……。
战士们把解脱骡马后的大车一辆辆横在路中央,用石头和树杆卡死车轮子……。
战士把大车上把麻袋卸下来,垒成工事……。
战士用大空酒瓶子,灌装上从汽车油箱内抽出的汽油……。
战士在排长带领下,用树杆做成简易路障或推进排水沟或封堵旁边的土窑洞……。
战士们清点弹药……。
战士在路边等不易防守的地方,埋置地雷……。
这时三排长带人返回来,他们个个全背着两三支枪,肩扛手抱着子弹箱,人人脸上全乐开了花,后边还专门有三五个战士用马车拉了不少子弹箱。
“指导员,二排长,五连儿那边的大车装的全是弹药……。”三排长还老远就扯开嗓子说。
“太好了,三排长快给连长带过去,才缴获的武器,正愁弹药的事儿哪。”指导员兴奋的直搓手,摧促他们快往连部靠拢。
“二排长,这小日本鬼子的铁家伙儿咋用,我拉回不少箱哪。”三排长问。
“嗨,大家先站下。”二排长接过三排长手上日本铁手榴弹,举起来向战士们展示:“使用时拉这铁环儿,之后在任何铁器上磕一下,投出去就行,一般六至八秒爆炸,注意它杀伤半径比咱们手榴弹大,所以投掷时当心距离不足,伤着自己……。”
“二排长,用啥儿铁器……。”战士问。
“哪有顺手合适的铁家伙儿老带身上……。”战士发愁说。
“铁器啊,听准儿啦。枪托、刺刀、钢盔,铁锹铁镐、水壶、饭盒全可以。”二排长说。
“这下明白了。”三排长这才擦把脸上汗水,长出口气。
“嘿,三排长,可得给我这儿留几箱呀。”二排长小声说。
“二排长,这大车拉的就全留给你了,我当时冒汗是怕咱儿不会摆弄,这力量大的铁家伙用小日本鬼子自己身上正好不过啊?”三排长说。
“这机枪你带上去。”二排长把才缴获来的机枪递给他。
“好嘞,想啥儿就来啥儿,雪中送炭,谢啦。”三排长毫不客气一把接过去。
“这只算暂时借给你使用,回头儿胜利了,还要还的。”二排长恋恋不舍,
“回头还给你两挺在加三箱子弹。”三排长枪上肩,冲指导员和二排长敬礼,小跑着追赶走远的队伍。
战士们将马匹全牵走,让它们远离战场。
车上各种木箱被分别撬开清查里边东西,在分类搬走……。
“全准备好了。”指导员长长吁口气。
“是呀,只等小日本鬼子来反扑了。”二排长用袖口擦下脸上硝烟和汗水。
“三排长讲五连那边路基以用炸药给炸开了,卡车怎么也开不过来了。咱们可以减少左边兵力,集中力量对付右边好了。”二排长说。
“好,左边让轻伤员们负责怎么样。”指导员问。
“完全可以,在多给他们点弹药。我去安排一下,你照顾点这头儿。”二排长欲去组织安排。
“那边有土燃烧瓶,告诉他们没弹药了,就用它。”指导员说
“连这最后一家伙儿全给小日本鬼子备上了。可千万别过早的被打炸了。”二排长说。
“他们会小心的。”指导员说
“全放的远点哪,让他们知道有这武器就成。”二排长。
“大惊小怪,二虎,这也叫伤。”伤员咬着牙强忍疼痛,勉强的挤出点笑容,不满地说。
“肩上两刀,刀口挺深,还有这腹伤,不叫大刘来行吗?”二虎冲另一名战士语气坚绝的命令:“抬走。”自己把担架展开。
“二虎,好同志,我这是轻伤。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用点白药止血,止住血包扎上,几天就好……。”伤员微微紧锁眉头说。
“老李,别呈强了啊!我们抬你下去。”战士用绷带简单包扎止血,动作轻而迅速。
“我真的没事,上点药就成。你们快去照顾其他更需要你们的战友。”老李用手推着二虎。
“老李,你负伤了,就要服从我们的指挥。不要讲话。”战士擦下他脸上汗,厉声说。
“大刘,大刘。”二虎见大刘在远处儿忙高喊。
大刘闻讯跑过来,蹲下身,大致看看几处伤口。才把他衣服撕开,仔细检查伤口:“肩上刀伤两处,腹部中弹,脚……。”
“啰唆什么呀?上点药包扎上几天就好。瞧我这么壮,这点小伤算什么。”老李一把拉住大刘的手,恳求:“老乡,照顾照顾了,别抬我下去,我要继续在这战斗。”
大刘沉吟半晌儿才冲二虎和战士点点头:“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了。”
二虎轻拍一下伤员:“加点小心。”收起担架和战士离去。
“忍着点。我先帮你消毒。”大刘拿过水壶。
“老伤添新疤,来吧?我没事儿,坚持的住。嗨,千万别和指导员讲。”老李靠在大车身上,头艰难的左右转动瞅瞅,右手拿起步枪防范着。
大刘犹豫片刻,才点点头:“那你得听我的,包扎后,就留在这儿负责守这块儿阵地,你流血太多,尽量避免大的动作。”
“成,成,老乡啊!我这里还有十一发子弹,一个铁家伙儿,百米之内定叫小日本鬼子有来无回。老乡,我这里你一百个放心。快去照顾别的同志。”老李强忍伤痛冲他笑笑儿。
“我给你先消消毒。忍着点……。”大刘往嘴里倒口汾酒,用力朝伤口喷……。
“嘶……。”老李低声长嘘口气,抬起颤微的手,擦弄下脸上的汗水:“太浪费了老乡……。”昂头强咽口唾液:“这么老大的一口酒,哎,真香……。”
“别动……。”大刘用棉花沾去血水,迅速敷上白药,在用绷带扎紧,之后麻利快地处理好其他伤口。
“真麻利,我都不痛了。”老李强装出丝笑意。
“你就守这儿吧,我去和二排长说一声。”大刘收拾好自己物品说。
“行。嗨,别叫指导员听见。”老李又一次叮嘱。
“知道。”大刘扶他坐靠好:“喝水要小口抿,千万别等渴了在喝。”
“老战士啦?不用叮嘱这些了。”老李把枪抱在怀里,轻扶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痛了吧?”老刘又回转身问。
“没什么……。你快去吧!”老李催促着他。
“来口酒儿……止下痛吗?”大刘蹲下身关切的说。
“不……。没有什么,一挺就过去,走吧,快走吧,我没事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