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艳荆红头低低的看着地,好半天都不说话,林烨也跟着开口,「艳姑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不过分、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们都会答应妳。」
林烨的弦外之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只怕她要说的就是过分的要求。艳荆红抬起头看着黑隶堂,眼中闪着决心,她跪了下来,「我想请黑爷助我西艳国,将北国强占我们的国土要回来。」
此话一出,语惊黑隶堂与林烨,两人诧异地将眼光投注在艳荆红身上。
「妳说什么?妳。。。。。。妳到底是谁?」林烨惊愕地问道。
「不瞒你们,我乃是西艳国的二公主,八年前北国攻下西艳国,杀了我父皇、母后,这八年来大公主潜伏于北国皇宫,就是在等待机会,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宫廷内外已是西艳国的人,只差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大多只是松散的民兵,要是有黑爷的帮助,西艳国复国就有望了。」艳荆红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黑隶堂,神情激动地说道。
「妳太放肆了,妳在来这里时,应该已经打听好,鬼堂军绝对不涉入这种事,鬼堂军一向只负责抵御外敌入侵弱小国家,或是帮忙平反乱贼,收取该收的银两,如今妳竟教鬼堂军帮西艳国去攻打北国!」林烨马上大声斥责。他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打第一眼见到艳荆红,他就觉得她十分诡异,如今证实他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西艳国的人民做了八年的亡国奴,不论去哪里皆被歧视,北国的人甚至不把西艳国的人当人看,我们并不是想要去攻打北国,只是想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土地,难道这也是错误吗?鬼堂军一向保护弱小国家,被亡国的西艳国比那些弱小国家的处境更加悲惨。。。。。。」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事情,北国当今君主早已不是当初攻打西艳国的那一位,也许不用战争,可以试着交涉看看。。。。。。」
艳荆红打断林烨的话,「没有用的!我们并非没有努力过,只是北国的朝中老臣大力反对,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求救无门,我也不会来这里求助。」
「北国是个强大的国家,不论打赢、打输,对我们鬼堂军的影响都很大,这违背了鬼堂军的宗旨,要是卷入了这样的事件,往后鬼堂军要如何在各国立足?说不定还会被赶尽杀绝。」林烨大加反对。
艳荆红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黑隶堂,他是她最后的希望,她用哀求的语气说:「西艳国的人民会永远感激你们的,要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要不是走段无路,我也不会做这种完全没胜算的要求。。。。。。」
黑隶堂不发一语地站了起来,与艳荆红擦肩而过,丢下了几句冷酷的话,「我想艳姑娘是走错地方了,该付的赏金我一定会付,林烨,请她出去!」
「不。。。。。。别毁了我唯一的希望!」艳荆红赶紧抱住黑隶堂欲离去的大腿,「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请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帮助我们好不好。。。。。。我求求你。。。。。。」
突然,艳荆红被黑隶堂抓住领口,拉离地面,与他鼻碰着鼻。他冷哼道:「妳求错人了,我一向没有同情心。」接着就不带感情地把她扔下。
被黑隶堂拋下地的艳荆红,跪在地上不停地流泪。她跟大姊受尽了耻辱,流尽了泪,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绝不容许失败,就算是使尽世上最恶毒的手段,也绝对要复国。
张着怒红的大眼,愤恨地看着黑隶堂的背影,艳荆红咬牙道:「没有我,鬼堂军也无法存活下去,障毒传染的速度有多快,相信也用不着我多言,黑爷也明白吧!不出三个月鬼堂军就会有近一半的人死于怪病,难道。。。。。。这样也无所谓吗?」
她的话奏效了,黑隶堂恼怒地转身,速度极快地再度把艳荆红用力抓起,玻ё叛劬τ米盼O盏挠锲溃骸笂叀!!!!!U馐窃谕参遥俊
艳荆红张大了无惧的大眼,眼里闪着决心,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怎么敢威胁,我只是在索取应有的报酬!」
黑隶堂大笑了两声,手指来到她滑嫩的颈子,「我可以现在就杀了妳,像杀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听了黑隶堂的话,艳荆红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张大了眼,嘴角含笑地看着他,「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鬼堂军做我的陪葬!」
「妳。。。。。。」黑隶堂收紧了手劲,而艳荆红却只是张大眼笑看着他。
「黑爷。。。。。。冷静啊!」林烨赶紧上前阻止黑隶堂。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黑爷生平最恨想跟他比狠的人,要是他发起狠来,就算有十个观世音也无法救她。
黑隶堂松开了艳荆红,眼里带着凶狠,「有意思!真有意思!妳真的是活得太腻了,来人啊。。。。。。」
「黑爷!您要冷静,不如先关个她两、三天,我们再商量商量对策,她只是姑娘家,若是用刑,不用三鞭就会要了她的命,我们找了那么多大夫,好不容易找到能医怪病的人。。。。。。」林烨在一旁试着阻止道。
虽说黑隶堂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宰了,但林烨的话也没错,如今能治怪病的人也只有她,不如再另想法子。
见黑隶堂没有说话,林烨赶紧教人把艳荆红带出去,以防黑隶堂在一怒之下杀了她。
「爷!昨天又有两个弟兄因怪病死去,再这样下去,恐怕。。。。。。」林烨一脸担忧地说道。
坐在上位的黑隶堂皱起眉头,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病,该死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该死透了!
「爷。。。。。。」林烨欲言又止。
未等林烨说下去,黑隶堂马上不悦的低吼,「你到底要说什么?」
「爷!何不把艳姑娘放出来,只有她才能救得了大家,爷不也被她医好了吗?」如今就算是他这个军师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了,除非找到能治病的人,但。。。。。。这谈何容易呢?
黑隶堂玻鹆宋O盏难劬Γ改愕囊馑际且医邮芩囊玻ジ赏崃畹苄置撬兔氖拢扛惫粤ⅲ歉鲇小河白幽Ч怼恢频幕屯刈鞫裕烤退阄颐堑木釉儆帕迹蛞膊灰欢ㄓ惺に悖痪退愕檬ぃ乙膊幌刖斫牍涞恼死铮阌植皇遣恢溃易钐盅嵴庵质虑榱恕!
「属下已经打听过了,煌拓早就不是北国的统治者了,因为银焰公主的关系,他已经离开了北国。北国因为发生剧变,如今的兵力跟煌拓在位时相差甚远,尤其如今的皇帝煌睿是个仁慈和平的君主,我们要攻下北国,并非不可能。」
身为黑隶堂的军师,各国之间的关系,林烨时时刻刻都要掌握得一清二楚,对于他们这种靠打仗吃饭的佣兵团,最忌被人当作下棋的工具,要在其中而不被利用和牵怒,着实是一门大学问。
「是吗?既然北国君主如此仁慈爱民,我更没理由去攻打。」黑隶堂冷冷的说道。
「对于西艳国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八年前西艳国被北国几乎灭尽,当时传言西艳皇朝近十位公主、皇子全被屠杀,照艳姑娘所说,想来他们是死里逃生。如今艳无双掌控了整个北国宫廷,八年来他们累积了不少的实力,现下时机也够成熟,除了兵力不足外,他们几乎什么都具备了。」林烨分析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要我点头。」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陷入这样的两难。
「我不是想逼黑爷,但是艳荆红说得一针见血,我们如今根本没得选择,只能依艳姑娘所说的,帮助他们,得到尊敬与感谢。若不帮助他们,我们的弟兄马上会因怪病全部病死。」林烨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艳荆红早就算好了,她知道到最后他们只能顺了她的意。
黑隶堂握紧了拳头,气闷地往桌子搥去。他最恨被人威胁了,想不到今天他却要被一个女人威胁。「把那个女人从牢里给我带出来!」
林烨一脸欣喜,大松了一口气,看来黑爷终于想通了!「是!属下马上办!」
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威胁他,尤其是一个女人,如果她以为他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那她就错了!要他破了规矩,可以!她也得付出相同的代价才行。
艳荆红来到了黑隶堂的房里,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间房子里的气氛令她感到特别恐惧。
黑隶堂坐在满桌菜前,一只腿高高地跷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的揪着她瞧,松散的长发遮去了半边的脸颊。「坐啊!」
艳荆红一脸戒备地看着黑隶堂,昨天的他还一脸暴戾,抓住她时一脸的坚决;今天的他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改变,听林烨说他已经软化了,短短的一个晚上就软化了吗?这似乎不像是会出现在这样狂傲的男人身上。
「吃点东西!妳在牢里也饿了一天。」他云淡风清的指着满桌好菜说道。
艳荆红坐了下来,面有戒色地看着他,此时此刻面对着他,她哪有食欲?「你。。。。。。答应了吗?」
黑隶堂看着一脸期待的艳荆缸,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不急!先吃点东西,我们再来慢慢谈。」
艳荆红虽还想再说,但在黑隶堂那不可违抗的眼神下,她硬是吞下了嘴边的话,动手夹起碗里的菜,食不知味的咀嚼。
黑隶堂发出了冷冷的笑声,贴近了她的耳朵,「这才乖!」他这个动作,令她身体升起无比的战栗。
不对!艳荆红的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黑隶堂似乎很不对,这个像猛虎一样霸气的男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低头妥协,他。。。。。。到底在要什么花样!
「西艳国的成败似乎就在这一战了,所以妳的任务是一定要说服我,是吧?」黑隶堂仰头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玻ё叛劬此
「对!所以我在来之前,早就不抱任何回去的希望了,若是你能答应,当然是最好的情况;若你要迁怒于我,我也断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黑隶堂点点头,「看来妳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一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这样接下去大家比较好谈。」
艳荆红张大了兴奋的眼睛。她真有那么好运吗?他真的答应她了吗?他真的愿意帮助西艳国?要是大姊知道,一定很高兴
看着艳荆红欣喜的脸色,黑隶堂也笑得无限开心,「先别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