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可以向父皇提议去看看南方开发的如何了,南方獠人时有叛乱,皆因剿抚不力,就由我去处理这事儿!”李恪很受启发,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明日我即向父皇提出,不知他是否会同意!”
“你争取一下么,什么招儿你自己想,!”李业诩说道,以李恪的聪明,肯定会想了法子来的,“只是路途遥远,来去不便!”
“路途远我倒不怕,反正这些年我也不想回长安来,!” 李恪皱着眉头,低声地问道,“业诩兄,近段时间是不是都没去东宫了?”
“是的。好久没去了,自太上皇去世后,我除了那次通报事儿,就没去了,!”李业诩有些警觉,“你问这做什么?”
“父皇…没让你去?”李恪不回答李业诩的问询,有些吞吐道。
“我说恪弟,你究竟想问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李恪问起来肯定有其他意思的。
“业诩兄,你有没有想过,这次诸王都要到封地上去置官。唯我四弟,父皇准其不置官,并许其在府内置文学馆,自引召学士…”李恪一脸凝重的样子,很小声地说道。
“哦?!”李业诩听了却是吃了一惊,这事儿他还没有听说过,“你听谁说的?”
“我父皇在朝堂上宣布的!朝臣们都知道,还有诸多大臣反对,可父皇却依然如此,!”李恪眼巴巴地看着李业诩,“你觉得我父皇此是何意?”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李业诩盯着李恪问道。
“不是,业诩兄你误会了,!”李恪有些着急,“我只是觉得父皇此做定是有深意,若这些日子没再叫你去指教太子的话,那事情就肯定不简单了!”
李恪给李业诩讲起事情的缘由来,原来因李泰酷爱文学,且文采也不凡,工于书画,深得李世民的喜爱,李世民让其可以在府内开文学馆,招揽文人,且还准备让其编撰一部地物方面的书,这让李承乾很是不满,使得这长孙皇后所生的兄弟俩一直不和。
李业诩听了李恪所说,沉思起来。
看这些情报,李泰受到李世民的宠爱程度有些超过太子李承乾。
想想也是,这么一段时间,没去东宫了,李世民也没什么催促,难道因为这段时间李承乾监国,一些事儿处理的不合李世民的意,李世民有些冷落李承乾了,而李泰表现不错,让李世民思想上有些异动了?
历史难道又走回原来的行径中,李承乾和李泰为了太子位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却落入李治的身上?
这历史上的李承乾和李泰皇储之争。看起来是李世民一手导致的。
“你们皇家的事儿我不清楚,你的太子大哥我曾接触过,人儿还不错,但魏王没接触过,不清楚他人如何。我也不知道你父皇是作何打算,无论什么纷争我也不想参予,!”李业诩用异常严肃的口气说道,“恪弟,我也希望你什么事儿也不要搅和进去,一些事儿,锋芒毕露反而会招人嫌,最后自食其果,拳还是以前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业诩停了一会,才重重地说道:“避其锋芒,不参与争斗,机会或许会留给蛰伏者…”
最后这句话不亚于惊雷,让李恪打了个激灵。
李恪听了李业诩的话,沉思着。
李恪对太子位没有想法,李业诩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李恪这些年所做的,也许有为实现自己抱负的打算,但也肯定有为博李世民的好感,引起朝臣注意的想法。
以李业诩对这几位皇子的看法,李承乾虽然聪明,但与李恪之才相比差的太多,李泰从当日那副对自己不满外露的情景来看,即使其才华横溢,心胸也是异常狭窄,更别说如此高调地与李承乾相争,难道不知隐忍吗?
李恪无论是文采武略,还有心胸方面,都比这两位长孙皇后所生之子高的多,若按才选,李恪是皇储最合适的人选,但李恪有致命之处,并非嫡子,还有其母是隋朝公主,有杨广的血脉,这一点让众多跟随李世民打天下的朝臣们不能接受的,若李恪当了皇帝,那谁知道这天下是李唐的,还是杨隋的。
李恪能当上皇位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长孙皇后所生的三个儿子都无法继承皇位…
想到这,李业诩心中猛然心动,但看着李恪却什么也没说。
李业诩也继续想着事儿,即使长孙皇后所生三子都无法继续皇位,但李世民还有那么多的儿子,若李恪得到朝臣的认可,那所做的事儿还是要很多,若能率军平定南方诸獠的叛乱,无疑是一件异常好的事儿,而且,李恪还不能常回京,即使有功,也不能使这份功劳让李承乾和李泰及其支持者感到对他们产生威胁。
李恪是个异常聪明的人,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李业诩话中的意思,当下站起身,对李业诩一礼道:“多谢业诩兄的再次指点,恪必当牢记在心!”
李恪既然明白,李业诩也不再说这事儿,再聊其他一起事儿,李恪即起身告辞。
三月,长安城外,灞桥边。
“年年柳色,灞桥伤别…”灞桥边自古就是送另离人的地方。
李世民亲自送诸位王子和亲王到封地上赴任。
李业诩也和其他一些纨绔一起,为李恪送行。
经过李恪的一再要求,李世民终于同意让李恪去更南的南方,所处剑南的泸州,领泸州都督职。
折柳相赠,互道珍重,挥手告别,看着远去车队的影子,李业诩感叹,不知李恪以后会如何…
第三卷 兵锋 第九十九章 李靖的吩咐
送别李恪回来,李业诩即去找李靖。
这一段时间以来。李业诩连李靖也没见过几次,并不是李业诩事儿多,而是李靖忙着校对书稿,不希望有人去烦扰他,李业诩又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也就很少去打扰李靖。
过去串门次数并不少,也都只是与父母亲,还有祖母一块儿聊些家常话。
祖母张氏这些年身体明显差去了,可能是跟随李靖奔波大半辈子落下了一些病根儿,李业诩也曾请孙思邈去诊看过几次,却是没发现什么病症。
李业诩搬出来了,李业嗣也去了军中,诺大的园子也显得冷清,知道张氏喜欢小孩,李业诩不在府的上日子,郑燕倒常带着云儿、小月和众小子们过去,问候一下长辈,也给那边府里添些热闹,岑若然也已经有了身孕,郑燕也教授她一些孕期注意的事儿。
张氏每次看到李业诩带着一群人儿过去,都是挺高兴的。还常数落李靖让李业诩搬出去,以至府上少了一些热闹。
许是年纪大了,更喜欢看着膝下成群的小孩们围着她转。
只是小孩们虽多,但这些不懂事的小东西们只知道吵闹耍赖,每次过去都把张氏吵得头昏脑胀,曾祖母的叫声一个比一个响,希望能从张氏这里得到些好东西的赏赐。而在得到张氏的赏物后,却又计较各自手上东西的好坏大小,争抢哭闹,大有把屋顶都掀掉的样子。但对小孩们如此吵闹张氏却不为意,忙着劝哄各个小人儿,还不许郑燕责罚他们。
有时候连李靖也会出来,逗这些小屁孩们玩。
不过这次李业诩是真有事儿要去打扰李靖了,李恪和他所说之事过于重大,必须得到李靖那儿问个主意。
李业诩到府上,先抱着小妹李楠玩了会。李楠也已经长得挺大了,模样酷似母亲和李栎,李业诩抱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妹妹,对比着自己那几个在地上乱爬滚的小孩们,还真的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小的妹妹。
李业诩在家厅和父母们聊了一会家常事儿,起身去找李靖。
李靖所住的园子门口,依然有几位亲卫守着,李业诩进去也没受到阻拦,这几名亲卫甚至都不进去通报,就让李业诩直接进去了。
“祖父,是我,翼儿。”李业诩敲敲门,“我有事儿想和您聊聊!”
“是翼儿,快进来,!”里面传来李靖很是高兴的呼唤声,接着听到桌凳移动的声音。
李业诩推门进去时,看到李靖从案前站了起来,满是笑意地走了过来。
与祖母不一样,李靖这几年看上去并没什么老去,因为在家休养,闲时还练练武,身体看似比以前更不错了。
“祖父身子一向可好?”看着红光满面的李靖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是关爱之色,李业诩心里觉得暖暖的,就像是面对一个异常疼爱自己的慈父,这种感觉在父亲那里都是体会不到的。
“翼儿,近段时间是不是事儿很多,都好久没有看望老夫了,看你人都是挺憔悴的,来,坐吧,!”李请示意李业诩在一旁坐下。
“祖父。这段时间还好了,只是昨夜想着些事儿,没休息好,今日也刚好闲着,到您这儿来看看了,!”李业诩嘻嘻地笑道,只有在李靖面前,他可以放松全部的心思。
“听你媳妇说,这些时候你都没多少时间呆在府中,与老夫少时有得一比,哈哈,!”李靖的笑声里有些无奈,谁不希望能安安稳稳地呆在家中,与妻小一道平安地过日子啊,但身为武将,许多时候身不由己,“以后,你要多抽时间回府,你已经有这么多的儿子了,要把他们教好,不要像老夫一样,没空管你父亲和叔父,以至成现在这样!”
“是,祖父,孙儿一定多抽时间回府,!”李业诩也有此想法,几个儿子成长的很快,李业诩想着把自己所懂的一切都教给他们,让他们所学的与众不同。教导他们当然要从小就开始,“祖父,您的书稿都校对好了吗?”李业诩看着案上那厚厚的一些稿纸问道。
“快校对完了,校对好后,我再重新誊抄两本,一本留给你,一本给定芳,底稿自己留着,或许,这也是老夫最后所能留给你们的!”
“祖父,你还可以把更多的行军作仗经验写下来,可惜孙儿没什么空,不然来帮你作校对,!”李靖这一【】很是吃力,原本还有个李业嗣可以帮忙,但现在李业嗣也去了军中,李靖有时候只能叫李德謇来帮忙,只是李德謇不懂兵略,有错误也发现不了。
“老夫也想,只是待你有空再说,你若研读的时候发现错误。加以注解就是,!”李靖又稍凝神,“定芳在你军中这些年,并无特殊的表现,军功上反而不如郑仁泰,以后有出征,你要多给他机会单独领军,依老夫的观察,谋略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