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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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极宫正殿。又是同一个地方,所立的位置没变,人没有变,变的只是二人之间的权力对比。殿内的二人都未说话,寂静的周遭带来的难以言语的压抑环绕周围,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杨丽华高坐在上首,她美艳的容颜中掩饰不住阵阵疲劳,身体笔直的坐着,身形看似挺拔却有一丝颓势。看着眼前气势逼人目光直视自己的男子,小时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银铃般的欢笑声恍如昨日。人长大后是不是都会面对这般情景:熟悉的人不能再熟悉,而心灵却陌生的不能再陌生。良久才幽幽问道:“你来有何事?”她当然知道是为何,不过这话还是要由他来提出来。
杨坚方道:“我是来向你请道圣旨的。”
“什么圣旨?”
“搜查皇室一干王府的圣旨。”
杨丽华料到了他是要这圣旨,脸色不改,淡然道:“好。”杨坚未曾料到这圣旨要的是如此容易,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杨丽华仿佛没有看见杨坚眼中的讶色,神色平静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对吗?我给你。”说着就从宽大的凤袍下拿出一由黄巾包裹的东西扔向杨坚。
杨坚不知这为何物,还是接着。入手的是一个方装的硬物,打开一看,顿时愣了。手中之物乃是一玉石,方圆五寸,上纽交五龙,翻过来一看,上写:受命于天,即寿永昌。然此玉玺非真正的传国玺,乃是武帝寻一玉石,按真正的传国玺所造,因此这玉玺上一角并没有镶金。杨坚止不住手的抖动,抬起头颤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杨丽华也不看他,飘忽着眼神道:“你要得不就是这个吗?我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坚迫不及待道:“你说。”
杨丽华将视线看向杨坚,肃然道:“我要你发誓,保我和衍儿一世富贵安康。若你背弃誓言,要遭受父子手足相残之难。”
杨坚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能让人为难的事,便面向龙椅跪下高声道:“我杨坚对天发誓,必保我女儿杨丽华和外孙宇文衍一生富贵安康,否则便受父子手足相残之难。”说完站起,对着杨丽华道:“可以了吗?”
杨丽华点点头,道:“你走吧。”
杨坚压抑住心中的喜色,道:“好,我走了。”将手中的玉玺放入怀中转身便走,至门口的时候,身子一停没有转身,道:“你若无事,就时常回府看看你母亲吧,她很想念你。”说完就走了。
待杨坚走后,杨丽华仿佛失去所有力量般靠在椅子上。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一年多了吧?自宣帝死后,父亲入朝掌政和自己夺权,自己就没有回过家了。
她也不想失去国器,可是她一介女流,外有父亲相逼,内有小叔夺权,她能怎样?她只能将国之重器交给自己的父亲,那样自己和衍儿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国器被小叔所夺,那等待她们娘俩的就唯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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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王府,后院书房密室。
杨坚回到王府,连独孤氏也没有告诉,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书房的密室。那青衣文士依然低头坐在那儿,仿佛从未移动过。
杨坚坐在上首,仔细的观察手中的玉玺,五龙盘踞在上,淡淡紫光环绕。笑着对青衣文士道:“太好了,孤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仇周,孤很快就会为你报仇了。”
仇周听得此言,身子一颤,哽咽拜道:“谢殿下。”
杨坚叹然道:“这有何谢的,这宇文皇室乃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就算没有你的仇恨,孤也会颠覆大周的。宇文邕和宇文赟在世时就一直将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孤一直如履薄冰,幸好这二人都死了,孤登基为帝无人可挡。”杨坚在仇周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显然他很是放心此人。仇周显然不是青衣文士的真名,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如此恨大周,连名字都改为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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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暴之席卷长安
更新时间2011…4…6 12:45:51 字数:2995
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杨坚给刘昉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刘昉拿着杨坚赐的圣旨搜查了汉王府。
汉王府正厅,刘昉坐在下首,双手抱拳,对上首的汉王赞道:“殿下,搜查您的王府,实非微臣所愿,然丞相一意孤行,微臣官卑言轻只能如此了。不过微臣已告知那搜查的将军,随便搜搜就行,想必不会对王府造成太大的影响。”站在其后的温庭之听了刘昉的话,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这刘昉居然把事丢在杨坚的头上,到现在还想左右逢源,真是不能成事。不过这刘昉越不能成事,自己就越好控制他。
汉王赞心中有些抑郁,但刘昉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怪罪于他,勉强一笑道:“无事,孤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刺杀一事绝对与孤无关。”
刘昉附和道:“微臣自然也是这般认为,殿下乃是陛下嫡亲叔父,位高权重,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温庭之听到此,又一个白眼奉上,暗道:历史上有多少帝王的皇位是从手足中夺来,手足都能相残,何况是叔侄。
汉王赞点点头,不再说话,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刘昉见此,也不再说话,他再怎么想左右逢源,但也不想下贱至此,用热脸碰人家的冷屁股。能做官至国公一级的人,自是有些才识,而有才之人性格中总有些傲气。两个权重之人都不说话,整个正厅顿时就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各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刘昉安之若素的坐着,而汉王赞却仿佛坐如针毡,时而望及门口。
半盏茶过后,一戎装士兵,跑了进来,向二人行了一个礼,走到刘昉身边,轻语几句。汉王赞距刘昉不远,模糊地听到了几句什么“密室”、“令牌”之类的。听到没有自己担忧的事情,汉王赞放下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待那士兵说完话后,刘昉脸色微变,一扫汉王赞,冷声道:“殿下,可否与微臣一齐去殿下的书房看看?”
汉王赞不知刘昉此时的态度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但这书房他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便点头道:“自然可以,刘大人请。”
二人出门向书房走去,汉王赞步伐稍前半步,刘昉稍后。这汉王不愧是武帝最宠爱的儿子,这汉王府建的可是奢华典雅,比之随王府可要大要漂亮多了。刘昉对途中景色也很是羡慕,他虽来过多次汉王府,可这府中景色却是百看不厌,不过可惜了。书房到正厅须一盏茶功夫,汉王赞自是慢悠悠的走着,然而刘昉越走越急,最后超过了汉王赞,小跑而去。汉王赞大惊,这刘昉在自己跟前很是注重尊卑和自己的风度,从不逾越,现在为何为了赶路超过了自己,还小跑而去,难道孤的书房真有什么事吗?汉王赞想到此,也慢不起来了,疾步快走。他不是不想跑,可他是亲王,要注意仪表体态。
不管刘昉花了多久到书房,汉王赞是花了半盏多茶的时间到。书房外站了两个士兵,汉王赞看的眼生,想必是刘昉带来的宫中侍卫。他好久未曾疾步走,此时才走了一会就觉得累了,额头全是汗。他顾不得擦,急忙进了书房,急于知道自己的书房出了何事,会让刘昉如此失态。
书房内没有刘昉,而书桌后的书架被人移动,那里有一个密室。汉王赞进了密室,这个地方是他藏珍宝的地方,难道刘昉看上了自己的珍藏?一入密室,就发现室内有八个侍卫,刘昉站在一个打开的箱子旁,手中拿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令牌,不由问道:“刘大人究竟出了何事,你会如此?”
刘昉抬头,不回答他的话,问道:“汉王殿下,不知这令牌可是您的东西?”
汉王赞见刘昉眼神阴森森的,不敢与其对视,将目光移向他手中的令牌,疑惑着答道:“这是孤的东西,有何问题?”
刘昉听得此言,眼神一变,大声对左右喊道:“来人将汉王赞拿下。”
“诺。”离汉王赞最近的两个侍卫大声应道,迅速将汉王赞拿下。
汉王赞被拿下后,脸色苍白,大呼道:“刘昉你想谋反吗?孤是堂堂亲王,没有圣旨你不能拿我。”
刘昉森然道:“汉王赞,谋反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在你书房中找到的令牌和在宫中刺客身上发现的一模一样,你就是刺客的幕后主使。”然后对那拿下汉王赞的侍卫道:“将汉王赞押入大牢,待我禀告丞相后发落。”
“诺。”两个侍卫将不断挣扎大喊“刘昉你会后悔的”、“刘昉,孤是冤枉的”、“刘大人,我是冤枉的呀,刘大人”的汉王赞拖了出去,他们可不管他是不是什么亲王,服从命令才是他们的天职。
刘昉见汉王赞被带走后,对剩下的几人道:“尔等在这接着找些证据,温庭之,你留在这儿,寡人这就去将此事禀告丞相大人。”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刘昉走了,温庭之在汉王府中就是最大的,他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暗道:自己受的屈辱可以还给那个黑脸了。温庭之如何折磨那黑脸侍卫自是不提。
刘昉到随王府,告知杨坚汉王赞谋反一事,随王大怒,下令将汉王赞以谋反罪押入大牢。此事一经传出在长安城中引起极大波澜,城中人人自危。正所谓是墙倒众人推,在汉王赞被押入大牢半日不到就有十数人告发汉王赞之事,如什么调戏长安街上卖豆腐西施的六岁的女儿,在包子铺上买东西不给钱尔尔之语。汉王赞入狱,刺杀事件就此告破,刘昉以此功进柱国,可谓是深受随王信任,其余参加查案之人也各有封赏。
长安的风暴席卷,随王府内部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杨坚以受伤为由不上朝,然而随王府门庭若市,杨坚除了找刘昉查询刺客案一事,其他人一律不见。独孤氏亦如此,对众位官太太的邀请与上门避而不见。而杨勇、杨广、杨秀三人则被杨坚关在家里不让出去,这可把杨秀憋死了,于是他只要一有时间就到汇俊阁看望杨俊。据藏雨所言,在杨俊昏迷的十天里就是杨秀来的次数最多,杨坚独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