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万人,但部署分散,严重缺乏技术装备……”
“怎么办?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这些地方陷入敌手吗?”顾英扬很不甘心。
杨正金摊手道:“一旦印度洋决战分出胜负,我联合舰队果然大胜,反攻阿拉斯加和外南洋的敌军自然望风而逃,就算在这期间,敌军一时攻占了部分据点,到时候也只能乖乖地吐出来。相反,如果我军为了暂时确保这些据点,到处分兵保护,削弱了参与印度洋决战的兵力,导致决战失败,那么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千桦开始往手上套手套:“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让日本人和张一叶死命撑着吧,让我们……拭目以待。”邸。
“出击!杰利科必须立即出击!”
今年不过四十岁、激情澎湃的海军大臣丘吉尔在诸位阁僚面前不顾形象地挥东拳头叫嚣道。
“现在真的是时候?”
首相阿斯奎斯双肘撑着桌面,双手抱拳,皱紧的眉头下,浑浊的蓝眼珠踌躇不安地一闪一闪……
第一百九十七章:潮起!钢铁的咆哮!(三)
“现在正是时候。”丘吉尔挥起手中来自印度的告急电文,斩钉截铁道。
阿斯奎斯眯了眯眼,两手撑到了下巴上:“杰利科真的有把握?真的不会重演林加延湾的悲剧?那一次,我们从表面看来也是占有优势的……”
“我们已经给了杰利科足够的支援,最新最好的战列舰、航空母舰和飞机,也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来适应战场、编训部队。我们不应该问他有没有把握,没有哪位认真负责的司令官可以给我们打包票说他一定会胜利。战争不是数字游戏,我们得相信,皇家海军仍是这个地球上最优秀的海上力量,它将通过真枪实弹的战斗证明自身的价值!”丘吉尔的热血演说通常都很有感染力,不过此时此刻,显然他还无法感动忧心忡忡的阿斯奎斯首相。
“我知道,我们不能失去印度,这不但是个严重的军事问题,更是一个致命的政治问题,没有人可以承担失去印度的政治责任——但是我更担心,如果杰利科的舰队被摧毁,不仅是印度,我们将失去一切。”
受到挫折的丘吉尔转而向对面的陆军大臣基钦纳寻求支持:“元帅,您怎么想?”
蓄着厚长鬓角、显得有些疲惫的基钦纳抱臂靠在椅背上,徐缓应道:“不用怀疑,敌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们打一场海上决战。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应战,如果看到敌人就逃跑,我们首先在精神上就失败了。今天我们可以放弃印度,明天,其他地殖民地会怎么想?盟国又会怎么想?就算仅仅从军事战略上看,印度一旦失陷。敌人就能轻易进军波斯湾,从而完成同盟国之间的欧亚总会师,同时完成对俄国的陆上总包围,我方当前的战略优势将不复存在。”
“只要舰队完好地存在,我们也随时可以发动反击……等美国海军恢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联合起来反攻。不是更有利?”阿斯奎斯吃力地揉搓起手指来。
丘吉尔攥紧了拳头:“到那时候,德国海军也该恢复到一定程度了,我们不能总期盼着美国人把自己的主力舰队放在大西洋帮我们守家门。依靠别人是不长久的,美国人在太平洋有他们必须要做地事,他们迟早会离开。而我们的大舰队,迟早要回到北海,对付我们身边最要紧的敌人。”
“退一步说。就算杰利科的舰队在战斗中遭受了损失,我不认为敌人就能毫发无损,不,敌人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请大家记住,我们协约国一方总体的造舰能力是敌方地好几倍,一场实力相当的战斗之后。即使我们的损失稍大一些,我们也一定会比敌人更快地恢复过来。最后,我们应该相信,杰利科会及时判明形势,在陷入明显不利的战况时,他有权选择撤出战斗。但现在,他无权拒绝我们的任何命令。”
阿斯奎斯额上沁着汗,又扫了一眼内阁中他最倚重的财政兼军需大臣乔治…劳合——对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支持他地意思。
憋了一个屁的功夫,阿斯奎斯终于死赖不情愿地开口道:“好吧。让杰利科出击,不过……一定要把你倒数第二句话写进命令里去。”舰,司令官公务舱。
杰利科放下手中的电报,面无表情地背手站了好一阵子,直到副官安森上尉进来报告:“晚餐准备好了。”
“安森上尉,皇家海军的第一格言是什么。”
年轻的上尉楞了一下。忽地挺直身子脱口而出:“见敌即击!”
杰利科淡淡地朝他点点头:“很好——我们先去用晚餐。”
“司令官……”摸不着头脑的安森上尉傻在了一边。
杰利科依然面无表情地背着手。悠悠然地与他擦肩而过。
“上尉,我保证。你很快就能亲身参与到一场……这个时代最具代表性与科学性地——屠杀。”1915年9月3日午后,孟买港西南约30海里,中国海军潜水第4战队的鲸22号潜水舰正安静地悬浮于北纬18度的印度洋温热海水中。
纺锤形的艇体中部凸起的指挥台上立着一根五六米长的潜望镜,露出海面的部分不过一两米,却是这艘排水量一千多吨的鲸三型远洋潜舰与海面的惟一联系。
指挥台下方,扶着潜望镜把手回转观察地舰长莫明少校突然惊喜地呼唤起身边的大副刘得安上尉:“不得了啊……得安,你来看看!”
刘得安凑近目镜一看,啧啧啧地赞叹了几声,对莫明用力点点头:“不下十条大家伙,周围密密麻麻的,这架势,赶着去阅兵哪——”
莫明恩了一声,把碍事的短檐工作帽往右边一转,眯起半边眼,贴近目镜又仔细观察了一两分钟,口中碎碎念道:“这个……那个……好像是狮型战巡,后面这个……不大像战巡……好家伙,航母都有,一、二、三——糟,有飞机!”
哗啦一声向下收起潜望镜,帝国第一王牌潜舰舰长挥起拳头大叫:“紧急下潜!”
橘红色的告警灯呜呜呜地闪动起来,一连串口令紧张有序地在莫明周围跳动回荡——
“第一、第二主水柜注水!”
“两舷全速!”
“主水平舵负五度——下潜深度七十米!”
“后舱无勤务舰员立即向前舱移动!”
“潜深二十米、二十五米、三十米……”
“方位二五零,高速螺旋桨声接近中!”
“潜深七十米!”
“主水柜停止注水!主水平舵改平,两舷三分之二,左舵五!”
“方位二八零,深弹入水!一、二、三、四……”
幽暗着,摇晃着,挤满了各种管道、阀门,过道只能容一人通行的狭小舰壳内,包括莫明在内的五十多名舰员屏息静气,静待那可怖一刻地到来——对舰内绝大多数官兵而言,上一次体验这种躲猫猫地致命游戏还是在1914年12月26日的珍珠港外。
“嘭——嘭——嘭——”
舰尾方向定时有序地传来令大多数人心惊胆战地闷响,莫明却略略松了口气——距离还远,伤不着他的鲸22。
举手扶正军帽,莫明回身拍拍刘得安:“这里我看着,你先去把电文拟妥了,***,我就不信这帮家伙能追我追到太阳落山。”
第一百九十七章:潮起!钢铁的咆哮!(四)
京师新华宫,承宪厅,大本营临时第三号实时演示厅。
长约十公尺、宽约六七公尺的巨大演示盘上,在标着度数的经纬线构成的方格子覆盖下,印度次大陆的轮廓清晰而具体,平原、山岳、河流、城市、大海,都以相应的颜色和图示形象地标出,一目了然。
演示盘周围,五六个蓄着齐耳短发、头戴黑色海军便帽、身着浅蓝制服套裙、脚蹬白色平底鞋的女标示员,正依照头顶围廊上发令官的口令,用手中长长的推杆,将表示海陆军各部队的小模型推到指定的位置。
顾名思义,实时演示厅是2小时连续工作的,工作人员分三班轮值,一接到最新的情报,就要立即把情报中的内容转化为演示盘上相应模型的位置变动,以便决策者能随时从直观角度掌握战场形势。
围廊一端,由玻璃幕墙围起的指挥台上,特制元帅套裙、黑丝袜加高跟鞋装扮的承宪女皇刘千桦,正扶膝安坐,聆听肃立身边的新任海军参谋部第二作战参谋潘国臣少将以未来人角度对印度洋战局的分析。
“……虽然我军的舰载航空部队设立较早,人员选拔和培训方式借用了超时代的先进经验,平均素质和训练度理应强于对方,而新换装的舰载机在技术水准和作战能力上又远胜于对方,但由于总体技术水平地限制。当前的航空部队——陆基也好,舰载也好——还很难在大量战列舰参与的大规模会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与那个时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舰载航空兵相比,当前我军的舰载机只能攻击100海里外的目标,而那个时代的航母机动部队最大攻击半径在200海里以上。100海里,仅仅是这个时代一线巡洋舰全速行驶4个小时地航程,可在这个距离上,一波航空攻击却要耗费3个小时以上。可想而知,母舰在发动攻击时会面临多大的危险……”
“那个时代的舰载航空兵同时装备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对舰作战时,以俯冲轰炸机封闭对方航母的飞行甲板、削弱或吸引对方的防空火力,鱼雷机予以致命打击。而我们现在只有鱼雷机,没有俯冲轰炸机的配合。单纯地鱼雷机攻击势必遭受敌方战斗机和防空炮火的全力拦截,作战效能无法与那个时代相提并论。况且,与那个时代最大时速300到400公里的全金属鱼雷机想比,我们铝骨帆木皮的新式金雕攻击机空载时的最大速度还不到180公里,装上鱼雷后更是又笨又慢,虽然这个时代的防空火炮效能还很低下,但也足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把这种玩具一样地东西当靶子打——当然。比我们技术落后的敌方舰载机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
潘国臣一摊手,眼中顿时闪出一缕激动的感动的陶醉的沉醉的刚刚磕了摇头丸一般地神采:“这次会战的主角,仍将是巨舰与大炮,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