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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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倾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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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双眼睛齐齐望向她。

    “北落大人……”

    “住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英气十足的女子高声训斥。

    北落侧首轻轻看她一眼。她随即闭上嘴,仇视地盯着玉阡萝。

    他探究地凝视玉阡萝,目光由刚刚的犀利变得柔和一些。他看着她,像是在琢磨雨润话中的可信性。

    玉阡萝率先移开视线。他明目张胆地盯着,令她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她做错什么事吗?她在心里暗自生气。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害怕他审视的目光!

    帝车有时和他很相像,都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气质。但是帝车又和他不同,不会带给他压迫感。帝车的目光是深深的温柔,那样的感觉像是即使被他看穿,他所做的也会是充满爱意的,不会带给她难以呼吸的沉重。

    但北落不同,他的目光还是太过犀利,像刀子一样——至少对她是这样的。

    见她转移目光,北落莫名一笑。

    “我不相信她!”

    “赞采兰!”北落声音轻柔,不过十分奏效地制止了她。

    “是,我知道了。”赞采兰收声,不友善地瞥玉阡萝一眼。

    王是她最崇敬、最深爱的人,她不会将他让给别人。尤其是他们的敌人。

    北落看一眼玉阡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见叫声。”和他说话,压迫感真的好重。

    照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他并没有强势的行为,也没有狠毒的目光,可是,她就是会觉得压抑。只要被他清澈的眸子看上一看,她就感觉自己像个完全被剖开的人,心里的想法全摊在他眼前。

    他那双清澈的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淡若无物,仿佛一切事物都不在他眼中的目光,让她觉得害怕。

    “叫声?”北落偏一下头,望向那摊血迹,“你是第一个到的?”

    “是。”

    “我可以作证,主子和我确实是听到尖叫声才赶来的。”雨润唯恐北落误会,连忙解释。

    “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他仍是看向玉阡萝。

    她摇头,“没有,我来的时候就只见到这位吓的发抖的宫女。”

    “看一眼眼睛发直的宫女,“来人。”

    后面跟着的士兵窜出五人。

    “清理现场,还有,把那个小宫女带下去——先安慰安慰她。”北落有条不紊地吩咐,“采兰,你去询问那个宫女。”

    “是。”赞采兰领命。

    雨润好奇地跟着士兵的动作移动视线——

    “咣!”倒在地上昏过去。

    “来人。”北落声音依旧,“将她也抬下去。”昏倒也会有人凑热闹。

    玉阡萝恢复感觉似的看着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抬走,恶心感重又涌出。只觉得那鲜血漩涡般地转动,不停地转动。

    然后,她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站着,身边是无边无际的海。夕阳照射下,仿佛成了一片血海,红艳艳的……

    惊觉间,北落已来到她面前。

    怎么她会看到这副景象?是因为那尸体的缘故才有的胡思乱想吗?

    玉阡萝紧张地咽口唾液。

    北落完美的俊颜呈现一丝笑意,一绺垂下的黑发挡在清澈的眼眸前。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你。”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然后扫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敕廿玉阡萝。

    她记得《古史》曾有记载,敕廿是羽国的国姓,是尊贵的王族才有的姓氏。它代表着火族王室——帝车的敌人。

    “那时的我们并不是能够平静以对的人。虽然我们相爱,但是阻隔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实在太过巨大、太过……重要,我们始终无法跨越。”

    “或许我限制了你太多的自由,令以感到不便。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他停顿一下,“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你若想去哪里……可以先跟我说。”

    “我不得不说,宫廷里还真的有许多你不能去的地方。”

    难怪他会这么说,难怪他从不主动提起以前的事,难怪他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把宫里所有羽国的人一并驱逐,难怪——他们从不在她面前提起羽国,每每提及便讳莫如深。

    原来她是羽国的人。

    “主子。”雨润一边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头一边走进来。

    “好点了吗?”玉阡萝将刚刚的思绪放置一边,“你吓坏了吧!”

    “好多了。”雨润可爱的酒窝浮现,“您呢,有没有吓到?”

    “……我很好。”她无意识地翻动桌上的书,“我已经叫人给你去抓压凉的药,一会儿就送来了。”

    “谢谢您。”除了姐姐,她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没关系的,你们也是这么地关心我的。”玉阡萝示意让她坐下,“其实,你们都知道我是羽国的人吧?”

    雨润吃惊地站起来。

    “坐下吧,我都知道了。北落大人的话,我听得很明白,你不用费心思索该怎么对我解释。”玉阡萝笑得无奈,“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清楚吧!”

    “其实王真的对您很好的。”雨润急急地向她解释。

    “我知道。”玉阡萝轻轻地点头,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我知道他对我好。”

    “主子——”

    “你是在担心我会复仇吗?”

    玉阡萝望向窗外,轻轻叹息:“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一切,那种切身的伤痛我也完全没有印象和感觉,过去对我像是书本中陌生的故事,我怎么会为了一个故事而作出傻事呢?不要多想了。”

    雨润愣愣地听着,不知这些话玉阡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主子,您相信我,王他非常喜欢你,请您不要听信赞采兰小姐的片面之词。”

    赞采兰,那个拥有飒飒丰姿的女人?

    “因为她爱王,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自从简玉国和羽国战争爆发,她便一直留在王的身边,为王出生入死。”

    半晌无语。

    玉阡萝依然记得赞采兰离去时恨恨的目光,那是爱人被夺走时情敌的恨意眼神。

    “他们——有那么深厚的关系。”除去私人感情因素,她倒是很佩服一个女人默默守在心爱男人的身边,无怨无悔付出的那份感情。

    “主子,王可是从来没对她像对您这样好过。”她不喜欢赞采兰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所有人都呼来喝去的。

    没有听到似的,玉阡萝望着窗外一只安静停在树枝的鸟。

    它现在也是一个人了吗?孤零零的……

    好想现在就看到帝车。

    。

    “宫中有人被杀?”高高在上的帝车,目光骤然变得犀利。

    “是的。”北落立身大殿不紧不慢地道:“死者是个普通的兵士。身中六角剑而死——是羽国惯用的武器。有一个目击者,是伺候后园花草的宫女。不过她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整理花园里突然发现有人被杀而已。”

    帝车若有所思,“那个宫女可信吗?”

    “应该没有问题”

    “王——”赞采兰才一开口,便被北落的目光阻止。

    帝车望向她,“你想说什么,采兰?”

    “……没有。”她不情愿地回道。

    她跟随在王身边多年,每次随他争战沙场,也和四大臣并肩作战过,可以说相处融洽。其他人她都可以平静以待,唯独这位俊美无比的北落,她打心眼里畏惧——不是因为他是她的表哥——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他说一句话,她就会不自觉地听从。

    帝车淡淡一笑,不再追问。采兰是不会将心事放在心里太久的人。

    “北落,你有什么要说?”他没有忽略北落别有深意的一眼。

    “王,参井将军送回密报,克罗城的羽国反叛大部分已经围剿成功,但一小部分余孽四处逃窜。据可靠消息,已有人窜入都城。”

    “你是说,兵士的死可能与他们有关?”帝车握住木椅,不动声色。这也就表示宫廷由最安全的地方变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极有可能。”

    帝车抚平衣上的小褶皱,目光停在地面,“不管怎么样,尽快抓到凶手……搜遍宫里每一个角落,格杀勿论。”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们可以成事,但是进入了宫廷,就代表了他的无能。

    “还有,都城要增派护卫队。反叛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北落抬头望,双目炯炯有神,“真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搜吗?王。”

    殿内万籁俱静。

    “我们在凶案现场见到一个人。”北落声音温和,如往常一详,“我们看见……敕廿玉阡萝,她说她是第二个到现场的人。”

    帝车收回淡漠的视线,缓缓地望向他,黑漆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她不是应该死了吗?”北落与他对视,“您不是已经亲手杀死她了吗?”

    帝车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痛苦的目光一闪而逝。

    这么多年来,在他梦中出现最多次的不是往昔甜蜜的瞬间,不是君临天下时隆重威严的场面,而是那双沾满爱人鲜血的手。鲜红刺眼的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下来,不停地,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多少次他都是伴着椎心的痛醒过来。窗外苍白的月光照进来,照在他同样苍白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可是他仍能感觉到上面血的流动,它仍在向下滴。

    “王——”

    帝车挥手打断他,“我的确杀死了她。”停顿一下,“现在的她,已经失去过去的记忆,她忘记了一切,所有事。”

    “您相信她。”北落笑笑,束住的发微动。

    帝车的笑稍纵即逝,“你也要相信她。”

    “王,我们姑且不论失去记忆是真是假,她的存在对您、对整个天朝都是个威胁。”

    “这件事和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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