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照,照而常寂”。
第三步,是“尽心尽力,不贪不求”。因为,“不贪不求”正是“不问收获”,“尽心尽力”正是“只顾耕耘”,所以,不贪不求又尽心尽力,正是“寂而常照,照而常寂”较为通俗的表述方式。同时,也提供了修行的路径。基本涵盖了佛法修行的精髓。
总而言之,佛法修行,既要简明,也要易行。如同真理一般,朴实无华,而又是生机无限的。否则,佛法修行将面临世俗的考验,便失了修行依据和修行者。
纵观现在的修行者,无论在家修行的居士还是出家修行的僧侣,究竟有多少人真正领悟了佛法的精髓的?又有多少人真正躬行于佛法的正道的?这里面有个关键问题:贪求。人性有贪求,世间便有了贪求。而贪求是偏离了佛法的正道。从佛法因果方面来讲,贪求又分现世果报,来世果报和出世果报几种。所以,人之初有贪求并不足为怪,问题是要在修行中“去贪”。《金刚经》云: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所以,抱着贪求去修行,是会永远沉迷,终生不悟的。
生命的过程就是“五蕴之聚合”的过程。一切生命体(包括人类),无非一定元素(色)组成,接触一定的环境(受),产生一定的反应(想),付诸一定的言行(行),形成一定的思维(识);然后又在思维的支配下,选择环境,实施言行,以求得到某种感受,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菜根谭》有言:山河大地尚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身躯且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非上上智,无了了心。这上上智就是修行的般若,这了了心,便是“我空”与“法空”了。
当为明训。
2004/12/22于深圳退笔堂
第四篇:搜 狐
第四篇:搜狐
搜狐
文/烽烟
一直没那样的好运,于灯下,将黏稠的阴影从身体内拖出去。那样,便使这夜失了依凭。然而阴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找了个好的居所,便赖上了。我已有多年未听到鸡鸣了,或许跟它有所关系。鸡鸣其实是好兆头。“一唱雄鸡天下白”,阳光出来了,扫帚一样,驱了夜行的狐狸,多惬意。于是一天就在墙头扑愣起来,阳光教育过的花木伸长了脖颈,俨然一幅新型的自然学堂画。然而尽管这南方的城市曾经是渔村,鸡鸣之声终究被公交车上的喧哗掩了去。而狐狸过处,虽无声无息,人人内心的清静却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惊扰,如此,日复一日。
侥幸雨声并不常来。案头的台灯,像一个患了痼疾的同事,缩在生活的壳内。谨慎地活着,活在远方某个女人的内心。我很客气的待它,因为它是新来的,它是我从一位下岗女工的杂货店里“淘”来的。它曾经在阴影里呆过多久了?我问过它,却不肯说。我只能揣测它已经习惯了罢。我离开过它一会儿,转身的时候,它一定偷偷看到过我曾露出狡黠的狐狸尾巴。只是微微的露了一点。我下楼去超市买牙刷。
“你应该多买一把小刀。”它望着我的背影,这样提醒我。
可惜我没听到。我内心的狐狸一直在捣鼓我,就像超市一直在努力打折。导购小姐的微笑也是。逡巡于一排排货架之间,我的狐狸尾巴扫来扫去。导购小姐竭力贴着我,狡猾地踩着我的狐狸尾巴。我们像一对有趣的恋人,逛着马路却絮叨着今年的收成。为此,我总不能买一支打折的牙刷就溜吧?结果,我多买了一支进口牙膏。“恋人”才松了脚,而我感到了疼。
这个插曲像把小刀,去掉了我体内多余的意识脂肪。使我上楼的步伐得到了升华:一高一低,两相交替,类似生活中的理性和情感的不断取舍。
我未花一文,便带回一把小刀。我为这个超值的发现而高兴。
然而我很快就失望了。在我准备用它切掉狐狸尾巴时,我才知道它并非不锈钢的,既不锋利,也没切割什么的能耐。它只是一个饰品,就像壁上那块廉价塑料镜框。它不过是这个南方城市某个地下加工厂不断生产的塑料成品。对于我,它所露出的偶然的“神性”,仅仅成为一种神迹的启示。它是一种在沉默中生长的宗教情绪,无可归纳,无所依凭。让我坐在生活的课堂里,接受一种来自生活另一秩序的简单启蒙教育。
生活成了最大一只狐狸。它就窝在我的内心,孤独与虚伪都是它的崽子。应该还有别的。总之,它一定会儿孙满堂。毕竟,动物们的最大荣光就是繁殖速度比人类更快。
月光这般清凉,迁过来一段忧伤。我从此有了新的羞惭,这使我不安。难道生命将沿着这段忧伤衍延下去,止于一撮白灰吗?有风拂过,帏帘之后,似乎人间百态都在摇曳。摇出了我所走过的地方,并可辨识路上所有和所遭遇的一切。然而我已无力去搜寻。灯光渐渐变弱,四下逐渐有了声音。温暖似乎重新抬了头,或许这只是一种茫然失措后的本能反应,一切仍将有待智识的修复。窗外的苦梀树像个女人在对我微笑,岂不是很好么?她扫去了我的疲倦,虽然她很陌生。
想起了一段聊斋可以御寒。搜狐已无益。瞧瞧,狐狸的尾巴一扫,内心便黯了,多不好。而冬天已经到来。
2004/12/15于深圳退笔堂
第五篇:另一种手势
第五篇:另一种手势
另一种手势
文/烽烟
这个清晨,阳光充足,天桥上有人在卖黄碟。你会看到一个神秘的手势,它触到你的某根神经,然后迅疾下垂,如一道闪电划过你的灵魂。你可能不会想起什么,你会轻巧地躲避一下,然后仍然行色匆匆。红绿灯很容易让你忽略交警,但丝毫不影响他用一些固定的手势驱走死神。你感到了一丝温暖,温暖于一种手势。你小心收藏好,便指挥你的影子一起来到十字路口,可能源自兴奋,而兴奋又容易产生幻觉,你以为你的影子比交警更像耶酥。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又是你无法模仿的。如果你有这种举手的嗜好,哦,我只能感到抱歉,因为你只会召来一辆出租车,以及接踵而至的咒骂。这不过是生活,但你需要习惯。总是这样的,比如那张你刚刚在公司信箱中取出的明信片,它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个动人的手势。它在不断拥抱你的眼睛,提醒你节日快乐,然后让你的眼睛提醒你的某种情感。哦,你想起了你的情人,她在你的怀中故意挣扎,她制造了一些泪,然后缓缓地注射到你的记忆。它是复杂的,它不过是一个手势。
午餐你独自享用。电视里在放着一场战争。战争也不过是一种手势。政治家一挥手,屠夫就会从肉铺里冲出来。这些年,杀猪的当然没有杀人的行情好。你当然不会喜欢南京大屠杀了,那些马刀举得太锋利,而且屠的是我们的人。何况你只能看着就看着,又不能做些什么。
下午应该会好些吧,我也希望你的心情会好些。因为有一场足球赛。中国已经圆了四十年的梦,所以我们不必过份紧张。你甚至准备好了晚餐的酒资,你打算用一个手势表达我们的友谊。我是这样简单揣测了一下,然后我们就不断地看到球台上的另一些手势,它们一波又一波,它们满天飞舞,你以为是奥运会或者世界标?噢,不,这不过是一场友谊赛。你看得应该比我还清楚,你的眼睛是一点五。那些飞出去的酒瓶,经过了一种手势。这时,我们需要一另个手势,比如握一握手,据说这样可以挽救一些彼此的沮丧和我们的定力。
晚餐中有一点烛光。今天是谁的生日?回头四顾,有些喝醉了的人在昏暗中相碰。酒吧的老板过来,做了个无奈的表示歉意的手势:今晚停电。
你的记忆真好。这一天的你仍然完好无损。不幸的是黑夜远比你要镇定,他不过提供了一个手势,而你就得乖乖回到自己的居所。然后,要么到洗手间用力呕吐;要么埋下头,于飘摇的空气之中,于微弱的灯光之下,用心写作或者努力纳闷。
2004/12/14于深圳退笔堂
第六篇:陌生的味道
第六篇:陌生的味道
陌生的味道
文/烽烟
你吻了一朵花蕾,它便开始绽放。因为陌生,它曾有过羞涩。它或许有过轻微的挣扎的迹象,比如有风的时候,它会摇晃。但它终究无法拒绝心灵的亲近。
心是渴望率性的,如果我们不是法医,而是儿科护士。有些时候,你的脚丫喜欢交替,它们相互搓揉,它们表达一种情绪。其实那是一种特殊的微笑,而微笑能掀掉我们的面具。可以确定的,端坐于帷幕后的审视,操纵着生活的方向。而一切恶意拒绝的背后,掩盖着真相。我们需要不断面对,而生活恰如春蚕吐丝,并非丝丝有情,也有难以言喻的缠绕。
争吵是生活的拐杖。你一直在试图偷偷把它换掉。换成一把雨伞,换成我们彼此熟识的微笑。你甚至设想在某个月夜,在未名湖畔或者别的浪漫区域。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换掉它,生活反而会失去我们可以坦然去尝试的陌生的调料。处女的幽香很好,成熟的风韵也妙。
你可能会说我过份真实,的确,真实比什么都重要。
你还可以埋怨我在说教,要么风轻云淡,要么大海咆哮。的确,假话许多人爱听,幸好我卖的不是假药。
你说,爱是一把小刀,可以将生活的肿瘤割掉。
之后,你便开始露出倦意,你将网上的贴子轻轻点击。你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你说这样的感觉比较上帝。是的,就像我这些文字,那里面也有一些陌生的东西。
哦,活着,我们得喊一些口号。哦,我们必须尽量崇高,带上道德的枷锁,夫子说:那是我们唯一的钞票。
哦,你把青春放进叹息,就像把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把镜子擦亮,努力想像猪八戒照镜子的模样。哦,原来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