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伸出长指沿着肚兜边缘轻画而下,「是这里的秘密罗……」他轻巧地反指爬上她那高耸的顶端,轻掠而过,口中暧昧不明。
「嗯……」她禁受不住地挺起上身,扭动了起来,「风……」叫声含着浓浓的祈求意味。
「是这里吗?」他不再四处轻触的手指直接覆在她的胸上,隔着薄薄的肚兜用力掐住她渴求的蓓蕾揉捻着,「你不说清楚我怎会知道呢?」他时轻时重的力道挑戏着她。
「是……是的……啊……」又麻又痛的畅快让她毫无保留的叫出自身的需求,「用……用力!我还要……啊……」
风毓宇低声嗤笑,看似温柔的眼底掠过一抹鄙夷,「等不及了?」他倏地拉她脖子上的系带,将肚兜拉下,含欲的历舌俯下,大口含住她突出的乳房顶端,咬啮着挺立暗红的乳蕾。
他的一只大手握住她扭动的腰,另一只手则是快速扯掉她下身裙里头的亵裤。
须臾,在风毓宇连一根头发也未曾紊乱的情况下,裘玉翎光裸的胴体已然瘫在他的面前,任他主宰抚弄。
他看着她布满情欲的脸,软绵的身于瘫在长椅上,全身泛着需求的红晕。他伸出手开始恣意且略带力道的抚弄她。
「啊……求……求你……」生理的需求已然淹没她薄弱的意志,她抖颤的檀口祈求着他的给予。
「要我了?」他温和地低问,欣赏她脸上追不及待的神色。
「给……给我……」她拱起下身,极力迎向他停留在自己双腿间的挑勾大手。
「好。」
他解开裤带,弓身戳刺进入她湿滑又需要的体内,动作亳无与表情相仿的柔和——
他拉着她大开的腿,摆布着她,次次利落且强猛的进出她,摆弄得她频频发出销魂满足的呻吟声……
她欲仙欲死,肉体的喜悦让她产生他已然臣服于她,所以才会取悦她的错觉,却一点也没有察觉,这一场看似激烈的男欢女爱,从头到尾,他的目中一直是冷静地闪着诡光。
第三章
抛下被他「摆平」在客居厅内的裘玉翎,风毓宇照原本的计画再次踏出客居,脸上淡然的温和表情与一丝不苟的衣衫,一点也看不出适才方经历过一番激烈床事。
他穿过花园,顺着某个特定的方向漫步而行,形态优游,偶尔驻足欣赏花朵盛开的美景。
几日来他的手下方咏已经摸清了裘家庄各个院落的方位与居住的人员,却发现他们真正想知道的裘依浓,似乎并不住在裘家庄内,起码她并不是住在裘家庄前进的这些院落中。如今他们尚未完全弄清的只剩下后进那些仆佣居住以及工作之地了。
难道裘士昌会这般苛待他的亲堂妹,让她待在仆佣混杂的简陋之地?
风毓宇打量着眼前这一小片浓密的林子,心中浮起疑问。
他知道裘家庄西北隅后方是与山壁相连的,但是似乎也没有必要在宅院里留下这么一片浓密的林木呀!难道这片林子还有什么特殊的含意不成……
突然,风毓宇听到右后方的远处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他反射地往一旁的树丛后闪身,一双迸射出锐利光芒的俊目直朝着传来声响的小径那头瞧着,一瞬也不瞬的眸子巧妙地藏在枝桠茂密的阔叶之间。
不一会儿,一道小小的紫色身影疾步而来,小巧的身影快速由他的眼前掠过,直往前方那片密林钻入,霎时间已然不见踪影。
尚不及看清那垂头疾走的小女娃脸上的神情与长相,风毓宇随即被她走进林子的动作惹起好奇心。
林子后连接着山壁是众人所知之事,亦是手下方咏采得来的讯息,那么她……
一个提气,风毓宇在尚未细想之际已然依直觉掠身入林中,一阵沁凉的气息立刻扑鼻而来,他凝神前视着并不如他所想象般阴暗的林子深处,眼角馀光闪过一抹紫影,他立刻轻巧且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跃上前,跟随那道小巧的背影。
不料才一个转弯,眼前竟豁然开朗,一间破旧小屋矗立在山壁前,而那道紫色背影则是直朝小屋而去,一下子就隐入屋内去了。
※ ※ ※
「小姐,你先出来一下,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给你!」清脆明朗的嗓音朝着一帘之隔的内室唤着。
南洛紫将手上提着的小布包放在厅中唯一的一张圆桌上,然后打开布包,将里头的大小油只包掏出并一一打开,顿时糕并点心的香味溢满厅中,也吸引了正在内室「忙碌」的人。
只见布帘掀动,裘依浓的小脸立刻探出。
「哇,好香喔!小紫,你不是趁大伙儿这些天正忙碌时要偷溜出庄?」裘依浓一双垂涎的眼直盯着桌上大大小小摊开的油只包,嘴里咕哝着。
「这会儿都过了午时,你忘了我帮你端来早膳时跟你说的话了?」南洛紫看着坐定在桌旁的裘依浓,伸手将桌上的糕点随手抓起一块递给她。
「记得呀!」裘依浓喜孜孜的接过,立刻咬上一大口,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你说你要趁大家忙着早膳没什么人注意时溜出庄外,去……」她手抓糕点,踌躇了一下,「对了,去拿你寄卖手绢的钱。」
「我还以为你忙着用早膳,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些什么哩!」南洛紫有趣的看了裘依浓一眼。多半时候她真的觉得小姐很天真又迷糊,不过有时在某些事上头,小姐却又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反应灵敏。
她在一旁坐下,只手托腮地看着小姐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桌上的各式点心。其实她本身也很喜欢吃各式各样的甜点,只不过她还不至于像小姐那般,表现出那么狂烈的喜爱态度。
「小姐,你知道吗?今天我到吴老板的店里时,他竟然跟我建议,叫我别老是绣手绢。他说如果我改绣些枕套的式样或是裁衣的布料,定然可以卖得更好的价钱。」南洛紫回忆着稍早时吴老板那满脸诚心的建议表情,忍不住翻了下眼,「这不用他说,我还没笨到连这个也不知道。」她喟叹地嘟囔着。
「小紫……」裘依浓咽下口中的东西,眨巴着眼,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小姐你别担心,我很小心的。」
早在小姐的堂哥裘士昌逼迫小姐定时交出绣品,甚至还不惜在小姐身上下了慢性毒药后,她们主仆两人已经非常确定那绣品对裘士昌的重要性——其原因不用想,定然是与钱有关。
知道了这一点后,南洛紫开始在暗地里绣些手绢,然后利用机会,偶尔溜出庄外,将手绢寄放在南门大街那头的一家小店里贩售。不过她从来不敢引人注目地绣出与小姐所绣大幅织品上的雷同图案,唯恐她这种行为会让裘士昌察觉。
毕竟几朵花、几只粉蝶的图案应不至于让人将它与裘士昌高价卖出的「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之类的绣品相提并论才是。
这两年下来,因为她常偷溜出庄外的关系,让她知道小姐辛苦所绣出的绣品在坊间是多么的有名及昂贵,而这种情形也让她知道,裘士昌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放了小姐自由的,因为小姐根本就成为他手中的一株摇钱树了。难怪之前他意图将小姐占为已有。他除了觊觎小姐的美貌之外,恐怕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为了怕小姐跑了或嫁人而断了财路。
所幸裘士昌并不知道她这个丫鬟有着跟小姐不相上下的画工与绣工,所以她一方面在私底下帮小姐分担繁重吃重的绣品工作,另一方而亦极力想找出一个让她们两人脱离裘家庄的良策。
她在没有办法中想出了一个法子。她开始将一些自己私下所绣的小绣品带到庄外去卖,然后将所得攒下来,另外再打听城内高明的大夫,以期在攒够银雨时能利用这些钱请来大夫,将小姐体内的慢性毒药除去,到时她们就不用再受制于卑劣的裘士昌,她也可以带着小姐逃出庄外,离苏州城远远的。
届时,小姐就可以找个真正爱她的人来照顾她,而她才不算辜负了已过世且好心收留她的老爷及夫人……
「小紫……」裘依浓东西吃了半数,却猛地发现南洛紫正怔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怎么了?你怎么不吃呢?」
「小姐你吃,我先前已先吃了一些了。」南洛紫回神后安抚地道。见裘依浓安心的表情才继续又道:「小姐,我已经打听到了,苏州城最有名气的大夫住在东门那头,姓王。不过他索取的诊金很贵,听说出诊一次最少要五十两……」
「五十两!?」裘依浓惊叫一声瞠大了眼,「可……可是你上回不是说……」
「对。」南洛紫接下话,「这两年我们身边大约攒了有七十两,这点钱恐怕还不够……」不够请那位大夫亲自与她偷进庄内替小姐诊治。
裘依浓蓦地失了胄口,眼眶一红,「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万一堂哥他又……」滚动的泪珠滑下,美丽的小脸因回忆起数年前裘士昌的行为而皱起。
「唉!」南洛紫唉叹一声,由怀中掏出手绢凑上前去,「小姐,你别哭嘛!」她擦拭着裘依浓小脸上的泪水,「我们不是早与士昌少爷谈好条件了吗?他如果要绣品,就绝不能动我们两人一根寒毛,也不能打着收小姐为妾的主意,若不然,我们俩是宁死也不再动一针一线的!」
「这我知道呀!」裘依浓哽咽地吸吸鼻子,「可……可是你不知道,最近堂哥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喔!不知为什么,每次他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毛骨悚然,心中也害怕起来……」
「士昌少爷不是一个月也难得来这里一次吗?」南洛紫不解的嘀咕着。
「上个月他来了两次,你刚好都不在,那时我真的好害怕,还好他只是来拿绣品及叫我赶工而已。之后堂嫂也来过一次,还警告我不能勾引堂哥……小紫,什么叫做勾引啊?」裘依浓原本不想让南洛紫担忧而打算隐瞒的事,却在接触到她关怀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的由口中倾泻了出来,一些疑问也冒上心头。
「勾引!?」南洛紫蓦地瞠大了眼。往常在厨房帮忙时,她的确曾由一些在厨房工作的大婶间窃窃私语听过这个字眼,可是她并不是很明白这个字眼的意思,只知道每逢她们说起某个丫鬟试图勾引少爷时,脸上所浮现的暧昧表情让她觉得很刺眼,心里也很不自在。
不过现在并不是仔细研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