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故事之前的故事
镜花水月…寒
窈窕淑女…蝉
你如寒蝉,我如笨蛋。
巷子很深,记忆中每每是迷雾清晨而我的美梦还压在枕边的时候,烈日当头带着口水经过围在冰淇淋店口女孩们的时候,夕阳西下乞丐们收摊准备去夜宵的时候,这里锅碗瓢盆的敲打声如闹钟一般准时,西崖出现在巷口的单车也是如此。他会不停张望过往的人群,一百分的一分用来等我,剩下都在过往女孩子的背影上。西崖认为因为女孩子的背影属于印象派,让他充满想象。怕他成为不量少年,像是嬷嬷桑一样在身边劝化,佛语说什么来着,色既是空。于是他告诉我一个推理,如果色即是空的话,那么四大皆空就是四大皆色,大家就色去吧。每到考试他都意味深长的对着我,时间啊,就是生命,我们要把握每一秒用来奋斗人生。但事实上,无论哪一次年终考试,他都精心打扮准时出席,然后拿倒数的名次回家。有时候他会问我,为什么过去总是比现在好?我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然后小心翼翼的告诉他,你过去没怎么好过吧,然后挨他拳头。
高中那会儿的人和事就好比蚂蚁觅食一般,三年二班转来一新生鼻子特别像刘德华,到我的耳边就变成三年二班那个是刘天王侄子。语文老师被人甩了七七四十九次依旧《继续谈情》,最终因猥亵女生被迫辞职,其实是回家结婚了。某个所谓的校花买内衣不用花钱,最后去内衣店做兼职等等。而面目全非的西崖喜欢大众化情人安吉娜,也就在蚂蚁群食的时候传开。安吉娜的确是那样具有吸引力,她短短的头发显得可爱,精致的五官显得太可爱,漂亮的酒窝显得非常可爱,而眼角的那颗痣显得可爱到极点了,就是这般喜欢。喜欢是无罪的,被喜欢也是无罪的,问题在于你是哪一种。当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可以什么也不要。恋爱中的众生,没有几个不是头脑发热,那恋爱中的宝贝应该不会吧。
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认识到安吉娜;但我知道西崖只会在那那那学来的装深沉。终于那次雨天他被我怂恿的冲动起来;那天我们要罚抄而晚回,晚回而巧遇。安吉娜淋着雨步行于回家路途中,依照爱情故事的套路,他需要去送雨伞。于是他做了一个禽兽的行为,夺走我手中的天堂雨具公司为方便广大人民而出产的雪花伞扬长而去。但他后来一直声称那个时候只是顾着为人民服务去了;安吉娜没有接受他的殷情,并且把那可爱的天堂甩向地狱。西崖叙述了他们当时的那段对话。
西崖:“怎么不带伞的?下雨天没伞怎么不赶紧跑回去?还慢慢闲逛的?”(送伞就好好送,罗嗦这样多干什么,无语)
安吉娜:“雨下不完,跑和走都躲不了。何必了?”(这个意识是说洗澡前和洗澡后都会脏可以不洗了)
西崖:“啊~~~~!!!”(你惊叹什么,还不快切入正题)
西崖:“我这有有有一把,借你吧!”(开始哆嗦了)
安吉娜:“你没听懂意识吗?我全身已经淋湿了,不用了吧!”(摆明不给面子)
西崖:“哦,哦,谢谢!”(我受不了了,你说什么谢谢啊,紧张成这样了,丢人!)
回到我家的那条巷口。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帅的不像地球人,所以让安吉娜有些紧张,然后扬起嘴角帮我买可乐。傻小子一定想哭了,我和西崖就像我们家小强和旺才一样,知根知底。譬如喜欢作别人的爱情导师而自己从来不曾谈过恋爱,伤心的时候会故意在别人面前说笑然后偷偷回去抱着枕头流眼泪。我知道他是喜欢一样东西可以喜欢一辈子的那种,他是个念旧的人。念旧的人喜欢珍藏,比如爱情。喜欢安吉娜比相逢要早两年多。当一开始别人笑话时,他也回笑着,就这样取笑与自嘲就两年了。对他们我希望很多,但不希望亦是很多,希望也就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然而,也不记得多少天后,突然就接到西崖的电话,说他们在水上公园划船。我没顾得上小便,便前去看个究竟。
生活有时候黯淡有时候又给我们惊喜,当我们切实感受到这些,本以为它是细水长流,但是却奔涌如洪。
到公园的时候,远远见到了这个在学校穿拖鞋跟男孩子打球,长的文静可爱的安吉娜,特别是她的灿烂笑容。西崖自豪的看着我,故意显现神秘姿态让我脚痒的想踹他。很出人意料我却不可否认,安吉娜却像是很熟悉的朋友一样向这边招手,仿佛是天使的呼唤,真是让我贼贼的偷笑起来。
安吉娜:“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一首歌。”
什么,我吗?不要告诉我是《半兽人》!”
安吉娜:“吐血中~~~~!是刘若英那首,不过我也不记得叫什么了。”
“那好,记得了再说吧。其实我也觉得看到你想起一首歌。”
安吉娜:“那你记得吧?”
“当然,是那个JAY的《娘子》!”
安吉娜几乎当场晕倒,在那个时候我看到西崖的笑容,开始点亮对他的祝福。就这样认识了安吉娜,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从那天开始,几乎每个礼拜要去公园,像是每天都要纳税般。而西崖便开始由活该变为活受罪。开始走狗般认同安吉娜的一切,譬如喜欢玩变态要死的游戏,譬如一个人沉默的写日记,譬如突然可以上完一整天的课而不再说那些优生们就是书呆子。我没问过那天他们怎么就约好了,他也不说,但学乖了很多。这让我想起三八妇女节,真是因该提倡啊。
高中学校听说很有名气,我却从未这样认为过。但是很多外学生都会来这边,他们有共同的特点,富有的家庭,家长的热切企盼,还有领导们的特别关注,安吉娜就是这样一群人中的典型。然后,夏键转过来了,他的微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忠实的,含蓄的微笑。西崖说他简直一个文人胚子,但不喜欢,尤其是坐到我们前面。为什么不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呢?可以一起放风筝,一起看电影的。我狠狠的掐他,你不是心有所属吗,他这是在为我打算,老做他的电灯泡也不是办法,于是摸摸我的头发说还挺有亮泽。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他上有老下还没有小的问题就打消了杀他的念头。
自高考倒计时后,西崖就越是跟夏套近了。因为可以不再为英语模拟不及格而烦恼,交不出历史答卷而去罚抄一段教科书的前言郁闷。然后夏就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夏见到安吉娜时,正赶上我们一起去公园划船。夏键惊人的发现安是他以前以前也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同学,并且是从没说过话的那种。夏解释,有讲过的,我记得的,并且确信十足的扶着镜框。安吉娜喜欢那里漂亮的野花,可以随处生长,当满地都有它身影的时候,世界都是香的。可惜它们永远都得不到王子的重视,王子要的是玫瑰。每每会说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低头沉默,你个花痴。
后来这段时间很忙,要考名牌的忙复习,拼死一战的也是忙复习,还有的就是忙着分手,而我们至少看起来也是很忙,却不知道在忙什么。夏是属于背水一战,但我们有空的话依旧会去纳税。而安吉娜那个变态的游戏又要上演,受害的大部分就在夏身上,因为他实在太固执了。什么样的瓜不可以吃,说出答案傻瓜时他硬是不接受,说傻瓜不是瓜,而是傻。于是惩罚他去肯德基问麦当劳在哪里,去便利店买卫生棉并要大声说要超薄的。结束这些属于我们自己的时刻,我会是掐着西崖的脖子叫他不用赶我走了,然后目送他们到转弯的最后一秒。
当我们还在为白云和彩霞的美丽争论不休时,夜色已经悄然到来,让我疑惑的是太阳追逐月亮还是月亮追逐太阳。
不知道谁谁谁出了本书叫《月子》,不知道皎皎空中偏偏孤月轮。像往常一样,我依然要带着下课未擦干的口水回家,像往常一样冰淇淋女孩总在窗外飘过,孤单忧伤,虽然小酒窝看上去甜。让我想起几年前的黄昏,想起《屋顶》。冰淇淋女孩怎么还是独自漫步啊?
时间就像砸破头流出的血一样快,西崖依旧在活受罪,我质问为什么都不找机会表明态度。他不想自找苦吃,因为感觉不到安吉娜任何的好感,在情感方面的那一种。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帮他,但说出来会更好点,至少比想说而不能说出口好的多。而西崖的笔记本越来越皱,话越来越少。6月1号,是安吉娜的生日,我记得。把手重重的抓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你要是想爱到底,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吗?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记得笔记本封面那段话;当风起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她,曾经冰冷的指间滑落你的脸颊,关于爱情,她从不说话,说你还相信有爱情这回事吗?
我仿佛看到了西崖两年前第一次失落的眼神;在图书馆她们迎面而坐沉没的几乎不敢呼吸。一个专心,一个伤心。
为了纪念我们四个人短短的相识,安吉娜开了一个小小的聚会。为了让我们尽兴,她提议要去离学校上千米远的古人遗址,在那边可以看不到校门高高悬起的气球,看不到气球上关于高或考的字样。看不到学子模样的动物,因为基本上这些才子之乡的达人不再膜拜古人,也不会看到她自己房东突然就尾随背后的惺惺作态。
夜幕即将降临,倦鸟还未归巢,野猫已经有叫春般的声音。我早早来到约好的小亭子,亭子外围是一片望而无边的野草,风过之处便浮浪一般荡漾。最近总是看不到西崖的单车停靠在巷口,最近也很少看到安吉娜拿一盒超大的冰淇淋往窗外一闪而过。事情就这样无端的延续着,像是灰尘一样不知不觉,像浮云一般动静难分。有时候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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