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他还要纡尊降贵来陪她看恐怖片!
“我有说过我会守时吗?”他强势的反击。
看到安昕站在他身后一个劲的做无声哀求的动作,秦悦索然无味的主动停战,用眼神示意叶璟琛,“背投还没放下,电影我已经选好了,麻烦你帮我播放一下。”
她说话的语调由始至终都在一条水平线上,不热乎,也不算没礼貌。
只是不难与人听出,她就是不想和他有过多亲厚的表现。
哪怕他们是姐夫和小姨子。
被夹在中间的安昕苦不堪言。
早先在楼下任某人发泄了兽欲之后,安昕软硬兼施,求他这两天忍着点,好话说尽,说咱们小秦悦是在考验他呢,看看他这个姐夫到底合不合格。
好不容易把叶璟琛哄好,都还没完全松出口气,两人一见面又杠上了。
趁他在摆弄那套自己都没用过几次的放映设备时,两姐妹坐在一起咬耳朵。
安昕道,“你这几天能安分点儿么?看在新年的份上。”
秦悦眼不眨的打量她,又看看蹲在正前方插线,研究说明书的男人,啧了声,奇道,“不是说男人在受到惊吓的
时候是会ed的吗?为什么你们反而还迟了十分钟?”
叶璟琛刚握起遥控器的手顿了顿,浑身像是被按了开关似的,开始散发汹汹怒火。
安昕瞄了他一眼,心知这梁子是结深了,大的那个她可以慢慢安抚,眼下小的这只,她从来都是护得极好的。
做了悲壮的决定,她配合着秦悦的好奇心说,“很遗憾你不是第一个作恶的。”
秦悦恍然大悟,再若有所思,“所以你们是有准备的咯?”
所以,先前她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是故意要敲门的咯?
安昕额角抽搐了下,“好了,这个话题结束了,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明年整年有什么安排,你也不小了吧?17的人了,不能总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不是吗,你……”
“昕姐。”秦悦淡淡然的打断她,用那只捏着一片薯片的手指着叶璟琛的背影,有始有终的问,“所以,先前他ed过?”
安昕欲哭无泪,叶璟琛在她意料之中火起,直径走到她们的面前,犹如恶鬼附身,浑身都散发着腾腾杀气。
他郑重其事的道,“秦小姐,我想叶家实在不能招呼好你,为了你的心身健康,我会立刻让人送你去雷家,希望你见谅,并预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秦悦正儿八经的和他对视,面无表情的先用手抓住安昕,问,“可以携带家属一起走么?如果不能的话,我还是勉强在这里住吧,虽然我也不大习惯。”
“……”
……
坦白说,看秦悦和叶璟琛斗智斗勇,安昕满欢乐的。
一个是心智成熟,情商超高的小大人,一个人霸道成习惯,唯我独尊的巨婴,两个人大战,怎么都很有看头。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多想把每一幕都拍下来啊……
在商场上纵横八方的叶公子在一个秦悦这里受了挫折,自尊心小小的被打击之后,反而激起他的斗志。
叶某人表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把秦小朋友治得服服帖帖的。
第二天,除夕。
午饭后老爷子来了兴致,命陈小旭在客厅摆起麻将桌,搓麻将!
叶璟琛认为报复的机会来了!
两个小时后……
“碰。”秦悦吃了叶璟琛的牌,伸手摸章,连看都没看,只动作非常之专业的用指头轻轻的一捻,直接把牌亮给众人看,大笑,“哈哈哈,大四喜,给钱给钱!!”
“这么丧尽天良的牌你都敢糊!”
从早上十点就以‘拜年’为目的蹭到叶家来的雷少倾不满怨念。
秦悦一边淡定的洗牌,一边把祸水东引,“这还不是多得你上家给机会,不然我哪儿能糊得出来?”
雷少倾二话不说,仇恨的眼神向叶璟琛扫视过去。
难得的,霸王叶尴尬的清咳的两声,没有说话。
这会儿是总算反映过来,之前安昕那神秘莫测的眼神……
看来短时间内制服这只小妖孽是不可行的,只能早点把她送走了。
叶浦和作为牌桌上唯一的长辈,大方的数了几张红票子给秦悦,对她赞赏道,“年纪轻轻,牌技不错,这样吧,以后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没事陪爷爷搓麻将。”
你在乎,我放心
麻将桌上的较量,纵使秦悦小朋友再怎么犀利,也还是斗不过三个老奸巨猾。
叶浦和那是打了一辈子的牌,再说新年新岁的,小辈们也都不会和他对杠。
雷少倾那是搞电子产业的,换言之就是一堆数据,不单他是各种高手,更是秦悦在这方面的启蒙恩师,技术自然不再话下。
至于叶璟琛,先前输得最多,后而迅速重振旗鼓,变化对策,频频出大招,成为除夕下午的大赢家。
一场厮杀后,按说叶公子该春风得意的,不想秦悦因为胆量和牌技得到老爷子的欣赏,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叶家的常住户攴。
虽然这点叫某叶十分的不痛快,只想她是安昕的妹妹,也就只能随便气气算了。
他和一个未成年计较什么?
想不通的是,除夕的大好日子,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雷少倾明明姓雷,蹭到他们叶家来插科打诨,竟然也混得老爷子的欢心,开金口让他想来就来,还扬言要认他做干孙屐。
身为叶家三代单传,叶老将军的正牌亲孙,叶璟琛深觉自己地位不保……
下午四点。
安昕刚送走了雷少倾,就被秦悦拉着要到后院的花房看呆呆。
姐妹俩刚走出前厅,抬目就同时看到冷飕飕的后院里,左边角落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关于那背影,除了自觉被嫌弃,跑到这里来吹凉风装忧郁的霸王叶,不做他想。
秦悦瞅着那方向看了会儿,啧了两声,叹道,“我真的没想到搞垮我们秦家的是一个这么幼稚的男人,昕姐,你怎么会看上他?”
安昕手快,把自己的嘴捂住才没笑出声,这两天光是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
原本不该是她琢磨,叶璟琛怎么会看上她?
从秦悦口中说出来,位置就被对调了。
她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叶家公子,性格会是这么的……
想起昨天晚上,安昕不得不在此对秦小朋友语重心长,“身在叶家屋檐下,低调点,别太傲娇了,他幼稚,你也要和他比个高低啊?”
秦悦正色道,“懂的,孩子不好带,我不给你添麻烦了。”
见她没个正经,安昕假意在她小胳膊上拧了一把,“什么孩子啊,你不叫他‘姐夫’我理解,不过好歹给我点面子,别总和他对着干,他脾气就那样,对我……挺好的。”
“对我……挺好的。”
秦悦学着她的口气重复了一遍,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看,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刻意要和他对着干,只是在考验他。”
安昕了然了些,“说来听听,你考验的结果是?”
秦悦往那个蹲在花圃前的背影看去,说,“我以前觉得,能把我们秦家搞得渣渣都不剩,应该是个相当老辣的人物,没想到真正的叶璟琛是这个样子。当然想象和现实总会是有差别的,你不是在带孩子,你自己都要人照顾呢,你呢,就像驯兽员,能不能一直降住他,那就有待考察了。”
驯兽员。
她这个形容真是……说不出的贴切!
秦悦继续道,“好比你在热带丛林遇上只雄狮,驯好了他,整个地盘都是你的,驯不好,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你吃了果腹。”
安昕借她之前的话接道,“连渣渣都不剩?”
她诚恳点头,“就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对话环境所致,安昕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叶璟琛那套‘拉她一起下地狱’的言论。
默了会儿,她语气不确定的说,“我想他不会把我嚼得连渣都不剩的,夫妻一场。”
秦悦立刻给她第二种结果,“那就是他也不吃你,最多和你一起饿死罢。”
安昕忧愁的看向她,“你非要在过年把我的悲观情绪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最后看看那个背影,秦悦叹了口气转身。
身后有个声音追问,“上哪儿去?”
她善良道,“我去给你老公泡杯热茶,套套近乎。”
安昕听了她的话,嘴角溢出一笑,心里有块大石头放下了。
……
十五分钟后。
秦悦端着热茶走到叶璟琛身后,才发现他不是在装寂寥忧郁,而是在给花圃里的小树苗还有那些脆弱的花枝做御寒的防护罩。
她看了一会儿,自来熟的问,“要下雪了么?”
叶璟琛闻声回头去,抬起脸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虽然说话的语气无喜无怒,但她就是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自己。
老实说,秦悦也不喜欢他。
这和他搞垮了秦家没关系,她不喜欢攻击性太强的人,一点都不友善,不好相处。
私心里,秦悦喜欢雷少倾那样的,温和,狗腿,好欺负。
要不是昕姐……
是了,要不是昕姐都和他登记复婚了,这个除夕又怎么会有麻将桌上针锋相对的厮杀?
端着热茶,她大大方方的在他旁边蹲下,笃定了他不会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
可是她实在太高估叶璟琛了。
又过去五分钟,他只管埋头弄手下的活计,压根不搭理身旁的小丫头,动作娴熟,不一会儿,面前一小片叫不出名字的花枝就被一层半透明的塑料布包好。
秦悦不气馁,腾出只手撑着下巴,盯着花圃,厚着脸皮和叶璟琛搭话,“这是什么花啊?月季?牡丹?芍药?红茶?”
她小时候看父亲弄过,所以心里清楚得很,语言是门艺术,花只是她今天开口的第一个话题。
院子里冷飕飕的,不时就有寒风吹过,冻得只穿了件单衣的秦悦打了个冷颤。
瞧着叶璟琛的臭脸,她傲娇的轻哼,“唉,不说话就算了,昕姐还专诚泡了热茶让我给你送来,看样子你不渴哦?你不渴我就喝了。”
说完她刚揭开茶盖,都还没凑到嘴边呢,一只沾了少许泥土的霸道大掌就近伸来,不由分说的夺了她的茶缸,拿过去就先给自己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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