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真准备弹射的弹射的雄猫,蒂莫西-基廷更是给感慨万千,多么优美的战机,多么具有美利坚合众国力量的象征,航母、战机、舰队、海浪,似乎驰骋在大洋之上的本该是如同骑士样的水面舰只,而不是如同卑鄙的贼盗样的苏俄潜艇。
有的时候,蒂莫西-基廷倒是很向往本世纪初叶的那强者之间的海上决战,大口径巨炮、威风凛凛的战列舰、T字横队,似乎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海军。哪像现在这样,坐在恒温的CIC内,对着战术指挥系统上被清晰标注出的字母符号,下达一连串的口令。接下来就是武器官按下发射按键,急射而出的反舰导弹将会完成最后的战斗,这哪里还叫骑士的对决。
海军的骄傲全被扫了个干干静静,曾经纵横于大洋上的海上巨无霸,曾经高昂起的巨炮全成了配角,没了用武之地。甚至当航空母舰这种辅助舰只一跃而成为了绝对主力的时候,海军的骄傲就开始丧失,不过蒂莫西-基廷对航空母舰到没有什么偏见,毕竟没有一艘船会能够从那些如同捅了窝的马蜂样的舰载机轮番攻击下得以幸免,尽管航母的出现使得充满骄傲的海上对决全是成了个过去式,但毕竟这是美国海军的远洋力量的象征。
但是可恶的是,潜艇这种阴险的水下杀手居然也成了海军发展的主力,在骑士般对决的水面舰艇那华丽的对战面前,潜艇简直就是使得下三滥的手段,和被人不屑一顾的暗杀还有什么区别。然而就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倒是很受苏俄海军的青眯。
蒂莫西-基廷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老古板,毕竟这是信息化的时代,是科技急速发展的1980年代,是知识和新技术膨胀的时代,要是还死抱着陈旧的思维方式,那注定将会被淘汰。所以经管很是向往那种战舰巨炮间的对决,但没有一个海军军人会真正的放下自己手中那些决战千里之外的利刃,而去和对方打一场狗屁的对决,毕竟这个时代骄傲是一码事,结果又是一回事。但从自己在印第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受训开始,蒂莫西-基廷似乎就以海军作为自己的骄傲,将舰艇当作自己的家那样。
信号引导员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示意飞行员继续动作。弹射官左臂猛地向前一挥与甲板平行,右臂向上垂直指向天空,见到手势后,飞行员推大了油门,涡扇发动机发出震耳的嘶鸣。而随着油门的推大,那将F-14A舰载战斗机顿时被弹射器牵制器紧紧绷住,用飞行员的话说,就像是拉紧了的弹弓一样。这是吹响的最后的号角。
随着弹射官屈膝手触甲板,给弹射员发出信号,整架雄猫在巨大的弹射作用力下高速的沿着弹射轨道窜了出去,拖着蓝红色的尾焰歪歪斜斜的跃出飞行甲板爬升而上。
看着那架闪亮着夜航灯,弹射出去的雄猫迅速的爬高,轰鸣着消失在远方的黄昏落日中,蒂莫西-基廷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充满着激情起来,他开始认为此时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不应该后退,黄昏下,那苏俄海军舰队在余辉下投下的阴影,依然是那样的在美国海军水兵们的内心中施加着着压迫感。
第十二章:大国碰撞(五)
“苏联人会打过来吗?”江南挠了挠头问道。
“不知道!”中队长摇摇头,沉默了片刻,继而又说到“也许吧!”
江南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中队长总是这样的沉默寡言,就连下达命令都是那样的惜字如金,要想从他的嘴里抠出点什么‘内幕’还真不容易。
观察口外,夜幕依然,都已经是凌晨2点了,天色依然是这样昏黑,也许这就是满洲里的黎明吧。不知怎么的,江南想起了自己的家,那是在浦江边上,每天早晨的时候,都可以听到那悠远而低沉的汽笛声,那是破开滔滔黄浦江水的大大小小的轮船所拉响的汽笛。
在这片草原之上,似乎要想听到那一声仿佛直到现在还依然停留在耳边的汽笛声,显得有些困难了,因为即便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松花江,也在数百公里之外。
为什么自己会分到这里,江南曾经不止一次的反问过自己,从遥远的江南来到这片北国草原,也许真是命运的捉弄,而且一待就是几年了。
这座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腹地的城市,似乎显得太过于重要了,东依兴安岭、南濒呼伦湖、西邻蒙古、北接苏联,可以说是兵家要冲之地。最近苏联在国境线的另一边似乎动作很是频繁,有时候,深夜时分都可以听到装甲车隆隆的马达声和履带铿锵声。听政委说那是苏军正在大规模集结,随时有可能会入侵我国,也因为这样,边境地区才会如此紧张。
虽然根据**、沈阳军区司令部、省军区方面下达的多道命令,自己所在的内蒙古边防守备第6旅已经全面进入一等战备,随时准备给予入侵的‘苏修’以坚决的迎头痛击。不过江南也知道,自己所位于的这个地方,始终就是中苏边境对峙的风口浪尖之处。
还有什么地方,比阿尔山所在的位置还要更为重要的呢?如果将中国的疆域比喻成一只引吭高歌的雄鸡的话,那么阿尔山所处的位置便是这只雄鸡的脖颈处。
全称‘哈伦-阿尔山’的阿尔山在蒙古语中,其意思为“热的圣水”。这座位于兴安盟地区西北部,横跨大兴安岭西南山麓的重要之地,由于是蒙古、锡林郭勒、科尔沁、呼伦贝尔四大草原交汇之处,故而对于中国军队而言可以说是整个“三北”地区防线的锁钥之地。
几次动员会议上,旅长、政委都先后、反复强调,如果苏修突然发起进攻,那么他们将会利用优势的空中打击火力和地面快速装甲机械化突击集群,从蒙古、后贝加尔地区出兵,直插阿尔山地区,从兴安盟一线打开突破口,那么向东可以直扑吉林的省会、东北重工业基地-长春,向南可横扫通辽、赤峰,扣关燕山威胁北京。
从军校毕业以来,江南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三年多了,作为蒙边守备第6旅-满洲里国境守备队-第1要塞守备队-第3守备中队-第9分队的少尉分队长,也许他这个上海人多少有些不习惯塞北之地的苦寒,但职责的所在,却也使得他从来都不曾后悔过自己穿上这身绿色。
“江分队,你们第9分队所在的位置始终都是我们第3守备中队的枢纽之地,要知道,一旦你们分队出问题,那么不单单是3中队会因此而出岔子,搞不好整个第1要塞队、甚至是满洲里国境守备队都会因此而陷入危机的。”中队长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
正在沉思中的江南楞了下,循即点头到“我知道的,中队长请放心,有我9分队在,阵地就在。”江南挺直了身躯,他的军姿永远都是全中队的标准典范。
中队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掩体,看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江南稍稍的叹息了下。也不知道苏修是不是真的会入侵,如果真的会从这里进攻,想必自己也会死吧。江南满脑子里都是胡思乱想,他不知道该是怎么样去面对这场或许会爆发的战争。
自从60年代中苏关系紧张以来,满洲里便俨然成了对峙的最前沿一样,苏联人在那边部署了大量的兵力,且不说别的,仅就边防设施而言,双方就下足了功夫。苏军从边界线到纵深层层布置防御,拉起了层层的铁丝网,第一道铁丝网的凡方便出入的地段,都外敷迷魂钢丝套,人或牲口误入,不得出来。有时候,在巡逻的时候,江南都常可见到牛、羊等野物等被缠在里面,谁也不敢去帮助这些可怜的生命,苏联人的枪口没准就指着这些出入口呢。
铁丝网之后便是3米宽2米深的堑沟。沟边是10米宽的松土带,时常有苏联人开着军用拖拉机常作耕耙,只要有人走过,那松土带上就会留下脚印。挨着松土带的就是5米宽平整的碎石面巡逻路。而在两公里外是标准巡逻路,路边10米高的?望塔台平均一公里一座,苏军边防部队巡逻经常在这这里出没。
中国边防守备部队的官兵们时常从工事群的了望台上可以看到那乘坐着军官的嘎斯越野车领着两三辆载满士兵的大卡车在巡逻路上轰鸣驶过,似乎苏联人就没有在意过这边中国边防守备队似的。
他们有理由不去在意,毕竟和虎狼样的苏联军队比起来,中国军队实在是太弱了。那什么,苏联军官不是经常讥讽中国军队是‘大步兵主义’嘛,仿佛在他们的摩托化步兵师、近卫坦克师、还有那些可怕的机炮师面前,中国军队就会如同当年的关东军一样。
啊-呸,江南想到这里,粗鲁的啐了口唾沫,有种打过来,咱们的筑垒区也不是吃素的。在整个满洲里-呼伦贝尔一线,修筑了大量的筑垒地区,从而形成一个防御区,整个防御地带又是由纵深4~5公里的保障地带、纵深6~8公里的主要防御地带组成。
这个诺大的筑垒地域近了近十年才完成,整个阿尔山的确都构筑了由永备射击工事组成的支撑点。在最重要地段更是构筑有地面和地下部分相结合、适于环形防御的综合工事群。还有装甲或钢筋混凝土的机枪工事和火炮工事,地下部分有数层,包括指挥所、人员休息室、食品储藏室、弹药库、救护所、电站、过滤通风室等。工事之间都有通道连接。
整个筑垒地区共构筑各种用途的永备工事约千个,钢筋混凝土工事的顶盖和墙壁厚度达数米,大口径榴弹炮的炮弹直接命中。筑垒地区的外贸还有反步兵、反坦克障碍,防坦克壕、崖壁、断崖、金属和混凝土桩砦,埋设有反坦克地雷场加强。各种为金属桩或木桩铁丝网,鹿砦、铁丝网、混合雷场。可以说,整个阿尔山周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工事群。
以内蒙古边防守备第6旅为主要守御力量,满洲里国境守备队负责最前沿的边境防御,而下辖有三个要塞守备队、一个机动守备队的国境守备队毫无疑问将是面对苏军入侵的首批作战部队。所谓要塞守备队,说白了就是在苏军入侵的时候,利用掩体、要塞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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