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那你动作快点,等会儿我也要给他们头上扔几泡。”
旁边几个参谋兴奋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我昨天吃了很多半生的番薯呢……”
“臭死老毛子……”
“喂,不要臭死自己人就好了!”
当天,华军出动600多架次飞机和100多艘次飞艇,对俄军展开猛烈空袭,投弹数百吨,至少摧毁了50门火炮,杀伤大量俄军兵员。
当天,俄军付出了伤亡两万七千余人的代价,仅夺取了奥洛维扬纳亚周围的一些华军前哨阵地,华军伤亡不到六千人,损失飞机4架,火炮10门。
当天,“西方司直一指”飞艇在天上游荡了七八个小时,其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艇上的简易厕所处于“有人”状态中。
当天,有俄国官兵向上级报告,敌军的飞艇向己方阵地投掷了许多发出难闻气味的奇怪物体,并附上样品请求鉴别——结果可想而知。
当夜,赤塔的远东军司令部内,几头熊正在相互嘶吼。
“这样惨重的损失是无法承受的!必须立即停止进攻!”
第二集团军司令官比利杰尔林格中将激动地叫道,库罗帕特金同样激动地拍着桌子反驳道:“你懂什么,我们在战场北侧已经迂回了敌人的右翼,敌人的第四军在我军的连续打击下无法抽调兵力保护侧翼,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只要坚持下去,敌人就一定会被粉碎!”
“我军弹药不足,我的集团军一天内就消耗了库存四分之一的弹药,再像这样打下去,根本撑不了几天。”
第三集团军司令官格里品别尔格中将也发起了牢骚。
“将军,您在说什么!弹药,自然会有火车给我们运来……”
“可是铁路已经被破坏了!”
“铁路总会修好的!”
格里品别尔格还是不肯罢休:“什么时候?”
库罗帕特金抬高了调门:“总有一天!明天,后天,或者上帝希望铁路被修好的那一天!不要找借口了,你们只是在害怕而已,可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你们应该知道,黄种人是下贱而愚昧的,一个俄国兵顶两个中国兵,所以我们的五十万人应该相当于一百万中国兵,而我们前面只不过有三十万敌人!不要被一点点损失吓坏了!相信我,我们是俄罗斯第一流的将军,我们的士兵也是世界上最坚强最勇敢的,胆怯就是背叛,是无耻而懦弱的行为!请各位务必珍惜自己身为俄罗斯帝国将军的荣誉!好了,不要再找借口了,让我们团结起来,明天,督促我们的部队继续向前进,第五集团军的左翼继续向敌第四军的侧后迂回,很快,我们将毁灭敌人的第四军,然后再集中力量摧毁另一个军,这样一来,敌人就无力阻止我们进军满洲了!告诉你们的部下,为了沙皇陛下,勇敢地战斗吧,光辉的胜利就在不远的前方!”
比利杰尔林格偷偷转向格里品别尔格:“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格里品别尔格微微耸一下肩:“他希望我们去死,沿着他想象中那条光辉璀璨的道路。”
次日,俄军再次发动全线进攻,却发现华军一夜间撤得干干净净,前沿阵地上没剩下一兵一卒。
兴奋的俄军迅速向前推进,但只前进了几公里,又陷入了与昨天相似的炽烈的的炮击和空袭中,华军还不时以旅团级支队发起局部反击,仅2师10团发起的一次反冲击就击溃了俄军2个营,俘虏400多人。
由于华军主动后撤,缩短了战线,预定向华军第四军右翼后方迂回的俄第五集团军的两个师不得不面对华军第四军的新战线,无法完成原定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里,华军第一集团军稳步后退,在密织的空中支援下始终保持一条连续的战线,俄军虽然几次投入骑兵支队企图切断第一军与第四军之间的联系,但由于华军第五军的及时接应,俄军未能达到目的。
到11月18日,俄第二集团军已经朝东南方向推进了60公里,距离华军第一集团军的补给中心兼西部方面军司令部前指所在舍尔洛瓦亚戈拉镇仅有20公里,面对华军第四军的中央和左翼。
俄第三集团军的先头部队也已抵达舍尔洛瓦亚戈拉以西15公里外,直接面对华军第五军的两个预备师和第一军的右翼。
在俄军战线的左翼,由于华军的猛烈抵抗和集中空袭,第五集团军平均只向前推进了30多公里,面对华军第四军的右翼。
处在俄军战线右翼的第四集团军由于要面对华军第一军的主力以及一个蒙古混成师,一周里只向前推进了20多公里。
现在,在钟夏火的地图上,出现了一道中央突出、两翼拖后的不规则线条
第九十三章 凝固西线
北海,银滩,临海的一幢西洋小楼,一个虚弱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安静地站在阳台上,面前是一片被南方初冬的夕阳点燃的海面。
海面上的红光随着海浪的摇摆悄然消灭,天空也渐渐暗淡下来,远方的海天线上隐约跳出一弯新月。
阳台后的门开了,披着煤油灯微黄的光,一位清丽可人的年轻女子来到男子身后。
“老爷,晚餐布置好了,客人也到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
年轻女子正欲离去,却被那男子叫住。
“小叶,你看那海上的新月,是不是很漂亮?”
十九岁的女仆小叶欢快地点点头:“很漂亮,就像老爷给我买的银耳环。”
五十一岁的前帝国首相文易还给她一个暗昧的微笑:“不,它像你。”
小叶伸手摸了一下耳边的月牙形银耳环,抿着嘴低下头,带着掩藏不住的高兴表情转身走开了。
几分钟后,文易来到餐厅,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人正等在那里,他叫黄浩,毕业于帝国大学历史系,乃中民党中执委常委、现任众院议长黄林宏之次子,现在是京师大学历史系的讲师。'8'【0】{0}【小】【说】「网」
黄浩抢先开口道:“文先生,七年不见,可曾记得我吗?”
文易笑道:“当然记得,那时你扎着马尾,一边说话一边在手上转着笔,根本不把一旁的教授当回事,很难想象你如今为人师表的样子啊。”
七年前,文易曾以帝国总理大臣身份视察帝大,与时为大二学生的黄浩有过短暂的交流,显然双方对此都留有深刻的印象。
两人相对坐定,仆人开始上菜,主菜是西洋蘑菇烧里脊和奶油龙虾,另外配了几样小菜,花篮里还有一瓶一八八八年份的法国波尔多红酒。
黄浩呷了口红酒,便开门见山道:“此次父亲派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您对某些问题的看法?”
“哦?某些问题?我已经决定隐退,党政大事皆不必问我。”
文易轻快地说道,夹过一只龙虾仔细解剖起来。
“先生毕竟是帝国元老,中民党之奠基人,如今对俄战争尚在进行中,国内外形势混沌难测,帝国和党非常需要您的智慧和经验。”
文易微微一笑:“不是我不肯出力,只是我已身心俱疲,惟恐力不从心啊。”
“只是说几句话,不用花费太大力气吧?”
“你还真是固执……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尝尝这龙虾?”
黄浩只好先夹过一只龙虾,边分解边说道:“先生何不先听听问题,再决定是否做答也不迟。”
“不用急,饿着肚子动脑筋可不好,先吃饭,随便聊点别的。我现在只想静心休养,国家大事什么的,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况且中民党内人才济济,各种制度实施多年,运转正常,少一个我也没多大关系。”
“可是这些制度毕竟是您组织创建的,在制度运行过程中碰到什么令人犹豫不决的问题,理所当然应该来问创建者的吧。”
“你可真会说话——如果是与制度有关的问题,我当然会做解答,但是如果牵涉其他方面,恕我无心思考。”
黄浩听到这话,立即放下龙虾,抿了口酒,用餐纸擦过手,开始提问。
“先生想必也知道了现任外相张志高当选中民党总裁的消息,有人认为,张先生之所以当选,乃是文先生刻意安排的结果,我父亲并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他很想知道,先生对张志高的看法如何?是否支持他成为下任首相?”
文易耸起肩:“这个问题,与制度有何关系?”
黄浩厚起了脸皮:“无论如何,请务必回答这个问题。”
文易也放下筷子,取过餐纸擦擦手,把起酒杯道:“我看,令尊真正想问的是,我是否支持刘云来领导中民党,进而成为下任首相吧?”
“既然先生心中明白,我也不敢隐瞒,我父亲认为,眼下看来,这场战争必将取胜,既然先生已断然决定隐退,那么当前的代首相刘云将会在不远的未来,由战争领导者的身份赢得巨大的声誉,本党若将他吸收进来,尊为总裁,必将提高我党在后年大选中的号召力,为本党单独执政创造机会。”
“既然令尊这么想,那就去实施好了。”
“可是先生也该明白,中执委的多数常委都与您关系密切,如果没有您的推动,这种计划是无法真正施行的。”
文易放下酒杯,烛光在红酒中折射得一片散漫。
“令尊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中民党虽然是我一手创建的,但它并非是我个人的党,其中诸位元老都各有主见,并不全由我马首是瞻,说到关系密切,也仅仅限于私人关系,一旦涉及国家大政,都会从国计民生大局来做考虑,并非我个人之力可以推动。”
黄浩急忙解释道:“先生多虑了,家父并没有这种意思,说实在的,只是想询问一下您对刘云当政的看法,众人皆知,您与刘云的关系非同寻常,涉及到他的问题,就不能不征询您的意见。”
“我与武威公的私交的确深厚,但并不表示我对他无所不知。他长年统军,军事方面的表现众人皆知,领导战争的话自然没问题,至于领导政党争夺选票,以及在和平环境下建设帝国的能力,我也无从了解。”
“那么先生是反对家父的想法吗?”
“你想知道我对刘云当政的想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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