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颇为宽敞,竟然还有一张石床,上面铺着草席,还有石桌、石凳,石桌上:竟然还有棋子。
花解语大为好奇,“这里好像有人居住喔!”
司隐哈哈大笑,“不是有人居住,是有人暂住。”
花解语忽然明白了,“你以前一定也经常被雨淋,所以发现了这个避雨场所,就把它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隐点头,“和你在一起确实舒服啊,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透。”
花解语心里一动,刚想说话,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后就“哈啾、哈啾”起来。
“糟糕,你是金枝玉叶,受不得半点委屈,现在恐怕被淋坏了。衣服全湿了,还是先脱下来吧,我生火帮你烤一烤。”司隐建议。 花解语脸儿一红,“不用了。” “席子上有备用的衣裳,是我的,你先凑合着换上。听话,否则受了风寒就更加难受了。”
花解语虽然性子要强,却最怕喝那苦苦的汤药,被司隐这么一说,只好答应换衣服。
她摸到石床上,转身对司隐说:“背过身去!”
司隐听话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她快速地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取过那件备用的衣服套上,吃惊地发现备用的衣服只有这么一件长袍,全无内衫,全身光溜溜地裹在一件长袍内,让她又羞又窘。
“好了吗?”司隐问。
她揪紧身上的衣服,“好了。”
司隐转过身来,“我这件长袍穿在你身上,竟别有韵味,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瞪他,他微笑。 司隐捡了一些洞里的干柴堆成堆,用山洞里备好的火种点燃,然后走到石床前取花解语换下的衣服。
看他那只大手伸过来,花解语慌忙阻止,“等等!”
“怎么?”
她脸红红地将自己的亵衣、亵裤藏进怀里,指着外衣说道:“就烤那些吧!”
司隐的嘴角扬了扬,没想到她还这么容易害羞,“内衫不烤,不更容易受凉吗!”花解语的脸红如火烧,“待会儿我自己烤就是了。”
司隐也不再多话,走到火堆前帮她烤衣服。
花解语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心潮起伏,不知道他和她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堂堂一位公主会沦落到这山洞里呢?
偏偏她竟然不气恼、不愤怒,反而心儿怦怦跳,面红耳热的……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了?
过了片刻,司隐拿着烤干的衣裳走过来,“好了,”
她伸手去接,不料手腕被他的大掌一把抓住,顺势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她大吃一惊,抬头和司隐灼热的目光相撞,不由心悸,司隐的目光宛如要把她吞掉一样。
“你……你干什么?”她颤抖着问,又气又羞。
司隐深沉的双眸盯着她,轻轻地开口,“语儿,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迷人。”
她愈发心悸,佯装生气地斥道:“把我放开!司隐!”
司隐紧扣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我喜欢你。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掠来吗?因为我喜欢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花解语震惊地望着他,忘记了反抗。他说他喜欢她?!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说过喜欢她,除了父皇,其他的男人都仰视着她,把她看作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公主殿下,他们的目光中除了恭顺就是服从,从没有人欣赏她身为一个女人的魅力,或者在他们眼中,她除了身为公主的尊贵之外,根本就没什么魅力可言。
是的,花子玉就这样说她,说她不懂得妩媚、不懂得娇柔,不会吸引男人的眼球。
就连她爱慕的东方旭也只是把她当作妹妹,当作朋友、当作知己,就像看待一位同性的友人一样。
没有男人会喜欢她。
没有!
她甚至已经对自己绝望了,认为自己一生只能做一位公主,而不是一个女人。
怎么会有男人说喜欢她呢?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又到底在做什么?在他的大掌之中,在他的胸膛之中,她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柔弱无依,为什么?
司隐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披在脑后的长发,她心头一震,不由得狂跳起来。
向来淡漠的她不仅心如止水,也给身边的亲人和下属一种冰山美人的印象,从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说句放肆话,更别说动手动脚了,所以她被司隐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制止他。
烤干的衣裳从司隐的手中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她想喝斥他,而且如果她带着坚决的语气制止他,或许他多少会收敛一点,可她迷惑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脸如火烤,心如火燎。
司隐突然低下头,用他略感干裂的嘴唇吻住她。她“呜”了一声,无望地踢蹬着、扭动着,想挣脱铁臂的箝制。嘴唇被司隐牢牢地吸吮着,发不出声音;司隐下巴上又干又硬的短髭扎在她脸上,生出很异样的感觉;他嘴里散发出的雄性气息、那种被异物入侵的陌生,让她困惑且震惊。
他的唇如火烫,两只胳膊环绕着她,狠狠把她贴在怀里;他的胸膛炽热,压迫着她柔软丰满的椒乳,使她喉头发甜,胳膊被固定在他的臂弯里,无奈地推拒着却无能为力。她期盼这疯狂的一切尽快结束,时间并不长,但她却觉得好像过了一天那样难熬,司隐的吻急风暴雨般落在她脸上、唇上、脖颈上,肆意亲着、舔着、吸吮着,她终于没了力气,任由他吻得潮湿的嘴胡乱轰炸,心脏被不知名的东西揉搓成一团,麻酥酥地发胀、发软……
第四章
淋雨加上连番的惊吓,花解语回到微尘院之后就昏倒了。
她发着高烧,浑身火烫,还不停地作着噩梦,在噩梦中她不停地挣扎,宛如万株藤萝缠身,将她捆绑得死死的,她怎样也逃不脱、走不掉。
等她再度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光线太过明亮,让她又闭上。
一直守候在旁边的灵儿惊喜地叫道:“姑娘,你醒了?”
她虚弱地应了声。
“太好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呢,可把奴婢吓坏子。爷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要是你再不醒,恐怕胡大夫的脑袋要搬家了。”灵儿就像只山间的小黄雀,叽叽喳喳地说话。
“司隐……”花解语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爷可担心你了,他在你身边守了两天两夜呢,今儿个要不是裴大爷有急事找他,他还会守在你身边呢!”
花解语的心一颤,那个倨傲的男人一直守候着她?
她的记忆终于在瞬间恢复了,山洞中的一切再度浮现在她眼前,让她臊红了一张小脸。
“哎呀,姑娘,你又发烧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我去找大夫。”
灵儿叫道。
花解语虚弱地唤道:“回来,我没事。”
灵儿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可是真的好热喔!”
她羞窘地笑笑,“没事。”.
“那我去端点稀粥来,你一直不吃东西,要不是爷亲自喂你,恐怕饿也饿坏了。”
“他喂我?”
灵儿忽然也红了脸儿,“是……嘴对嘴喂的耶!”
花解语哑然无语,那个狂妄的男人,竟然再三地轻薄她。
“姑娘,你真好命。灵儿到这里都七年了,还从未见过爷这么体贴哪位姑娘呢!都是那些姑娘巴着爷、缠着爷,可是爷都不肯拿正眼看她们一下呢!”
“多嘴。”花解语佯装恼怒地喝斥。
灵儿赶忙噤声,随后这个灵巧的小丫头又凑到花解语的耳边说:“其实姑娘心里也很喜欢爷吧?你的脸儿都羞红了。”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花解语瞪她。
灵儿笑着逃开,“姑娘,我去给你端粥。”
一整天,花解语都心乱如麻,又像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隐所触摸过的地方无一不在扰乱她多年平静无痕的心绪,所有被他触摸过的肌肤都久久保留着一种酥麻的触感,令她整个人心绪不宁。她怎么也想不通,司隐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等举动,难道真如他所说,他喜欢她,喜欢到不怕皇权威严的地步?
可是花解语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司隐,也从未见过他,他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他是怎么认识她的?
更令她想不通的是自己在司隐胆大包天的侵犯下竟然几乎无法抵抗,软弱得像只被囚的鸽子,鸽子还会挣扎着扬动翅膀,她却任由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戏弄她清白的身子。
直到此刻,椒乳还战栗得让她心悸,她死死揪紧两边的衣襟,好像那宛如被施了魔法的手还不知廉耻的停留在那里。
听灵儿说,司隐在她榻前守候了两天两夜,如此情深意重,为了什么?
他会喜欢她吗?
是不是在逗着她玩?
她能喜欢他吗?喜欢一个劫掠她的朝廷犯人?
她心乱如麻,好想马上找到司隐问个清楚,偏偏身子虚弱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中午时分,司翩然风一样地席卷进来。
“你说!你究竟怎样勾引隐哥哥?”小美女杏眼圆睁,怒火熊熊燃烧着。
花解语吃惊地望着她,“司小姐何出此言?”
“什么此言那言的!别装得人模人样假捞淑女了!呸!不知羞耻的贱人!就凭你那丑模样也想勾引隐哥哥!别痴人作梦了!”
花解语缓缓坐了起来,平静地开口,“司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自重的人也不会被别人尊重的。”
“你配被我尊重吗?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去勾引隐哥哥,看我不把你这张脸给撕烂!”
司翩然竟然真的伸手来抓花解语的脸,花解语惊叫着闪避,可是司翩然显然练过功夫,力道比她大得多,眨眼间,她已经被狠狠掴了两个耳光,留下青淤的印痕。
“放肆!”
正当司翩然发疯时,一道蓝色的身影闪人房间,一把把她揪住丢在一边。司翩然刚想大喊大叫,发现来人正是司隐,不由得双眼一红,放声大哭,“隐哥哥!你也欺负我!说什么这个烂人是你的女人,我才不相信呢!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谁是你的女人,你骗人!你骗人!”
司隐对她的大哭大闹置若罔闻,却满脸关切地欺身到花解语面前查看她的伤势,“痛不痛?我让灵儿去取点活血散淤的药来。”
花解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的头有些疼,想安静一会儿。”
司隐点点头,“好,先躺下吧!”他温柔地扶着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