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雨萌
第一章 觅
轻轻的用声音告诉你
离开你我不愿意
无奈你凛然转身
只留下一句
前缘永难续
缘尽了
你没有留下空间
在这里我快无法呼吸
只有留不完的泪滴
有些跌撞的自夜总会出来,拒绝了客人送我回去过夜的要求,我挥手,任由自己走入淅沥的小雨中,摇晃的走在午夜的街道,风吹来一丝丝凉意,翻涌的酒精在喉咙里让我恶心的不由趴在垃圾桶前,胃传来一阵阵收缩,我用力的咳着,泪眼迷蒙! 抬头看着两旁,霓虹灯在闪烁,变幻的光芒,显得那么纸醉金迷,看着眼前的世界,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苦笑,呵!一切一切,看起来都离我那么遥远,液体自脸上滑落,让人有些分不清是雨是泪,血液里燃烧的是寂寥,站起身子,扶着头,我的脚步蹒跚,雨水拍打着,肆虐着,我单薄的衣服淋了个通透,风一吹,忍不住一阵颤抖,走到租住的小屋,摸索着钥匙,许久许久才困难万分的打开门,踢掉脚下的高跟鞋,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热水自头淋下,没有脱掉湿衣,就这样洗了个热水澡!
环抱双肩,坐在地板上,点燃一支香烟,烟圈从唇边溢出,迷蒙得就象某人的脸,闭上眼,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想!望着窗外,雨拍打着树叶,一盏盏路灯,闪着蒙胧的光芒,除了雨声,一片静寂,这是属于夜的宁静,也是属于我的寂寥,偶尔有些苦涩,有些无措,泪水自脸狭滑落,落在地板上,似乎也落进心的某个角落,传来一阵剐心的疼痛,不知道还要多少年,这种感觉才会淡化,倒上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高脚杯,迎向孤独跟寂寞说干杯,而夜还很长~。。。。
自音乐声中醒来,抬起头,从冰冷的地板爬起,宿醉令我的脚步虚软,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无比刺眼,敲敲昏沉的头,走进浴室,镜子里是张无比憔悴美丽孱弱的女性脸孔,用冷水打湿脸,振奋了下精神,洗漱妆扮一番后,却只剩下妩媚,相同的五官却虚假得犹如另外一张脸孔!如果‘他’看到眼前的我,会认出是以前老被他笑称好似永远长不大的桑雪吗?走出房间,即将重新变成夜总会露露的我不由讽刺的想!可当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子,看到一辆躲闪不及即将亲吻他的车子时,那沉寂许久的良心居然会促使我跑上去推开小孩,而我却被车子撞飞了几米远,临昏迷前不由可笑,想不到现在的我居然还有这种举动!
曾经的往事在我脑海里回放再回放,快乐的伤心的,兜兜转转的不知道多久,我就这样飘在白雾间想着曾经,想着过往,最多的是想到了‘他’,呵!没想到死亡后我的思绪还摆脱不了对他的牵挂,是的,死亡,我很清楚现在的我意味着什么!还记得哪次跟父母决裂,还记得父亲打在脸上的一巴掌,还记得被扯断的亲情,记得最爱的母亲掩着泪颤抖的跪倒在父亲的怀里,记得幼小的小弟拉着我的衣服叫我不要走,而严肃的父亲叫我永远不要再回来,甚至怒骂着叫我死在外面好了;还记得最爱的‘他’在电话里跟我说我们不合适,还记得哪次离死最近的距离,那手腕上狂流着的血,记得很长时间后我强作镇定在电话里问他有没有爱过我,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伤心时他的冷漠,爱与不在只在一线之间么,好虚无的答案,死了他只会后悔认识我吗!真的真的,好绝情。。。。。。
现在如果知道我死了,他会想我吗?还是根本现在已经忘记我是谁,就想他生日哪天我忍不住给他打的电话里他问我是谁一样!呵!忍不住我又想笑,即使笑出了满脸泪水,笑得一阵揪心的疼痛!想不到灵魂也会流泪,也会哭泣,只因为我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我的灵魂不由的被风吹动,有一个声音发出了一声叹息,更在被风吹远的最后传来一句话,重新开始去吧!
第二章 迷惑
紧握的手抓不着一丝痕迹,
眼角的泪滴换不来一份珍惜,
方才查觉,
何时!你已距我一米?
想要迈步向你靠近,
你却拉开距离,
一米又一米!
是谁,是谁在我耳边哭泣,拉着我的手一声声的对我说着,女儿,快点醒醒吧,不要丢下娘,你怎么能那样傻啊!
是妈妈吗,是最疼我许久许久不见的妈妈吗?难道父亲原谅我了,难道我没有死,而爸爸妈妈们也到来这里看我了!不,不对,声音不对,这不是妈妈的声音,也许大概是和我同个病房别的什么人的亲属说的吧,可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呢?我带着疑惑沉入更深的梦乡!仿佛昏睡了一个世纪,我睁开了眼,原以为的白色的墙却没有看到,印入眼帘的只有陌生,看着眼前的古乡古色,忍不住疑惑这是不是又一场梦境!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随着吱呀的一声,一个做古代丫头打扮端着水盆的女孩子,推开门又飞快的转身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喜悦的喊,而端着的水盆早掉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没过一会我就被拥入一个怀抱,“萌儿,我的儿啊,你可终于醒了啊,呜~你可知道娘我担心死了啊,为何要那么傻啊。”抱着我的妇人边哭边说!
“小姐,你可急死米儿了!”先前的丫头也站在旁边喜及而泣的对我说。
“萌儿你个傻孩子啊,为什么要那样傻啊,你可知道你如果真去了,为娘也不想活了啊!”抱着我的妇人说着更是拥紧了我!
我的四肢无力,脑子里有些空白,有些迷惑,有些昏眩,我就这样看着,看着眼前的闹剧,脑海里有什么念头闪过,不知该如何理清眼前的一切,妇人的言语有些混乱,有些急切,也有些悲伤中夹杂喜悦,也同样有融融的关切在其中,我看着眼前的这些对我来说都如此陌生,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他口中的萌儿,张了张嘴,我想问出我的迷惑,可喉咙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半天还是无法发出一个音节,于是闭嘴不言,妇人始终在我耳边说着哭着,听着听着我又一次沉入昏睡当中,模糊的心里有个荒唐的念头:我不会是穿了吧!
在新环境里呆了许多天,我没有再试图说话,只是发着呆,静静的什么都不去管,,看着这个新的世界, 我想了许久,从那个叫米儿的丫鬟和前面的妇人不对这个躯体应该叫她为娘亲才对,从她们的劝慰和哭喊中,才明白我占据的躯体身份,又是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啊,将要结婚的富家小姐爱上自己府上的长工,于是约定私奔,可笑的是还没跑多远就被他严肃的父亲带了回来,而家丁呢当然是被老爷叫人活活打死,小姐呢关在房中,最后用死解决,上吊,呵~!原来喉咙说不出话,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现在的自己是个哑巴呢,可怜的夜夫人和丫鬟看着我这祭天就这样发呆一动不动,大概以为我是受打击过重吧,呵!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现在的我叫做夜雨萌。
看,那叫米儿的丫头又在我旁边看着我抹眼泪了,自从前天叫来的大夫说我是伤心所致,心病难医时,我的娘亲就悲泣的晕倒在地,呵!可笑的是我却很清楚我并不是他的女儿,也并不是什么伤心所致,我只是不想回应罢了,纵使她我有些不忍心看他伤心,纵使他对女儿的关爱让我有些羡慕这个身体的本人,我也不想有什么大动作, 这并不是属于我的亲情,我没有资格,虽然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灵魂会进入这个躯体,但我也不想过多的融入这个世界,因为我总觉得对这个世界我没有存在感!
第三章 苏醒
又这样呆呆的过了好几天,我的梦还是没有醒,其间“我的”父亲来看了我许多次,每次看了又生气又掩不了伤心,‘我的‘母亲也在这仅仅半个月间日益苍老,我越加迷惑了,难道这不是梦吗?
每次米儿带着我在这偌大的花园里,看着周围这些美景,瞧着池里的鱼,听着假山旁边一切仆人的议论声和以为米儿不在身边对我的或笑话或同情的声音,我都觉得有种想狂笑的冲动,如果他们知道我并没有傻的话,不知道他们又会是什么表情。
也就在这些日子,我大概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这是个类似唐朝的社会,具体是那里我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府里有些忙碌,我知道这是为我一个月月后的大婚做准备,有些恶劣的想,如果我真的傻了,娶我的那人真有些可悲!呵!很显然我的父亲隐瞒了我的现状,大概他只想着给我找个好丈夫吧!从别人的说话中我知道我未来的丈夫显然很优秀!
“小姐,你终于说话了,呜!~”米儿的小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了,虽然声音有些烦,可这些天看着她为我忙里忙外,听到她插着腰为我去斥骂其他背地里笑话我的仆役们,那份真诚的关怀我很感动!好吧,就让我在这场梦中做所谓的夜雨萌吧,即使梦醒即使受伤,也无所谓,因为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啦! 即使真是场梦,即使再被现实伤害,我也应该如此面对吧!
想清楚了这些,我绽开一抹笑容,而米儿看着我的笑脸,一下子傻了,呵!看那呆样,我更忍不住笑起来,即使笑出了眼泪。
作了个决定,让我重新过生活吧!
‘‘‘‘‘‘‘‘‘‘‘‘
很显然我的回应,让整个夜府都明亮起来,我的母亲,高兴的又一次喜及而泣,虽然我的父亲在我面前努力的佯装严肃的面容,可眼角隐藏的喜悦,却是那么清晰,我不由想起那赶我出家门的父亲,其实我懂父亲心里也是很疼我的,只是我为了爱情拂逆了他,拂逆了他另外一种方式的关怀。
很久没尝到温馨的家庭亲情了,“萌儿,多吃点,瞧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母亲在碗里加的小山,我心里有个角落的坚冰就这样掉下来一块,“谢谢娘!”怩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