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办法成就大业的!”
那帮青衣人暴打大傻一顿后,又挥舞兵刃将商号内的家什全部砸个稀烂,这才扬长而去。大傻的夫人抱住他没了主意,只是放声痛哭。
在确定“青云帮”一干人马已经离去之后,“光——捕12345”号捕快专用马车方才姗姗来迟,一个捕头装腔作势地勘察现场一番,对大傻夫人说:“还哭什么?快去给他找个郎中看看!”
蓝州判道:“好戏散场了,走吧!”事后我听说那天郎中很快赶到,初步鉴定大傻的伤势为一级伤残,基本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往后的日子只好与轮椅长相厮守相依为命了。他的头脑也因颅内淤血而变得一片混沌,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傻”。
招惹上“青云帮”这等凶残黑势力,大傻的夫人自然不敢在光州继续呆下去,于是这个时候我适时出现,以极便宜的价钱买下他的商号,大傻夫人对这一切的幕后蒙在鼓里,在我付钱时千恩万谢,感激不尽。我听过蓝州判一番教诲后,倒也全无愧疚之色,坦然受之。
这件事之后,我悟出了如下3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1、要不惜一切代价攀上官家作为靠山,这是成功的最快捷径;
2、攀上官家后要竭尽全力讨取他的欢心,不论何等高层官员,都喜欢来自下面的奉承,越肉麻越得宠;
3、做事要狠,办事要绝,无情无义,不择手段,这些话不仅适用于官场,同样适用于吾等草民。
第八回 且看群丑舞翩跹(1)
穷困潦倒、衣食无着、出租房、穿大街串小巷……所有这些不愉快的事物都离我远去。
眼下的我,已是今非昔比,天空如此晴朗,人生如此美妙,我真要感谢上苍的安排。
全盘接收了大傻的生意之后,我明白眼下正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于是在全体员工大会上(与会人员4人,缺席0人),对社会治安作痛心疾首状,对大傻遭遇作深表同情状,对黑帮暴行作强烈谴责状,对未来发展作信心百倍状,赢得全体与会人员一致的热烈掌声。
小荷对我的态度早已来了个720度的大变化,她以无比夸张极其崇拜的语气,号召大家紧密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商号高层主管身边,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发奋图强,再创佳绩。
会后,我把小荷单独叫进房间,用赞赏的口头语言和充分的肢体语言表示了我的感谢。可怜我守了二十年的童贞,就这样被一个情感泛滥的女人无情地剥夺了。
虽则此时我的收入已是光州中上水平,但因生意仍在起步阶段,远未达到可以买房的水平,于是干脆住在商号里,以店为家。小荷倒也伶俐,趁势留在店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当然最重要的是解决她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过,她虽则风骚入骨,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曾在多少男子身体下面扭动她的水蛇腰,我就感到难以忍受,故此我很少回商号睡觉,在外过夜是家常便饭。
当然此时的我还只是一片可有可无的绿叶。我的存在,只为衬托黄胖子蓝州判黑管家这些红花,陪他们寻欢作乐,为所欲为。不过,蓝州判还是蛮欣赏我,干点啥事都喜欢叫我跟班,估计是不愿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暴露本来面目。对此我自是乐意效劳,跟着官员做一百件好事,还不如跟着他做一件坏事。一旦官员愿意带你出去干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那意味着他对你已完全信任,你便是闭门家中坐,也会福从天上落。
这天傍晚,酒足饭饱之后,蓝州判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喜上眉梢,乐滋滋地对我说:“老弟,你有福气,今夜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包你销魂蚀骨,乐不思蜀。”
雨后的路面不甚好走,登上蓝州判的宝驴马车,出了城门约摸走半个多时辰,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车子才在一片枫林边停下。我一看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不错,只是天色已晚,无法欣赏更多美景,心说:“古诗云:停车作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莫非蓝大人有打野战的癖好?只是没有带小妹出台,如何能搞?”
正自纳闷,枫林中闪出几个武师,为首一人细看马车的车号,当即闪到一边作揖道:“原来是蓝大人驾到,快快有请!”
马车继续前行,转过枫林,前面豁然开朗,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荒郊野外,竟有偌大一座山庄。马车在山庄前停下,立即有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提着灯笼上前迎接。
我心下诧异,问道:“这里是何去处?”蓝州判道:“芫花山庄,听说过吗?”见我摇头,又道:“那么白楼呢?”
白楼?!当然听说过。不但我听说过,恐怕整个光州无人不知白楼之名。只因它太过出名!传说白楼是光州首富来尝鲜所建,里面汇聚天下的奇珍异宝,网罗了天下的绝美女子,又备齐了天下的好玩物事,让来到此处的男人心驰目眩,难分天上人间。
蓝州判想是这里的常客,招呼我一起下车,对那管家道:“你接后面的人罢,我们自便!”说完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径直走进院内。
芫花山庄占地极广,庄外是深三丈阔三丈的护城河,加上高三丈的院墙,以及每隔十丈就设一处的岗哨,防护工作可谓滴水不漏。寻常百姓根本无缘得识内中景象,无形中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我对白楼心仪已久,待进得山庄,便见庄内建筑颇多,但在夜色之中最为夺目的,仍是矗立于后院,在数十盏灯笼辉映下白得发亮的楼房——白楼!
第八回 且看群丑舞翩跹(2)
一路步入大堂,这里已被改造成一间赌房,牌九双陆麻将骰盘牙牌等样样齐全。参与的赌徒亦不在少数,但整个大堂并无人喧哗,全无寻常赌坊的嘈杂不堪。惟有浑身上下只披一层轻纱的侍女,在给赌客们添茶加酒,,随着她们轻移莲步,身上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几乎暴露无遗。
当我的目光从那些个侍女身上收回,落在那些作为赌台的桌面上时,不由大吃一惊。因为那些堆积如山的筹码,每一枚的面值都在一千两纹银之上,无疑是属于豪赌之列。再细看那些赌客,无非是些达官抑或贵人。也是,寻常草民即便有此巨额赌资,又哪有这等一掷万金的冲天豪气!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道太奇怪!那些贵人身家百万倒也无可非议,可那些达官,何来这等财富?内中一人连输十余把,居然面不改色,依然谈笑风生,仿佛他输掉的不是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刚上完茅房用过的草纸。
此时蓝州判业已用“福德禄”钱庄的银票兑换了一万两的筹码,坐下开始玩牌九。牌九这东东想必各位看官不会陌生,它是胜负立判的赌法。我站在蓝州判身后,看他接连几盘都输给庄家,心里暗暗替他着急!
再看蓝州判,一副笃定神色,浑然不觉站在一旁的我,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看着这几千两银子“哗啦啦”流到别人的口袋,而不是流进我的荷包,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之事?
在蓝州判身边的一人已输个精光,听旁人议论他已在这张赌桌上连续奋战三天三夜,从他手上输掉的银票如若全部兑换成银锭,恐怕五部马车都难以一次拉走。眼下此人脸如败灰,汗如雨下,十只手指也在不住颤抖。
他的随从低声道:“大人,咱部门账面上的银子都已被您输光,我们已是身无分文。”听口气原来此人也是个官员,而且来头应当不小,否则手头不可能有这一大笔银子可供调度。那官员沉吟片刻:“府库之中不是还有……”话音未落,随从连忙劝道:“大人万万不可,按律例,擅自动用府库银两,论罪当斩!”
那官员瞪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横竖是个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只要稳住上头,我看下面的人谁敢闹翻天不成?去,找赌场管事再借五万两,就说明儿一并还。”那随从还欲啰嗦,一看大人脸色阴沉,哪还敢再放半个屁出来,只得转身去了。
此时蓝州判面前的筹码业已只剩一枚,我正担心他亦同那人一般下场,忽见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从后面伸来,拍拍蓝州判的肩膀:“蓝大人,适可而止,我们志不在此!”原来是黑管家驾到。蓝州判并不恋战,起身与黑管家携手而行,道:“老黑,我一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这里。你在信中说这里刚来一个PL美眉,情报属实吗?”
黑管家道:“当然。昨夜白大人已捷足先登。我见那美人儿委实销魂,故此才约你来此快活一场。”
说话间,一行三人已来到白楼门外。侍立门前的管事认得蓝州判及黑管家,忙将我们迎入花厅。我悄声问蓝大人这里与寻常妓院有何不同,蓝州判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能够来这里的人,多少有些来头,而这里的粉头,并无半个庸脂俗粉,个个都是正宗的大元帝国高等学府中万里挑一的人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经过专业训练,精于房中媚惑之术及床上交合之法,与她们ML,那才真叫个不枉此生。”
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啊!蓝州判的真知灼见,让我受益匪浅,同时不禁跃跃欲试。三人在花厅落座,一侍女上前奉茶,我定睛一看,白楼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妹妹那叫一个“白”呵!非但白得肤若凝脂,幼嫩细滑,脸上也只一层淡妆,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秀美无双。一个侍女便令人如此惊艳,何况正主儿还没登场呢!各位看官不难想像,此刻我的心情是如何汹涌澎湃,充满期待!
与吾等草民不同,蓝州判和黑管家对美色早已司空见惯,以这侍女的姿色,虽可令我心旌摇荡,但他们却波澜不惊,只顾专心品茶谈天。那侍女眼睛很毒,一眼看出我是个跟班的,居然不鸟我,把我恨得咬牙切齿,心说:等哪天老子飞黄腾达,来这里第一个就买你出台!
茶过三巡,话入正题。黑管家对那管事道:“蓝大人得知京城来了个色艺双绝的如花姑娘,特来捧场!你前头带路吧!”
管事轻轻一拍手掌,帷幕后便又款款步出一位妙龄美姝,带着我们往楼上行去。上了二楼,眼前不由一亮,这里尽是一些奇珍异宝,随便一样都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