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四下无人,连忙尾随而入。妇人把村长引到自己的卧房,把门一关。突地解下大衣,只听“嘶啦”一声响,村长定睛看去,那雪奴竟将贴身的胭脂色背心,猛地撕破。顿时,跳出一双玉乳来。把屋里的男人都看得呆了,嘴巴张了开来。雪奴突地走前几步,笑着,把村长一头撞到壁上,两乳贴上去,假哭道:“呜呜,村长,有外人来欺负我!”
村长把身板一挺,看上去很伟大,一本正经地道:“哪个外人不知好歹,敢来欺负你?”
雪奴小手儿就来捶他肩头,撒娇地:“能是哪个。我家老大,三不知地回来了。要和我抢农场。口口声声要把雪奴赶出去呢!村长评评理,谁不知道这么大的农场,是我雪奴一手开发的呀。”
男的一捋袖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你那兄弟也特毒了。你等我治服他!”说着,把雪奴往床上一扔。雪奴故作不依,道:“村长小气,要和人家勾搭,怎么没有见面礼?”她话才说到一半,手上立刻就多了三张老人头,村长嘱:“送你一双皮鞋穿!”
牛喘起来,立刻抱作一团,男的劈开妇人两腿塞进去……
向雨阳还在睡里梦里,生生地被人扯醒。村长煞有介事,没头没脑训他一顿。向雨阳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晚,拖着旅行箱,转回十里之遥的市区来。
原打算去要好的老同学李家落一落脚。但多年未谋面,到底犹豫不决。因此,巷子里、路灯下,独自徘徊。不意间巧遇牡丹,倒是一喜。
(十四-十五)天亦有情 陡生变故
(十四-十五)天亦有情陡生变故
作者:梁山子
(十四)
次日,赶着去夜市街,租了一间瓷地板的新房,安排向雨阳住下。她夜市街那爿十几平米的服饰店也放手让他看管,每月付他固定工资。牡丹是细心的女子,件件把他安顿妥了。向雨阳有了实地着落,对她感激不尽。因此,每日兢兢业业,怕有差池,一百个小心放到服饰店里。
牡丹母亲幽兰也非等闲之辈。这个女人一肚子挣钱点子,富家姐样儿。每年定期地到温州去,批回来当季流行的新款服饰,拿去自己名下的制衣坊里,照猫画虎地仿制,以最快的速度投入本地市场。她的制衣坊说小也不小,今年增到五十来号人了。多是穷乡僻壤雇来的小伙和姑娘。
服饰店有了向雨阳,牡丹闲工夫猛地多起来。每日中午和黄昏,骑辆摩托给向雨阳送去热饭,再骑去母亲的作坊,转一转。然后飘然地回家,做一些从前想做却不得做的闲事。
家中出到第一个街口,那梧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什么时候落;楼顶上养的菊花,什么时候绽出头一朵来,再也难逃她火眼金眼。
冬季里,如果不刮风,天空不堆云,太阳好好的。便是爽快日子了。这些日子,母亲幽兰领导着继父一吨半,寸步不离,吃住在制衣坊赶货。一顿半这次从牢里出来,突然地本分许多。见他手上拿得勺子有模有样儿,就让他下厨炒菜,还负责采购。和另一个小妮子,专管五十来号人一天两顿的伙食。幽兰见他一心变好,喜得喝蜜一般。
在卧房里,牡丹往十个指甲涂起大红的指甲油来。那十指肉嫩肉嫩,温温顺顺,分外地柔弱。惹人怜爱的。隔壁卖葱大婶眼红地戏谑过了。说幽兰那丫头,十指是葱样儿,脖子是嫩笋样儿,脸蛋跟屁股,便是那豆腐样儿。样样比作吃的了。她灯下自己孤芳自赏,不由地眉开眼笑了。指甲上了色,锦上添花。从前不弄这个的,不知怎么心血来潮,耳畔CD唱机一边好唱。她大咧咧地袒开胸膛来;拿口红去乳上描花。猛回头,见手机在梳妆台上乱响。
手机那头的人默不作声,待要挂了。突地一串哭声传来。心里一颤,“阿辛,你哭什么。”
“我想你。”那男人哭得她心里酸了。不由地嘴一软,便问:“你在哪里?”
“你楼下。”
“既来了,就上来吧。”抛了手机,穿好了衣,婷婷地立到穿衣镜前,举梳理发,睁眼地看自己。阿辛红着一双眼走来,突然不让她梳发了,拉起她往外便走。牡丹不忍推拒,坐了阿辛摩托,凭他怎样。
拐上夜市街,这里霓虹闪烁,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这里那里来来去去。摩托载她到一栋滨江花园楼。原来,阿辛贬值把原来的一套商品房转手出去了。最近买进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十二层楼,他住六层上。看见里面布置,真是呱呱叫。但牡丹看不出哪里好。就同她看阿辛一个样儿。房里处处都是一般市民的俗气,这样的装修,牡丹见过十几个同样的版本。都是客厅中央,像女人奶子样隆起的皮沙发,围着一张红木茶几,茶几上放一蓝缤纷的塑料花。柜上是醒目的大彩电,地下是大马力空调。地板擦得纤尘不染。都是一个样式,半死不活地,没有丁点的灵气。仿佛出自一人之手。不过,这样住着舒服,却是不假。
怦地一关门,阿辛背后来抱她,没头没脑,一串钥匙举到她面前。
“这是你的。我们言归于好。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牡丹没有接它,悠悠地一叹气:“阿辛,你就别在我身上用心了。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嫁人。我喜欢单身。再说,你现在财大气粗了,何愁挑不到女人?”说着,挣脱阿辛的怀抱,拉起大花窗帘,看那夜色朦胧。那弯弯的河是看不清了,那里一团漆黑。
阿辛不再多嘴,只是突然地又哽咽起来。回头地看,沙发上,他手指颤栗地点燃了烟。抽一口,哭一声。牡丹走过去,长发湿湿地腰上吊着。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夺了嘴里的烟,灰缸里掐灭。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还有毛衣。“嘶”一声把内衣撕破,跳出两乳。捉住他的手放到酥胸上,把舌头吐到阿辛嘴里。阿辛得了甜头,不再哭泣,和着眼泪吻她。
两个人,滚倒沙发上。阿辛按倒她,感到说不出的安慰。气喘起来。牡丹在下哼哼唧唧。男的女的,什么烦恼都忘了。伏在她花朵身上,寻欢作乐。
极乐而泄,男的花憔柳困,倒头睡了。牡丹起来,穿戴齐整,照一遍镜子。也不回头,扭身离去。她一件撕破的内衣留了下来。
牡丹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肚里空空的,三不知地讨厌起自己来了。但看闹市里,车水马龙,那说不尽的繁华,灯下看见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十五)
牡丹甫一进门,听见幽兰和一吨半关在卧房里,唧唧地说私房话。这些天幽兰忙得够呛,把私人生活都荒芜了,今夜大补。她若是疯狂起来,跟很年轻的时候一个样,从来不辟嫌的。
夜深人静时,幽兰穿戴齐整,骑上踏板摩托,突然地驶到牡丹服饰店来。那向雨阳正要打烊。不妨幽兰板着面孔进来,什么也不看,直直穿过店面,进到内室一张床上坐下。向雨阳哈腰,叫了一声,也不应。内室有点逼仄,平时,若懒得回家,可以在这里过夜。兼作顾客的试衣室。
她点燃一支烟,喊:“向雨阳,进来!”
他垂手站到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歪斜的身影,一团黑地在地下。幽兰看了他两眼。悠悠地吐个烟圈。又把眼落到瘸腿上,盯住不放。向雨阳本能地把这只腿移到好腿后边去了。
“我女儿牡丹快要嫁人了。你离她远点。”
向雨阳脑子里嗡地一响。
见他不开口,这个女人又补一句:“另外,服饰店不大适合你。明天牡丹嫂子付工资给你。你另请高就吧。”说着,把抽到一半的烟,地上一扔,踩灭。她站起来,硕大的胸脯抖一抖。向雨阳赶紧问:“伯母,我觉得我干得挺好,干嘛炒我?这两天营业额……?”
幽兰打断他,声音很冷:“不必说了。我还是那话,你另请高就。”说着,直直地穿过店面,挂在衣架的时装被腰部一碰,纷纷地摇曳起来。她跨上摩托,跟跨上自己男人身上是同一个姿势。一阵旋风突地把插在街头的广告旗子,旋得巨响了。这个女人想起什么来。扬声喊起来:“我今天说的话,你一字也不要跟我女儿讲!”
戴上头盔,车屁股一冒烟,不见了。向雨阳半天恍不过神来。僵着身板,灯下立着。纹丝不动。他突地打一个寒战。眼泪暴出眼眶,脸上湿湿地挂着。
他脑子空空,拿起铁勾,把卷闸门拉下来,一扯到地,内锁了。也不回出租屋,去到内室,倒床便睡。店面的灯还煌煌地亮着。
牡丹从浴室里出来,重新装束。打算去夜市街向雨阳的出租屋,陪他一陪。向雨阳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缠她。
平生有一怕,她怕男人跟她死缠烂打。男人越是拼命地缠,她只会躲得越快的。
脖上围了一条咖啡色围巾,足上蹬一双磨砂牛皮短鞋。步行到夜市街来。街上,行人渐渐稀落。风猛地吹大了。刚转到街口,突地瞥见母亲,骑着电子马稳稳地驶来。牡丹心里一咯登,连忙躲到黑地里。等母亲过了,她方跳出身影,望着那背影嘀咕,她去自己的服饰店作什么?
她折到雨阳楼下,望二楼的落地长窗漆黑一片,以为他睡了。尖声地喊。好几遍没人响应。吊转身地走到自己的服饰店。看见店里透出灯光来,“扑哧”地一笑。敲得门一片乱响。
“雨阳,是我!”
门开了一缝,牡丹弯腰一钻,进去了。看见雨阳情绪不好。搓热手去捧他的脸,怜惜地问:“你怎么了?累了吧?”雨阳连忙堆笑,道:“呵呵,没怎么呀。我很好。”说着,一双眼逼视过来,红着瞪她。
“你你怎么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发毛呢。”她小手捏弄着雨阳衣领,还摸一摸他嘴上的短胡子。
“牡丹,我明天就回乡下去,从头开发一座农场。”
她跳起来,霸道责问:“为什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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