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不是会多死很多人吗?因为我一个人,值吗?”黛雅问道。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方璇挥了挥手:“这关乎一个民族的民族气节,不是做个简单计算题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如果连我都允许开这种先河,那么我的后任者,将会向其他民族进行怎样的妥协啊!早跟你说过做你的女人去,这种大男人操心的问题,你别管。”
黛雅的眼光复杂地看着方璇。方璇和宋仪是多么的不同!于宋仪相比,方璇更大器,也更光明正大得多,就连宋仪一向嗤之以鼻的“大男子主义”,也大气得令她心动神摇。与方璇相比,宋仪在这方面多愁善感得简直跟女人一样。
“对了,为了庆祝我们北方的胜利,我决定这个礼拜天——也就是明天,带你,还有牧马城文武百官们去草海围场打猎去,怎么样?”方璇一脸轻松。其实,黛雅看得出来,方璇的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
“不好吧……”黛雅躲避着方璇的目光,道。
“有什么不好?”方璇道。
“我……不会骑马。”黛雅轻轻道。
“别逗了。”方璇笑道:“你老家就在草原,你还是老酋长的女儿,可能不会骑射?打死我也不信。”
“我真不会。”黛雅急道。
“那你坐在我后面,我带你打猎。”方璇故作轻松地道。
黛雅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让别人看到了不好的。”
方璇吐了口粗气,不耐烦地道:“怎么个不好了?不就是因为你是宋仪的妻子吗?他死了难道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寡?”
黛雅脸上一红,轻声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那……那也算了,可是……”
方璇笑了笑:“你就因为这个拒绝我?”
“不是……”黛雅忙道。
“不是?”
“是……”
“嗯哼?”
黛雅心中一乱,站了起来。
方璇微微一笑,也站了起来:“那好,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我……我不去。”黛雅软弱地道。
“你看着办吧,你如果真不去的话,我只好……”方璇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不去!”黛雅忙道。
“那我就抱你去!”方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明天见。”
黛雅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伴随着清脆的关门声,黛雅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跟着方璇一起离去,再也无力支持她的身体,跌坐在她身后的座位上,一时六神无主,心如乱麻。
“老天。告诉我要怎么办,好吗?”黛雅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苦苦地问道。
张汛带着一脸的伤,狼狈地出现在雨卿的面前。
不知怎么的,雨卿心中反而一阵轻松。
“叫你去抄董卓的家,怎么反像你被董卓抄了家一样?怎么了?”雨卿明知故问地道。
“这……温侯大人突然闯了进来,小人……小人不是温侯大人的对手……”张汛无奈地回答道。
“废物!”雨卿轻轻骂了一句。继续问道:“我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报告!您给的任务我已经顺利完成了!”张汛的胸脯挺了一挺。
雨卿大为惊讶:“里面的人……全清除干净了?”
“是!上下三百六十二口人,全部杀死。”张汛道。
雨卿皱了皱眉,虽然她是个杀人不怎么眨眼的人,但也不喜欢直接听见“杀”这个字。
“那……吕布就这样放过你了?”雨卿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温侯大人好象在找一个什么人,不过似乎没有找到的样子。”张汛一见没办法再瞒,只得硬着头皮道:“报告夫人,在我带兵包围郿坞之前,似乎已经有人逃出去了。”
“铃儿?”雨卿眉头一皱。
“……好象是的……”张汛低着头道。
“吕布知道吗?”雨卿道。
“温侯……他问过府上的老仆,好象已经知道了。”张汛小心翼翼地道。
“行了,下去吧。”雨卿不耐烦地挥挥手,干这么一件简单的差使还干成这样,逃了人也不向自己报告,看来张辽的哥哥真不是个什么可用之材。
那个什么铃儿居然在事发之前就已经发觉危险早走了吗?很厉害的一个人嘛……她走前甚至连吕布都没告诉,那她……究竟是图个什么……?雨卿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笼罩大地,在离长安不远的雩阝县,一骑白马,从地平面上缓缓出现。马儿停在一个小山头上,只见马上那人一个斗笠,一袭黑衣,看不清容貌。
那人发出一声幽幽的轻叹,展开双臂,尽情地迎着迎面而来的凛冽的山风。斗笠上的黑纱与黑衣在山风中随风飞舞,裂裂作响;她的脸,在翻飞的黑纱中若隐若现——那是怎样的一副完美容貌啊!只怕任何人看见她,都忍不住要为之心神荡漾,甘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是宋歌。
宋歌轻闭双眼,一丝晶莹的泪光,从她的眼角涌出,随风飞散在空中。
董卓完了。剩下的李儒,也应该会在不久之后完蛋吧。景玉,我替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在天上看着吗?
我不会再回到那个令我伤心的牧马城去,但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活着,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会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我将像从前一样去天下各处游览,帮你游遍天下所有美景,你也会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是吗?
那么,我们出发吧。
挥挥手,从此以后,告别江湖。
陈宫列传
这一卷讲的是虚拟世家、列传,与历史无关,朋友们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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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字公台,东郡人。性格刚直烈壮,少时曾与许多海内知名之士相识。十七岁时拜当时知名天下的侍御使王允为师。
中平元年,黄巾乱起。王允奉天子命为豫州刺史,前去讨伐黄巾。王允特辟荀爽、孔融、陈宫等为从事,王允与当时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隽等联手大破黄巾别帅李迪,受降数十万之多,其中陈宫参赞之功殊不可没。陈宫于黄巾降兵口中得知当时“十常侍”之一的张让与黄巾交往密切,于是参了张让一本。由于灵帝的昏溃,张让得以免除责罚。张让心中仇恨,下计将陈宫打入大牢,后王允回朝,力举陈宫。陈宫出狱后被贬为并州雁门郡代县作县令。
陈宫上任不久,朝庭为了嘉奖牧马城大守方璇,特封方璇为关外侯,牧马国国主(等于是明文承认牧马国作为一个属国存在),命牧马城军师宋仪为雁门郡郡守,从此成为宋仪的属下。初时,对于宋仪异想天开的政策法令大为反对,后来逐渐了解宋仪的大志后,便死心塌地地全力支持宋仪的改革,反而成为宋仪最为得力的属下。'一'
注'一'《汉末英雄记》中记载:陈宫字公台,东郡人。初在王允手中当从事,后因事被贬至并州为县令。当时的雁门郡守宋仪下令全郡改革,全郡反对,其中尤以陈宫反对最为强烈。陈宫说:“天下百姓适应原来制度已久,改之不但成效不大,而且劳民伤财,容易造成民怨。重农乃天下之根本,治世之法则,只闻重农而出盛世,从未闻重商可以国富民强。岂可因眼前小利而颠倒根本?郡守大人请三思。”宋仪不语,不久将其调到牧马城实习三个月,三个月后,陈宫回任,言谈举止都大有改变。
当时雁门郡人口虽然稀少,但由于牧马城的存在杜绝了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所以在靠近南部的地区如雁门、原平等城还是有相当多的人口。城市人口一多,当地豪强势力也大。因为宋仪的法令与当地豪强的根本利益相违背,所以那边的反应也特别强烈,改革困难重重,宋仪也为此头痛不已。
后来宋仪奇怪地发现,在陈宫管辖的代县内,改革进程作得比其他地方好很多。宋仪当即调陈宫当他的幕僚,并请他主管推行新法。陈宫欣然领命,三个月后,雁门郡全郡改选完毕,效率高得令宋仪刮目相看。'二'
注'二'《牧马春秋》中记载道:宋仪见陈宫推行新法效率很高,便他进府询问是如何办到的。陈宫胸有成竹地道:“郡守不必操心,请郡守将这件事交给我,不出半年,我一定将雁门郡的改革全部进行完毕。”宋仪当即点头,说:“行。我命你为幕僚,你就放手干吧。我只看结果,至于你在操作中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我一概不予过问。”陈宫大喜,点头领命。果然,三个月后,雁门郡全郡改革顺利完毕,效率高得令宋仪咋舌,好奇地问陈宫是如何办到的,陈宫只是笑着摇头。
不久朝庭一纸文书传至雁门郡,说雁门郡幕僚陈宫欺凌百姓,鱼肉乡民,境内凡是稍有家产者无不被其借故抄家短短三个月内,使得成百上千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三'
注'三'《牧马国绝密档案》中捉拿陈宫的圣旨原文为:“……陈宫之恶,罄竹难书!陈宫之毒,骇人听闻!……特旨着雁门郡守宋仪压幕僚陈宫至京城问罪。”
原来陈宫每到一处,必将当地大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若奔雷霆万钧……《武林外传》语)之势全部铲除,所有人收押入监,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大户一除,自然再无人反对新法,故新法才能顺利实施。'四'
注'四'《宋仪回忆录之纪念陈宫》中记载道:……圣旨一下,我当时便吓了一跳,忙命人传陈宫。陈宫看完圣旨后只是笑了笑,说:“郡守锁我进京吧。反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陈宫已经再无遗憾。”
原来他每到一处,便将当地大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铲除,所有人收押入监,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大户一除,自然再无人反对新法,故新法才能顺利实施。听他这么一说,我吃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半晌才苦笑着说:“难道公台不能采取柔和一点的措施吗?比如政府给钱补助之类的……”
“绝对不行。”陈宫断然否定。他说,新法葬送的是门阀大户的根本利益,这些人是不可能会同意改革的。只有破后而立才不会有任何麻烦。陈宫走后,也还请关外侯和郡守大人谨记此点,否则,势必会被大户豪强们所渗透,最终使改革变性,失败。
陈宫为确使新法顺利推广不惜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