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整了整衣襟,恢复了常态,得意不已,心中暗暗的意淫着夜晚与美人行鱼水之欢,想想都浑身燥热,偏偏对面二人美得刺痛了双眼,微微的沁着笑容,似有似无的勾引着自己膨胀的欲望,吞了吞口水,忍得快憋死了,娘的!!!
火花电石之间,离兮迅速出手,周围的侍卫还未反映过来,晋王的人已经在离兮手中,虎口抵在晋王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捏,便是命丧亡泉。
潇兮双脚被缚,行动不便,仔细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任何小动作均逃不了他明锐的追索。离兮将晋王拖到潇兮身边,潇兮厌恶的看了晋王一眼,神态一正,道,“命你们的人停止放箭,否则晋王小命不保。“
那群猢狲,吓得乱了方寸,不停的对着窗外大喊;“停止放箭,王爷落在他们手中了!“
“狗奴才,喊这么大声作甚?将我颜面往何处放?“
潇兮鄙视的斜了他一眼,“你还有颜面吗?”
“美人,你!!!“
潇兮被他的称呼寒的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继续道,“让外面那群玩阵的也快点滚!”
“美人何必动怒,少安毋躁,本王今晚定好好疼惜你!”晋王讨好的笑着。
勿潇兮眼神一冽,他最是讨厌被男人这样称呼玩弄,手指一化,细细的银光一闪,晋王吃痛之下一阵呻吟,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极细的血痕,没有利器,化指为箭,却和利器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直到现在,来人才真正的露出了惊恐之色,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打算,晋王也不免失色,语气不似方才的不敬,颤颤道,“两位高人,小王自不量力,竟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属该死,还请两位高抬贵手,你们对小王所作的,小王概不追究!”
“概不追究,哈哈,好一个概不追究,那屋外伤亡的百姓王爷要如何安置?”离兮面带笑容,语气却冷如夜罗。
“这个…小王赔他们些银两便是!”
“为何不是一命抵一命?”
“啊?他们这些贱命怎能与本王相提并论!”晋王回答的理所当然。
“在我看来,王爷倒更像牲畜,不对,畜生尚且知晓报恩,王爷应当是牲畜不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以民为本,连这个道理都不知,留你这个王爷又有何用,只会祸害百姓,以一己之私,害他们之性命,且不知赎罪,这样的人留在人间何用?”
“别别别,我乃本朝王爷,你们若是将我杀了,朝廷定会派大量追兵追捕二人,扰了两位的清雅,小王实在过意不去。”晋王能做的只剩下哭喊着求饶了,怕死的模样,只让两人感觉滑稽的好笑。
“我倒觉得无妨,有人追,总比无聊过日子好!”离兮狡诈得闪了眸子,忍着笑,不停的向潇兮眨眼撒娇,“爹爹,您觉得呢?”
“既然兮儿如此说了,我岂有不陪之理?天涯海角,让他们来追追,也可当作饭后消遣的乐子,如此美事,为何不做?”
“别别别啊,两位高人,大善人,小王今后定改过自新,那些不幸的百姓,小王一定倾尽所有,定尽全力好好安置他们,待他们如上宾,请两位给小王一个机会,你们若是杀了我,朝廷非但不会安抚这些百姓,搞不好还会怪罪下来,请两位三思啊!”
潇兮见他真有悔过之意,再加上那禽兽不如的东西说得也挺有理,不免有些心动,脸色一缓,和离兮交换了眼色,见他亦有此意,当即一拍即合。
“走!”
离兮粗鲁得拖着晋王,神色不耐,也是,是谁拖着个大蟑螂,心情都会觉得郁闷,时不时的回头察看潇兮是否安好,一路下来,满是血腥味,周遭的百姓惊艳得看着他们,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好奇心,开始对锁住潇兮双脚的链子议论纷纷。知晓潇兮不喜欢被别人如此注视,离兮的目光闪烁着担忧,果见潇兮皱着眉,紧咬着下嘴唇,双拳紧握,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微颤。
“爹…”
“嗯?”
“别太在意…”
“嗯。”仿佛是为了验证什么,潇兮扯动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双脚移动时,链子发出清脆的碰触声,他有时候真的不懂,冷怜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连死都要缠着他,让他无法真正的自由,他的前半生,尽是绊脚石,空有一副才华,却无处施展,辱尽自尊,腐蚀身心的事情,他忍受了这么多年,他原本以为梦醒了,如今才知道,他依旧是被困的,被一双无形的手牵扯着,他无法忍受别人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心虚,那些只能存在心灵最黑暗处的不堪,犹如在阳光下被人一点点挖出来,然后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他无颜以对…
胡乱的思索着,直到出了客栈,整齐的军队踏步声,瞬间让他清醒,身前的离兮似乎也未料到如此变卦,一脸呆滞的望着前方。
万千弓箭声整齐待发,箭靶自然是他们,手中的晋王,犹如小人得志,笑的奸诈,得意忘形的瞧着二人,脸上尽是贪婪之色。
军中骑马的官员忽得一声高喝,“请二位放过我晋王,万事好商量。”
这个阵势,竟然说是商量,以少欺多,这个叫商量?
“大人,您处优势,我们如何在万箭之下,与您平等商量?”潇兮讥诮得看着对方,眼中竟是不屑,朝廷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实在太多,他们可不会这么笨,乖乖的把大蟑螂放了,然后让他反过来再咬自己一口。
“皇上早闻二位乃神仙下凡,早有打算欲在有生之年,见二位圣人一面。”那位官员自顾自的在远处耐心得劝说着。
神仙下凡?哈哈,离兮当场就笑了出来,圣人?哈哈,转头看潇兮,见他也是憋着笑意,只觉得愈加好笑,如若不是手中还有只大蟑螂,恐怕要捧腹大笑了。
他们再好,亦是凡人,无奈他人总喜欢用这些词来称呼形容他们,即使听的多了,仍觉得夸张搞笑。
对面的人倒被他们两人的笑容搞得神态各异,又是迷恋,又是迷惘,有的看傻了去,眼睛一眨不眨,那官员看得两眼直勾勾,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皇上吗?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今天也没得商量!”离兮作怪得闪烁着漂亮的眼睛,神态专注的对上了官员的眼睛,四目交接时,那官员如若痴了一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离兮笑靥如花,轻启薄唇,“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
那官员如同丢了魂,迅速起身,吆喝道,“撤,撤,都给本官撤!”
那原本早已准备好弓箭的军队,一愣,随即收弓,一排排整齐的开始撤退,晋王见大势已去,忙大声的制止,“江大人,给我滚回来,本王还在这里呢,啊啊啊啊,回来啊!”
眼看着众人离去,晋王腿软得失声痛苦出来了,潇兮拍了拍离兮的肩膀,忍俊不禁,离兮触及潇兮的目光,会心一笑,一件难事原本以为就此了结,谁知就在他们转身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喝止声。
来人身姿挺拔,一身银色铠甲,穿得俊朗无比,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让人难以靠近,
“吾皇有旨,今日晚宴宴请二位圣人,吾皇惜才,还请二位移步,随莫将走一趟。”
“我们若不愿去呢?”
“二位难道不知抗旨乃欺君之罪,乃死罪!”威严的声音不容质疑。
“你…!”
“兮儿。”潇兮拦住离兮,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二位请放了晋王,随我去皇上亲自为二位准备的别馆休息。”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面部依旧毫无表情。
潇兮示意离兮放了晋王,执过离兮冰冷的手,缓缓的走向前方,笑容安然,“有劳将军了。”
祸端即生
待离开时,店小二手忙脚乱得跑了出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尾古琴“公子,公子,您的琴给落下了。”
两名侍卫拦住了店小二,阻止他上前,潇兮回头,手一抚,那琴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手中,离兮回眸一笑,“小二,多谢了!”
那小二立时赔上笑脸,“应该的,二位客官保重。”
潇兮握着离兮的手紧了紧,将琴递给了离兮,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半只眼睛,阴狠之色一扫而过,再次睁眼抬头上,已恢复常态,淡笑着由侍卫带领上了早已预备好的马车。
离兮不禁冷笑,“爹,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料定我们定会依了他们。”
只听帘外一声“出发!”军队整齐的步伐声,犹如晴天大雷般在耳边绵绵不断。“
离兮揭开开帘子望向马车外,身体一滞,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潇兮,“他们带了上万人来擒我们,爹,怪不得你不让我…”
潇兮点点头,沉色道,“兮儿,如果有机会你就趁机先逃出去,我行动有所不便,日后再找时机也为时不晚。”
“爹,这样怎么可以,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马车平稳得在大道上前行,潇兮的沉默让离兮心中不安,不知过了多久,潇兮茫然得望着车外,轻叹气,“这一劫,也不知我们是否有命逃过。“
“所以我更要和爹在一起,是生是死,永不分离。”信誓旦旦的说着,离兮反握住潇兮的手,十指相交,安抚得微笑着,绿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美不可方物。
父子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个奇妙的关系,潇兮有时候会很迷茫,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能容于天地,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不巧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将这天诛地灭的关系终止,若有人真的如此不识抬举那便只有遇神杀神,遇人杀人。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揭帘的人竟然不是这军中的任何人,一身浅蓝的锦袍,头发也仅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随意的束起,及腰的黑发不羁的垂在两侧,修长的眉眼,俊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在见着他们时,眼睛一眨一眨,显露出兴奋,喉咙咕咚一声,“美人呐,哇哇哇,大美人呐!”
那男子竟然手舞足蹈起来,看得二人当场愣住,而奇怪的是随便那男子大喊大叫,周遭的人都只是尊敬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神情也是极为严肃。那男子疯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微笑着向二人伸出手,“二位且下马车来。”
二人更是吃惊,这个男子前后差异实在太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