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慢慢吃,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偷酒吃的小狐狸是要受罚的,你说,你要怎么罚?」
聂琼神思恍惚,随口道:「怎么罚都好,只要不再这么难受。」
「好,那乖乖听话。」轻吟随热唇一起送上,吻在聂琼唇边。
早知道不该救这只倒霉的小狐狸,会让他今后麻烦不断,可是,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握,就比如……他的心。
那晚酒馆门前,原以为会偷偷溜掉的人傲然走进,明明灰头灰脸的像只正被猎人追赶的小狐狸,可眉宇间却是不可一世的贵气,挥手亮玉,傲然谈笑,那份优雅,那份清然,瞬间掳走了他所有心思。
那时他就想,这只小狐狸他要定了,不管他是谁,有多大的麻烦,他来为他挡!
聂琼正难受着,感觉淡淡香甜溢入嘴边,忙伸舌捋住,是他喜欢的梅子味道,于是乖乖接受吻吮,拥搂间衣衫也被褪了下来。
他的衣服原本就被脱了大半,倒省了钟离醉许多麻烦,热吻间,两人很快就坦诚相见,聂琼因体内热气游走,热情如油滴入火,熊熊燃烧,在钟离醉抚摸下,体下欲望很快便坚硬如铁,任他握住撸动,并随之发出愉快的轻哼。
「小富贵,叫得很好听,再叫大声点儿。」
钟离醉口中调笑,动作却不敢停,将掌心贴在他后心,为他缓解气血乱窜的痛苦。
感觉有股热流在引导体内贲张的气息,身体不似开始那般难挨,反而舒爽无比,聂琼正陶醉着,却不料钟离醉在一番爱抚后,将欲望整个没入了他体内。
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瞬间游走全身,聂琼闷哼一声,痛得弓起身,想摆脱痛苦的源头,钟离醉哪里肯放,扯住他的腿,探身将欲望没入更深处,随即几个挺身,硬物在他体内重重撞击,酥麻涌上,闷哼便变成了呻吟,原本淡下的热情重新点燃起来。
深陷燥热情欲的人无意识地发出轻哼,表情迷离不定,似乎享受大于痛苦,并不时在钟离醉身上揉揉蹭蹭,见他主动,钟离醉自然迎合,冲撞的愈加猛烈,很快,热情随着呻吟喘息声一起宣泄了出来。
稍作歇息,钟离醉摸摸聂琼的额头,感觉没方才那么烫了,便将他搂在怀里恣意搓揉爱抚,半晌,聂琼方睁开眼,茫然看向四周,「掌柜的……」
「什么?」
「你……他妈的变态……」很想更气势地痛斥钟离醉,可惜事与愿违,热情刚刚发泄完,这话骂地软绵绵,像小猫调情。
药酒的烈劲儿过了大半,聂琼神智慢慢回归,看到两人相拥的光景,欲哭无泪。
难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是这个意思?此种大任换别人来承担好不好?而且,如果一定逃不出被压的命运,是否可以让他选一下对象呢。
微睁迷蒙双眼,摇曳烛光下,钟离醉的脸庞影影绰绰,带了些奸诈,带了些狡黠,还有一丝坏坏的笑,慵懒随意的神情让他心房猛跳。
想想自来到这里后认识的那些人,再想到可能被其他人压的情景,聂琼抖了抖,发现除了钟离醉他还真找不出其他看着顺眼的人。
钟离醉依旧微笑看他,这笑在聂琼眼里,实在太欠打了,眼见他又将唇俯下,印在自己唇间,竟然心悸不停,鬼上身般,不由自主也伸出舌,和对方的舌搅动到一起。
「混,混蛋 没有其他解救的法子吗?」
一定是酒的药劲儿还没过去,他才会这么主动的,可是,就算他偷酒喝不对,这个代价也太惨烈了点儿吧?
钟离醉和他唇舌相缠,吻吮中用鼻音道:「有,不过,这个法子最直接。」
这混蛋绝对是在美女那里没捞到好处,欲求不满,才这么折腾他的。
下巴被抬起,钟离醉亲亲他唇边,微笑如常。
「别哭丧着脸,你笑起来比较可爱。」
「掌柜的……」
「叫我钟离。」
「钟离。」
「嗯,你体内药性还没缓解呢,春宵苦短,不如再来几次吧。」
磁性嗓音在耳边轻荡,聂琼又羞又怒,喘骂:「一次还不够,你想做死我吗?」
「嘿嘿,你不会是在说自己没那个体力吧?」
「呸,老子体力不知有多好,做就做,看谁先软下来!」
钟离醉眼里发亮,吻得愈发热情,笑道:「奉陪到底!」
为证明自己厉害,聂琼痛快地接受了邀请,于是,男人肿胀的欲望一次次撞入他的体内,带给他如坠云端的刺痛、兴奋,还有……依赖。
以往任何一次欢情都无法带来的触感,只因,那人是钟离醉。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酒的药性渐消,聂琼伤势初愈,体力不支,半路便睡着了,次日醒来,已身在家中,想像着钟离醉把自己抱回来的情景,他就心情郁闷的想一头扎进酒缸……不,是把钟离醉按进酒缸,淹死这祸害。
是谁批命说他今年鸿运当头,红鸾星动?结果呢,他霉运当头照,先被人诬陷,后跑路,再被追杀,现在倒好,还被人做,一路倒霉到天边。
在床上闷睡了一天,钟离醉体谅他,也没来讨嫌,晚饭还特意熬了鸡汤,说是为他增补,照顾得无微不至。聂琼坦然接受了,吃完饭,又美美睡了一夜,感到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次日一早,天尚未亮,就悄声出了富贵酒馆。
该走了,再留下来,他怕连自己的心都会留在这里。
有些事,还是在没涉太深之前抽身为妙,反正对那醉鬼来说,自己又不是唯一的。
而且……如果他知道自己偷溜出来时,还顺手拿了帐房的银子,会不会将自己大卸八块?答案是——不仅会大卸八块,连五马分尸都有可能,所以,还是快些跑路吧。
抖了抖,脚下立刻加快。
前面有辆马车缓行,聂琼提气追上前搭话:「这位大哥,可否让我搭一段路?」
车夫摘下头上斗笠,冲他微微一笑:「可以。」
「掌柜的!」聂琼瞠目结舌。
好像、好像他偷溜出来时,钟离醉还没起来,他怎么跑到自己前头了?
黑瞳如辉,闪烁着狡黠光彩,钟离醉牵住马车,悠悠道:「果然是吃饱了就溜的小狐狸。小富贵,你偷我的东西,别想就这么溜掉。」
心发虚,聂琼按着怀中钱袋向后退,可怜兮兮地赔笑:「拿你的钱我日后一定奉还,放过我好不好?」
钟离醉一脸吃惊,「原来你不仅偷了我的笛子、我的心,连我的钱也不放过,小富贵,你果然狠!」
呃,自掘坟墓了。
偷笛子的事钟离醉知道,不多说了;偷钱,他自我招供,更不必说;可偷心……
等等,他没有偷心啊,偷谁也不敢偷这家伙的……
手腕被拉住,人被扯上了马车,钟离醉抿了口酒,叹道:「看来我要一路跟着你了,否则情债钱债你会不会还,好难说。」
「不可以跟,唔……」
腰身一紧,被钟离醉压倒按在了车上,用力吻住,训道:「你忘了,那晚在床上,你一直叫我钟离!」
「钟离。」
「把你的事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热吻中断续传来的轻柔话语让聂琼心动,残留的情感被牵引上来,他揽住钟离醉的腰,回应了他的亲吻,不过热情中尚存一丝神智,喘息着讨价还价:「把青龙玉还我,我便告诉你。」
「好。」钟离醉头一次这么爽快,坐正身子,又将聂琼拉了起来。
聂琼犹豫了一下,想到以他的个性,听了自己那些麻烦,只怕避之还犹恐不及,到时既摆脱纠缠,又可取回青龙玉,怎么想也是自己划算。
于是,永嵊王朝的小皇子便在小小马车里,将自己被诬陷逃命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其间钟离醉还很体贴地把酒葫芦给他,让他润喉,不过吃了一次亏,他再不敢多喝,喝完一口,便乖乖奉还。
「噢。」聂琼口干舌燥讲述完毕后,钟离醉给了他一个简单回应,便手扬马鞭,赶车上路。
倒是聂琼先沉不住气了。
「喂,给点儿反应啊。」这家伙反应太平静了,让他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怎么着也要来点儿恭谨崇拜,至少惊讶紧张也好。他是皇子啊,跟皇子一同住了这么久,还……那个那个了,难道一点儿敬仰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你是不是喝多了,不明白我说的意思?」
钟离醉嘴角弯成弧形,眼里笑意融融。
「我听明白了——你叫聂琼,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七子,却胆大包天,去勾引父皇的嫔妃,唉,我们永嵊有你这样的皇子,当真是……」
「错!」就知道这家伙没听懂!
聂琼气急败坏地纠正:「那都是被人诬陷的,我什么都没做!好啦好啦,这些宫闱之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遵守诺言,把玉佩还我吧。」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会还的,总有一天,我会还。」
钟离醉微笑看他,那神情便像是拿着一串葡萄在逗小狐狸玩的猎人。
又被耍了!聂琼怒火万丈,扑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他等不到将这混蛋五马分尸的那天了,现在就替天行道,将他就地正法。
半个时辰后,钟离醉依然故我,逍遥活在这个世上,聂琼则躺在马车里补眠,留钟离醉活下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不会驾马车。
车外俚曲轻哼,兴致高昂的像是去郊游踏青。
他刚才明明就很肯定地说,此去京师,前途凶险,搞不好便当真风萧萧兮易水寒了,这家伙却半点儿犹豫没有,硬要陪他一起去。
「我们都做过了,我自然要对你负责的对不对?自然是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聂琼气得吐血。事情又朝他推想的相反方向发展了,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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