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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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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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盘子里的牛肉解决了,我不知道当我吃完牛肉之后我会不会跟以前一样,有可能会重了。

    她说,呵呵,你真会开玩笑,那我们吃完再说。我没说话,点头表示同意。

    (四)

    其实那次和阿香的见面纯属意外,我没想到会约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去吃饭,对于差点比她大了十岁的我来说,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过外表上,我俩看起来倒是很配的麻,看,我都想到哪去了。

    准确的说,我对阿香并没有任何非份之想,而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妹妹来看。对于她,应该是说对于她这个比我小了近十岁的女人来讲,我不管是在精神上或是肉体上,都没有兴趣。而她的可爱,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我就是他哥哥。不过事情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的,这世上就是这样,有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是你能怎么做,能不能做。

    下班后,回到家,一见王熙做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就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她说,亲爱的,怎么,在看什么电视,给我说说,我今天陪你看电视。王熙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用了下午阿香看我的眼神,把我看得真的不好意思了。我说,王熙,你干麻呢,这样看我,不会是想把我给吃了吧。她摇摇头,说,老实交待,你今天做什么坏事了。

    我冤枉,我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王熙不相信,我问她为什么不相信,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人相信?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我会做这样的事?

    王熙抢过摇控器,嘿嘿的对我笑,陈三,我告诉你,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做什么事,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事,说吧,老实交待,看在这么多年夫妻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嘿,我算是服了王熙了,居然这样也猜得到。不过麻,我就是打死也不认,反正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吃个饭而已。

    我说,王熙,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是你的男人,我是梦真她爸。她就像看死囚一样看着我说,哎哟……看不出来,还梦真他爸呢,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要变成她叔叔了吧。我说,哪有的事,你倒底想说什么,王熙,你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怎么今天拐这么多道弯?

    王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先是关了电视,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听说过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一听,就差点晕了,我说,有没有搞错,我就关心一下我女人不行么?她说,你记住,在一个女人面前不要做事做得太反常,否则要露马脚的,你知道不?这七年来,你从来没陪我看过电视,哪怕一次也没有。我叹了口气,的确,是我对你不好,该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王熙没有说什么;坐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陈三啊,要是哪天你看上另外的女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会允许你们两人在一起的,不过,要是你敢骗我,那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各种镜头蹿到脑子里,我都快疯了,王熙说出这样的话,在我看来很显然是在试探我。而我不管怎么样回答,都是错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回答就是先择沉默。她见我不说话,又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自从跟你上床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是留不住你的,没想到,我居然把你留了七年,这七年里,我很幸福,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幸福,我很感激你。

    我真的想对她说,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已没有这种激情,更没有信心,我害怕,害怕真的把持不住,万一哪天就背叛她了。我不想伤害王熙,同样也不想伤害我自己,更不想伤害别的女人,现在的我,就像一个随时都会犯错的小孩。

    这天,我和王熙谈了一晚上,从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到结婚,只要是我们能记住的,我都和王熙说了,王熙整个晚上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我没能记住她的生日。我说,我记性差,这个不能怪我,而她的意思就是说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我说,既然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这晚,我们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这个时候,我觉得,只要有王熙睡在我身边,什么事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的妻子。

    一大早,我就来到公司,电脑城还没开门,一大群的IT精英们全都等在泰兴和赛博的门口,有吃早饭的,有谈情说爱的,有站着睡觉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让我想起了我年青的时候。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尽管你还有一张用来骗人,看不出年纪的人皮面具。

    飞扬跋扈的青春早已离我远去,沉稳的来临使我有了另一种对世界的看法。我早已不再张扬……

    **何去何从**

    我从伊甸园中走出

    前途便是滔天洪水

    感怀着上帝的恩德

    向往无尽无休的欲火

    步步深渊

    仰望那天上的星儿

    能否使我停止丧魂落魄

    ***

    我从高老庄中走出

    前途便是盘丝古洞

    叨念着得经的解脱

    怀念着夫妻间的欢乐

    亦步亦趋

    谁承想耳边的风儿

    都有着比我百倍的快活

    ***

    我从金银锭中走出

    前途便是忧烦折磨

    硬心装作坦坦荡荡

    怎奈惹情撩意的春色

    欲拒还就

    谁明示清静的极乐

    就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中

    《诗集*矢心缘》/龙蛇吟
七年后 (五)
    七年后(五)

    坐在办公室里,我仔细想着,到底我该何去何从呢?对于突出其来的阿香而言,显然,对于她的感情,或许只称得上是感觉,那是远远比不上与我生活了七年的王熙,更何况我们还有爱的结晶,那就是梦真。

    这一个多月来,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约阿香一起吃饭,我不知道是怎么的,每次和阿香聊天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回到了七年前,那个穿梭在森林里的艺术家。或许是心里在做祟,其实我本来就花心,不需要找任何借口,但我却又死不承认,抱着专一的态度去面对生活,面对王熙,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就真的这么突然。是的,阿香的出现就是如此的突然,让我摸不清方向。

    心里异常烦闷,我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楼道上,看着无数晃动的身影。我想,曾几何时,我也跟他们一样,为了生活而拼搏,现在呢?有吃,有住,还有票子。但心却开始变了,变得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有激情,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了。以前,虽然纵意花丛之间,但对于事业也还是有份心的,不像现在,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看着隔壁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满嘴沫子的对着一位顾客推货。仔细一听,奶奶的,看看,这都什么世道了,多年以前我们用老的招数居然重新出现在这里。小伙子对着顾客说,哥子,不是我吹的话哈,我们这个产品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跟你说麻,这个是最新产品,要150元一个。顾客看着小伙子手里的摄相头,想了一会说,兄弟,你这就要不得了哟,赛博那边明明只卖100块,你在这边就要卖我150,你说你是不是太黑了,兄弟,做人要厚道。

    连站在不远处的我都以为小伙子无话可说了,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段话。只见小伙子不慌不忙的抄起手里的摄相头对着那位中年顾客说,哥子,你还是没搞明白,刚才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最新产品,你晓得赛博那边的为啥子只卖100块不?那是因为他那是一代产品,而我们这个是二代产品,刚到的货,现在整个重庆只有我们这一家代理,你不信可以随便问麻。顾客有些信了,拿起手中的摄相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小伙子见顾客迟疑了,于是便又开口说道,哥哥,我告诉你,外观上是看不出来的,主要是性能上,来麻,现在我就帮你接上,你看看效果再说,行不行?顾客点点头,心想这也是个办法,效果决定一切。

    不一会的功夫,小伙子就熟练的接上了摄相头,果然,图像很清析。顾客看着看着不说话了,小伙子有点急了,哥子,怎么样?效果是不是比赛博那边那个一代产品好?我不是吹的话,全重庆其它代理商想要拿到这最新二代产品,至少要三天之后。而且价格决对不比这个便宜。小伙子见顾客还不说话,于是又展开了他的口技神通,哥子,你看,你看这个画面,你看这个发热量,你看这个噪音,再看这个重量,哪一个不比一代产品强?

    小伙子说完,顾客晕头晕老的点头连连称是,从掏里摸出两张红色人民币出来,小伙子嘴都笑咧了,找完钱之后对着顾客的背影道:“哥子,你慢走,下回再来哈!”,说完就坐在那笑着数钱了。

    我心说,嘿。摄相头哪来的噪音?他这个XX品牌又哪来的第二代产品?日,看来这小子的嘴上功夫不比我差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想完,我就走到他身后,准备夸他几句。要知道,对于后辈,我一向都很照顾的。

    我伸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小伙子不解的目光,我立刻打出我招牌式的微笑。我说,小伙子,口材不错麻,好好干,有前途!小伙子有点奇怪的望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哥子,你……是哪位哟?我们好像不认识哟。呵呵,我笑道,是的,以前不认识,并不代表以后不认识,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你好,我叫陈风。小伙子一见我报上名了,出于职业习惯,连忙伸出右手,说,你好,你好,我叫王波,不晓得哥子找有我啥子事情?

    同样,我也伸出手右,与他握在一起,见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个陌生人会去跟他搭腔,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逗他,于是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兄弟,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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