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哪源峡赡芫筒遄乓桓旄肆耍蛘咧辽偈歉瞿哉竦矗悴缓镁褪ゼ且淞恕
很确切的记得在那之后,也就是2003年3月23日周日,全年级同学都来到我家附近的中学参加数学知识竞赛。那一天,天阴沉沉的,微微下着雨,我打着伞从门前的小路上走过——就是这条路,三年前我和刘枫灵两个人一起走过。
越是不想见到的却总是无法回避,就在校门前,我们见面了,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表情,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可能是被雨水浇到了,也可能是进入初三一直以来的疲劳,那天过后我就病了。开始还只是咳嗽,使我没太在意,甚至那天下午还坚持在外面上了语文课外辅导。毕竟是初三了,我在外面加了语文和物理两门课。可是没想到这下反而令感冒更加严重了,回到家以后就开始发烧,而且还是高烧不退。
第二天,周一我就在家休息了。躺在床上,拨通了荣龙的手机才知道,今天我们年级不少人缺勤,升旗仪式上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一的人,我们年级总共有640多人呢!还有几个班干脆就因为病假的人太多不上课放学回家了。亏了这是在非典之前——等到了五一过后,全世界就遭到了SARS病毒的袭击。
我一共休息了4天,等到周五才回到学校上课,那个时候班里还有几个人在家休息呢。
在那四天里还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
3月26日晚上11点,那一晚风很大。爸爸还在单位加班,妈妈刚将我哄入梦乡,那时候我的体温仍然在38。5度之上。昏昏沉沉间,我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有人拼命地砸我们家的门,外面的人便砸还边喊着“李奶奶煤气中毒了!”
“奶奶?煤气中毒!”我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奶奶家和我们家只隔了一个楼洞,妈妈听到消息立刻跑了出去。躺在床上的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忽然我想起来家里还存着两瓶氧气——是姑姑给我准备中考备用的。我立刻起身,从柜橱里将两瓶氧气捧了出来,然后也没顾着穿好衣服,光着脚踩着拖鞋就冲出家门。
(49)
我跑进楼栋,奶奶就坐在门前,虽然已经能睁开眼了,但是神志还是不太清楚。听邻居说是奶奶在中毒之后,强烈的求生意识使得奶奶坚强地从家里爬了出来,趴在地上用力砸着邻居家的门,把周围的邻居砸醒的。我赶忙将氧气管打开,给奶奶吸了些氧,然后又冲进奶奶家——爷爷现在还没出来!
一进屋,一股熏人的煤气味扑面而来,虽然窗户已经被热心的邻居打开了,但是屋内的空气仍然令人待上一小会儿就会感觉到头晕。我顾不上这些了,赶到内屋,看见爷爷还瘫坐在地上——爷爷实在是太重了,足足超过200斤,而且爷爷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睁开眼,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我和邻居的大大、伯伯三个人也没有将爷爷弄起来,这时候接到电话急忙赶回来的父亲作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先用车送奶奶上医院,那时候,父亲的声音虽然是那样的坚决,但是我看得出来,父亲心里的难过。
怎么办?我现在也只能尽我所能尽量延长爷爷的生命了。我赶紧将氧气管插入爷爷的鼻孔,而且用上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急救知识——灌水、按压穴位、拍打胸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氧气也用光了,这个时候爷爷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根本没有恢复神志。
终于父亲回来了,而且姑姑和姑夫也赶了过来,我、姑夫、父亲加上两个邻居5个人,拉坏了两把椅子,才把爷爷从屋子里面拖了出来,那不到5米的距离,险些成了生与死的间隔。
爷爷在姑姑、姑夫的陪同下,被我爸爸送到了医院,妈妈也跟去了。这时候我整个人都散架了。
黎明时分的阳光,竟然是这样的美丽。
…………
爷爷奶奶最后都脱离了危险,休息了一天之后我也恢复了健康。家里最大一场的危机终于过去了。
3月27日周五,我回到了学校。一个重大的抉择正等待着我。
3月31日周一,鲁晟来到我们班找我顺便带来了刘枫灵的信。我拆开信封,既陌生又熟悉的文字出现在了眼前。
“病好了没有?要注意休息啊。
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称呼你,无论是李极、小极还是月夜孤风,这些称呼都变得陌生了。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也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既便是和田锋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发现自己心里仍然想念着你。
上周数学竞赛的时候,我又从那条熟悉的小路走过,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一起骑车从那里经过的情景,还记得有一次你把水壶忘在我的车筐里,然后一路追到我们家门口。那天,我看见你和那些小学同学,真的很想喊你。
……
如果还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信里还回忆了我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我真的茫然了,如果这封信是在明天收到,我一定会把它当成是愚人节的玩笑。但是,今天不是愚人节,她也不可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犹豫了,又将信看了又看,我甚至能摸出信纸皱巴巴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能立刻给她回复,过去每次接到她的信我总是在第一时间回复她的,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谅她?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怪过她。虽然我还希望这和她再在一起,但是中考的压力,和中考之后的分别,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真的我害怕,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晚上回到家,我仍旧没有作出自己的选择,听着刚刚下载下来的音乐,是仓木麻衣的《TimeAfterTime~在樱花漫舞之街~》,那悠扬的带着伤感的旋律从音箱中传来,颤动着我脆弱的心。虽然听不懂内容,但是那旋律似乎和我的心发生了共鸣,我能感觉到那种分别的悲伤和渴望重逢的期待。
************
TimeAfterTime~在樱花漫舞之街~
如果能再次与你相逢
我绝不再放开你的手
报晓春天将尽的花御堂以及雾花一片
唤醒了那令人回忆的歌
现在依然是如此的优美
Timeaftertime与你相逢的奇迹
在那轻风微拂的街道上
悄悄地牵起你的手
曾走过的坡道
至今仍无法忘怀的約定
风中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如薄冰般寒冷遥远的记忆
曾经发誓过绝不知晓受伤的恐怖
何时还能再一次在这同样的地方
在薄红色季节的日子來临的時候
带着笑容再一次相遇吧
Timeaftertime一个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次挽回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泪水也轻轻的落下喔
随风飘舞的花瓣仿佛抚摸水面般
愈是觉得重视就愈感到痛苦……
虽说人都是孤独的
但人们却无法不去找寻着谁
总是一昧地追求着虛幻易碎的东西
Timeaftertime
若能在樱花染粉的街道再次与你相逢的话
我再也不要约定了
这一次一定要
陪在比谁都容易受伤的你身边
************
这首歌建议大家也来听听,很感动的。而且以后我还会再用一次这首歌,不过那时候的词是我自己写的《花伤》——那一次便是“我”永远失去刘枫灵的时候。
(50)
一夜难眠。
四月一日,星期四。一到学校我便找凌鹰、大姐和大哥商量,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作出选择。我真的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然而半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人给我答案。
身旁的同学都在享受着愚人节带来的愉悦气愤,而我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倚在过道的窗边,脑子里面混乱一团。
这时候,李菁正好走了过来。
“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封刘枫灵的信递给了她。李菁带着几分诧异的接过信,打开读了一遍。然后她说:“你还喜欢她吗?”
我默认的点点头。
“那么无论怎么选择都不要让自己后悔。”
是呀,不能让自己后悔。虽然我原谅她以后,她仍然有可能再次伤害我,但是如果我选择就此结束以后一定会成为我心中永远难以填补的空白。做了可能会后悔,不做,我肯定会后悔。
“那你告诉她,明天中午我请她到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李菁离开后,我才意识到今天是愚人节,真希望她不要以为我也是开了一个愚人节的玩笑——不过从那天起,对于我,愚人节便不再有意义了。
又是一夜难眠,就好像现在担心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怎样面对她一样,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第二天很快的到来了,一上午的课我几乎就没听进去什么,最后一节课几乎就是在焦虑难耐中度过的。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老师居然无视下课铃拖堂,要说这对于初三的我们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对于今天的我,这多余的几分种几乎好比是几年一样漫长。可恶的凌鹰,居然还在一旁回头冲我笑,还嫌我等得不耐烦吗?
老师一说下课,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我第一个冲出了班门。然后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学校外,我能看见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等着我。
细雨轻轻洋洋的飘洒着,似乎注定了雨将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主旋律。在餐厅里,我选了一张靠近窗户的座位,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得坐着。认识这么多年来,这应该算作是第一次“约会”吧。
“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刘枫灵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