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边警戒着,一边将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兵扶起,一名侍卫找到了带头的军官,将他带到禹的前面。
禹清明的眸已满布红丝,愤怒的他根本不管军官还有些迷糊,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咆哮到:“云呢?云呢?”
更靖见状,躬身试图以平静的声音冷静禹的怒气:“禹君暂息雷霆,保重龙体啊!”
“保重!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瞒着朕,云辅臣这会儿应该回到朕的身边了!”禹狂怒,另一只空着的手差点也向前揪住更靖的领子了。
“凶手残暴,更靖断不能让禹君犯险。”更靖双手抱拳,抬头坚定地说。他报告禹君的时候,巨兵营保卫凶手也有一段时间了,更靖算过,这个时候刚好够将事情解决,不论是成功或失败。
禹等着更靖,另一边被禹扎着的军官大气也不敢吭声,知熬一名侍卫来报:“据兵营有近两百位的左臂全被削去,龙天帮的帮众,正在处理,在巷尾还有一部分失守,是龙天帮的。”
禹回头环视了一下方才的杀戮战场,血肉模糊,到处都是残肢断壁,除了几个身首异处的之外,看得出来凶手无意杀人,杀人反而像是忍耐到极点,不得不杀的感觉。
“云呢?”禹再度针对被他领主的军官。
只见那名军官睁着大大的眼,像是不明白这是什么问题似的,“属下不明白禹君所问何时?”
不明白?禹差点将那装傻的军官甩在地上,“你们受命追捕凶手,还有救回凶手挟持的当朝忠臣云辅臣,你居然敢问朕不知道?”
更靖仔细的盯住那名军官,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这人士被凶手杀杀了还是玩忽职守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这次的任务都回到不出来?
“属下的确不明白禹君所问何事。”那名军官虽然害怕禹君突然的愤怒,但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禹君回问这种问题。
禹是在气急,手一挥便将军官甩开,只见他双拳紧握,“叫巨兵营没受伤的人都集合过来!”
禹已下令,巨兵营的士兵哪敢拖延,迅速的集合,准备听令。
禹环视了他们一眼,大声问道:“云辅臣呢?”
只见大伙人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军法严厉,没有人敢交头接耳,只能一齐回答:“禀禹君,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用手指着扬州州牧,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手下的兵,啊?”
扬州州牧一惊,慌忙下跪,“臣……容臣闻个明白。”
更靖一把从禹的身后托住他,并令士兵端来凉茶,禹君如此狂怒,可别气坏了身子阿!
“好!那就在这儿听,听听他们怎么个说法。”禹喝了口茶,脑袋似乎也清明了许多,“对了,好生抚恤那些受伤的士兵,然后,
将龙天帮帮重也带过来。”
“是!”
扬州州牧觉得头很痛,他找来个个小队长,他原想先问凶手的事,但是一旁禹君虎视眈眈,不敢改口:“有没有见到云辅臣?”
只见一名小队长回答:“属下不知道州牧所问何事?”
更靖觉得事有蹊跷,倾下身道:“禹君,这事恐怕有些邪门,这些人像是被削去了记忆。”
“你是说,凶手可以出除别人的记忆?”禹从暴怒中恢复过来,凝神看着士兵们的反应。
扬州州牧额头冒出了大豆的冷汗,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们今天围捕的凶手呢?有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一名小队长说:“属下今天执行巡城的任务,不知州牧所问凶手是谁?”
天啊!州牧简直快要昏倒了,快!有谁可以救救他?“你是说,你们方才只是在巡城?”州牧心头火气,“那第一、二队两百多人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一名小队长见长官终于问到它可以回到的问题了,马上胸有成竹的回答:“今日我们执行巡城,见龙天帮众闹事,上前制止,这才引起纠纷。”话一说完,只见众士兵纷纷点头。
什么?据兵营派出回报禹君消息的探子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今天,明明是看到凶手和一名女子,还有云辅臣,他们才急急回报皇城大侍卫更靖的呀?怎么这会儿,全变了。
看来是被控制记忆了。禹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一口气,换来了州牧:“传令下去,好生犒赏他们,明日,再领他们继续追捕凶手和寻找云辅臣吧!”
“啊?”州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禹君不怪罪他们?直到更靖扯了他一下,州牧才如梦初醒:“是!”
***
“喂,我们要去哪里啊?”前方的雪舞健步如飞,他可是要很辛苦的跑才追得上耶!从离开徐州城到现在,雪舞除了中途停下来买东西之外,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不知道了几个时辰了,他……他还不休息,她都快累垮了。
雪舞这时才像是突然发现阿莱的存在,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抬头看了下天色,“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这才像人话!走进小村庄,阿莱举步维艰的跟在雪舞身后走进一家小客栈,乡野小栈的,伙计倒也勤快,马上就过来招呼。
“两间客房。”雪舞没有放下雪,对着伙计道。
伙计一生“马上来”,还没有讲出口,就被眼前这高大的男子吓更住了。落目还有一些余晖,稍嫌幽暗的客栈中,雪舞的金碧双眸带着丝丝邪气,伙计怔了好一会儿,才像猴子要被抽屁股似的,慌慌张张的要带雪舞到客房。
阿莱突然说:“雪舞,你都不饿吗?”言下之意是:我快饿死了。
“摁?伙计,先不忙到客房,我们先吃饭。”雪舞慢慢得将云安置好,才又说:“客房弄干净一些。”
“是是!”伙计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忙着去了。
阿莱看了看正在端详着云的雪舞,突兀的说:“雪舞,大家看你的时候,好像都很害怕?”
雪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类怎么样不用在意,重要的是:云怎么了呢?怎么还没醒?
“你有没有想过,先戴着帽子遮蔽一下?”阿莱想这事儿想好久了,每次她一看到雪舞的眼睛,总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如果雪舞能稍稍遮掩,不但她不会常被吓到,而且他们现在在外头四处走动,也比较不会引起骚动吧?
雪舞终于抬头看她,阿莱不由自主地倒吞了口口水:“俄,不用也……没关系。”
“云喜欢看我的眼睛,所以,我不会遮住。”雪舞谈到云,眼神也放柔了,阿莱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只要雪舞不再看他就好了!吁!
雪舞伸手握住云的手,开始暗暗传送功力,云会不会饿了?
但是,手上传来的感觉令他吃惊,云的气息几乎微弱的令他感受不到,他传过去的功力向是水流入沙中……雪舞震惊的缩回了手,却看见云幽幽转醒。
“雪舞?”好美丽的颜色……一睁眼,就能看见梦里的眼睛,这种熟悉感真好!云试图不去在意那笼罩全身的沉重感,想做起来。
“云,你醒了。”雪舞扶助了云,“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雪舞焦急的眼神落入云和阿莱的眼中,前者微微一笑:后者几乎瞠目结舌,云是不是有魔力啊?雪舞的表情和刚才都不一样!阿莱简直是看呆了!
云看到在旁的阿来,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那是因为雪舞怕他担心,才让阿莱跟着的。
“雪舞,我觉得全身沉重。”云没有对雪舞含糊其词,他恐怕病得不轻,云想让雪舞先有心理准备,才不会在某个自己不再醒来的日子,彷徨无主。
看着雪舞担忧的眼神,云向他笑了笑,改变了话题:“雪舞,你没受伤把?”
雪舞心知他不愿再谈,替云夹了几块菜到碗里,闷闷得说:“没事。”
此时阿莱开口了:“云,你好厉害呢!你用了忘怀阵救了人家呢!”
阿莱的心直口快似乎也是好事,雪舞想。他不想将云带回天上让皇龙医治,阿莱的手法若能让云想起来什么,那是最好不过了。
“忘怀阵?那是什么?他们不是被雪舞打退的吗?”他记得他昏倒了,昏厥之前只想这让敌人不再进攻,让雪舞不用在伤害人。他有做到是么实际上的帮助吗?
云没有想起来。“我们先吃饭吧!早点休息。”雪舞接了话,阿莱也不敢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
禹在房中踱步,向着今日在分巷的事。
那些士兵看来都没有说谎,他们应该也不会说这么蹩脚的谎,那就是如更靖所说,他们全都被控制了记忆吗?
但,若能控制记忆,又为何会动手伤人?
禹的思绪如飞花般乱转,他突然想到云和他初到徐州城探查时,云曾被土匪劫持,后来那群匪徒全被杀害这救回云,那下手的手法就如今日这凶手一般。
难道……禹的脑中蓦然灵光一闪,莫不是凶手利用上回那一次的接触,暗中控制了云的记忆,才使得云失意,而后凶手在看准时机,跟在云身边?
禹想着想着,不禁怒火高涨,居然有此等卑劣之人!他掳了当朝重臣到底有何目的?
他还会不会控制云的记忆来达到什么……禹无法再想下去,这突然相通的想法让他痛苦万分,禹闭着眼甩着自己的头,然后,禹站了起来,开始对着案上的谏牒发起脾气来。
更靖听见声音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满地残破的竹简,丝帛碎成片片,禹君狂暴的抓扯着案上的谏牒,将他们扫落地面。
禹没有发现更靖,发泄过怒气后,他正想自己将凶手碎尸万端,连手指被碎片刮伤了都没有察觉。
更靖站在门口,看着堂堂天下共王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怒气。禹君因为云辅臣的事,终日闷闷不乐,如今禹君能自行找到稍稍可以发泄的管道也是好的,他没有入内阻止,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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