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必对你说谎。」宽肩一耸,摆出待宰羔羊的姿态。
那——「好吧!」
既然他愿意配合,舒静平心一横,拿出职场上的果断,起身脱掉窄裙下的贴身底裤。
「我们直接来。」
她跨在他身上,除了贴身小裤裤外,一件衣服也没脱。
「速战速决,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低头,不看他的眼睛,因紧张而冰冷的手扯开他腰际的浴巾,除了臀部碰触到他赤裸皮肤时顿了一下外,舒静平拿出毕生意志,勇往直前地主导这场没有感情的性。
「你会伤了自己!」她握住他早已硬挺的男性,抬高臀部试图坐下包容他的亢奋时,聂海乘出声阻止。
「没关系——啊!」她任性地说,却在柔嫩的私处被撑开时,痛喊出声。
「该死!」为什么要如此顽固?没有前戏,她根本不够湿润,接受不了他的硬挺。
聂海乘握住她纤瘦的腰身抬高她,想让自己退出以减轻她的痛楚,但她却低喊:「不要离开我!」
现在不完成,下次她就没有勇气做这样的事了。
「不要,」回避的眼终于对上蕴着风暴的黑瞳,她咬唇,哽着声音说:「你答应让我主控的。」
巨大的坚挺充满了她,她觉得好热、好痛,可是,驴一般的固执脾气不肯半途而废,她趴下来,身体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双手紧攀着他的肩颈,不让他退出自己。
「该死——」主控不等于自残,这该死的女人,平常的聪慧都滚到哪去了!愤怒溢满他胸口,搭在她腰上的双掌,恨不得掐碎底下细致又顽固的娇躯。
「聂海乘,你想说话不算话吗?」小脸埋在他胸前,舒静平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他紧绷的肌肉,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他的怒意。
说话不算话!
她的逼迫引来一声不堪入耳的咒骂,环住她腰部的大掌掐得更紧了,她以为生气的男人就要将她抱开,没想到他只是让她坐起来。
「做吧,去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恶声恶气地说。
虽然恶劣的语气让她的心扎了一下,不过他的让步令她感激。
对于一个被强迫的男人,那声咒骂,就算她活该吧。
垂下眸,咬紧唇,她摆动臀部,开始这场荒谬的性。
或许他的保持沉默、不再恶言相向,减轻了她的压力,或许撑住她腰部的大掌太过暖和,纡解了她的紧张,在驰骋一会儿后,湿润的春潮慢慢自她体内分泌出来,有了润滑的体液,早先的痛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原始刺激的快感……
他的男性那样硬、那样热,他的亢奋邪恶地充满了她的甬道,每一次摩擦,都深深勾引着她的反应,取悦了她的细胞。
出人意料的欢愉骇着了她。
虽然和前男友分手将近三年,而以前高潮的经验也寥寥可数,可是女性的本能让她明了,再继续下去,她可能就要享受令人兴奋的高潮了。
汗水自额际滑下,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强迫身下的男人而自己却能达到高潮的事实令她感到羞愧,她低喘一口气,更加用力驰骋,希望赶在她获得高潮前,得到他的种子。
「该死,你为什这么差劲、为什么还不射?!」腰好酸、脚也好酸,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为什么还不射?!「你的男子气概不能再丰富一点,不能快一点射吗?!」
差劲?!快一点射?!男子气概不能再丰富一点……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这样羞辱他!
盛着怒火的深眸瞪着她,嘶吼问道:「笨蛋,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无知的羞辱引来他的反击,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突来的变化,吓着了舒静平。
「住嘴!」他吼道,大掌扣住她的臀,欲望怒挺进她的女性,深深、深深地占有她,他狂野地反击,猛力地抽送,用行动粉碎她羞辱人的话语,用实力证明自己的男性气概。
她被挤压、被掠夺,原本用意志控制的感觉在他的反击下一再背叛她,令人颤抖的欢愉占据她的神经,她的身体越来越兴奋、心跳越来越快速,如海浪般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袭击她,未了,在她觉得再也承受不了时,她的高潮来临——
她喘息、她抗拒,但甬道内的肌肉收缩、痉挛着,证明了高潮的发生。
肉体的欢愉淹没她的理智,此刻,她几乎忘了自己躺在他床上的原因。
终于,高潮余韵未尽时,她感受到一股热流射进她的体内。
他的贡献将她唤回现实,她抬手掩住自己的脸,一股羞愧涌了上来。
太激烈了!
这样的高潮是她未曾体验过的。
脑海里,那个被她埋得深深的前男友忽然冒了出来。啊,真可笑,和前男友曾经爱得那样深,她以为这辈子她最美好的性爱经验是他们互诉情衷、告白彼此感觉的那一次,结果今晚,在一个不可能的地点,和一个几乎要算是死对头的男人,她居然得到了言词难以形容的美好高潮!
「讨厌,你真是个差劲的性伴侣。」
话一脱口,她才明了自己有多低级——为了掩饰自己享受到的快感,她竟低劣到用言语攻击他。
明了了自己犯的错,她想道歉,不过骄傲却令她说不出口,她转开头,羞愧地看向窗外。
不知好歹地用言语攻击提供精子的他,更别提一开始甚至还是她强迫他的……老天,为了想当一个妈妈,她的人格居然堕落了!
回想这段日子的种种,她的渴望、她的挫折、她的无奈、她的冲动,再想到刚刚的行为,她的眼眶缓缓泛出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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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眼泪前,舒静平逃进了浴室。
她很少哭,更不在人前哭,所以,在泪腺失控前,她逃了。
仰起头,舒静平吞回眼眶里的水意,逼自己观赏聂海乘的豪华浴室。
「好奢侈。」让昂贵的大理石和奢华的按摩浴缸占据视线,她的眼睛就不会被泪水侵占了。
黑色主调的装潢好冷、好有气势,像它的主人。
想起聂海乘,她的眉毛重重皱起,经过那样亲昵的性爱高潮,今后她该拿什么脸见他?
烦躁地打开水龙头,她低头用水清洗自己的脸,也趁机洗涤严重当机的脑筋。
唉……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昂贵宽敞的洗脸台上,她瞪着镜中的自己,内心开始慌乱。
她眨了一下眼还是两下眼,总之,当她回过神后,她从镜子里看见聂海乘就站在她背后。
透过镜子,他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黑眸蕴着她不解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不讲话,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鄙视她、嘲讽她、或者想剁了她——慢着,那抹似心疼似爱怜的眸色是不是她看错了?
不可能的!以前同公司时,两人抢案子抢那么凶,他和她争执过不下N次,他绝对不可能对她有半丝怜惜之意。
可是,他的眸子好黑好深好复杂……舒静平被动地回望他,猜不出其中含意,也抽不开自己的眼神。
如果开除她,那我也辞职!
聂海乘记得,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喷火的美眸闪闪发亮,娇柔的声音咄咄逼人,正在向顶头上司据理力争,想保住一名女同事的饭碗。
愚蠢!
向旁人问了一下来龙去脉,获知事情的经过后,他的想法就是——她真是一个愚蠢到家的笨蛋。
事情很明显是主管出错,将过失推给下属顶罪,她这个没有干系的人何苦强出头抱不平?蠢,没修过厚黑学还在职场上混什么混,她的顶头上司不找个替死鬼开除,难道要自己出来担罪吗?
拿啊,你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啊,她振振有词的模样真迷人。怎么会有这样大胆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不顾自身利益的笨蛋?她发光的眼睛紧紧攫住他,教他移不开视线。
走开,你挡列我的路了。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她赶开看戏的他,迳自走回办公桌收拾东西,真的要跟那个替死鬼同进退。
她叫他走开,他却在和她四目相对的同时,彻底沦陷。
走开,叫他的人走开,还是叫他的心走开?
从那天开始,他和她激烈火爆地竞争了九个月,一直到他离开公司,他才恍然大悟,他的心已经走不开了。
他们有一个很糟糕的开始,相遇在一个很错误的时机,如果不是他处心积虑,在繁忙的工作中硬抽出时间回台北,这两年他们早已断了音讯。
她从来不喜欢他——不,她根本从心底讨厌他。
望着镜中牵绊他三年的美丽女人,聂海乘的心不自主地发烫、发热。她的美、她的清新、她的顽固、她的勇敢、她不妥协的个性……所有关于她的事情,从来没有因为距离的拉长,就此遗忘或模糊。
在他心中,她的形象一直那样鲜明;而在她心中,他却比一只张牙舞爪的蟑螂还不如。
想到她要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他就失控地愤怒起来!
他想她、他要她、他爱她,他忍受不了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
「你……」聂海乘伸手碰触她秀雅的肩,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好高!在他将左手触上她的肩膀时,舒静平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注意到他的身高,而不是拒绝他。
她有一百六十一公分,三寸高跟鞋是她的最爱,她站起来通常到他的耳朵左右,如今她光着脚丫子,没了高跟鞋的她在这男人面前成了矮冬瓜,她的头竟连他的下巴都不到!
「你做什么?」矮他一大截的事实打击了她,她没注意到他的手伸到她胸前,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
「我们再来一次。」
「什么?!」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吗?舒静平眨眨眼,混乱的心思依旧混乱,不明白他脸色为什么绷得那么紧?
「再来一次,证明看看谁才是差劲的性伴侣。」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后缓缓说着,手却没因此慢下来。
「为什么?」听懂了他的话,她惊得喘了口气。她不要再经历一次那种骇人的感觉。太堕落了!
「为什么?」他偏了一下头,反问道:「舒静平,经过刚才的事,你不觉得你欠我一次吗?」
「我……」那些她强迫他、用言语侮辱他的记忆倏然涌上,舒静平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拒绝。
「这一次,我们公平一点。」
聂海乘转过她的身子面对他,在她的低呼中,脱掉了她的衬衫。
「我要脱光你,让你跟我一样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