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关老师。”她笑咪咪地答应。
回到她的屋里,萧萱亚高兴得简直想要引吭高歌一曲。
叫她穿著保守?会的,她会包得密不通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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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萱亚翻了下万用手册上的课表,确定今天没有关晋昱的课,她决定带著心情不好的丁宁跷课。
她带著刚从中部来到繁华的台北市补习的丁宁,玩遍她所知道的游乐场所,逛街、看电影、打保龄球,饿了就到五星级饭店用餐。
直到在一家泡沫红茶店遇见了几个高中同校的女同学。
“嗨!萧萱亚,听说你现在躲在补习街呀!”
五、六个头发全部染成红铜、金黄、茶栗等五花八门颜色的小辣妹们,像见到免费游乐券般地团团围住萧萱亚。
“嗨!好久不见,各位。”萧萱亚轻快地跟她们打招呼。
“这位是我补习班的同学丁宁。”她指了指丁宁,“丁宁,她们是我高中的死党。”然后再比一比那几个穿著大胆而新潮的女孩子。
“你们好。”丁宁礼貌地问候。
“萧萱亚,好久没去唱歌了,要不要一起去呀!”有人开口提议著。
“好啊!”她爽快地应和,又转头询问丁宁的意思,“丁宁,你要不要去KTV唱歌?”
征得后者的同意,一群女孩子便开开心心地转往好乐迪,包下了一间最大的包厢,几个人是又唱又跳的,看起来像是玩得很开心。
然而,萧萱亚并没有跟著疯,她看著她的那票死党,个个都和她一样,不是单亲就是父母亲离异,想著想著不禁悲从中来。
点了瓶葡萄酒,她独自一人安静地喝著。
要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那么困难吗?否则为何离婚事件是如此之多。
不晓得是谁点了“鲁冰花”,唱的她心都酸了起来。
“萧萱亚,你在喝葡萄汁吗?给我一些好吗?我不爱喝碳酸饮料。”丁宁轻柔地问著。
“不行,这是葡萄酒,你不能喝。”她不能带坏如白纸般纯洁无瑕的丁宁。
“酒?那就算了,你也别喝那东西啦!”丁宁连忙拉住她正要就口的酒杯。
音乐、歌声、笑语充斥著整个密闭的小空间里,可是萧萱亚和丁宁并不觉得有趣。
萧萱亚任由丁宁拉著她,来到僻静的洗手间。
“萧萱亚,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丁宁忘了原本是她自个儿心情不好,萧萱亚才带她来玩的。
“没什么啦!”拭去眼眶中泛起的泪雾,她扯出一个不怎么成功的笑颜。
“有,你笑得言不由衷。”丁宁满脸担忧,“说出来心情也许会比较轻松点。”
“我只是想到我和我那几个死党们,个个身世雷同……”红著眼眶,萧萱亚不肯让泪珠落下。
“别难过,改天你跟我回家,我的爸爸和妈妈借你,他们人很好,一定会像疼我一样地疼你。”她纯真而诚挚地说著。
在听到丁宁如此率直的关心,她晦暗的心情才又转晴。
“丁宁,谢谢你!”
虽然她需要的不是丁宁的父母而是自己爸妈给她的爱,可听到好朋友真心诚意的关怀,她觉得盘旋在心头上的乌云顿时消散了些。
“别这么说,我们还要去唱歌吗?”丁宁问得有些退却。
“怎么?你不喜欢唱歌吗?”她还以为她也玩得很开心呢!
“里头的空气好闷。”小小的鼻头皱起。
“说的也是,虽然有空调,可还是乱污浊一通。”她也赞同丁宁的感觉。
“而且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想回去了。”丁宁一脸倦容地说著。
“好,那我们进去跟她们打个招呼就走。”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唱歌。
其实每次都是别人起哄,而她负责金卡一挥爽快付帐,几次下来,每回有玩乐的,那些朋友们总爱找她一道去。她心里明白,也不点破,反正帐单又不是她付的。
在化妆室里整理了一下仪容,两人才又回到包厢里。
等她们一进到里头,包厢中居然多了五、六个男孩子在场,据说是萧萱亚的朋友找来的朋友。
个个模样还算斯文,但是萧萱亚在坐下没多久后,心头略感不对劲,她匆匆拉起刚喝了口柳橙汁的丁宁,借口要上洗手间,带著她快快溜出了KTV。
萧萱亚一心一意只想赶快带著丁宁到安全的地方。
走过几条阴暗的街道,两人来到一家明亮的钟表店门口。
突然,丁宁无力地倒向她,萧萱亚心中一慌,手忙脚乱的赶紧搀住她软绵的身体。
“丁宁,你怎么了?”她担心的拍拍丁宁眼睫半垂的脸颊。
“我……我想……睡觉……”丁宁断断续续地说著。
她心中-惊,那几个男孩子果然有问题,根本是群披著羊皮的恶狼。
抱著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她的了宁,萧营亚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地张望著,希望能找人来帮忙。
“丁宁,振作点,别睡著呀!”她惊惶地看著丁宁几乎闭上的眼皮。
这时钟表店晶亮的大门被打了开来,萧营亚正心喜地想出口求助,可一见那人的面容,她反而自己也觉得腿软了。
天啊!是开晋昱。
“萧萱亚,你好大的胆子,今天居然敢跷课!”火爆的斥骂吓得向来瞻大的她肩头一缩。
“关……老师,你要骂我的话能不能待会儿再讲,现在情况很危急。”她示意阙晋昱看向瘫软在她身上的丁宁,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丁宁!她也跟你一块跷课?怎么会弄成这副德行?”嘴上仍恶声恶气的关晋昱动手接过了丁宁,解除了负荷的萧萱亚重重的吁了口气。
“刚才我们去唱歌……”小脸低垂的她细声地说了遍经过。
“笨蛋!”听完萧萱亚的描述,关晋昱火大地咆哮。
萧萱亚缩著肩,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关晋昱当机立断,打电话连络上丁宁在台北的代理监护人,在他抵达后将事情的经过约略说明一遍。
那人抱著昏睡的丁宁,恶狠狠地瞪了萧萱亚一眼后便带著丁宁回家。
“哇,好凶呢!”萧萱亚看著丁宁终于安全的回家了,总算放心。
“萧萱亚--”站在一旁的关晋昱状似平静,可那双漆黑的眼简直要喷火了。
惨了!萧萱亚在心中不禁哀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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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乖乖地跟著关晋昱回到大楼,自知做错事的萧萱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电梯到达二十六楼,她偷偷看了眼仍然横眉竖眼的关晋昱,心里真的很想躲回自个儿的屋子,他像是气炸了。
正当她动作迟缓地拿出大门钥匙准备进屋时,关晋昱一把抢走她手中的钥匙,示意他话还没说完。
“你很行嘛!呼朋引伴吃喝玩乐,你觉得这样应该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丁宁,很可能连你都不能幸免,这么爱玩,要不要我陪你玩个够?”他的声音是温柔至极,但黑亮的眼眸中那簇跳动的火苗炽烈的像是要喷出来似的。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爱玩呀!唱歌是别人提议的,而我和丁宁只不过是串场凑人数罢了。”她怎么晓得会遇上那几个不肖之徒。
“你带她跷课就不对了。”他放开她的手,有些赌气地转身走进自己的住处。
“开晋昱,你生气了?”萧萱亚不安地看著他不愿正视著她的背影。
突然,她觉得心头暖烘烘的,关晋昱那么生气,是否代表他是关心她的,怕她遇上什么不测?心头上那个被双亲伤害而破裂的大洞,不再冷飕飕了,像是有股徐徐吹拂过的暖意在蒸熟著。
“我当然生气,若是连你都中计,同样喝下搀有迷幻药物的果汁,现在你们两个大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用力的将手中的钥匙串摔向厚重的玻璃桌面上。
“你为什么这么火大呢?难道是……因为你很关心我?”她追到他面前,问出她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问题。
她的父母从未因为她在外面的行为而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那不是因为他们开明或宠爱,而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她的事,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工作、爱人。
可是今晚,从在钟表店遇到关晋昱起,他训她的话就一直没断过,而她几乎是带著享受的感觉听著。不是她有被虐狂,而是这种关心的责备对她而言是从未有过的。
有人关心,这让她心中欢愉而欣喜。
“我--”关晋昱一时语塞。
是啊!他干嘛这么火大?萧萱亚今天就算被卖了也不干他的事,他为何要骂她骂个不停?
看著关晋昱静下来像看外星人似的紧盯著她,萧萱亚没来由的脸红了。
“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丁宁的老师,当然会关心你们。”他勉勉强强硬掰了个理由。
“只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她蹙眉,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
她还以为关晋昱对她是……
“没错,身为一个老师……”
没有注意到萧萱亚眼中敛去的光彩,关晋昱继续说著他的长篇大道理。
“我要回去了。”她扭头就往自己位在对面的家走。
“萧萱亚,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一
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关晋昱以男人的心情来看待她、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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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萧萱亚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没听见对面有人回来的声响。
关晋昱他上哪去了,下课也不回家,跑去什么地方鬼混了?都十点多了耶!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脑中不由地胡思乱想了起来,他会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关晋昱俊帅而优秀,瞎子才会看不见他的完美,那么他一定也不乏红粉知己,他喜欢什么样的女性呢?美丽、温柔、可人、体态丰而不腴?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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