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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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嫁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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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蝉衣袖一抖衣袖,侧身避过,袖中瞬间变换招式,五指成爪扣在君城舞后腰上。
“你玩不过我的,我不妨告诉你,普天下只有一种武功能克制天罗冰诀,但,”谢冰蝉好像控制不住自己般狂笑出声,“会的人,都已经快死光了,谢谢你帮我……哈哈哈……”
“疯了,你疯了!”君城舞在风中战栗,她似乎怕传染一般捂起耳朵,吃惊地望着谢冰蝉。
谢冰蝉双指缓缓放入口中,一声长哨,几个黑衣人风驰电掣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都准备好了吗?”谢冰蝉凛然有王者气度。
黑衣喽啰;一拱手:“宫主,各队人马已经向此处聚拢而来,并且都得知嫁衣神功就在白雪泥和蓝血沉二人手中。”
另外两人分别答道:“白依和迟霄肴已经跟着我们追踪过来,中途并未露出任何马脚。”
“我们查了君家,并未有任何行动!”
听到这里,本微微点头的谢冰蝉目光如电,怒目一射,手起掌落,狠狠煽了那人一耳光:“你给我看清楚,君家小姐就在这里,才刚刚给屋里那两人下了毒,你是不是瞎子?”
那人立即跪倒,神情惶恐。
谢冰蝉摆摆手:“你们都给我消失,我要请我的师姐看一场好戏!”
三人似大赦般,眨眼间便钻到不知道何处地洞里去了。
远处火光冲天,直奔剑阁。
君城舞脸色微变,咬着嘴唇,拔腿便走,说道:“我只是奉舅父之命行事,只是想要为君家除去一个眼中钉,却不想便宜了你这小人。”
谢冰蝉冲她惨淡一笑:“便宜?你以为这是便宜?其实这是一场战争,还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只有输,我只是我输的比你,比她都更有面子些罢了。”
君城舞狠狠心加快了脚步,甩过一句话:“难道你认为,凭那些乌合之众,便可以杀死雪泥吗?”
谢冰蝉朗声答道:“不能,但是我想杀的,并不是我那亲亲白师姐!”说完,又一阵狂笑,笑声里,火光越来越近,人们的脚步近了,议论声隆隆,围绕那一个话题:嫁衣神功,摩拳擦掌,这武功秘笈倒似在他们囊中一般,谢冰蝉一侧头,用手掌掩住火光,“太亮了,似乎我不该在这里了。”说着,匆匆罩上斗篷,默默离开,红色的光晕扑在她的颊上,转身,一滴亮晶晶的水珠。
第十节 命陷悬崖
    洞房,醉人的红,蓝血沉拍开君城舞拿来那坛酒的漆封。
酒,醉人的香,而绝不如白雪泥身着嫁衣嫣然一笑来得更加醉人。
酒分两碗,两人双臂互相交缠在一起,幸福,就停留在他们的腕间,仰头而尽。
突然,蓝血沉胃口绞痛,浑身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捂着双眼抽搐道:“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白雪泥大慌:“是城舞,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没有事情?”
蓝血沉摇摇头:“君家的人,想要谁中毒,想要谁不中毒,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会这样?”
“嘘,雪泥,那是什么声音?”
在屋内的蓝血沉和白雪泥有些风声鹤唳,在服下君城舞送来的毒酒之后,不知还会发生什么,蓝血沉双目空洞地环伺周围,很多脚步声夹杂在白雪泥轻声饮泣中。
他捧起雪泥的额头,重重一吻:“答应我,别管我,从这里一直向东跑,”他从怀中掏出一轴古卷,郑重交到她手中,“拿着,这就是天下人人想要抢夺的‘嫁衣神功’,我交给你,你把它交给下一个站出来保护你的人。”
“蓝大哥……不要离开我”听他语声语声悲凄,白雪泥一声嘶叫。
蓝血沉嗔道:“怎么还叫我蓝大哥?”他站起身,摸索着,那没有眼神的双眸异常平静。
白雪泥嘴唇抖动半晌,终于轻唤了一声:“相公。”
“娘子,”蓝血沉笑了,“可不可以帮相公换件衣裳,我不想把这件弄脏了。”他摸索着脱下新郎的长袍,叠得整整齐齐。
白雪泥取过那件属于丐帮帮主、破烂不堪的旧衣裳,用生疏的动作将之披在蓝血沉肩膀,想起初见时,客栈柴房那漆黑的房间,宽阔的臂膀,以及在天山,她同样看到这背影后,那种失望,眼里模糊一片,脸颊紧紧贴在蓝血沉温暖的背心。
“娘子不乖,”蓝血沉手忙脚乱地将她拥在怀里,“是不是想拿我衣服擦眼泪啊?”
“蓝大哥,”白雪泥已经泣不成声了。
“雪泥,娘子,趁我眼睛看不到东西你便欺负我,那丐帮的衫子上最脏了,用来擦眼泪是会擦成戏台上的花脸的,”蓝血沉摸着她的脸颊,一寸寸,想要记清楚,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猛然,他双指弹过白雪泥的昏睡穴,然后将她安放在床上,摸着被角掩在她身上。
用双手扶着门框,走出去,对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高喊着:“想要《嫁衣神功》的,有本事就来追我!”
人潮攒动,这句话似又打了一击猛药,朝着蓝血沉奔跑的方向汹涌而去。
屋内的白雪泥,慢慢站起身来,从身上取出一块胶泥,上面两指印记赫然明朗。
她走出屋子,暗自潜在人们背后,看着蓝血沉无助的奔跑着,他虽受伤且中毒,轻功却一丝不弱。
剑阁往西,一路过去便是悬崖。
眼见蓝血沉已至悬崖之巅,白雪泥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哀嚎一声,“蓝大哥,不要!”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之中,忽地,她想起蓝血沉给自己的那一轴古卷。
心意一定,遽然一扬,跑到蓝血沉身侧的悬崖边喊道:“《嫁衣神功》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抢!”
果然,人群不再纠缠蓝血沉。
空气中凝结着的每一缕声息都被蓝血沉捕捉在耳朵里,他惶恐地望着他看不到的四周,他明白,那些人朝着另一边而去,是雪泥!
“雪泥!”蓝血沉一路循声而去,每每悬崖边的石头都把他绊倒,几近坠落。
白雪泥眼角一抹幸福的泪光,望着蓝血沉。
“雪泥,不要!”人群中忽而冲出一男一女,正是迟霄肴、白依夫妇。
白雪泥微微一笑,喊道:“师父,师娘,你们的养育之恩,这辈子,我怕是难以报答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是你们的女儿。”
“雪泥……”
白雪泥看着迟霄肴,师父的脸色竟然还是那样镇定与严肃,希望他这辈子还能再重振天山派。
“雪泥……不要啊……”
师娘双眸中还是那样充满柔情与疼爱,也许,她还不知道自己并非白瞬之女,她的甥女,算了,白雪泥想着,笑着。
“在对手面前,永远用笑容面对痛苦和伤害,”白雪泥默念着白瞬告诉蓝血沉的这句话,告诉自己,不要多久,止一跳,她便可以见到这位前辈了,不用再过着为人作嫁的日子,刹那,扬起手,将一卷《嫁衣神功》在风中撕扯个粉碎。
仰面朝天,倒向悬崖。
“雪泥!”白依情急中一跃,揪着白雪泥一只脚,跟着纵身悬崖。
迟霄肴也跟了过去,一手拉紧白依的手,另一只手抓在了崖边生出的古松枝上。这一刻,白雪泥拼命低头向上看去,师父和师娘便好像是自己的爹娘一般。
“雪泥,雪泥,你到底怎么了?”
蓝血沉还在山崖边上寻觅着雪泥的踪迹,忽地,脚下石子一绊,似乎有什么人发射而来的暗器,趁势一击,身子朝着山崖
他下落的时候,似乎想起昨夜,在君家的屋顶上那一幕,他忽然有些自私地想,如果,两人这样一起跌了下去,双手还是紧握着,该有多好……
“蓝大哥!”白雪泥猛然看到蓝血沉也跌了下来,求死的意志忽又占据了整个身体。
看师父师娘在摇曳的树上抓着自己,心中不忍,一缩足,想要拼命挣扎下去。
白依握得却益加用力:“雪泥,坚持住,要生,我们一家人一起生,要死,我们一家人一起死。”
三人挂着的树枝,终于还是禁不住了。
一颤,一颤……,清脆一声折断。
白雪泥不愿自己连累师父师娘葬身山崖,正看到身下一块岩石突起,反手一推,凭着双足力道,将白依顶上几尺,迟霄肴恰巧又抓住一根手腕粗的松树。
听着迟霄肴手中松树咿咿呀呀地作响,白依有些迟疑。
她一松手,连同白雪泥又向下坠去。
第十一节 亲慈不在
    白依眼见将要落地,心血狂涌,此时本就气血不畅的白雪泥也近昏迷,尽全力一挥,想将她提起,需知凭空中,要使出力气便似人要将自己提起般难上百倍。
心一横,移行换位,身子迅速载了下去,护紧头颅,弓脊背,以臀着地,双手抱紧雪泥。
“嘭”一声,接着骨骼碎裂,人事不知。
过了半晌,白雪泥醒来,见自己如此高崖竟掉下无事,才反映过来师娘的维护周全,一翻身站起,摸了摸师娘瘫软的下身,竟是骨骼寸断。
“大师娘,大师娘!”白雪泥食指向白依人中穴上按去,半晌,白依缓缓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地笑笑。
“真好,孩子,你没事儿,”勉强说罢,口中突出一口鲜血。
白雪泥早已没了眼泪,背起白依说道:“师娘,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可千万不要闭上眼睛。”
白依神智浑浑噩噩,任由她负在身上,中途磕到了大石却连吭都不吭一声,白雪泥强忍内心悲凄,边走边说:“大师娘,你疼不疼,如果疼就叫出声音来。”
白依意识模糊,哼嗯了一声。
“大师娘,你记得吗,小时候我发高烧,你也是这样背着我看病去的。”
白依终于从混沌中挣扎着清醒过来:“对,我记得,你那时候很爱哭。”
“那么师娘还记得是怎么安慰我吗?”
“记得……我很严厉,训了你一顿,还罚你背剑诀。”
白雪泥努力放快自己的脚步,希望能走出这片山谷,有些喘息:“对啊,大师娘再来问我,看看我是不是偷懒的?”
白依在白雪泥极力抑制的颠簸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不问。”
“为什么?”
“我知道雪泥已经很乖了,所以我要给雪泥讲一个故事。”
“不!”白雪泥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我不要听,我知道,听完着故事,师娘就会认为心无挂碍,我怕失去,所以我宁愿不要听。”
白依恨不得将所有一切立刻灌进她的耳朵中:“你从小就经常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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