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泥此刻胸中怒火万丈,最让她气愤的是,当夜这个为她受伤的人危在旦夕,她居然狠心躲在暗处,她忍着怒问道:“谢宫主准备如何处理那些武当山的前辈?”
“处理?”谢冰蝉笑着回问她,“你难道不觉得我应当处理过他们之后才来追赶你吗?”
白雪泥侧过头去:“又是几条人命,你手上的鲜血要怎样才能洗得清!”
谢冰蝉微微一笑,站起来款款走到床边,瞧着昏迷中的孤月:“师姐,君夜在武林大会上说的,你可听到?全武林都知道我是个不堪的女人,这很好,他们瞧我不起,我也瞧他们不起,他们的命在我手中,很轻贱!”
白雪泥不语,阴沉着脸瞪着她,寻不到半丝平日的温柔。
无忧扶起哥哥,嫂子,让他们坐在椅子上喝茶压惊,一边疑惑地看着雪泥和冰蝉,她们都变得让人生出一层寒意。
谢冰蝉坐在床边,撑起孤月的背,运起功力,半晌似乎从孤月胸口伤处散出一阵冰霜之气。她漠然看了白雪泥一眼:“师姐,你跟他中了一样分量的天罗冰梭,小妹也利用了你,你来,我帮你解开吧。”
白雪泥摇着头退到门边,指着外面说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让你那双沾满无辜鲜血的手来碰我的!”
谢冰蝉面色一沉,冷笑:“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想欠人情!”
白雪泥也冷笑:“不想欠人情,你大可杀了我,我哼都不会哼一声!”
谢冰蝉轻嘲道:“杀了你,杀了你谁来照顾孤月道长?”
白雪泥想起一事,语声缓和了一些:“那好,放了双儿,这个人情就两不相欠。”
谢冰蝉微微点头,前脚要迈出房门,看着刘坏跟李无忧诧异的眼睛,那冰峰般的双眸中忽然射出一股无法琢磨的神色,是愧疚,是遗憾,还是……
忽然,院子里面大乱起来,每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奔跑着,狂性大发。
怎么?
李无忧乍见自己哥哥、嫂子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儿,上前一拍,却见哥哥抓起她的手掌便咬,无语伦次,口中甚至冒出些白色泡沫。
“是,是中毒?”雪泥离着谢冰蝉最近,狂吼一声扑了上去,“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谢冰蝉随便一挥手,白雪泥便倒在地上。
她五指成爪当头一举。
手却停在半空中,床上的孤月似乎有些苏醒,极力爬起来,看向她,眼神中充满迷惘。
她甩开手臂,摇摇头:“毒不是我下的,但是我今天一早来等你们的时候,你家的井里已经被下了毒。”
李无忧恨恨地说道:“你,你为什么不阻止?”
谢冰蝉淡淡地说:“他们的生死跟我没有关系,念在你的情分上我才将你哥哥嫂子囚禁起来,不过,”她的嘴角竟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刚才那杯茶,应当是你喂给他们的!”
李无忧颤抖地说:“蝉蝉,你一定有解药的,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你最爱吃我家厨娘做的点心?你……?”
“没有,我刚才喝茶是为了引人上钩,却没有想到你们那么早就回来了!”她好像有些失望,“我只是想要看看,如今这个跟在我背后搞动作的人究竟是谁,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没有出言提醒你的家人,我们扯平了。”
刘坏的眼睛被怒火冲的通红。
抄起桌上的“浊玉剑”便向谢冰蝉攻了过来。
连次三剑,夺命的招式,那劲头十足,报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第三招还未使老,谢冰蝉已轻捏住了剑尖。一股冰冻的寒气随剑传来,刘坏的手被震开三尺,左拳冲出,捶在地上,咬牙切齿。
“坏哥哥,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问我一句,‘这样做好吗?’我每次都不能回答你,但是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在这个江湖上,没有好不好,只有强不强,你强,就是好的!”
谢冰蝉飞身而去,李无忧却咬着嘴唇紧追不舍,追了约有几里之外,却是怎么也见不到人影了,只得愤恨地顿足狂呼,想要把这一切剧变都发泄在旷野之中。
白雪泥的心情更加沉重,如果自己向着天山而来,如果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谢冰蝉不会追来,无忧家的井里也不会被人下毒,而这家人也不会惨遭灭门。
想着想着,脚下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李家的大门,像个无主孤魂一般走走停停。那条路直通天山,每个台阶都如此熟悉,北隅豁口的风像是刀子般割面,雪片似乎比往年都大,想要将这个世界全部遮盖一空。
“下吧!埋吧!”白雪泥好像疯了般跪在天山派规法堂贴着封条的门外,叫嚣着,倒下。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一片白茫茫的,真干净呵……
—;—;—;—;—;—;—;—;—;—;—;—;—;—;—;—;—;—;—;—;—;—;—;—;—;—;—;—;—;—;—;—;—;—;—;
做一下广告
春秋战国之小白新传
作者 苏醉
书号 57936
我,一个现代人,无意中时空穿越到了春秋齐国。竟然变成了日后将成为春秋首霸齐桓公的公子小白。
我是要安分隐忍的做个身世寒伧受人欺辱的公子小白,还是扬眉吐气大展宏图?
绝色的美人如群星捧月在身边环绕,无数的历史名人为我效命。翩翩公子,张狂枭雄齐齐上阵,众人与我的对手戏惊险迷离:还有那指点江山的快意。。。。。。
然而谁,谁才是我心中的最深的牵挂?
我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小白光芒四射的精彩一生,用自己的情感演绎小白的爱恨情仇。为一代霸王的生命赋予了另外一种全新的诠释。
第八节 惘然若失
白雪泥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身在君家了。
这个陌生又充斥着疑问的庞大家族,为什么总让她生出阵阵寒意。君城舞坐在身边,用掌心爱抚着她的额头,双眸充斥着爱怜。
“对不起!”君城舞比雪泥先开口。
雪泥用一种追问的目光看着她,眼神里既有希望也有期待:“你怎么会去天山,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无忧他们全家被人下毒,跟你无关。”
君城舞眼眸里闪过一丝冰冷:“没错,他们中的是我君家的失心散,除了无忧,无一幸免,”这言语中带着十足的惋惜,但没想到第二句她竟然叹道,“但还是失手了!”
雪泥愤慨地问道:“你怎么能忍心害死那么多条人命?”
君城舞道:“如果这些人命能换来更多人的生命,这岂非是意见很好的事情,尚香宫必须要除掉!”
白雪泥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听说,你们君家是,也算一个钟鼎世家,为何非要做出这样与天下为敌的事情,更何况,一个仇恨需要记那么久?非要将尚香宫覆灭才行?”
君城舞深沉地点点头:“原来你知道了,那好,我也就不用费力跟你解释当中的缘由了,只说一句,舅父认定你是他和青墨夫人的女儿,让我好好待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违背家族的事情。”
白雪泥摇摇头:“本来,在山崖下,我以为你就此改过了,才向我通报消息,却原来……”
“什么山崖下?”君城舞一愣,“既然我们除了师姐妹的关系还有表姐妹这层关系,我不妨告诉你,蓝血沉是一定要死的,就算没有摔死他,他也从此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日后我会奉舅父遗命给你找个更好的武林世家,好了,你先休息吧。”
君城舞推开房门前看了她一眼,似有话要说,却又摇摇头,缓缓走出房间。
如今的白雪泥却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弄清楚君家的阴谋,拼了性命也不能让白瞬一家的惨剧再次发生。
穿梭在反覆无尽的回廊中,她才察觉,这里原本就是个巨大的迷宫。
忽然,身体被一个年纪老迈的仆妇拉了过去。角落里,那人掩着她的口,双目炯炯。
白雪泥几乎惊喜地叫出声来:“大姑姑……”猛然间一琢磨,应当是姨娘,可是想到白依的死,眼神黯淡起来。
“雪泥,”白顺拥着她,脸上的笑容立刻融开了心中的悒郁,刹那间,感觉像是娘亲怀抱般温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白雪泥点点头:“娘……”白依和白顺的两个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其实那天在山崖下面的时候,她便想这样喊,可是终究欠缺了勇气,如今,这股感情一气发泄出来,身心俱疲。
“妹妹去的很安祥,”白顺拍拍雪泥,“当日在山崖下的人,是我,我将那丫头弄昏之后,易容成她的模样,带了人准备去寻你,说也巧了,就在转天,君无殇这个老贼居然无缘无故的中毒死了,将这件事情完全掩盖了下去。”
“只是,如今真正的白雪泥在何处,我们还是不知,”白雪泥一顿,“娘,那个白雪泥究竟有没有标记?”
白顺摇摇头:“时间仓促,当时我们连是男是女都没顾得去看,便调换了孩子。”
白雪泥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念头:“但是,我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却又一时间想不出,”她咬咬嘴唇,“娘,我虽然不知为何君无殇会将我认做他跟墨青飘的女儿,我相信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信物在我身上,可是,又想不通。”
白顺眼神烁烁,突然笑道:“这好办,我们只要去问一个人就肯定会明白。”
“问人?这可是君家,岂容我乱闯?”
白顺微微一笑:“君无殇这个老狐狸死也没有想到,我在他家潜伏了那么久,就连他的密室也摸得清清楚楚。”
“密室?”白雪泥也是眼前一亮。
白顺牵起白雪泥的手径直朝着君家北面一座跨院的跑去。似乎有一些类似凋楼一样的建筑围着一扇高墙。墙很厚,外面是山崖,似乎对内把手十分松懈。
高墙下有一壁石门,白顺见四下无人,将下颌的布蒙在脸上,用毛巾裹在头上,手在门上轻扣了两声。
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排戒备森严的黑衣守卫,见到白顺问:“四婶,现在不是送饭的时间,你来做什么?”
白顺低着头故意咳嗽了两声:“是掌家小姐让我带这个丫头来……”说着牵过白雪泥的手移形换位,抢步到门内,一只手轻轻一合石门。
众守卫立时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