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团团的雪球向那些火球袭去,两个球相撞击,互相消长了其威力,瞬间消 失在空气之中。杜沙磷依然不松手的继续发出手上的火球,但还是一一被及时击来的雪 球给化去威力,才没有让这片竹林变成一片火海。
火红与雪白在空气中不断的交会、撞击,随着交会的时间愈来愈短,速度也愈来愈 快,火力也愈来愈猛,撞击出瞬间美丽的火花与雪花。
片刻之后,杜沙磷才停了下来,弯着腰剧烈的喘息,眼睛看向来人,眼中似乎还有 着不甘。她用力的冲向穿着一身白色洋装、长发飘逸的绝美女子,然后紧紧的抱着她。
‘雪雪。’杜沙雪知道很少有事情能够让杜沙磷气成这个样子,虽然她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 会发火的个性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她的脾气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
今天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必然是遇到了麻烦事才会这样。
刚才她本来要回家了,却突然发现竹林这边有火光的异象,心里就已有个底了,来 到这里,果然就看见杜沙磷在这里大发脾气。
她这种冲动行事的个性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时常把情况弄得难以收拾,她知道 她若不出面,必定会惹来祸端。
她一来到,看到她如此威力强猛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怒气不同以往,只好任由她发 泄一番,并利用雪球来阻止她。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起多大的麻烦?若让这里引起大火,后果是不堪 设想的。’校园里若起火,不但会引起媒体的关注与报导,还会引来学校的调查,虽然 到最后他们是查不到什么,但是这中间的过程还是太过麻烦。
杜沙磷被杜沙雪这么一提醒,也知道自己的行事太过冲动,于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 舌头。‘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只是一时气不过,就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想到后果。’杜沙雪那冰霜般的容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在面对她挚爱的家人时,眼中却闪 过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与宠溺,她伸出手揉了揉杜沙磷那头火红的秀发。
‘我知道。只是下次要注意点,嗯?’‘嗯!’杜沙磷用力的点点头,像个孩子般的笑了开来,然后再次用力的抱住杜沙 雪,对她撒娇道:“人家就知道,雪雪对人家最好了。‘’你呀,少来这一套。‘杜沙雪不自在的推开她的身子。一向冷情不爱与人接触的 她,还是不习惯杜沙磷这说风是风、说雨就雨的脾气,尤其她这热情的天性,真是令人 受不了。
性子燥烈得令人咋舌,也热情得教人吃不消!只要她兴致一来,才不管是在什么场 合、旁边有着什么人,生气时就毫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快乐时,就热情的抱着你猛亲 猛舔的,嘴里还会说着一些令人感到恶心的话。
也只有那个疯沙淇,才会和她一起疯,两个人的性子几乎快要一个样了。
她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头道:“唉!你现在气消了,总可以回家 了吧?‘杜沙磷听到她这么说,火气似乎又快要扬了起来。
‘哼!要等我气消,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雪雪的份上,我一定用我的火球去 把他给烧得乌漆抹黑!’看到她如此忿忿不平的激动模样,就可以看出在她口里的‘他’,一定是做了什么 很过分的事,才会让她气得火冒三丈,不顾一切的使出魔力火球来泄愤,可见得在沙磷 的心里,那个人的份量也不轻才是。
不过,她一向不爱探问任何人的事,除非他们自己主动开口告诉她,或是需要她的 帮忙,她才会插手,不过那也仅限于自家人而已,其它人的事,她是一概不理,就算有 人快要死在她面前了,她依然可以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去。
但看着杜沙磷如此滔滔不绝又面红耳赤的诉说着她口中的他,让杜沙雪了然的冷笑 。看来,沙磷并不知道她口里的人,虽然让她气得半死,更是十分厌恶,但实际上呢?
‘磷磷。’杜沙雪的一声叫唤让杜沙磷终于住了口,她不好意思的对杜沙雪笑了笑,然后下意 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发。
‘对不起,雪雪,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就无法停口的骂个不停嘛!我知 道你喜欢安静,我马上闭嘴就是。’杜沙磷连忙用手盖住自己的嘴,以示她绝不会再开口荼毒杜沙雪的耳朵。
杜沙雪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好笑的光芒,并伸手将杜沙磷的手拉下,无奈的对她摇 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那你叫我又是什么意思?’杜沙磷好奇的微低着头看她。
杜沙磷一七八公分高的修长身材,站在杜沙雪那一六八公分的身高旁,十分的相配 ,尤其她们同样出色的外表与特殊的气质,更是格外引人注目与欣赏。
但她们却对外界的眼光一无所觉,只是专注在彼此的身上。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第一次碰到令你那么在意的家伙?’杜沙雪的提醒,让杜沙磷马上反应激烈的跳了起来,圆瞪的双眼里有着轻蔑。她的 手指指着自己,然后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你说我会对那可恶的臭男人在意?‘她 哼了声又道:”笑话!我才不屑他呢!’‘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一再提起他,还让他如此影响你的思绪呢?’杜沙雪并没 有因为她的吼叫而有任何的反应,她已十分习惯她的行径。
‘我……’她的话让杜沙磷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吞吞吐吐的应着,然后陷入 自己的思绪之中。
心底隐约感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只觉得心里一直想 着那个可恶的男人,而惟一能让她如此想念的原因是回荡在心底那些伤人的话语,一遍 遍的在心里重复播放。
她也不懂,自己明明是讨厌他、明明一看见他就气得要命的,可是,为什么她又要 如此在意他说过的那些话呢?
杜沙雪只是斜眼瞄了突然沉默不语的杜沙磷一眼,了然的冷笑了声,也不去打扰她 目前的思绪,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回家,因为她也有自己的事需要好好 的想一想。
第三章
‘够了!到底烦不烦啊?一天到晚都在提这件事,当我是快死了吗?’严烈在自家的客厅里又叫又跳的,十分的火大。
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安抚着暴跳如雷的严烈,‘儿子啊 ,别这样嘛,我们也是早一步在替你安排,我们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气成 这个样子?’严烈不客气又嫌恶的拍开放在他肩膀上安抚的玉手,‘为我好?我才不过几岁,你 们就给我安排到公司去见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哎呀!儿子呀,你怎么这么说呢?让你及早到公司去多看看、多学习、多累积点 经验,这样将来接管你老爸的公司,也较能得心应手嘛!’她对于儿子的行为并不以为意,依然带着微笑的想说服他。
‘哼!’严烈根本就不领情,反而更不客气的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底在 打什么如意算盘,当我那么笨啊?‘’儿子啊!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好歹你也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再怎么说,我们也 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害你的事情来呀!‘’那可难说了。‘看着儿子一脸喷火的可怕表情,严母感到似曾相识,而且也见怪不怪了,因为她也 常在另一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所以她依然甜笑着,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脸颊,安 抚地对他低声道:”好啦!儿子,别这么一副吃人的模样嘛!快点,笑一个给妈咪看看 。’严烈一把扯下母亲的手,还拉开与她的距离,十分不屑的低吼:“少来!我又不是 老头,可以让你随便哄哄就算了。‘他的炮火指向了站在一旁看戏的臭老头,让那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猛然跳了起来, 火气也往上冲。
‘臭小子,你在鬼叫些什么东西?我是你老爸,可不是什么老头,你嘴巴给我放尊 重点。’‘唉!’严母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牛脾气的父子只要一对上,保证 又是烟硝四起、战云密布,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果然,严烈整张脸涨得通红,眼里的风暴在迅速扩大。‘啐!像你这种臭老头,还 需要什么尊重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这色老头!’‘什么?你这死小子,竟敢说我色?’严父闻言气得暴跳如雷、青筋浮现、双眼怒 瞪,似乎很想要出手教训他。
严母似乎知道他的企图,连忙挡在他的身前,并对严烈说:“儿子,你可不可以少 说几句?每次都得把你爸爸气成这个样子你才甘愿吗?‘这父子对垒的画面,每天至少要在严家上演几回,不是严父气得半死就是严烈气得 出去飞车,然后两人回来后,就像斗牛般警戒的看着对方,再来就是互相抢着讨好她, 谁能得到她的青睐与注意,就得意得像什么似的,让她简直哭笑不得。
‘本来就是!谁教他每次都要占着你不放,每晚睡在一起还不够啊?非得和我抢。 ’‘哼!你这死小子,她是我老婆,难道我占着她有什么不对吗?’严父理直气状的 道。
‘哼!你这色老头,她是我老妈,难道我就不能和她说说话,要她陪陪我吗?’‘笑话!你想要女人陪你,不会自己去找一个吗?别想来找我这个。’‘是哟!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那么快接下公司的职务,利用我来管理公司 ,你好带着老妈四处去玩,将她据为己有,这样就不会有我来和你抢她了。’‘那又怎么样?你老子我辛辛苦苦的打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等到你这臭小子大 了,换你来辛苦一下,你就在那里鬼吼鬼叫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怀疑你到底是 不是我儿子?’严父随着训诫的内容愈说愈激动,嗓门也随之提高。
‘我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爸,哪有人和自己的儿子在吃老妈的醋的?要不然你 们到底是生下我来干嘛的?’严烈十分不满的对父亲吼叫。
谁知严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生下来继承严家的香火和家业的,要不然 你以为我们为何要生养你?‘严烈闻言火气冒得更大。
‘死老头,你给我记着,我就偏不要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