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镜子里一看,脖子上果然留下了一圈淤青。
想起自己的脸和手都碰过摸过白清媚,她急忙仔仔细细地洗了很久。
确定没有她的味道了之后,这才拿着冰袋敷脖子。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你的手冻得像块冰!【10】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真的已经将那个人当作了陌路人!
连恨都不想再恨了!
敷了半天后,觉得那圈淤青没那么碍眼了之后,这才出了卫生间。
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就想起了要打电话给朱成晟。
很快,就从他那里得到了裴氏夫妇的电话。
但最后他却说这个电话由他来打,将事情原委简单地说一下,省得她打过去,裴氏夫妇对她的成见更深。
她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
挂了电话后,想起母亲陪着自己都未能吃饭,便又到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餐,这才转身回来。
回到病房,却见朱成晟和母亲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母亲眼圈红红的,而朱成晟也是一脸的凝重。
她急忙打起精神走了过来,笑着问:“你来了?”
“嗯。听到消息便赶来了。裴伯父裴伯母可能明天这个时候到。”
朱成晟点头。
“那就好。但愿那个时候,他可以醒来。省得他们看了他伤心。”
她转眼看病床上的裴宸轩,见他仍然沉沉地昏迷着,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会醒来的。放心吧!”
朱成晟说。
“嗯。”
莫淑芬抹了抹眼睛站了起来,说:“你们先聊着吧。我出去去酒店叫下餐,中饭晚饭都没吃,会受不了的。”
她急忙拦住了,“不用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叫上餐了。很快就会送过来的。”
“这样啊!那我去医生那问问,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们坐下来聊会吧!”
莫淑芬点点头,还是走了出去。
她没有再阻拦,由着母亲走了出去。
母亲的心一定很难受,出去走走也不错。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11】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谢谢。”
她轻声道了谢,接过来并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里焐着。
她的心很冷,确实需要这外来的温度来给她感官上的安慰。
“听伯母说宸轩会失忆,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你可能要面临很多困难?”
朱成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心地考虑着措词。
她听了,苦笑着说:“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都是在不停地面对困难,解决困难。到如今,我都快麻木了。”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备感心酸。
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帘,还有那雪白脖子上的那淡淡的淤青,他突然就有些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问:
“既然已经如此累了,既然他会忘记你,那么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其它关心你的男人呢?”
她听了不由嘲讽地笑了,转头炯炯地注视着他,淡淡地说:
“咱们先不说他记不记得我,我的心里是不是死心塌地地认准了他,就直接说你好了,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
他听了,心里一惊。
想起那天晚上与母亲的对话,便一下子泄了气。
颓废地松了她的手,沮丧地说:“对不起。”
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够理解。
所以说,他能够为我做到这一步,的确很令人感动是不是?
以后的日子再难再累又如何?
只要我想想我们曾经有的爱情,便会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坚信,我有能力等到他重新记起我的那一天。”
“可是,明天,他的父母到后,你可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去跟她描绘那种场景似乎太残忍。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她无所畏惧地笑。
冷若冰霜!【12】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
她无所畏惧地笑。
看着她一脸的平静,想想她曾经做过的事,他便觉得有种无力感。
其实,她一直很强很自立,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只是虽然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
就在这时,酒店送餐的来了。
莫淑芬也正好进来了,朱成晟见自己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让她们母女拘束,便站起来告辞了。
裴宸轩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醒来。
医生来检查过,说一切正常,随时都可能清醒,让他们不必太担心。
中午吃过饭后,莫瑶看母亲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的模样,便硬逼着她回去休息了。
自己则依靠在裴宸轩的身边,轻扣他的手指坐在那里守候着。
偶尔会因为太疲惫打个盹,但总是及时地醒来。
不放心地看看他,四处摸摸,确定他没事才会松口气。
晚上七点的时候,伏在床边打盹的她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对陌生的中老年男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男的一身笔挺的中山服,两鬓微白,气度不凡。
女的一身天蓝色的裙装,气质优雅。
她立时醒悟到,这一男一女便是裴氏夫妇了。
急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刚叫了一声,“裴伯父,裴伯母!”
裴其海立即威严地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冷若冰霜地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拉着妻子快步走向了病床上的儿子。
她愣在了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柳媛拉着裴宸轩的手不断地低头抹泪。
而裴其海则气恼地背着手在病房烦躁地踱来踱去,竟是对她视若无睹。
不一会,一个着蓝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领着医生匆匆进来了。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13】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裴其海伸手与医生握了握,然后简单地询问起儿子的病情起来。
医生将裴宸轩的基本病情讲了一遍,裴其海听了,脸色阴沉沉的,预示着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挥手让年轻男子带着医生走了之后,裴其海才走到一直呆立不动的莫瑶面前站定,冷冷地说:
“回去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而且他以后也不会再记得你了,你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现在走,好过以后诸多尴尬。”
斩钉截铁,冷如刀剑,完全不容人置疑,强势得让人恐惧。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轻轻地掩上了门,然后扶着墙壁,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正巧此时莫淑芬提着熬好的骨头汤过来了,一见女儿跪在地上,立即明白裴氏夫妇一定不肯接受女儿。
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不说话走上前就欲推门进去。
不料双腿却被她死死抱住。
莫淑芬低头,含着热泪说:“瑶瑶,让妈去跟他们说清楚!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你没有错,凭什么这样对你!”
“妈!
不是他们让我跪的。
是我自己跪的。
请您回去吧,不要管我,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就算女儿求您了!”
她摇头,死死地抱着母亲的腿不肯松手。
莫淑芬伤心地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保温瓶往地上一放,说:“既然如此,那妈陪你跪!你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妈!妈不争气,给了你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不仅如此,还生病!累得你不得不出卖自己,落人于口实!所以,要怪都怪我吧!”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求您回去吧!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妈永远爱你!【14】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
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
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
…文…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
…人…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
…书…求您回去吧!
…屋…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莫淑芬听了,心痛加剧。
很想放声大哭,可是看着女儿那疲倦而憔悴的脸色,还有那饱受痛苦折磨的眼睛,就不敢让情绪失控了。
女儿已经够累了。
她作为母亲,不但不能帮上忙,还为难女儿,真的是情何以堪?
拼命地克制着想大哭的冲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声说:
“若是累了倦了,无法再坚持了,就回家吧!
你一定要记住,不管这世界上的人如何鄙视你,遗忘你,妈永远爱你!”
“嗯。”
莫瑶含着热泪拼命点头。
“汤放这里了,待会喝点吧!
妈在家里等着你。”
万般的无奈,莫淑芬站了起来,将保温瓶放在了椅子上,然后低头快速地走了。
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莫瑶就伸手将泪水抹尽了,然后平静地跪在了那里。
她跪了很久很久,其间不停地有人走过,都奇怪地看着她。
指指点点,各种猜测,各种非议,她都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固执地跪在那里。
裴其海的下属提着一大堆东西走来,看到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地跪在那里,不禁皱了皱眉。
举手想去推门,却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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