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王也开心地笑着,笑她眼中的狂野不羁,活像自己的翻版。
终于笑够了,她踩着醉醺醺的步伐往床上走去,飘飘然的身体好像不是她的一样。“原来这就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滋味,呵呵……”
几个醉步她差点撞倒在地,幸好黑王及时拉住她。
她水汪汪的美目直勾着他笑问:“我今晚乖不乖?”
他点头轻笑不已。
“我要一点点奖励。”说完她满脸羞红地仰起头闭上眼睛。
黑王的呼吸倏然停止!对她的渴望从没有停止过。就在他几乎为她疯狂的时候,她做出如此诱惑的邀约,他除了惊喜之外还有更多的怜惜。
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吻住她诱人的香艳,她的柔顺已将他的意志和理性逗到崩溃边缘……
“好了!”推开他的怀抱她主动结束这个香辣刺激的吻,她醉醺醺地挥手道别:“我今既醉君且去,明朝有意抱酒来,呵!你可以走了……”
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漾开,他说:“这里是我的房间。”
“什么?”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左右各转一圈瞧瞧,终于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醉憨憨地指着自己笑说:“那是该我回去喽……”
黑王抱着她摇晃的身子,低语道:“今晚睡这里。”
她侧头凝思道:“那你睡哪里呢?”
“这里。”
“喔!我睡这里,你睡这里……不行!不行!”她猛摇头道。“不可以!我睡我的房间,你睡你的房间,再见!”
“不要走!”黑王目光炽热地盯着她。“我今晚要你,红儿。”
柳衣红的脑袋越摇越昏沉,她揉揉鬓边的太阳穴,勉强撑起精神说:“我没有醉,你不可以欺负我!”
黑王紧拥着她,在她的耳际喃喃低语道:“与日俱增的欲望日夜不停地折磨着我,我不能再等了,你是我的,我不想再强自压抑对你的渴望,我要你真正地属于我!红儿……别再拒绝我,回报我对你的心意……”在他以话语爱抚她之际,他的手也没闲着,不断地轻抚她的脸庞、颈项,一路下滑至纤腰。
她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闭上眼睛感受有如春风吹拂而过的轻柔,仿佛被他的呢喃爱语催眠了……
她的反应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他大胆地挑开她的衣领,柔唇落在敞露的雪肤、徘徊在肩膀颈项间,最后回到她的唇瓣,犹如花朵绽放般的香柔唇瓣。她的柔顺令他疯狂,他已无法停止,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灼热,直要将她融化。
黑王沉重地喘息唤道:“红儿,可以吗?”
在他的呼唤下,她的眼睛半张、朱唇微启,按着自己的胸口问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他当它是个应许,不再犹豫地抱起她放在床上,用他颀长的身体困住她,他克制着自己急切的需要,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裳,他的唇灼热地滑过她的唇,滚烫而过她的肩,最后埋入她饱满的酥胸,继续甜蜜的探索。
原想唤住他,但在阳刚的气息包围下,她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不自觉地自喉底溢出一声嘤咛。
这呻吟声粉碎他所有的自制,他颤抖地除去两人之间的衣物,从不知道裸裎相对是这种蚀魂锁骨的滋味,他用幻想过的各种方式取悦她,直到她狂野地甩动着头发,捉着他的肩膀要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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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第一个感觉是头痛欲裂,她痛苦地合上双眼回想身子不适的由来……
倏地,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张着嘴,昨晚醉酒了,然后……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她记得自己索求他的吻,然后……她的衣服……他轻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疯狂地要求他……天啊!她伸手紧捂住脸,同时感觉到被窝下的自己一丝不挂。
一阵难堪的羞辱击败了她,不敢相信昨夜那个不知廉耻的人就是自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她惊惶地颤抖着,直到下唇的刺痛感传来,她才知道自己不自觉地咬破了嘴唇。
捡回散落四周的衣裙,一件一件地穿上,一想起昨夜的丑态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恨无地缝可以钻入。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一站起身强烈的不适袭向她,她扶着床柱,下体的疼痛让她羞愧得冒出汗来。
“天啊!”她无力地合上眼睛,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要离开时,她发现床铺上有一小块血渍,是落红吗?她再次痛苦地呻吟出声,不能把这么难堪的东西留在这里,她用力地扯着被单……
“红儿。”黑王走进房里柔声地唤她。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柳衣红全身为之一僵,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不知道拿什么颜面来面对他,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黑王慢慢地走近她,关怀地问道:“你还好吗?”
“别过来!”柳衣红低声喊道。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问到她的痛处!柳衣红虚弱地合上双眼,昨夜的景象模糊却又真实地闪过她的脑际,她痛苦地说:“没有!”
“转过身来看着我。”黑王命令道。
她拒绝地摇摇头。如果他是来耻笑她的,她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里。
“如果你不转身,那我就走过去。”他威胁道。
她无奈地转过身,却将目光落在窗外不敢看他的脸。
黑王说:“关于昨夜……”
“求你别说了!”
“昨夜的事是必然会发生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别想恨我或是逃开我,知道吗?”
他在取笑昨夜她的主动邀约吗?她将头垂得低低的,轻声哀求道:“求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抱着床单在做什么?”
“没什么。”她往后一缩,绝不能让他看见这个见不得人的记号。
然而事与愿违,黑王完全不体贴女儿家的心意,一把就抽走她保护在胸前的床单。
“啊!”她惊呼出声,不敢有所动作,只是满脸羞愧地立在原地。
黑王看完上面的血迹,解读出她的表情。“这么难堪吗?”
他召唤门外的鬼使、神差,把床单丢给他们说:“把它处理掉。”
柳衣红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永生永世不见人算了。
黑王临走前对她说:“我只给你半天的时间。”
接着对鬼使、神差吩咐道:“别让她有危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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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昨夜柳姑娘没有回来水月轩,听说她喝醉了。”黄鸣小心翼翼地提起道。
“嗯,她在项杀的房间过了一夜。”黄仲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在乎吗?”黄鸣再问。
黄仲一反平淡冷静地态度道:“如果有我在乎的余地的话,是的,我在乎。但这也更加强我想救出她的决心。”
黄鸣忧心地叹道:“不知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多好?”小蝶儿来回地看着他们,剖析道:“现在没有时间揣测了,救人最要紧,地点已经决定,绳索也准备好了,我们赶快讨论将人救下山后,要怎么摆脱项杀的追踪。”
“是的,要尽快将人救出。”
“当然,就在今天!”
另一方面,在衡量黑灵山的实力后,晋王这边也开始动作,他们将人力做个调度,一旦双方开始对峙时,如何对阵进退,如何保护晋王安全离开,当然还要让他带走柳衣红。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晋王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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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撼动了每个人的心。
焦其宾向黑王报告道:“黑豹堂的弟兄已经开始行动,晋王这时候恐怕也被爆炸声吓到了吧。”
黑王合上手中的卷宗道:“水月轩呢?”
“除了鬼使、神差外,属下又加派了十名好手守在那里。”
“嗯,我们去会会晋王府的高手。”
柳衣红被震天响的爆炸声吓着,她抚着胸口满脸惊慌,连眼泪也忘记流了。
鬼使、神差觉得能转移她的注意力是件好事,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爆炸声从何而来。
神差调侃地笑道:“你看连山都让你哭崩了。”
鬼使说:“再哭下去非把黑王引来不可。”
神差瞪着他。“你非得提到那两个字不可吗?”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三姑娘把黑王引来,黑王肯定会再欺负她。”
鬼使不说还好,一说她的眼泪又像泉水一样自然涌出。
神差横肘撞了他一下,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这个大老粗滚远一点,去看看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鬼使尴尬地搔搔头依言去探勘。
黑豹堂的人负责捍卫黑灵山的安全,他们一直暗中在监视晋王府的动作。
昨夜晋王府的人趁着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将偷带上山的火药筒偷偷埋在黑灵山各地,欲将它夷为平地。
黑豹堂不但拆毁了所有晋王府埋藏的火药,还在黑王的指示下引爆一卷火药,当作是开战的礼炮。
现在双方人马正激烈地厮杀,鬼使知道只要有黑王在他们就稳操胜算,于是他准备回水月轩保护三姑娘。
黑王看见鬼使的身影,怒喝一声掠飞过来。“你来做什么?红儿呢?”
鬼使自知不该擅离工作岗位,歉疚地道:“属下只是来探试这里的情形,三姑娘人还在水月轩,我马上赶回去。”
黑王看着鬼使离去,倏地,他回身一掌将身后偷袭的人打飞,左脚一挑将侧旁的敌人放倒,黑王根本懒得再看敌人一眼。
他冷眼扫向混战的局势,黑灵山占地利之便不久就能取得优势,可是开打这么久为何不见晋王的身影?莫非……
“该死!”他往水月轩激奔而去。
“放开我!”柳衣红使力地甩开晋王满是肥油的手掌。
“放开她!”神差怒吼着,然而他被四、五个高手困住鞭长莫及,其他黑灵山的好手也是一样的情形。
晋王眯眼瞧着大力反抗的佳人说:“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是一个真正的王爷,项杀只是一个强盗土匪,甚至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只要你随我回京,我马上封你为‘淑妃’让你享受王公贵族的生活。”
“放开我!”她仍气愤地叫着,可是怎么也甩不掉他的手。
就在这时候,黑王愤怒的一掌,带着狂风怒啸、直若江河溃堤般威力无比直冲过来!
晋王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看此掌锐不可挡,他提着柳衣红的身子挡在面前,有恃无恐地看着黑王。
黑王紧急撤回狂猛的掌力,暴怒地停在他面前。“放开她!”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