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他可能谈不上爱,但是他看得出来她似乎并不是特别讨厌他。
只要不讨厌,他就满足了。
来日方才,他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个女人爱上他。
唐太太的身份,这么多年了一直空缺的,非她莫属。
松开她,唐纬仑随即打开床头的壁灯,一个翻身就跳下了床。
赤|裸着一具保养得宜的健硕躯体径直朝衣橱的方向走去,他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丢了就丢了吧,就像你说的,反正也不值钱。只不过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妈,毕竟是老人的一点心意,想留给未来儿媳妇的东西,可惜啊……”
房间里骤然亮起来,俞璇有些不适应那突然射过来的光亮,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眸光从指缝间穿透出去,正好落在男人矗立在衣橱前翻找衣物的赤|裸躯体上,她下意识的一阵脸红,赶紧别过脸,偷偷打量起了房间里的格局。
这里好像是隔出来的一间暗室,空间不是很大,如果她猜得没错,她觉得应该是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似纬非之。
从衣橱里找了内裤外裤利落的穿上,唐纬仑又往身上套了件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转身冲床上的女人笑道,“你再睡会儿,我去叫他们弄点吃的过来。消耗了我的宝贝那么多力气,怎么也得好好补补才是。”
说完,唐纬仑正好扣完扣子,眯眼冲俞璇做了个飞吻,转身就边抓着头发边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喂!”俞璇一看他要走,赶紧攥着被单坐起身,急急的叫住了他。
对于“喂”这个称呼,唐纬仑甚为不满。
移开作用在头顶的手,他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薄眸危险的眯起,“我好像不叫喂吧?”
“唐纬仑!”瞧见他似乎是动怒了,俞璇怯怯的改口。
剑眉微微挑了挑,唐纬仑依旧不满意,昂藏的身体慵懒的往门框上一倚,望着床上的女人,他唇边渐渐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宝贝,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难道是我的惩罚不够?”
一听这话,俞璇又是一阵羞臊。
下意识的攥紧裹在身上的被单,她咬咬唇,把心一狠,忙改口道,“纬仑。”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暂且先低头,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跟这个流氓牵扯不清!
“这还差不多。”爱极了她乖乖就范的摸样,唐纬仑满意的勾唇一笑,眼底的寒星顿时便被一股柔情所取代,语气里透着宠溺,“璇儿,叫你老公何事?”
又是一声肉麻到极点的璇儿,还不要脸的自称是她老公,俞璇一阵无语,在心里直翻白眼,只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惹上了这么个痞子!流氓!
这个混蛋怎么也有五十几了吧,还真是个老色鬼。
长得妖孽就算了,保养的也相当不错,最主要的是体力好吓人,这一天一夜下来,她感觉身体就像被巨石碾过一样,都快散架了。
最搞笑的是还一口一个璇儿或者宝贝什么的,他不要老脸,她还要要的!
老公?!
他还真是瞧得起自己,只不过上过几次床而已,露水夫妻,也敢自称是她老公!好不要脸的人!
不过这些当然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俞璇可不敢说出来,惹怒他的代价遭殃的绝对是她自己。
“我……我不要吃东西,我要衣服!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去了,我女儿他们肯定急死了。”忍住满腔的愤怒,俞璇鼓起勇气跟魔鬼交涉。
听闻她有女儿,唐纬仑下意识的一惊,抱着手臂在她的诧异和惧怕之下折了回来。
立在床边,由着裹着被单的女人因为害怕直往床的另一边挪,他沉声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女儿?我记得我朋友说你只有个儿子,他叫雷曜,不是吗?”
他突然折回来,怕他又想对自己施暴,俞璇吓得整个人都直抖。
不想,这家伙语出惊人,连她的家庭背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她顿时头痛的直扶额。
该死的,刚刚一心想离开这里,因为衣服被他撕成了碎片,不能赤身回去,才会开口找他要衣服,没想到竟然口不择言的说漏了嘴。
偷偷观察他的神色,俞璇心里七上八下的。
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她帮他生了个女儿,要不然这个臭流氓越发不会放过她。
“不……不是,我说的是……”
俞璇结结巴巴的正要解释,唐纬仑突然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断了她,笑得讳莫如深,“我说亲爱的,当初我们在一起疯狂了一个星期,我没戴套,你也没吃避孕药,你该不会是偷偷生了我的孩子吧?”
没料到他不仅精力吓人,连脑子也这么好使,俞璇彻底傻眼了。
圆睁着一双眸子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俞璇被他突其不意的一番话吓得连反驳都忘了。
她的神情看起来就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唐纬仑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心中已然有数,“雷曜我查过,今年已经三十二了,时间不对,肯定不是我的儿子。你那个未来的儿媳妇似乎今年二十七快二十八的样子……”
“若漪她不是你的女儿!”不等他说完,俞璇就急躁的冲他吼道。
“这么激动,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得意的勾勾唇,唐纬仑笑得不置可否。
“你……”俞璇被他气得舌头直打结,只能挑衅的瞪着他,捂着胸口直喘气。
“你也别生气,有没有女儿我自己会查清楚。璇儿,你最好早点跟我讲实话,要是被我知道你偷了我的种子,后果可是很严重滴!”单膝跪在床沿,唐纬仑够着手臂曲手敲了一下俞璇的头。
“你少在这里不要脸,谁偷了你的种子!”俞璇气急的剜了他一眼,赶紧把脸埋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害怕跟他对视,那双眼睛太邪魅也太犀利,光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都被他逼得乱说一气,反正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女儿,而且若漪的身份她都有待查实,他再出来添乱她会烦死。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最好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唐纬仑怎么都不会让我的骨肉流落在外!”翘唇一笑,唐纬仑再次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俞璇刚要再开口,他警告的声音就自门口传来,“你最好打消回去的念头,吃完饭我会带你回去我们的家,以后你哪儿也不许去,必须待在我身边。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说完,不等她反驳,唐纬仑扑通一声把门关上。
听见门外有落锁的声音,俞璇气得咬牙切齿,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朝门口的方向扔了过去,“唐纬仑,你混蛋!你这是非法监|禁!”
由着她在里面撒泼,锁好门,唐纬仑抓起钥匙,双手慵懒的往西裤口袋里一插,云淡风轻的出了办公室,直奔酒吧后厨的方向。
裹着床单忍着一身的痛来到门后,俞璇试着打了几次门都打不开,她气得吐血,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唐纬仑,你这个臭流氓,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也别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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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山庄。
餐桌上,温若漪食不知味的搅着碗里的饭菜,对着母亲的座位直发呆。
一想到母亲都一天一夜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她就自责不已。
廖晴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脸假笑的往她碗里夹了点菜,笑着安慰她,“姐,璇姨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出去散散心。”
“妈她从来不会这样,这次一定是被我气坏了。”温若漪摇头,苦涩的笑了下,随即放下手里的碗筷,“晴姿,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说着,温若漪招手叫来佣人,推她上楼。
今天云逸学长也外出参加同学聚会去了,母亲也没回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家里变得好冷清,好像都故意躲着她似的。
目送着两个佣人沿着俞璇为温若漪在楼道中间专门建造的轮椅通道推着她上了楼,廖晴姿不以为然的勾勾唇,自顾自的夹了一片鲍鱼送进了口里。
来到卧室门口,遣散佣人,温若漪自己推门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忽然间觉得好孤单,眼泪禁不住就顺着眼角滑落。
不知怎地,突然间忆起了过世的母亲韩婷,现在应该说养母。
还是她对自己最好了,要是她活着,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孤单和无助。
“妈……”
思念成殇,温若漪想起柜子里母亲临终前帮自己赶制的一件棉裤,决定找出来睹物思人。
那时候母亲被查出得了肝癌晚期,自知命不久矣,每天都熬夜给她赶制棉裤。
当时她心疼不已,不知道母亲为何那样没日没夜的熬夜,好像生怕做不完似的,何况她有好几条棉裤,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多为女儿做点事情。
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没钱装暖气,每次一到冬天,她坐在书桌前做作业的时候,双腿常常被冻的直打颤,只能在上面搭棉被取暖,所以母亲每年都会自己动手帮她做厚厚的棉裤。
从衣橱里找出那条还是崭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棉裤,温若漪把脸埋在棉裤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妈……我好想你,好想你……”
掌心因为悲伤而攥紧手中叠着的棉裤时,温若漪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棉裤里像是有东西似的,摸上去很像是纸张的感觉。
赶紧把棉裤摊开搁到腿上,她一寸一寸的摸,终于在前挡处发现了异样。
里面的确有纸张,好像是放在夹层里的。
前些年,因为母亲过世的突然,这条棉裤又是她的遗物,也就没穿过。生母俞璇接她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过来,这么多年一直搁在柜子里。
拨动轮椅的滚轴,来到梳妆台前,从屉子里找出剪刀,温若漪小心翼翼的将夹层剪开,撕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层薄薄的信件。
信封上写着——致我最爱的女儿若漪。
看笔迹的确是母亲韩婷的字迹,温若漪顿时激动的不得了,赶紧抖着手拆开来看。
信上写道,“若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应该已经离开了人世。对不起,我的女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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