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想得厉害,甚至是有种被他遗弃了的感觉。
“包管家,福特先生希望你去见他。”
管家的锁事困住了她,福特还没死心,他专搞些小动作让人生气,不过为了要继续留在赛特罗堡等主子回心转意,包昀妮对他的态度,一直在容忍阶段。
等她慢慢的走向大厅,那儿等着她的身影,让她惊讶得眼睛都亮了!
“詹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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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死于癌症,发现时已经是末期,所以除了主治医生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加上伊莎小姐刻意隐瞒这件事,又怕死时样貌变难看,所以主子依照她的遗言,葬礼并未开放,后来人们或多或少听说,但都以为是主子害死伊莎小姐才不敢公开葬礼,传言就越传越可怕,至于那些古堡的观光收入,主子每年都将它送进十个慈善机构,而不是传言中的中饱私囊。”
真相,往往比任何事都还教人感动。
什么遗弃、什么独占,甚至还有人揣测伊莎是被皮耶·赛用药给毒死的。包昀妮终于见识到名人没有私生活可言,而且人言真的很可畏。
难怪她问起他时,他是那么的生气。
背负着杀女友的罪名,真的很累人。
“他为什么不出面澄清?”
“因为他的身份很特殊,加上他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谣言就这么的以讹传讹,没想到连你也误会了。”
老詹士拄着拐杖走到窗口,他的背影看起来老衰,但一听说主子好几个星期都没回家,他护主心切的又溜了回来。
“当年他被亲生父母遗弃后,就被老主子收养,但他不曾有快乐的童年生活,老主子是个古板而守观念的人,他从没对主子施以爱的教育。”
难怪皮耶·赛的个性及待人处世,几乎跟傲慢的英国佬没两样。
“他这辈子始终与爱分离。”
老詹土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包昀妮。
她不自觉的羞赧了脸庞。
詹士干嘛突然这么看她?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可恶,难道詹士有通天眼吗?
还是哪个仆佣跑去告诉他,她因为想念他而经常恍惚?
一定是约拿,他嘴巴看起来最大。
老詹士突然走上前,拉紧包昀妮的小手。
“詹士先生……”
她惊讶的看着他厚实而温暖的大手。
“伊莎小姐过世时,主子足足将自己困在沙堡一个星期,现在他又回到沙堡,我不知道你们去普罗旺斯时发生什么事,但我确定他又锁住自己的心,但这一次,他为的是谁……”
“我不晓得。”
包昀妮急急的否认,却透露了自己的心事。
老詹士的眼神让她十分心虚。
“我能帮什么忙吗?”
“你不喜欢主子吗?”
老詹士才提起,包昀妮的两颊立刻红了起来。
这个老管家是怎么搞的,哪有人这么问话?
“伦斯特先生来看过我了,他说,主子在普罗旺斯时变得有说有笑,如果不是查泰小姐的话……”
老詹士的眼神,真的让她不自在极了。
“他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神,他也需要正常的关心与爱。”
爱?
关她屁事呀!
包昀妮急急的挣脱他的手,然后别过脸。
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身为赛特罗堡的管家,没理由不照顾主子。”
妈妈呀,她就怕詹士这么说。
“可是我并不受欢迎。老实告诉您,在被困荒岛时,要不是班纳及时赶到,他也许会杀了我也说不一定,我不过是想知道伊莎的事……”
想起他那对凶狠的眼神,即使到现在,她也有点胆颤。
“那是因为传闻的事,让他厌烦了世人的眼光,他以为你会相信那些歪曲的事实,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他会在乎吗?好了,随便你去不去,我只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而来,你自己可以决定去或不去。”
老詹士才说完,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他显然是想告诉她,皮耶·赛有多在乎她,为了伊莎,他因住自己一星期,如今都一个多月了,他还没想离开沙堡。包昀妮算得出他有多在乎她的误解。
只是想起他忧郁的眼神,在荒岛被她以流言询问的伤害,还有被她不信任的感觉……
她哪还有脸去见他!
沙堡?
他在那里干嘛!
难不成是躲起来哭?
从阳台上望着老詹士离去的背影,包昀妮竟然开始想像,沙堡跟赛特罗堡,究竟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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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难熬呀,以前他只是讨厌的主子,这会儿成了你心头上的一块肉了。”
瞧她说得多恶心。
包昀妮都差点听不下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认真点嘛!”
“我是很认真呀!”
认真个头!
包昀妮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但凯罗还是猛点头。
她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日子真难熬,谁晓得她竟然回答得那么恶心?
“怎么,瞪我也没用,你老实说,在荒岛时,那个色欲薰心的小色鬼把你怎么了?”
一个枕头立刻飞丢到凯罗脸上。
“干嘛,我是说真的嘛,要不然你干嘛每晚都去旭日楼?这很明显嘛,要不是你们有感情了,以你过去跟皮耶·赛交恶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每夜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呀!”
包昀妮实在不想信了她的鬼话,但凯罗的每一句话,却一针见血的猜中她的心情。
她是每天都到旭日楼走一遭,但那只是出自仆佣对主子的关心。
他老是不回来。
她的薪水不是领得有点心虚吗?
但,凯罗却不这么认为。”而且开始不骂他了,以前三天两头都在埋怨的男人,有可能一下子就原谅他吗?这会儿居然还担心他会不会死在沙堡!”
可恶的凯罗。
自以为是爱情分析师吗?
最让她恼火的是——
“唉,照我看来,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人,爱上自己的主子了。”
“闭嘴!”
第二个枕头又飞上来,凯罗作势被击死的躺在床上,而包昀妮的心情却慌了起来。
爱上他……
她哪敢呀!
皮耶·赛像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她只是个凡人,哪能伸手摘取?
“坦白点,从第一眼起,你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就被摘心了。”
凯罗的话;让她如电击般的感到害怕。
第一眼就爱上他,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她时,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有点……高兴。
“还有呀……”
“够了,出去。”
“好,我出去,你自己冷静想想。”
凯罗一听到包昀妮的怒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另一手还猛摇晃,表示自己绝不再提。
但就算如此,包昀妮仍无法平静,就如同皮耶·赛不再出现的这段日子。
没想到恋爱经验丰富的凯罗都看穿了她的心花怒放,而她居然还得靠她来点破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白天来找她的詹士,是不是也跟凯罗一样看穿了她?
唉,她刚才不该叫凯罗出去的,她才是那个应该出去冷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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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皮耶·赛的坏脾气,众所皆知。
不过照顾他的仆佣,从来不知道他的坏脾气已经到了暴躁的地步。
他在普罗旺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突然住到简单,且仆佣只有两人的沙堡,而且他几乎每天都在发呆。
谁晓得他在想什么?
仆佣们只怕得罪他,丢了饭碗,所以没敢多问,最多只能问——
“主子,您两天来都没吃什么,应该……”
“锵”
的一声,仆佣手上的瓷碗现在碎了一地。
早知道就别问了,搞得他还得整理地上的食物残渣。
“滚出去,滚回赛特罗堡,我要一个人在这里!”
女仆立刻偕同另一男仆,片刻不迟疑的离开沙堡,离开这个让人受不了的主子身边。
皮耶·赛当然享受了独处,但一天很快就过去。
到了天黑以后,沙堡变得有点可怕,而且没开灯的沙堡,变得鬼影幢幢。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包昀妮而言就挺可怕的。
“主子,你在里面吗?”
谁晓得沙堡的路这么奇怪,距离前一座城堡的一号地址,这个二号的邻居会不会太远了些!
她拿起自备的手电筒,准备找开关时,有个人头冷不防的挂在她面前。
真的?
她不该看太多惊声尖叫的电影系列。
当那个人头冷不防的出现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时,她毫不迟疑的尖叫起来。
“鬼呀!”
这个尖叫持续了三分钟,她的手电筒被打掉,而她则被抵到墙边,一道急促的呼吸声让她停止了尖叫。
“是皮耶·赛吗?”
原来不是鬼,而是她的主子,是那个对她万分生气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
光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包昀妮就猜得到自己的日子将不好过,可是她不想摸黑的跟她的主子讲道理。
“灯呢?我怕暗。”
“怕暗就别来,滚回去。”
“怎么滚呀,那么黑,我看不见路。”
死德行!
皮耶·赛真的难以相信,她居然在他失踪一个多月后才来,然后才一来,就想开灯找回家的路?
跟着灯亮了,他的鬼样子也终于出现。
包昀妮瞅着他,心跳漏了三拍。
他怎么可以……
瘦得两颊凹陷还是那么帅?
而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一个月来的心悸,终于因为他的出现而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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