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作者:何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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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作者:何员外-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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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正好碰到了从图门路吃完早饭回来的母山贼,母山贼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说是怕山贼迷路,其实是怕山贼勾引别的女同胞吧。我和桃子赶紧说,没关系,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其实是多一个人多一个搬运工。
路上偷偷地告诉桃子,山贼答应做我们的搬运工,是我花了三个盒饭的代价才搞定的。桃子把她的饭卡给了我,说,你拿我的饭卡请他吃三个盒饭好了,毕竟是帮我搬电脑。——就这样,我赚了两盒盒饭。
到了电脑城门口,山贼不放心地问我,你已经快有两年没研究过电脑配件了吧?一会儿会不会被奸商坑阿?
我嘿嘿一笑,说你等着看吧。
到了电脑城里,先拿了一堆报价单,看了看现在流行的配件,选好各个配件的型号,然后拿着写着配置的单子随便找了家铺子,跟老板说,就这个配置,一个东西都不许改变,报个价格给我。老板就拿着计算器算了一下说要8500块。
我拉着桃子转身就走,山贼和母山贼也跟着来了,另找了一个铺子,把配置给老板看,对老板说,刚才的一个老板给出的价格是8500块,同样的配置,你能给出什么价格?老板同样拿计算器算了一下,报出了8200块。
我们又去找了第三个铺子,老板给出了8000块的报价。
到第四个铺子的时候,老板说8000块已经到底线了,不能再便宜了。再找了两家铺子问了一下,都说不能再便宜了。于是我们就决定最后一家铺子装机。在定下来之前还跟老板谈了一会儿条件,最终老板同意送我们一堆好东西包括毛茸茸的显示器套圈,移动存储器,很漂亮的鼠标垫,还有一个小电话机等等。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中午老板还请我们每人吃了个盒饭。
我检验完配件,店里的伙计就开始装电脑,那个伙计笨手笨脚的,我刚开始是在旁边指手画脚,最后实在手痒了,索性把他赶跑,自己亲自动手,很快就把电脑装起来了。
老板看我装电脑的熟练程度,惊讶地问我是不是在电脑城里面打过工。山贼在一旁插嘴说,那家伙没事干就把自己的电脑拆开擦灰,他的电脑里面比他的桌子还干净。
装完以后,接上电源,一下子就点亮了,看来我的装机本事还不错,伙计把软件装了上去。
软件装完以后把电脑装箱,把钱付了,走之前又跟老板磨了半天,从老板那里磨了张出租车票。
恐怕我们再不走老板就要疯掉了。
四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装着桃子的宝贝儿子回学校了。
在车上山贼很奇怪的问我,一开始那个老板不是说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死活不肯送那些小玩意儿,后来怎么会同意送的,还请我们吃饭?
我说是这样的,还记得你以前在社团工作的时候的名片吗?我看谈不下来,就给了老板一张你的名片,跟老板说我是上海理工大学创造学会的负责人,过几天我们创造学会要买一台电脑,反正是花学校里的钱,到时候价格随便你开,不过今天这台电脑是我女朋友的,你不能赚我的钱,这样下次我还到你这儿来。所以老板才会这么客气的。
山贼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几天后老板还真的打电话给山贼问他什么时候去买创造学会的那台电脑,山贼刚开始还随口敷衍,再后来老板又打电话来催问的时候索性说社团经费不够了,就买了把算盘,电脑不买了。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马上要毕业了。
我拿着一张所谓的毕业生离校单,闲散地走到这个科那个办公室到处敲章。学校要赶我们走还要我们自己办手续,真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的感觉。
忽然想起了刚进大学的那天办理入学手续的情景,手忙脚乱地交这个费用领那个单子,也许从手忙脚乱到从容不迫就是一种蜕变吧?
去年这个时候,碰到了一个刚办完毕业手续的师姐,师姐很热情的说请我吃饭,说是毕业之前要把饭卡里的钱全用光,当时的我年幼无知,屁颠颠地跟着师姐去了食堂,师姐大鱼大肉点了一大堆,我也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平时觉得贵如天文数字的菜。打卡的时候,师姐的卡里居然只有八毛钱……我只好一边流着委屈的泪水一边掏出了自己的饭卡。
终于小媳妇熬成了婆婆,我也可以去找个师弟或者师妹骗一顿吃的,平衡一下自己曾经受伤的心灵。
在校园里逛了大半天,一个认识的师弟师妹都没有,正打算放弃这个罪恶念头之际,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了即将变成的受害者——大包。
大包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离校手续的单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的说:“你这家伙终于要离开学校了,学校终于安宁了!”
我说走,我请你吃饭吧,我今天要把饭卡里的钱都用光。
大包想都没想就跟着我走了,似乎还没吸取当年的黑手事件的教训,也许是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作案地点放在新世纪快餐里面的那个什么轩里面——长这么大还没进去吃过东西呢,怎么说也要在毕业之前进去吃一顿阿。
大包毫不客气的点了很多很贵的菜,我想,过一会儿她就会后悔了……
吃了一半,大包很感激地说,她钱包没带正要回寝室拿饭卡准备去吃饭,没想到居然碰到了我,还说我做了一辈子坏事难得在离校之前居然还行了一善。
我心里快抓狂了,我身上除了饭卡里的一毛钱就什么钱都没有了,大包又没带钱包,估计身上也没钱……
于是我对大包说,我出去帮寝室里的人买个盒饭去,顺便去买单。然后就开溜了。
到了餐厅楼下就给大包打电话,假装是大包手机信号不好,说“听不清,你到餐厅门口去接”,等看到大包出现在了餐厅门口,就告诉她我还没买单,如果她有钱的话就买单,不然的话,就赶紧逃吧~
大包放下电话就往楼下狂奔,我则是很悠闲地回了寝室。
第二天就是毕业典礼,也就是我和桃子约定失恋的那天。
我没去参加毕业典礼。
天下着雨,我打电话把桃子叫了出来,在她们楼下,我给桃子披上了雨衣,然后就在校园里转悠。
我们一直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转悠了很久,她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今天毕业吧?
我说是。
她说那按照约定今天是我们分手的日子吧?
我说是。
她没再说什么,一起走啊走啊,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了她们楼下,她伸出了一只手,我握住了。
珍重!——我们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我就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在床上木头一样的躺了一会儿,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都放在纸箱子里,纸箱子是在阿姨那里买的,五毛钱一个。挺黑的,丸子叹了一口气说,反正这是在学校里交的最后一笔钱了。
四年的大学生活,给我留下了很多东西,但不能都放进纸箱,很多东西,比如说在网上参加比赛花了整整一个礼拜时间奖到的一本台历,在山东买的向日葵等等,都咬咬牙,依依不舍地放到了地上——整理完后会被扫进垃圾桶。
就这样,箱子里只剩下了一些以后用得着的、值钱一点的东西。没办法,毕竟我没有卡车能够把它们全部拉走,所以只能够这样衡量着取舍。
我的儿子以三十块一斤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小师弟。
一直整理到晚上,从床上、墙角、抽屉等处找出了很多硬币,单一毛的就找到了几十个。于是拿着那堆一毛的去阿姨那里换成了一块的硬币,然后到寝室楼里的自动售货机里面买了三罐汽水。那个自动售货机出来的汽水一向是很随机的,总是买七喜出来激浪,买美年达出来可乐。反正是随机的,我也就随便按了一下——出来的和我选的还是不一样。
给了丸子一罐,山贼还没回来。我很好心地帮山贼把他的那罐也喝掉了。
晚上我们一伙人要去吃真正的散伙饭了,但山贼还是不知所踪。在我们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山贼终于回来了,身上都是水。我给了山贼一条毛巾,问他,你怎么哭成这样,衣服都被泪水浸透了。山贼淡淡的说,外面下雨。然后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问我,这条毛巾是干什么用的?我说我擦脸毛巾已经收起来了,只有这条擦脚的毛巾还在外面。
在去饭店的路上,山贼告诉我,他和母山贼分手了,分手的时候他还叮嘱母山贼以后对男孩子不要这么凶了,毕竟不是每个男孩子的脾气都是好的。他们分手以后,山贼在操场上淋着雨,走了一圈又一圈,后来想起今晚要吃散伙饭,就回来了。
饭店里的散伙饭到底吃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大家都没心情。丸子因为四级没过拿不到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所以显得特别沉默,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其实我们喝的何尝不是闷酒呢?
吃到一半,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是娓娓她们寝室的几个人。
丸子喝了一会儿酒,忽然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到娓娓她们那桌,向娓娓敬了一杯酒,然后说出了自己三年多来一直没敢说出的心里话。理所当然的,娓娓说自己不能接受他的爱意。
尽管丸子被拒绝了,但是从那一时刻起,我们都认为一向懦弱的丸子终于是个男人了。
吃完了散伙饭,我们回学校了。
在校门口,门卫拦住了醉醺醺的我们,正想说些什么,丸子哇的一口,把门卫吐了一身。门卫哭丧着脸挥挥手放行了。丸子做了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
回到寝室,床上的被子都已经收起来了,我们躺在床板上,稀里糊涂地聊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大家陆续的醒来了,醒来脑袋很疼。
我和山贼对丸子昨晚对丸子表白的勇气大加赞赏,丸子听得摸不着头脑,半天后才说,我昨晚喝醉了,做了什么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丸子和山贼当天就要离开上海的,丸子因为拿不到文凭,所以只能回自己的老家;而山贼,则是在家乡找了个工作,据说还有一个高中时代的女朋友在等他,而且对他还很温柔。而我则是留在上海,一会儿搬到我在外面租的房子里去。
我把他们两个送到火车站,此次一别,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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