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情于月弦甜美的柔软,两人的吻由轻触转为炽烈,教他一时无法将唇移开她的娇艳。
月弦娇软的身子被迟遹用力的箝住,嘴唇被他牢牢的吻住不放。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能思考的细胞全因他的吻而失去思考能力。
良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她。
月弦抬起迷蒙的双眼,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直觉反应就是一句,「为什么?」
他用炽烈的目光回答了她。天杀的!为何在他吻了她之后,她还要问他为什么?迟遹看着月弦发红的嘴唇还微微张开,他情不自禁的再度吻上了她。
这次他温柔的含住她的唇,越吻越深,吻到无法自拔。
她的唇上有淡淡的口红香味,教他有些希望附在她唇上的唇膏就是他自己。
月弦被迟遹的热情吓到了.意识到他正在吻她,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有些不舍。
为什么她的头晕晕的,而且全身发涨。她应该推开他的,但她没有,反而主动吧嘴张大,让他的舌头灵活的在她口内窜动,与她的丁香小舌交接,互相缠绕,互相吸吮。就像吸盘一样,四片唇碰上了彼此贴得牢固,显得难舍难分了。
月弦被迟遹撩起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感,她爱上了他的吻,内心澎湃汹涌,不想这么快就放开他。
迟遹冲动难耐的将手伸往月弦的衣内,手指再朝她的胸脯探去,他爱抚着她柔软的乳峰,揉捏着峰上的乳丘,大手离不开她迷人的高原。
月弦也无法克制自己,她一点一滴释放出自己的感情,因他带给她的柔情,而浸淫陶醉得无法自拔。
「哦……嗯……」轻轻的吟哦声从她的喉间发出。
听到月弦的呻吟,迟遹彷如从梦里惊醒过来,他急忙推开她。
月弦也被自己吓到了。她怎么会如此的投入。
「我……」身子向后退了退,迟遹知道他不该招惹她的。
月弦误解了他将她推开的意思。
她嘲笑着自己,「啊!我倒忘了,你根本不屑去风月场所,更不齿碰像我『这种』女人。」
「我没这个意思。」迟遹急着解释。
她继续苦笑道:「没有吗,你一下吻得我难分难舍,一下又突然将我推开,自己退得老远。你分明视我为蛇蠍,怕我将毒液传染给你!」
「我没有!」他大声的吼道。
「没有,反正花钱的就是大爷,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能、也没有权利去挑剔你的,不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吼得涨红了脸。
她对他嗤之以鼻地道:「哼!不是吗?」
「我……我是怕我会吻得……让我自己忍不住而当场就要了你。如果不是……不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现在恐怕……还回不了神。」
闻言,月弦怔愣住了。她怎么会觉得心中有一丝的甜蜜呢?
两人再次诤默不语。
突地,一阵咕噜声响起。
月弦愕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迟遹的肚子,像是在回应她的注梘般,又是一阵咕噜声,她不禁噗哧一笑。
「开车走吧!你的肚子在跟你抗议啦!」
「可是我真的……」他还想再向她解释清楚。
「可是什么,你以为光是吻我,就可以填饱你的胃吗?」她故作轻松的想化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但是……」
「难不成你想反悔?还是不要我陪你了,」
咕噜声再次响起。
「哈哈!这次它叫得更响了。走啦!我好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尤其是海鲜大餐。你就当我是土匪,『抢』你一顿饭吃行不行?」
「好吧!女土匪,就当被你『抢』赢了。我现在是人质,开着车子载你去找,看看还有哪一间店让你觉得想进去吃的。」
迟遹发动引擎,手脚俐落的将车回转,慢慢在街道旁滑行,寻找还在营业的店家。
月弦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情愫,像涟漪般扩散,教她不知所措,却也只能任由它在全身蔓延……
记得我吗? 2
爱情来的时候
没有预告
没有提示
它使你感动落泪
第四章
暌违已久的月弦又在店里出现。
她美丽的倩影穿梭在大厅内,引起了男客人的骚动。小姐们个个发出恶毒的眼光瞪着她,男人们则发出惊艳又期待的神色直盯着她打转。
月弦今天特别的高兴.或许是因为迟遹昨晚的吻,也或许是两人最后在海产店内吃饭,像个大顽童一样,又笑又闹的甜蜜回忆。
他们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吃得整个桌子到处都是虾壳、蟹壳、烤蜗牛壳……等等各式各样的海鲜贝类。
他把吃剩的蛤蜊壳当汤匙舀扬喝;她将大龙虾的长须当成毛笔写字;他又顽皮的把螃蟹的大螯拿来当机器人的手臂;她也童心未泯的把龙虾的头壳当怪兽来打架,攻击对方。
月弦回忆着昨晚种种,一个人偷偷的微笑着。
今晚的月弦特别美丽,她精心打扮着自己,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她在等待迟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门口却一直没有迟遹的人影出现,为了等他,月弦拒绝了其他客人的点台。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她开始感到落寞。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今晚她只想等他一个人,林经理却一直催她出去坐台。
月弦从休息室被赶出来后,魂不守舍的坐在一位客人旁边,她心不在焉的,目光直往门口偷瞄。
她冀望迟遹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月弦身旁的客人猛灌她喝酒,她便毫无意识的举起酒杯喝;客人对她上下其手、随意乱摸,她也丝毫没有知觉,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焦躁不安。
一个晚上下来,月弦坐了好几次的台,却都心神不宁的,客人在跟她说些什么,她都置若罔闻。
都快接近打烊的时候,迟遹还是没有出现。
月弦开始胡思乱想了。
或许昨天的他只是来报复她的,要她为了他而神魂颠倒;也或许他只不过是一时无聊,想找个人来陪他打发时间而已。
林经理在打烊之前,又推着月弦进入密室去坐内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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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每天来的时候,月弦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他突然不来了,她却有一点失望。
连续几天下来,迟遹都没有再出现在店里。
月弦感到万念俱灰。
她笑自己太傻,痴心妄想他会对她倾心相待,岂料他跟一般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她开始自暴自弃,成为流连花丛的美丽蝴蝶。
月弦每晚重复着喝酒、划拳、让客人吃吃豆腐的生活。再不然,她就是去坐内台,被客人东摸摸、西摸摸的,解除生理上的欲望。
这晚,月弦精神恍惚的呆坐在暗房里,任凭客人左搓右揉,她是一点反应知觉也没有。
她的整个心思全在迟遹的身上,他却「不告而别」,搞得她连日来总是患得患失的,无法集中精神去应付客人。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月弦懒得再数下去。她每晚与客人饮酒寻欢,却是酒入愁肠,更增添几许心伤。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月弦被林经理告知去坐「竹亭」的外台时,她以为来人是之前熟识的客人,她意兴阑珊的朝目的地踱去,勉强扬起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怎么会是他?
在迟遹面前,月弦忘了伪装,忘了虚与委蛇的那一套,忘了连日来的无精打采。
她看着他,心慌不已。
杏眸盈泪,教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这会不会是她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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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你打算一直站在亭外,用『站』的来坐我的台吗?」
被他这么一说,月弦才突然回过神来,她连忙收拾自己窘乱的心思,神情有点尴尬。她竟然在他的面前失神了。
月弦很快恢复神采,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从容不迫、扭腰摆臀的走进「竹亭」。
她故意迎着笑脸,嗲声问道:「哎哟!今天迟董怎么又『有空』过来了啊。」
迟遹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他,他深邃的黑眸看了她一眼才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来的。」
月弦酸溜溜的回答,「哎呀!何必说得这么严重?这里是公共场所,谁都可以来,有什么好不应该的?」
「我知道你在刻意跟我装傻。」
月弦脸色一僵,「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懂。」
月弦不禁老羞成怒,她的脸色一沉,「你今天是特地找我抬杠的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来找你抬杠的。」
她还是装傻,「哦!那你这次来是想找我喝酒,唱歌,还是想要我跟你一起去『慢跑』?」
「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你为什么要逃避,」迟遹忍不住对月弦大吼。
她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她真的是在逃避吗?
「你说,我应该来吗?」
他的态度怎么跟之前判若两人,月弦撤掉她伪装的面具,以哀怨的双瞳凝视着迟遹,「你为什么要来?」
她很想知道他再次出现的理由。
迟遹苦笑着,「明知不该,我的心里却放不下一个人。」
「这里有人……能让你为她牵肠挂肚的吗?」
他紧瞅着她,「嗯,这里有只在夜间飞行的蝴蝶,无声无息的飞进我的脑海,占据了我的心。」
他的话轻而易举的震撼了她。
迟遹小心的问道:「不知那只蝴蝶可愿意在我的心上筑巢?」
「你听过这世界上有哪一只蝴蝶会筑巢的吗,蝴蝶破蛹而出之时,便注定四处为家。」月弦别过头不敢正视迟遹。
迟遹语气热切.双眼直视月弦的侧面,「如果我愿意盖一座透明的温室,这只蝴蝶……是不是甘愿身在温室里,不再到处飞翔?」
月弦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今晚的告白,把她的心思给打乱了。
「我想了好多天,始终不敢承认一个事实,我开始逃避,因为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就叫爱?」迟遹专注看着沉默的月弦。
「我很想、很渴望能够大大方方的来看你,但是我又怕见到你。很矛盾,是不是,如今我的感情不容许我继续逃避下去,我的理智要我坦然的面对你,我全豁出去了。今天我专程过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放弃这片花海……跟着我?」
月弦的身子完全不会动,她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