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 作者: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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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作者:浮沉-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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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再看安敬的目光,已不象适才那般不信任了,他侃侃而谈。所论皆叫文妃心服。自对他大为改观,更伸手执酒壶为他斟了酒,安敬也不客套。端杯便饮了,又道:“女真茹毛饮血,凶残暴虐,几年内定要兴盛,而大辽盛世已过,却在衰败,朝中权臣只谋私利,皆蛇鼠两端,有起事来,必是一盘散沙

    文妃心下骇然,他年纪不大,居然看的这般远?不由接口道:“女真反的是辽国,与你大宋何干?”

    “娘娘岂不闻唇亡齿寒剖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歇?辽国若破。下一个便是大宋,娘娘以为然否?”

    “衙内好高识见,瑟瑟敬你一杯!”攀谈良久,总算上了道,文妃自斟一杯,与安敬一起饮了。

    她粉面上适时掠起一朵红云,娇艳的又让安敬眸光亮了,文妃对这,猛男,也不敢假色,忙敛姿态。

    “娘娘在辽国甚危,依文恭之见,不若暂离中枢,先偏安在一隅,只待时机成熟,一戈可定天下”。

    文妃美眸亮起,但却想不通暂离是怎么个理法,又斟酒给衙内,亲手奉上。边道:“愿闻其详”。

    “无非明哲保身之道。让那萧奉先储势一击,无处着力,一出一二年。他好日子随着女真人叛乱四起也便到头了,那刻我助娘娘一支铁军,扫荡残局,长皇子教卢斡必登大位,天作昏溃无胆,一通兵谏便可令他禅让皇座,娘娘几年之后必是大辽萧太后,非是我今夜饮多了酒信口雌黄。不出一年,娘娘可见分晓。”

    文妃沉眉无语了,一直以来她没想过暂离明哲保身之道,现在经安敬一提。心下却是豁然开朗了,先不说日后能不能收拾残局,只是能先保住不被萧奉先残害。她也心满意足了,“可那萧奉先如何肯放过我?。

    “嘿!离京之后,娘娘若有意,可随小可往大宋去避一年,谅他萧奉先的爪子还伸不得那么远吧?。

    “荒唐,我身为辽国皇妃。如何离得京师之地?莫说随你去大宋了。你倒是有心拐骗我吧?”

    “哈”非是拐骗,而是至诚相邀,娘娘已然失宠,天作对你不闻不问,此时你若提出。愿出宫奉佛,为皇帝与朝廷祈福,只怕天稽帝还要大赞你一番,挑个,南边偏远近宋的地方,只说追随圣僧修行便可!”

    文妃好聪明一个人,却不曾想到如此简捷却不会遭拒的法子,此议一出。不说皇帝心喜,萧奉先也必大喜,自己更可暂脱苦海,再把长皇子往走一带,萧皇后和萧元妃也要站出来替自己美言了,真乃绝计也!

    辽国信佛教。宋帝崇道教,只是各人信仰不同罢了,但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帝王将相莫不信奉。

    文妃经过一番熟思,深觉此计可行,心喜之下,又给安敬斟酒递上了。脸色红艳艳的低声道:“若此议成行,离京南去也是一桩苦事。萧奉先必然要斩草除根,以决后患。我家妹丈耶律余睹虽也握有些兵权,但他营帐却远在东路,与事无补,衙内有一批死士,不知能否护我母子安然南去?若功成,瑟瑟重

    说到最后,她脸色更红了。只是未把话挑明了,安敬却从她羞意浓浓的眸底隐约知晓重酬有多重了。

    “许些小事,我既筹谋,便有十足把握,此为一桩,但娘娘须助我一臂之力,不然我此行却要无功

    “你有话直言,我若办得到必定助你,如你所言,日后你我便是盟友。你须立个誓言,我便信你。

    安敬当下便立毒誓,字字句句听的萧瑟瑟心肝都打颤,古人最怕应誓,绝不轻许,所以文妃信他了。

    “娘娘,宋臣童贯欲陷我妖娘一系大将宋愕与险地,具体计谋不知。但定在西京大同府做怪。

    文妃是聪明人,当下便怜悟了,“这一桩事我须与家人商议定夺,非挞葛里和余睹相助则可,明日我便入宫自请奉佛,此事一定下,便竭尽全力助你一臂,萧奉先、李处温想在西京大同府做怪,却也不敢惊动了魏王耶律淳,我着姐丈挞葛里赴西京,重金买他,到时便可与宋将合谋阴那萧奉先一遭,这般如何?”

    “娘娘此计甚妙,如此便定了,只是我许了重誓,取得了娘娘信任。娘娘又如何取信于我呢?。

    文妃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一但离京,我孤儿寡母三个人,却要看你脸色行事,你还怕我做甚?”

第120章 拐了文妃回家

    京道、中京道、南京道的简易地图,与莺美、呼延娇一起研究着,那杨再兴也够忙的,那夜去与娇公主耶律骨欲约会,可谓是干柴撞见烈火。

    辽女也不是没有贞洁观念。相对来说她们更开明,只要自己喜欢,便可相就,男人们也一样,但凡看得入眼的女人,他们也都不计其它什么,哪怕是别人的老婆,也能抢来做自己的老婆,缕见而不鲜!

    这两日耶律骨欲便来瑞祥绸布庄找杨再兴,杨满堂初识肉味。又撞见如此一个豪放娇公主,也乐不思蜀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事实上耶律骨欲心气极为高傲。之前却没有半个男人能让她看得入眼,哪知仅与杨再兴遭遇了一面,便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感泥潭之中,杨满堂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骨欲早意乱情迷了。

    这日午后,杨满堂尽携着耶律骨欲来见安大衙内,他也知自己的事瞒不得小叔叔,两个小婶婶太厉害了,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眼下给耶律骨欲缠的要死不活的。这事总得解决啊,“小叔叔为我作主。

    “骨欲见过小叔叔!”耶律骨欲也随着杨满堂这么叫,虽见衙内年龄也不大,心中却无不快。这两日更听杨满堂说他小叔叔如何如何,偷眼观瞧,果然是一等男人,披散简束的乌,一袭雪白衣袍,极具气质。

    而那两位小婶婶更让骨欲羡慕了,都是清丽尘的一付天生绝质,她自叹及不上这两个小婶婶,心里暗忖,只怕除了皇姑姑与文妃,全大辽再找不出一个能与她俩个匹敌的女子了吧?我家杨郎也不知什么身世?

    在安敬眼中,杨满堂与耶律骨欲站在一起。却似一对金童玉女,奈何,他们身份差距太大,想走在一起太困难了。除非他们中有一人愿舍弃本身立场,心念间,衙内看了一眼杨再兴,“满堂,你欲如何?”

    杨再兴玉面红了,尴尬的瞅了一眼小叔叔身侧两个婶婶,半垂头道:“此等大事,还须叔叔拿主意!”

    他难以启齿,耶律骨欲却急了。“小叔叔成全骨欲与满堂吧,我要让他留下来给我当驸马,可好?”

    杨再兴忙揪了她一把,神情颇是难堪。见安敬目光盯着自己。忙分辩道:“小叔叔,我要跟你回宋的。”

    “你这负心汉子,明明说了要与我长厢厮守,如何又要回宋朝去?我不依你,你若负我,我不饶你!”

    娇公主的强势姿态又一次显露出来,杨再兴也火了,瞪眼道:“你聒噪什么?出嫁从夫,你不懂吗?”

    耶律骨欲也不甘示弱,同样瞪了美眸。“谁要嫁你这一纹不明穷鬼汉子?我只是要招你做驸马吧!”

    杨再兴听了这话,火更大了,“扯你奶奶蛋的,我杨满堂顶天立地的汉子。岂会入赘你耶律家?”

    “你、你,,好你个负心贼,你且等着。本公主会叫你跪下求我的”,耶律骨欲怒极甩手而去。

    只待她离去,杨满堂仍气呼呼的,又朝安敬拱手恭身做礼,道:”让小叔叔笑话,这女人性野!”

    安敬哈哈大笑,“一家人,没甚好笑话的,满堂,愚叔传一招。性野也不怕,野须野治,你莫手软!”

    高莺美、呼延娇齐齐啐了一口,她俩给衙内治的很“凄惨”这坏衙内居然传这些东西给杨再兴。

    杨再兴最是佩服小叔叔这点。想那霸王娇何等的张扬跋扈,如今还不是乖乖缩在叔叔宅子里做乖女人?

    “衙内,你莫没个正经,只怕那耶律骨欲不肯善罢甘休,若招来了宫帐宿卫,事情就闹的大了。”

    莺美插了一言,安敬微微摇头,笑道:“娘子,女儿家的心事,我最能理解,她若真的爱上满堂。此去必寻贴心的人讨计策,不会鲁莽行事,她若未把满堂当做一回事。自当别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安文恭岂是怕事的?惹翻了本衙内。便把这上京临潢府搅它个地覆天翻又如何?满堂,你顺其自然吧。心里如何想。便如何去做,做人最要紧的是做的坦坦荡荡,莫要委屈了自己,便是戳塌了天,自有叔叔扛着!”

    杨再兴用力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敬服神色,虽则小叔叔是一文儒,但叔叔钢骨雄胆却是当世无二的。

    莺美和呼延娇也知自家这个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野孤岭精密计较,焚杀了那么些人,他眼皮可撩过?

    “来,且看这张地图…”安敬把他们三个人叫过来。指着桌子上的简易图道:“不日离京时,我们直接南下,先至松山州,越过潢河取道西南奔丰州,过新店,涉过苍耳河便入了中京道,下恩州,绕过中京大定府取归化,翻过马盂山直奔北安州,往西南便入了南京道,走檀州、顺州、再绕过南京析津府下涿州,往东南走归义、容城,便入了大宋境内,马不停蹄的话,最多一个月也就抵达宋境了,这路线可行的通?”

    “从图上看,似乎是最捷路径,只是衙内你要携文妃同行,只怕这一路上不得安生,走的快吗?”

    “哈,谁又知晓我会带着文妃同行?莫不是还要四处张扬一番,我安大衙内拐走了天诈帝文妃?”

    这趟拐带文妃萧瑟瑟,莺美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倒是呼延娇回来搬弄了一些事非,又说自己给萧大姐萧三妹糊弄了走。指不定衙内就与文妃做了什么好勾当,莺美反责她为何跟着萧大萧三去了?呼延娇翻了白眼,结果那夜因为这事,给衙内与莺美联手录过了治了个惨,莺美存心要录光师姐面皮,摁住了让衙内唆她,结果唆的呼延娇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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