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我们见面只不过是随便聊聊,我只是想帮你尽快走出困境。”
这次那个男人考虑了足有十多分钟才道,“好吧,明天‘我的地盘’咖啡厅见。”
“好,几点?”可心笑着问道,心里舒畅了很多。
“不知道。”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第二天,本是可心约好刘宇去拍照的日子,这次再错过机会的话,那就只能等到婚礼举行之后再补照了,可心丝毫没有因为私人原因而动过打消赴约的念头,她反而觉得自己从事的这件事无比的崇高与庄重,世间的任何事与其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心上午九点半来到“我的地盘”,因为这个店是早晨十点开门,可心进门选了一个靠边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她之所以选了这个位置,是因为她要为对方选一个隐蔽的地点,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是有心帮他,而不是害他。
“猫咪,哪儿呢,我已经到了婚纱店了啊?”刘宇打来电话,看来今天他是准时赴约了,可心闻言一笑道,“你先随便逛一下,我有点事儿,一会儿到啊。”说完马上挂断电话,唯恐刘宇会深究自己所处何地。
三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要出现的意思,可心焦急的等待着,甚至心底已生发出一丝失望,也许又是自己太过天真了,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善良,把每个人对自己的看法都想得那么美好,她真的错了,不该拿拍婚纱照的时间来跟一个素未谋面的通缉犯做一个交易?
刘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着,显然是生气了,“你到底在哪儿啊大姐,就是在美国也应该赶回来了吧?”可心听着刘宇的话,抬眼看一下挂钟,已是下午五点钟了,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向刘宇解释,只得沉默,这可能是她自打认识刘宇以来,第一次长时间的沉默,不是刻意不说话,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喂,说话啊,你到底还来不来?”刘宇已经急了。
“啊,对不起,刘队长,我朋友有点儿事,我可能赶不过去了,这样吧,我们举行完婚礼再回来补拍啊,好吧?”可心故作轻松道,尽量不使刘宇产生怀疑。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上次你等我,这次我等你,咱们扯平了啊,那就婚礼见。”刘宇笑道。
“哦,好。”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刘宇好像有些察觉,问道,“没什么事儿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可心赶忙否定道。
“哦,记不记得大喜的日子啊?”刘宇问向可心。
“记得,二月初二嘛,下午集体登记,然后飞去上海举行婚礼嘛。”
“嗯,这还差不多,你小心点儿啊,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回局里值班了。”
“好的,拜拜。”可心挂了电话,急切的看着来来回回的客人,也许他们中的一个就是那个男人。
已过了晚上九点,可心在这家咖啡厅坐了足足将近十二个小时,但她仍旧锲而不舍的坐在那儿,喝着第十一杯咖啡。
“叶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好似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沉声说道。
“你是,请坐。”可心小声招呼道。
可心再见到刘宇,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她的后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男人,那个杀人犯,可心终于成功说服了他前来自首,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可心陪着他。
“傻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刘宇揽住可心双肩,柔声说道。
“我不跟你说,是为了他的安全。”
“那你就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刘宇郑重道,“他是个杀人犯,随时会杀了你或者把你当作人质。”
“我明白,我也想过,但我相信他。”
“好,我知道你有个性,也许这次你的直觉是对的,但答应我,没有下次了哦。”刘宇说完将可心搂入怀中,又道,“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婆出点什么事儿。”
“嘿嘿,”可心一笑,一个脚下不稳,便欲软倒在地,刘宇又忙将其抱住,急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儿,”可心仍旧一笑,“就是腿有点软,嘿嘿。”
“傻丫头,”刘宇笑说道,忙扶其到旁边长椅上坐下,自己蹲到她的面前,四手相握又道,“还记不记得前年我们上山抓贼的时候,你也是吓得站不起来,还是我背你下山的呢,没想到一年多的时间,你的胆子还是那么菜,脾气也还是那么倔。”
“哈哈,胆子是天生的嘛,谁叫我妈不把我生得胆子大点儿呢。”可心顽皮一笑,说道。
“我晕,这也跟你妈有关啊?”刘宇故作大吃一惊,又道,“好了,我送你回家吧,这两天哪儿也不能去啊,好好准备做我的新娘吧。”
3月11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太阳公公扬起笑脸,面对着世间每一个生灵,给予自己的光和热于万物,他是慈爱的、公平的,就像命运一样。
在爱的历程中,最让我们感念一生的往往是那些不经意的渗透我们生命的细节;而貌似无心的一举一动其实包含了许许多多心与心的共鸣以及爱与爱的默契!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小夏带领着包括可心在内的八对新人,来到那座淡绿色外表的大厦前,玻璃大门边悬挂着“政府婚姻登记处”的牌匾。
每对新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激动兴奋且幸福着,依傍着身边的那位,甜甜的笑着,只有可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直到现在,刘宇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可心坐在一边,手里握着买给他的结婚礼物,心开始颤了。
可心望着一对对新人坐在旁边,有说有笑的填着登记表,百无聊赖中,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天花板上镶坠着似满天星的白色小灯,银色的服务台前放着玫瑰红色的高脚圆凳,厅正中放着几张透明的圆形玻璃桌,晶莹透明,周边摆放着粉紫色的椅子,靠墙处还有喜气洋洋的大红沙发,脚下是光滑整洁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墙壁上关于婚姻登记的章程也用了粉色的玫瑰花样图案做底,整个办事厅装饰得温馨而简约,看着其它情侣被叫到号,更有人已拿到结婚证兴高采烈从里间出来,看他们互相望着的眼神,就知道心里是怎样的一份甜蜜。
可心为他们祝福,却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如愿步入婚姻的殿堂,不由得感到紧张,兴奋,激动,却少了那份喜悦与甜蜜。
“可心,登记处的人马上就要下班了,你那位还来不来了?”小夏走到可心面前,关切的问道。
“啊?这么早就下班?”可心一惊,问道。
“不早了。”小夏说着,伸出手臂,让可心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四点半了,又接道,“六点半的飞机,我们现在得赶去机场了。”
“哦”可心只答应了一声,便没再吭声。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小夏带过这么多的结婚团体,这种新郎缺席的事儿还是第一次碰到,只是又不便详问,只得试探性说道。
“关机了。”可心无奈的说道,突然手机响起,小夏笑着说,“哎,一定是他打电话来了。”可心接起,“喂,哦,没事,谢谢,拜拜。”挂了电话,可心竟无声的抽泣起来。原来电话并不是刘宇,而是钦钦,钦钦说有个朋友喝多了,必须陪她,不能过来送机了,祝福可心与刘宇幸福。
接了这个电话,可心彻底失望了,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孤寂,想想是多么的可悲与可笑。
“可心,那你是先跟我们过去,还是等……”小夏又轻声问道。
“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们了。”可心未等其把话说完,便说道,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黎多,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一家KTV的包房里,黎多端着杯子,半卧在地上,半醉半醒;钦钦跪在其面前,不停的劝着,却仍是无济于事;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赵革鹏,另一个是黎多的最新一任男友,是个不知名的演员,叫王烨,两个人也是不停的推杯换盏,吞云吐雾。
“来,钦钦,别理她了,让她喝吧。”革鹏突然起身,将钦钦拽坐到沙发上,睁着迷离的眼,说着含糊的话,“来,给你支好烟试一下。”
“我不抽烟。”钦钦拒绝道,便欲起身走向黎多,谁想黎多却猛然从地上爬起,冲到两人中间,将钦钦挡在身后,叫道,“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害她!”说完已是摇摇欲倒,钦钦赶忙将其扶住,令其轻坐在沙发上。
“什么叫害她啊,我这是教她怎么更好的享受生活,”革鹏诡秘的笑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钦钦,又对黎多笑道,“你自己不也挺爽的么?”
“黎多,走,我送你回家吧?”钦钦说着,上前拉起黎多,不想却被她一把挣脱开来,“我不走,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你已经醉了。”钦钦急道。
“哈哈,”革鹏突然仰天长笑,又道,“她留在这只不过是喝醉而已,但她要是走出这个房间,说不定连命都会没有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钦钦站起身,厉声问道。她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假借搀扶黎多的时候给代勇发了一条求救信息,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三张嘴脸,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革鹏应该是个毒贩子,而黎多与王烨,则应该是他的买家而已,也许并非出于自愿,但吸毒既成事实,有些事也就身不由己了。
“别那么紧张嘛,来,吸支烟压压惊,让我慢慢告诉你。”革鹏带着一副让人恶心的丑恶笑脸凑到钦钦身前,递上一支香烟,说道。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抽烟!”钦钦很是觉得厌烦,不明白黎多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说完站起身,硬生生的将黎多扶起,便欲向外走去。
“我不走,你走吧,快走。”黎多用力向外一推钦钦,叫道,自己躺倒在沙发上,又对革鹏道,“我求你放她走吧。”
“好啊。”革鹏笑着说道,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果刀,将黎多揽入自己怀中,将刀放在她的脖颈上,又对钦钦笑道,“你敢离开这个房间半步,我就叫她去见阎王!”
“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想怎么样?”钦钦从未见过此等阵式,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