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女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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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女格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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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可儿,我只是告诉你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的事,而非询问你的同意。”咧出大大的笑容,轻声细语中丝毫不掩饰霸道邪佞,宣告着没得改变的事实。

    “假若我不同意,你就是逼奸民女的犯人。”哼了声,她好歹也是历经不少世事的人,才不会轻易被吓到。

    要霸道可以!想强来也成!不过在那之前她会先想法子除掉他的“祸根”,这也是好事一件。

    “我不喜欢强迫人,所以一切会是你心甘情愿的。”洛君自信满满的盯着容可灵动的妙眸,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令人咋舌。

    她翻个白眼,很不以为然。“你等下辈子吧!”

    不以为意一笑,洛君松开紧搂在她纤腰上的大手,改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挥开,熟悉的字体立即映人眼帘,他微挑了下眉。

    “一夜相思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十分浅显易懂的一首诗……”喃喃自语着,唇边扬起戏谑的浅笑。

    不过,就是这首诗没错了。

    虽然身为人臣,又受宠爱、重视,他实是不该对圣上有什么大不敬的评论。不过,话虽如此,他又无法忽视乾隆皇在诗词上的“精妙”,简直已到了某种“神乎其技”的境界,每每让人捧腹狂笑三日。

    古今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并不多,其中之最肯定又属乾隆皇,偏偏他又老爱卖弄文笔,制造出不少笑料。

    “你干脆说是蠢好了。”撇撇唇,容可不客气的批评。

    “我不能说‘蠢’,因为这是当今圣上亲笔作的诗,身为人臣的我还想保住小命。”似真似假的笑道,一边观察容可的反应。

    秀眉紧紧蹙了下,面庞上结起一层寒霜,似乎很不乐意听到有关于“圣上”这两个字。

    “你怎会有这柄扇子?”明知故问,他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又想怎么做。

    “我娘的遗物,看来很贵重的模样。”扯了下唇角,她不甘愿的解释,心下已隐隐猜到洛君大概什么都知道了。

    “嗯……你打算当了它吗?”果不其然,乾隆皇有龙种遗落在民间,不过她看来似乎颇为反感,一点也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这倒有意思了。

    “不行吗?我欠人二百两银子,那可是大数目,谁知何年何月才还的清?这柄扇子至少能当个一百八十两银子,先解燃眉之急再说了。”

    “这也是个好办法。”点头赞同,他越来越欣赏眼前这奇特的小姑娘了。

    他的回答却吓到了容可!妙眸倏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不阻止?我可是要将这鬼扇子拿去典当喔!一辈子拿不回来的。”

    “我为何要阻止?这是你的东西,随你开心要剁了、烧了还是怎么着,反正不关我的事。”他只要确知她是乾隆的女儿就够了。

    怀疑地又盯着洛君无所谓的脸庞许久,容可才伸出素手道:“扇子给我,我要拿去当了还债。”

    “我只问一句,你不打算认父吗?”

    容可想都不想就摇头。“我不需要爹。”

    黑眸一扫先前的戏谑,深沉的锁住她晶灿美丽的妙眸,似乎在找寻什么,看得容可口干舌燥……她不喜欢洛君这么看人,像是能看穿人的内心一般,让所有的一切无所遁形;又像在设计什么,准备捕抓毫无所觉的猎物。

    半晌,他的黑眸又一点一点注入原先玩世不恭的神采,薄唇微微向上一勾。“来吧!我陪你一同去当了这柄扇子。”

    有没有这柄扇子一点也不重要,他还是能让她去认父的,这一来他也能为自己拐到一个妻子,岂不妙哉?

    反正皇上指婚的事他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既然如此,那新嫁娘的人选好歹也要是他喜欢的,要是皇上认了容可,那她就成了皇格格,这一桩姻缘十拿九稳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济南城中最大的当铺中,一男一女站在柜台下等着朝俸出价,边闲聊着……正确来说是男人硬纠缠着清秀小姑娘说话,还不时丢出惹人发噱的威胁。

    “我不管!你说!要不然我就……”洛君可怜兮兮的瞅着脸色铁青的容可。

    “你又想做啥?前一回你说要哭、接下来你说要在地上打滚,接下来又想上大街拉人评理……然后呢?这回你想做什么?”一忍再忍三忍!容可觉得自己快被气得一佛升天了!

    为什么洛君不能像一般贝勒爷,冷冷漠漠、不可一世、狗眼看人低,至少还有一点基本礼节。而他除了“霸道”一环勉强看得出是个贝勒爷,其他的一举一动根本是个小丑,她都不禁要怀疑他年幼时是不是重病过,而将脑子烧坏了,要不怎么会又一大堆令人想吐血奇思妙想?

    “亲你。”咧嘴笑道,他迫不及待地搂住她,就要凑上前吻住娇嫩粉唇。

    一记锅贴立刻轰上洛君俊秀的面皮,成功打退他不要脸的偷香。

    尽管她细微的力道比一只蚊子还不够瞧,为了她的薄面皮,他仍是很配合的捂住被打的部位,外加哀怨的一瞥,躲到角落去伤心了。

    受不了的瞪着他哀哀怨怨的颀长背影,再看看柜台里不住朝两人偷看的朝俸,容可只得走过去拍拍他宽阔的肩。“乖乖乖,有些事得回家关了房门才能做……”

    “那回去关了房门后我就可以随便来!”他立刻恢复元气,猛转过身兴奋异常地搂住她,只差没放声欢呼了。

    忙不迭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大嘴巴!老天!让她死了吧!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朝俸已经忍不住好奇,从柜台后头探出头了,唇角是一副不以为然又暧昧的浅笑,让容可单薄的面皮火烧一般通红。

    “你没见过人家夫妻亲热吗?大惊小怪。”洛君啧啧有声的对朝俸嗔语,理直气壮的态度较容可否认也不是、承认就更不可能了,只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哼哼!世风日下!”朝俸不屑的低下头,专心在将手中的扇子再看过一回。

    “请问……这扇子值多少钱?”连忙丢下洛君,容可想起还没完成的正事。

    但被丢下的“麻烦”还是一点自觉也没有,鬼一般飘到她身后紧紧黏住,也不管合不合宜,是否会惹人非议,反正他觉得黏得愉快就好,向来不理旁人的目光。

    “给我滚啦!动手动脚作啥!”伸手用力往枕在自个儿肩头上的猪脑袋一推,意图摆脱掉这功力高深的跟屁虫、登徒子。

    怎知洛君就任她推,仍是不动如山的紧贴在她纤细身躯上,偎得一点空隙也没有,甚至还得寸进尺的环住她纤纤腰枝——要他走?别说笑了!

    先不提他本来到济南的目的就是为了逗她,就说她娇娇小小的软嫩身躯抱起来实在令人爱不释手,他早上瘾了,会轻易放手才有鬼。

    “你的手!放开!”死命扳着腰上健壮的手臂,容可尖嚷着,巴不得一刀劈死这不要脸的家伙。

    老天啊!她是造了什么孽?为何会惹上洛君这煞星、这瘟神!早知如此,她那天就不去追那只黄雀儿了……可怜的她!

    “姑娘!你到底要不要知晓这破扇子值多少钱!”朝俸不耐烦的低叫起来,就因为有这一对行迹诡异的男女,害得他下午一桩生意也没上门,全被吓跑了!

    “对不住!对不住!请问这扇子到底值多少钱?”容可一肘子捶在腰后结实健壮的男性腹部上,另一边对朝俸陪着苦苦的微笑。

    这死男人!她回去非用扫把把他赶出去,找回原本平静安乐的日子!

    “你打我……”眼看朝俸要开口,洛君抢先一步招唤容可的注意,一双深邃的黑眸好无辜的眨呀眨。

    “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不客气了!”几乎没尖吼出声,她很克制的勉强自己将话说完,而没在中途就抓过洛君那颗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头颅狠揍一顿。

    这杀千刀、剐万片的登徒子!他那不要脸的头,几乎埋进她胸口,颀长身躯现在不只是黏在她身上,根本是“穿”在她身上,能摸的、不能摸的地方,他全不客气的摸个透彻。

    哀哀怨怨吸嘴不语,暂时安静。

    “对不住,他不会在再打岔了,请告诉我这扇子值多少?”终于图得耳根的清静,她只希望朝俸不要因为洛君的闹场而生气,把价钱压得太低。

    “哼哼!”瞪了洛君垂死在容可肩上的头颅,朝俸才一脸刻薄的道:“这扇子是不错,玉是真正和阗美玉,缎布也是‘天织坊’的真品,两样合计大约值个……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两!真的吗?大好了!”虽然离二百两还有一些距离,至少能还掉大部分的债,剩下的钱……或许将屋子给卖了,就能凑齐吧!好歹那屋子占了不小的地,就算屋子不值钱,至少土地值钱。

    冷冷望了兴高采烈的容可一眼,朝俸留着老鼠须的嘴角微微一斜。“你甭开心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扇骨和扇面或许都是真品,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扇面上所题的诗,那是个败笔,我必须扣掉二十五两银子。”

    “那……那首诗怎么了吗?”容可的小脸绿了大半——那该死的爹!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来扯她后腿,娘当年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啊!要不眼光怎会差到这种地步,让一个一无是处的烂人当她的爹!“先说诗句吧!没见过!文采既不洗练也不优美,三岁小孩都做的出来,这种没点情趣、浅显易懂的情诗简直是不知羞耻,丢了咱们老祖宗千百年来的脸!”虽说身为当铺朝俸原本就是以伶牙利齿、刻薄尖酸为业来抠刻典当人的钱,不过他这回说的可是十分实际。

    容可当然也明白这层道理,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就连她先前也怀疑写出这首蠢诗的家伙是不是有病,重病烧坏头了吗?

    忍不住撇眼瞪了下现在仍不动如山“穿”在她身上的洛君,聊表一下怒气。“蠢蛋!傻瓜!笨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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