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时我一定要更用心了,可不能令你失望呀。”赵恩贤待得转身走开的瞬间,笑意却在脸上僵硬。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样来刺痛自己的心,何苦来哉?也许就是要令自己更痛,才能更早清醒吧?
雨菱有点无聊,心里很明白不是表面上来的那么兴奋,然而就是止不住笑脸,还是高兴的吧。她闲步走入化妆室,看见靓丽的赵恩贤正在镜前补妆。她马上跨步走上前去,笑容满面:“你好呀,今天看见你,觉得真人比上镜还要漂亮呢。”
赵恩贤在镜中看了她一眼,唇角淡然一掀。
“哗,你皮肤真的很好哦,妆容也那么无懈可击,哎,再看我们这种样子简直无法看了。”雨菱高兴地说着,发觉赵恩贤只是自顾自拨弄她的头发,反应非常冷淡。她只得自个傻笑一下,讪讪地也对镜整了整衣裙。据说赵恩贤本人确实颇清冷高傲,也是,人家毕竟天生丽质又是大明星,难怪。
雨菱以为赵恩贤不屑理会自己,不想她忽然开了口:“你,很嫉妒,对吧?”却居然是这么一句突如其来又不知所以的话。
雨菱怔了怔,不解地从镜中望着赵恩贤,是在对她说话吗?这里似乎没别人,应该是跟她说话没错了。
赵恩贤透过镜面清丽的眼眸注视着雨菱,唇角似笑非笑又像讥嘲般的轻扬,“听说你和她也是影迷?你们又是好朋友,然而幸运的是她,成了童话中不折不扣的灰姑娘和王子在一起,的确,很令人嫉妒,不是吗?”
雨菱怔然的神情在脸上僵硬,赵恩贤精致美丽的脸容在她眼前忽然很冷冽。
“压抑欺骗自己是件很痛苦的事,是不是?”赵恩贤带着那轻扬的嘴角转身离去。
雨菱旦觉荒谬而失笑,看着赵恩贤离去的背影摇头低喃:“莫明其妙,嫉妒得疯狂的分明是你呀,可怜的女人……”
从里头出来,忽然听见优扬的琴音伴着歌声。咦?谁在唱歌?声音很熟,似极了权佑钧。雨菱抬首间,发觉赵恩贤正站在不为人注意的一角没有走出去,只是目光怔忡地注视着某处失神。雨菱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心涯正在钢琴前弹奏,手指在琴键上飞扬,权佑钧则站在她旁边手拿麦克风在众人面前演唱着,两人时不时来个温柔的凝看一笑,掩不住那眼梢眉角的浓密深情。好一幅甜蜜幸福画面!
嫉妒?雨菱自嘲地一笑,是羡慕呀!不讳言她心底里羡慕到极至。
趁众人不察,权佑钧拉着心涯偷偷跑了出来。此际坐在他的车上,心涯骇笑:“这样好吗?不跟大家说一声就走?”
“再呆在里头又不知道被那一帮子人弄出什么鬼点子来整我们了,已经被耍了这么久,你还不怕呀?”
心涯确实怕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居然还要佑钧和她当众来个激情的热吻表演,吓死她,幸好佑钧拉她跑得快,但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留雨菱一个人在里面……”
“没看见她乐而忘返吗?她比你玩得还要疯,放心,我已经拜托大伟到时候送她回去了。”
倒是,那便抛弃雨菱一次吧!心涯不再多想。
“方才知道你原来琴弹得这么好,你居然从没跟我提过。”
心涯嫣然一笑,俏皮地说:“也许还有更多令你惊奇的呵,不过要待你慢慢发掘了。”
他瞧她得意,气不过捏她脸。
因为担心她会着凉,权佑钧也不去别处干脆直接将车往家开。两人心情都极好,车在家门口停定,两人方下车准备入屋,忽然暗处冲出两个人来,几乎是拦在两人跟前硬是要求访问。
权佑钧不悦,他最讨厌这种堵在家门口还死皮赖脸的事,哪怕这些人亮出的证件是响当当的娱乐报记者,当下便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只接受正式的邀请访问。”便拉过心涯的手往屋内走,瞥眼间注意到其中一人居然对着他们举起相机,尤其焦点向着心涯,他瞬间脸一黑,高声喝阻。谁料才转过身,骤然亮光一闪,两人同时一怔,权佑钧马上意识到这是闪光灯,果见那人居然不听劝告正举着相机对着两人就是一阵猛拍。
权佑钧恼怒,箭步抢到那人跟前一手夺过相机,三两下拉出底片。
那两个人没想到权佑钧那么果决真个发飙,一时呆住。
权佑钧将相机掷回那人手上,冷冷地说:“请两位离开,再搔扰我会直接报警。”
那人哀叫倒霉连原有的相片也损失了。另一人感觉到身为大报记者却大失面子,便搁下狠话叫权佑钧后悔。
权佑钧大为恼火,心涯连忙拉住他手,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他方才不再理会,和她进了屋内。
谁想果然被怀恨在心,第二天该报上便对权佑钧作出了不实的报道,目中无人脾气暴躁等贬低之语全数盖到他头上,而且更荒诞的是居然套着权佑钧有计划和心涯一起前往意大利拍摄广告的事极尽蜚语,数落权佑钧妄顾工作只是籍机和女友恋爱。即时引起公众哗然一片,广告商因此大有微词,虽然权佑钧竭力解释只想工作之余和心涯一起,然而经纪公司还是即时勒令权佑钧不得和心涯同行,以正视听。
权佑钧和心涯无奈。
然而事件并未就此竭止。
也许是难掩众口吧?语的小说改编成剧本即将由CM制作拍摄电影这一消息不径而走,在一片艳羡她被幸福之神眷顾的声音中也盛传着之所以得到CM制作的青睐全因权佑钧引荐的关系。尤其是该报更是在原有的对权佑钧的流言蜚语上面大肆渲染作为权佑钧恋人的语的名成利就,甚至抓着这一点大放厥词。无疑这是哗众取宠,却无形中引得公众目光一下子聚焦到她身上,又不免对她产生“依靠权佑钧上位”的种种猜疑。
偏偏因为权佑钧恋人这一身份的公开她确实声名鹊起,令心涯苦于辩白。原本以为传言会得慢慢平息,没想事件的发展继续尘嚣渐上。CM制作居然也因此遭到有意之士的抗议,质疑其的专业制作原则。有感于这种种压力,CM制作不得不作出将语的剧本暂且搁置的决定。
这一决定对心涯却尤如晴天霹雳,刹那间椎心的失落涌至,一想到由佑钧演绎自己的作品的梦想随时破灭,顿时怔然落下眼泪。
雨菱只能怜悯地在旁边望着她却爱莫能助。
权佑钧这个时候正身在意大利专心广告摄影。忽然之间,心涯蚀骨般地思念着他,却在电话中听到他声音传来的同时按捺不住呜咽不成声。
当隔日的凌晨雨菱打开敲得焦急的门望见风尘仆仆的权佑钧时不由震呆住。
权佑钧从经纪人处获释事情,立时请求加紧完成他的摄影部分匆忙赶了回来。他焦灼的目光一下子找到屋内的心涯。茫然莫知所措地呆坐的心涯转过脸来,看见他,瞬间惊疑、喜悦、心中悸动地站起身,刹那红了眼眶。权佑钧往她大步冲过去,迅速的,她投入了他怀里,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忽然间她心里翻腾着的屈辱、失落统统一股脑儿倾泻而出,失声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环抱住她柔声抚慰。
雨菱在一旁愣了半晌,悄悄然退出屋去。
权佑钧低首凝望着此刻趴在他腿上安然睡着的心涯,心中满是怜惜,显然她担足了心事无觉好眠。待得她睡得更沉了,他小心翼翼将她抱到床上让她好睡。而他则打开她的电脑,坐在荧幕前他禁不住心中愠怒,在自己的官网上撰写文章指责无稽的报道并作出声明让种种猜疑的声音结束。
而后他进一步向CM制作方面洽谈,希望审慎对心涯剧本的处理。经纪人黄以成却认为他在这节骨眼上这一做法殊为不智,只更徒惹人闲话。权佑钧却并不顾忌这些。因为他清楚知道心涯的梦想,她当真投入很多的期许,结果演变成这样她的沮丧他完全理解。他总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声名伤害她,但是却事与愿违。他只希望CM制作方面能够理智点,对心涯公平一点,别被无谓的流言所左右。
乐天世界溜冰场,这个时候本应关门了,然而心涯正置身其中,和佑钧穿着溜冰鞋玩得不亦乐乎,待至筋疲力竭方才停下,“原来你会溜呀。”这是权佑钧对她的意外,因为原本他是铁定了以为可以露一手教她的,虽然作为高手仍然占了不是这一线的心涯很多便宜。凝望着他,心涯笑意在脸上漫开,“为什么来这里?在这种时候会不会太疯狂了?”
“原本回来后就想和你到这里来弥补一下不能实践和你去滑雪的承诺,这主意还不错吧?”
她知道他是为着让她高兴,欢欣点头。
“可惜错过与你姐姐的见面。”他不无遗憾。
“没关系,我姐姐已经回国了,就算我和你一起去说不定也许一样碰不上面。”
他爱怜地凝视她,忽然说:“因为我,令你遭受这种种指指点点的伤害,对不起!”
她轻轻摇摇头,深深与他凝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只怪我的实力不够,连累你也被人蜚语,”她概叹,心中生了动摇,“我干脆听姐姐的话去留学好了。”确实,倘若她本身具有不容忽视的实力,才不至于出现今天这样的尴尬吧?
他毫不客气地捏她的脸,真个让她吃痛地抗议。他不高兴:“你敢跑去留学试试。”
“我只是说说嘛,”她连忙嘻笑,也不怕脸红,“我才舍不得走,万一我不在你被人抢走怎么办?”
“所以说你最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他霸道地说,并不是反对她留学,只是那代表他和她将分隔千里,他不愿意。他疑惑地问:“就算是留学这里不也一样吗?你姐姐为什么非要你到国外留学?”
“也不是这样,回国也可以,”她不好意思地讪笑:“但在这里的话就有点困难,我姐姐只会认为是我要留在这里的藉口,由一开始家人压根儿就反对我过来,要不是雨菱在,要不是这里有出版社出版我的书他们是绝对不让我来的,而且也只是姑且让我过来玩玩,还是异常坚持我要不回家要不留学,再就是嫁人算了。”
权佑钧听得笑了,“非要回国或去外国留学的话,干脆就嫁我好了。”
“这主意不错嘛。”她大表赞同,然后自个忍不住笑起来,明白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脱口而出,她并不较真,说到结婚,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