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什么话?他要是真的爱我妹妹,为什么一回台湾,就和你订婚?”岑恩满肚子火气。“我妹妹要结婚了,我不会让她再管你们的事。”
“岑思,我求求你,你去一趟好不好?”情急之下,司绮莉当场跪下哀求。“岑思,我求求你……”
“你不要这样,你起来。”岑思拉着她。
“我求求你,我求你——”司绮莉的语气,渐渐微弱,最后,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司小姐——二哥,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喔!好。”
救人第一,再怎么不愿,也不能不跟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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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病床前,岑思望着头上捆绑着纱布的戈旭森,酸涩的泪水,自眼角泛流下。
她曾伤心、曾难过,不问、不争,懂了,便成全——
本以为这场三角恋情,会平静的圆满收场,但是她错了吗?
为何到最后,仍是一场悲剧?
这场三角恋情,在她的书中,她会让它有个圆满的结尾,可是,现实之中,她却掌握不了它的结局。
“岑……岑思……”
躺在床上的戈旭森,幽幽转醒,看到床边坐的人儿,哭红了眼,心头一阵揪痛。
“对不起——”戈旭森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面对岑思,他有太多的愧意。
擦去泪水,岑思摇摇头。“我没怎样,你好好休息,我去叫你妹妹进来。”
她起身要走,他急急的拉住她。“不,我什么人都不想见,我……我只想见你。”
岑思抽回了手,站在床边。“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司绮莉在照顾你,她还去求我来看你,还因为太过劳累而昏倒。”
对岑思所说的那些话,戈旭森完全不想听,他的心中只有恨、只有怨,对司绮莉更是憎恨到了极点。
“旭森,司绮莉她是真的爱你的!”
“我不想听。”
戈旭森的情绪,渐显暴躁。
“她人现在还在隔壁房吊点滴,全是因为照顾你……旭森,你在做什么?”
岑思的话还未说完,戈旭森狠狠的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病床,找着衣服。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愤怒的神情,在他脸上飙涨。“我不要再用司绮莉的一毛钱。”
“旭森,你的伤没有好,你这样一走,会伤到你的脑部的。”
“我宁愿变成白痴,变成植物人,也不要再受那女人的气。”紧握的拳头,怒捶着病床。
“她爱你,我想,她是担心你离开她,所以……”
“我不爱她。从一开始,我就没爱过她。”戈旭森怒吼着,像是要说给隔壁的司绮莉听。
“你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她?为什么要和她订婚?”她平静的问他,没有一丝指责。
“她能给我,我要的名和利。”
“旭森,你真的变了,你好自私。”岑思心痛,痛心在自己的眼中,看不到以前那个戈旭森、看不到她的初恋情人。
“如果我自私,我就不会选择司绮莉,抛弃你;如果我自私,我大可以把我那个贫困的家,甩在脑后,不管我妹妹的死活。有哪个男人,愿意像奴隶一样,让一个女人,指使差遣,在众人面前,像一条狗一样?”
握拳透爪,他的指关节泛白,所有的怒和怨,全紧握在手中。
“那种羞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不是想让我家摆脱穷困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忍?”
“我不想忍了,不想再做—条让她糟蹋的狗,如果死能摆脱她,我可以再死一次。”
话才说完,他一转身,拿头朝墙上撞去。
“旭森,不要这样——”
岑思慌急的拿手挡在墙上,不让他受伤的头,遭受第二次撞击。
她流着泪,“你为什么不能想开一点?我知道你心中的压力很大,但是……”
戈旭森落下泪水,对着她,她的善心、她的包容,才是他想要的。
“岑思,不要离开我。”戈旭森两手紧紧将岑思圈住。“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你知道的,对不对?原谅我一时的错误,我保证,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迟来的承诺、迟来的保证,让岑思说不出话,泪水窜流,痛哭着。
“岑思,不要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岑思。”戈旭森涕泪纵横,愧疚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岑思的肩头。
“旭森——”
他的悔愧,揪出她初闻他另结新欢时,刻意压住的泪水和伤痛。
哽咽的声音,发不出一个字,她只能伤心的和他一起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看到在岑恩通知下,放下工作赶过来的雅旭飏,就站在病房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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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思的劝抚下,戈旭森缓下情绪,答应留在医院把伤治好,但他不见任何人,他的父母、他的妹妹,连岑思的二哥岑恩,他都不想见。
为了怕他们关心旭森,忍不住进病房去看他,而影响到他的情绪,岑思把他的家人和她二哥,劝回了南部。
“旭飏,你会怪我吗?”
坐在医院的休息室内,岑思难掩对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的雅旭飏的愧疚。
她把所有人都劝回南部,照顾戈旭森的重任。就落在她肩上。
“我不怪你。”雅旭飏摇摇头,“我只担心你会大累。”
她的善良,让他无法对她苛责。他知道,她狠不下心,放戈旭森一个人自生自灭。
“我撑得住的。而且,我已经说服他,要请一个看护,和我轮流照顾他。”岑思低叹。“他宁愿要一个陌生人照顾,也不要家人对他关心。贫困的家庭,对他面言,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雅旭飏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道:“我想。他现在对任何事物,都只有恨吧?”
岑思点点头。“我很担心他。”
“思——”
雅旭飏想再和她说一些话,但护士焦急的唤着她。
“岑小姐,那位戈先生醒了,他又发脾气了,说要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不想让护士为难,岑思马上起身。“旭飏,对不起,我去看看他。”
他点头,露出一抹体谅的微笑。
看着她急急奔出的背影,他的心头,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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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大家一起去做工
来匆匆去匆匆做工趣味浓
天暖花好不做工将来哪里好过冬
嗡嗡嗡嗡嗡嗡别做懒惰虫
一遍又一遍的小蜜蜂曲调,在温室花园中奏扬,雅旭飏坐在钢琴前,轻快的琴音,挥不去心头的灰云。
—个断音之后,他低叹着,合上琴盖,高大的身子,离开琴椅,在温室花园中,踱步着。
一朵粉色的玫瑰,吸引住他的视线,脚步站定,他把玫瑰当成是岑思的化身。
“岑思,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善良?”
他对着玫瑰,说出他一直想对芩思的话。
好几回,他都想对岑思这么说,但面对她,他始终说不出口。
因为她善良,所以她放不下戈旭森,不忍心让戈旭森独留在医院——
回头,又是一个轻叹。
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曾有过一段情,将近十年的情谊,就算一朝背叛,也不是一句说断就断得清的。
他相信岑思是单纯的以朋友的身分,去照顾戈旭森的,刨口天在医院的情景,犹存在他脑海—千
戈旭森抱着岑思,哭喊着要她别离开他,岑思也哭着。
事后,他没问岑思,他不想让她以为,他在质询她那日和戈旭森抱头痛哭的行为,而他也担心,他一问,会问出岑思对旧情的难忘。
心头始终有着不安的感觉。
如果戈旭森对岑思声声呼唤,善良的岑思,会和他再续情缘吗?
“岑思,你可不可以不要太善良?”
对着花,花无语;心,依旧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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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旭森住进医院,已过了半个多月,在岑思细心的照料下,他头上的伤已恢复的差不多。
一早,戈旭森说他想要喝她煮的鱼汤,因为她告诉他,在等他的三年里,只要想他,她就会煮一锅鱼汤,慢慢喝,慢慢的让思念的情绪发酵。
岑思到菜市场,买了一尾新鲜的鲈鱼,回到家里,亲自煮鱼汤,打算等一会儿,拿到医院给戈旭森吃。
以前煮鱼汤时,她会想着旭森,想他们一起读书时的情景。
现在,煮鱼汤的意义,渐渐淡化了——
她不再想从前的种种,倒是想起旭飏,她有三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工作太忙,并没有来医院找她。
门铃声响起,她关了瓦斯,跑出去开门,门外,雅旭飏一脸无精打采,下颚青髭遍布,一看就是前一晚没睡好的模样。
“旭飏,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岑思讶然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到银行去了才对!
“思,我想你。”
关上了大门,他搂住她,俯首,啄吻着她的唇。
“好刺喔!”
她被他下颚的青髭,刺疼了皮肤,笑着推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她搂着她,两人一起进入屋内。
“我去了医院,是护士告诉我的。你在煮什么?”嗅了嗅,这味道他闻过。“是在煮鱼汤吗?”
他忆起,和她初识不久,有一回他来,她也是在煮鱼汤。
“嗯。旭森说他想吃我煮的鱼汤,所以我就回来煮,等一下再拿到医院去。”
雅旭飏眼神一黯。“你对他真好。”
“你会生气吗?”她看他,在意他的想法。
她去照顾旭森,他默然同意,没有一句苛责。她感激他的大肚量。
“不,我不会生气。”他淡淡一笑。“我只会嫉妒。”
她拍他一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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