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女友是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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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女友是女兵-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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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里提干了。虽然一个团每年破格进提干的名额极为有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当第三年兵的时候师里下来一条件,凡在省、军区以上上稿六十篇,立过三等功的可列为提干对象,这是师里为鼓励基层报道员写稿积极性采取的措施。张大黑当时也想给我跑跑,但说跑跑说了大半年也没动静,最后才知道人家没得到你东西谁给你跑呀?我回过味来给他家里扛一箱子军用罐头,人家不吃但人家要给上面打点呀。张股长愣是把我骂了一顿,说你这是准备赈灾去呢?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弄这玩艺儿?最后一箱子军用罐头换成了一箱“五粮香”,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天天找我改稿的小子往师宣传科长家跑了八趟、又给人家浇花又给人家拖地连干爹都认了。结果可想而知,这小子提了。提了你就提了吧,往陆校培训走时还给我道别呢:“赵班长,多谢你以往给我的指导,没你,哪有我今天呀?”我当面还客气呢:“你过奖了,主要是你自己的努力嘛。”他走后我这窝火,直想搂自己两耳刮子:谁给谁指导呀?

    想着想着,我的心热了,赶忙往外走,想出去给“二把菜刀”打个电话问问师里面的情况。临走谢怀意在那儿喊呢:“喂,老赵,你又要不假外出了?”我说就算给你请个假吧。谢怀意在后面说你给我请假算怎么回事呀?

    我找到了宋得福,宋得福已洗了脚准备睡觉,很奇怪我这么晚了找他有什么事。我问他跟医院总机上熟不熟?宋得福说还可以,有几个小女兵经常过来吃我们炸的丸子,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值班,我央求他去试着找找,我想给“二把菜刀”打个电话。“原来给他打呀?走吧。”宋得福穿上袜子带我到了总机。总机房里坐了个长得挺胖的小女兵,脸圆乎乎的,透着可爱。宋得福认识,肯定是经常吃他丸子的一位。我看门上写着“闲人免进”,就没先敢往里迈步,宋得福说你进来你进来,都是朋友。小女兵盯着我问宋得福:“他谁呀?”宋得福说我们一个近老乡。小女兵就很客气地让一把椅子给我。要说部队的通讯比地方可差远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人工转接。小女兵先拔通了师部,跟对方的一个女兵套磁:喂,八师吗?我是总医院总机,我是谁?我是小红呀?你是——呦,刘姐呀,今晚上吃得什么呀?吃得抓饭?熟不熟?要说你们灶上比我们灶上可强多了,我们灶上这帮王八蛋,弄不弄就给整一锅夹生饭……小红先聊了半小时,才想起我们在后面等着呢,抱歉地说:哟,光闲聊了,还有正事儿呢,你给接八师医院总机吧。我这个气呀。接通了八师医院总机,小红又聊十分钟,因为是一男兵,男兵在话头上老想沾她便宜,让她扫兴的很,才用很短的时间让男兵去叫“二把菜刀”。

    “二把菜刀”在电话时懒洋洋的,可能在那边已经睡了,被叫起来的。他打着呵欠问:“逑鸡巴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我说我是你哥儿。“二把菜刀”愣没听出来,气昂昂的:“你给逑鸡巴谁当哥儿?你是谁呀?”我说我是你赵哥儿。我声音一大,他听出来了。“噢,哲子呀?嘛事?”我话入正题,问他今年师里提干、转志愿兵的消息下来没有?“二把菜刀”说可能下来了,只是名额少,提干的全师听说才一个,转志愿兵一个团可能才四五个。我一听有点晕,转志愿兵肯定不是我的最终选择,但提干的名额这样少,无疑给我增加了难度。“二把菜刀”那边又说些什么我就有些心不在蔫的,“二把菜刀”听跟我谈话对不上话口,直骂:你松的有没有其他话,没其他话我就挂了。我说挂了就挂了吧,把电话放下,也没向小红说个谢谢,闷着头就往外走,走出好远才想起这事,却见宋得福也不在跟前,就连忙往回折找他,却见总机室里他正忘我地跟小红谈得火热。我真的瞎多心。
第八章
    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上的十三楼都忘了。凡正一下电梯一拐弯就看到杜小娟在我们病房门口站着呢,那模样,象是刚听到什么不幸消息似的。她的两个胳膊抱到胸前,但那胸瘪瘪的,顶上一平板了。我心想你神奇什么呀,你看你那胸。可杜小娟不这么认为,声音高一句低一句的:“赵哲呀赵哲,我们部里的规定你学了吗?”我说学了。“你学了你也知道了可你怎么还这样?我们部里的规定还叫规定吗?”我说叫,不叫你们辛辛苦苦地订它干吗呀?“赵哲你别给我瞎贫,”杜小娟突然抬高了嗓门:“你是愿意写检查还是愿意回你们部队?看你这到处瞎跑的劲儿,你哪儿有病呀?你比没病的人还精神呢。”我通过杜小娟的胸看到了她身后的滕彬,怪不得杜小娟这么晚了还不睡盯着我,是这小子在做怪呀。他明明知道我到范云那儿去了,这是敲山震虎呀。但我得以毒攻毒,我又通过杜小娟的胸指指她后面的滕彬,对她说:“杜护士,你们的规定我没违反呀?我出去是滕主任知道的。”杜小娟侧转身,装作才看到滕彬,用目光证询他的意见。滕彬听到我说这句话是想后退一步走,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吱吱唔唔的:“鹅(我)——鹅(我)是看到咧(了),可,小赵,鹅(你)可是给捏(你)说咧(了)嗲(的),你应该早回来一些嗲(的)嘛?”我知道这小子想起腻又想做好人,正好可以利用,便说:“哟,我还真是忘了这事了,你是说让我在她哪儿忙活个差不多就可以回来了,我这记性,对不起了滕主任,你的谆谆教导我记一半落一半,可这也不能算违反规定呀?要不,让范云过来说说明白?”一听要叫范云,滕彬脸都变色了:“算咧算咧,下次注意就是咧,下次请假你直接找小杜。”我望一眼杜小娟,说:“杜护士,请你原谅,还还真的不知道请假要找你呢,我还以为滕主任一个人儿说了就算的。下次一定改正。”说完,我双脚并拢,给她敬一礼。这礼不标准,杜小娟从鼻子冒一股气出来哼着说:“象个国民党兵。”我说:“呦,你怎么这么门儿清?谁告诉你的?我爷当过还乡团的副小队长。”

    晚上我做一梦,梦见我把师里有一提干名额的事告诉范云,范云一点也不犯愁,笑盈盈的:“就这么点事呀,我给干部处处长他老婆打一电话不就结了?”然后她就拨电话,对方接了:“呦,X大姐呀,我范云,就上次您住军区总医院时给您服务的小范护士,我有一事……。”放下电话,她高兴地对我说:“瞧,都多大事似的,这不成了?”我一高兴,上前和她热烈拥抱,我说我得怎么感谢你呀?范云努努嘴,我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的是跟这么漂亮的心里人干那个。然后,我学了滕彬的样子,张开嘴……就听一声大叫:“赵哲,你他妈把手给我放下,你咬死我了。”我醒了,朦朦胧胧的,谢怀意正在使劲搓他的手,我问怎么回事?谢怀意说:“我想给你开个玩笑,也象上次你给我脸上那样给你题个字,你真他妈会装,也真他妈下得去嘴。”

    我这乐。

    早上去吃饭,我们病人仍然是要欣赏一会儿医生护士们跟着滕彬拍子的小合唱,我发现范云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正好也回头看到了我,用手往下指指,示意待会儿留下来有话跟我讲。唱完歌,滕彬又讲了些他们部里的几个事,就让大家陆续开始往食堂里进了。范云明显地放慢了脚步,让其他人先进去,留下来等我。我悄声问:有何重要指示弄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范云顾不上笑,说:“今天晚上冯莉过生日,你也来吧。”我说:“冯莉过生日你叫上我算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她男朋友?”“说什么呢,”范云怨怪地说:“要是我不请你是他男朋友也没你的份儿。”

    “哪,领导去吗?”

    “哪个领导?冯莉过生日叫领导干吗?”

    “我说的是滕领导,他去吗?”

    她眉头一锁,说:“你这人,提他干吗?”

    我说:“不是提不提他的,他要去我就不能去了,他不让我跟他当面请假。”

    范云终于明白了我提滕彬的意思,问:“他是不是批你了,你出来前说个瞎话不就结了?”

    “好,你鼓励我说瞎话,下次我再请假就说我到你那儿开会去了。”

    范云一跺脚:“赵哲,你成心呀,瞎话你都不会编吗?你就说到总机跟部队领导汇报病情去了。”

    我看时间来不及了,这玩笑已经不能再开下去了,问她:“几点?”

    “七点半,别吃晚饭,我自己炖乌鸡汤。”

    “好,哪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了。”

    我们分了手,范云刚打上饭,滕彬就用筷子插了个馒头端了个碗凑到她跟前说着什么,想必是问跟我在外面跟她说什么呢?这松,一定吃醋了。

    接受杜小娟的例行检查,杜小娟绝对是个医痴,不分什么病就让人在胳肢窝里夹个温度计。谢怀意很着急,他已经请了假到他三大爷哪儿去,但杜小娟规定的45分钟不到不允许他动。我趁杜小娟不在把温度计往暖瓶里插,温度一阵子就升到了五十多。刚拔出来,杜小娟来了,先把谢怀意的温度计拿到手里甩一甩,哼一句:“正常。”谢怀意说我可以走了吧?杜小娟还没答话他已经扛起那箱子酒和瓜果象个摆摊的商贩似的疾步往外走了。杜小娟又抽出我的温度计,照例甩了甩,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一眼温度计,看一眼我,好象我和温度计是干弟兄似的。她上来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的:“不象啊?你把这温度计往哪儿放了没?”我说除了往胳肢窝里放还能往哪儿放?我医学知识很欠缺,还得你给指明方向。杜小娟半信半疑地拿着温度计走了,我又感到有些无聊,给这种人开玩笑,不值。我躺在铺上,略一低头,看到谢怀意铺下还落下一个桔子,我过去把它拿起来,想洗洗吃了,又感到这更无聊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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