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微笑含首,我反应过来,也回应向她。
等待的日子真慢长,一批批秀女,进去又出来,有的容光焕发,满面春风,一脸得意,有的一脸愁容,甚至痛哭流涕。也许这就是大喜大悲吧。
“下一批,。。。蓝月泞。。。”
叫此名的时候让我惊讶的那位女子上前走去。月泞,这名字真好听。
“。。。易雨莲。。。”
没想到我跟蓝月泞是同一批,我赶紧上前,跟上了她,她看看我,轻轻向我微笑,我也向她笑笑,仿佛我们两能看懂对方的心思似的,并未说一句话,一同进殿。
每一批共三十人,我与蓝月泞一同站在最后一排。由于每个秀女都打扮花枝招展,我们两的清淡反而更显眼。
大殿上,在最中间位置坐下的应该就是皇帝,而右手边应该是太后,左手边应该是他的妃子吧。
这里的气氛让人窒息,也许是我心虚,总感觉有人盯我着看,又不好左右张望,只希望快点结束离开这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莫明越来越紧张,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不知不觉手里握出汗。
名字一个个念,有兴奋的,有无奈的。。。
“蓝月泞”
我侧脸看看身边的月泞,她也向我笑笑,从溶不迫的向前走去。
我真佩服她能如此镇定,什么时候我也能向她那样?
“蓝月泞见过皇上。”
男人并未多带感情,淡淡的说。
“抬起头来。”
月泞抬起头。
“留下。”
“谢皇上恩典。”
月泞谢过恩,静静退了下去。
我轻轻侧过头,看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是喜还是忧。不愧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又叫过几个人的名字,很快就轮到我了。
“易雨莲”
我双手握紧,心跳到嗓子眼,深吸一口气走向前,我感觉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易雨莲见过皇上。”
我轻轻跪安。却良久听不到皇帝的回话。我的心更紧张了,如果他知道我是前朝公主,他一定会将我除死。
“抬起头来。”
我好想马上逃离这里,但是现在不能,我只能战战刻刻的抬起头。。。以为我早已将生死制之度外,如今却害怕的要命,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然而与他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我却一惊。是他。。。曾经在茶馆见过的那个男的,怎么会是他?
可能他看到我眼中的惊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良久。
“留下。”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想留在这儿啊。。。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忙跪谢道。
“谢皇上恩典。”
我谢安后逃离似的离开了这里。
出来后,我一片迷茫,脑子乱得很,为什么越想逃就偏偏逃不掉?我呆在这儿只会更伤心,我无顔面对黄泉之下的父母。。。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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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潮汹涌
本是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开始下起毛毛细雨,雨点打湿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衣服。。。
我茫然的望着开空,任由雨点浇湿我的双眼,泪水悄然滑落,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更不知道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好想大哭一场。
我经神恍惚的向前走,雨下得越来越大,身边的人逃似的跑来跑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心里空空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我看到前方有很多人,我知道小青和晶儿还在等我,我尽量向前走。。。
但仍是眼前一黑。。。
我的头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眼前一片雪白,有个人影越来越近。。。
“姐姐”
我的泪仍止不住,姐姐微笑着向我走来。
“妹妹,可好?”
她的微笑像是有魔法,我的心情平静了好多。
“姐姐,我好想你。。。”
我紧紧抱住姐姐,我真不想放开她,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的压力是很大,妹妹,淳于极已经死了,该放的就放下吧,我不想看着你这么难过,生命是美好的,你要好好去享受它,不要辜负了父母给你的生命啊。”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淳于极死了,但他的子孙霸占了那个位置,我真的放不下,姐姐,你带我走吧,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姐姐。。。”
这个世界让我感到害怕,尤其是在殿里,那种窒吸的感觉让我充满了恐惧,我好害怕再回到那里,我真的不想去那儿。
姐姐心疼的看着我,帮我拢拢凌乱的头发,眼中满是疼惜。
“妹妹,听姐姐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姐姐,姐姐,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姐姐。。。”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幸福的活下去。。。。”
姐姐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我想抓住她,却怎么样抓不住,姐姐不要离开我啊,姐姐。。。
“小姐,小姐,快醒过来啊,小姐。。。”
我无助的蹲在角落里哭泣,听到小青的叫声,头越来越痛,痛得我直想睁开眼睛。。。
“小姐,你醒了,小姐,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庞的湿润,甚至眼睛也有些肿涨。
“小姐,先喝药吧。”
晶儿将药碗递过来,一脸的关切。
我轻轻推开药碗,我实在不喜欢喝药,太苦。
“小姐,你都昏迷八天了,皇宫那边都来催好几次了,其它的秀女都已经入宫,有的都已封妃了,您要再不好,可能就进不去了。”
我昏迷了八天?难怪头又痛又难受,简直要爆炸似的。
“不去就不去,反倒落得轻闲。”
我苦笑一声,我并不想进宫啊。
晶儿见我,轻叹一声,脸中满是担忧。
“小姐,其实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我心中又是一酸。
“谢谢你晶儿。”
“小姐,刚才听到你在梦中叫‘姐姐’了,大小姐临终前跟我们说过,希望我们会像待她一样待你,你们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也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们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担心,我们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小青真挚的说道。
“谢谢你们。。。”
我抓住他们两的手,他们真的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报答。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他们在我身边开导我,让我能早一日从悲伤中走出来。
“那好,现在先把这碗药喝了。”
我看着黑黑的药苦笑一声,还是被他们套了进去。
接过药碗,我一股脑喝了下去,真是太苦了,直想吐出来,不过还是忍了下去,熬碗药不容易,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要有人时刻守在傍。
晶儿递了碗糖水,我推着,说不用了。服药后最忌讳的就是吃甜食,否则药力会大打折扣,跟没喝并无两样。
在他们两个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这几日皇宫并未来催。只是说待我身体好转后进宫便可。
十日后,我带着小青和晶儿及一些简单的行礼,带着易老爷给我的一些银子,进到了皇宫。这一路我的心情沉重,我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的压迫感,让我十分害怕。
八月十五已过,听说当日十分热闹,各各妃子都在皇帝前极尽卖弄,只想博得一份好感,让他注意到自己。
那日风头最劲的莫过于阮瑶蝶。一曲‘戏蝶’,极至完美的展现了她在舞艺上的功底,想必是准备了不少时日。当晚皇帝便让她侍寝。
马车来到雄伟的大门前。小青扶我下车。
晶儿拿出玉牌,士卫点头让我们进去。
一名太监早已在门前等候。我们跟随他,从西侧行,绕过西宫,走过梅林,再走好一会儿才到‘梅棱殿’。
那人安排我在西边的殿阁,虽不大,但还算精制。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以至于不用我们动手收拾便可入住。我命晶儿打赏了那位太监。
“妹妹来了。”
我闻声,转过头,惊讶的发现,是蓝月泞。
“是啊,姐姐,最近可安好?”
我有礼貌的跟她道安。
“嗯,听说妹妹那天就病了,害得我好担心呢。”
月泞眼中满是真诚,看来我是交到好朋友了。
“多谢姐姐关心,莲儿自小体弱多病,身子刚好没多久,淋着雨,着了凉,并无大碍。”
我也真挚的对她笑道。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十分得体的打扮,非常谦和,很容易接近。
“我就住在东面,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妹妹刚进宫,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姐姐先告辞了,明早就跟我一起去见太妃娘娘吧。”
仍是那淡淡的笑容。
“太妃娘娘?”
我心里一惊,不是有太后吗?为什么不去见她,反而去见太妃呢?难道那天看到的是太妃,而不是太后?我满脑子的疑问。
“听说太后娘娘至登基起就带发修行,并不管后宫的事,一切事务都是太妃娘娘打理的,也就是皇上的亲娘。”
见我惊讶,月泞耐心的告诉我,省得到时出了差错。
我感激的向她笑笑。
“谢姐姐提点,否则明日真会出丑。”
送走了月泞,我也泛了,简单的收拾一下,天也快黑了,吃过晚膳便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醒来。虽说早就休息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这里总让我觉得惶恐不安,一晚恶梦连连,跟本无法安心睡下。我却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
我精神恍惚的坐在镜前任由月泞派来的婢女给我梳装。梳装完毕我在那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月泞在外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我,立刻走了过来,仍是那淡淡的笑容。
“我就知道妹妹清丽脱俗,那种繁华的装扮不适合你。”
我微微笑着,虽曾是一面之缘却是如此默契,她对我实在太好了。
“谢谢姐姐。”
我向她道谢,两人一同去太妃殿请安。
这期间月泞告诉我,在八月十五那日每位进宫的妃子都有了称号。皇帝的原妻梅柔霰封为贵妃,还有两位妃被封为贤妃和德妃。而阮瑶蝶则封为昭仪,是新妃中排位最高的。月泞被封为修媛,也算是高位了。而我,只是才人而已。因为那日我并不在宫里,才人算是妃嫔中排位最小的了,再小,就跟宫女差不多。
走进太妃殿,摆设并不繁华,但很有威严,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有庄重而不可侵犯的味道。
“月修媛见过太妃娘娘,祝太妃娘娘身体安康。”
走进大殿见前来的妃嫔并不多,最耀眼的就是太妃身旁站着的时不时替太妃捏捏肩膀捶捶背的女人,应该就是阮瑶蝶了吧。
“雨才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