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不敢、不敢了!”凌司霖连声保证,被她的歇斯底里吓坏了,看来她真的担心到了极点。
齐玮维持著抓他的动作,接著毫无预警的,眼泪突然往下掉。
“怎么了?”凌司霖担心的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她的眼泪让他措手不及。
齐玮猛地紧紧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前,哽咽的说:“你好坏,让我担心死了,当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我拼命找你,却又找不到你,急得想要杀人,为什么让我那么担心……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通讯录,打了几十通电话才找到这里来,结果我一进门就看见……就看见……你存心的吗?存心让我担心难过,让我得心脏病是不是?”
凌司霖又高兴又愧疚的抚著她的头发,感觉到她全身冰凉,也不知在外面跑了多久,让他心疼不已。
他朝孟亦凯使个眼色:孟亦凯唇角微扬,会意的起身,有帐以后再算,还是先回卧室躲起来,现在的齐玮惹不得,真的会杀人也说不定。
“你可不准耍赖。”凌司霖亲亲她的头顶,搓著她的手给她取暖。
“什么?”齐玮抽抽噎噎的问,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
凌司霖轻笑,“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说你一直都要我,要我一辈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的一直是我才对……”她懒洋洋的赖在他怀里不愿起来,因为好暖和、好舒服,一边嘴硬的问:“你的卫白舒怎么办?你的袭潋滟怎么办?还有你那些莺莺燕燕……”
“要不是吃你的醋,我也不会把自己陷进这些麻烦中。”他语带怨怼的说。
闻言齐玮倏地从他怀里爬起来,气呼呼的叫:“你自己素行不端还怨我?我不理你了!”他吃醋?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下—秒,仿佛天旋地转,她又被拉回凌司霖怀里,挣扎不开,索性不动也不出声了。还没从找人的惊吓中恢复,又被扣上一顶莫名其妙的大帽子,她只觉得好想哭,赌气的把眼泪鼻涕都抹在紧贴着的怀抱里。
“你听我说完嘛。”凌司霖好声好气的说,轻拍她的背安抚她,“你怪我,怀疑自己,导火线应该就是我瞒著你跟卫白舒约会那次吧?我告诉过你有原因,那是我跟袭潋滟谈的条件。”
齐玮顿时忘了哭,没好气的说:“什么条件要你出卖色相?”
“这就要说到你跟她的一个宿怨了,你小的时候因为我而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导致她脸上现在还有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牙齿印。我们当初猜想的没错,她这个小丫头片子果然有目的而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为自己出一口气,所以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她想利用你来打击我?”
“没错。”
“她用什么条件引诱你动心?”好个小鼻子小眼睛的袭潋潞,她把她的斗志激出来了!
“她来找我,告诉我说我有一个潜在的情敌,正在暗处对你虎视眈眈,还有计画的接近你,问我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哪有这种人?你笨得相信她了?”
“我就是因为想不出是谁才答应她的条件,因为我不想冒著失去你的危险,何况她发毒誓说绝对有这么一个人,绝对没有凭空捏造。”
“那到底是谁?”齐玮迫不及待地问,她好奇死了。
凌司霖欲言又止,为难的看著她,郑重的说:“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受到打击,我也是再三查证才确定是真的,你答应我知道后绝不激动好不好?”
齐玮睁大眼睛,连连点头,忽然想到这个人可能是谁,觉得有点好笑……
“你的好朋友叶柔是个……女同志,她对你的态度好得连我也觉的不对劲,动不动就摸你亲你……你不要难过,虽然她对你的好是有目的的,但……”
“我知道啊。”
“什么?你知道她是女同志?”始料未及的凌司霖露出一脸呆样。
“我知道啊。”齐玮重重的点头,看到不可一世的凌司霖踢到铁板,心理不禁有一丝窃喜,“叶柔早就告诉我了,她刚开始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因为看我很可爱,但是对我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女人之间也是有纯友谊的。”
“可是……可是……”凌司霖思绪混乱,舌头也打结了,“那天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你们那么亲热……”让他浑身不舒服,发誓要让他的玮远离叶柔。
“她以前的女朋友来纠缠她,她没有办法。我便提议跟她扮一对假情侣,好断了那个女孩子的心,假扮情侣不亲热不行,装装样子嘛。”
凌司霖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忽然觉得哭笑不得,自己的一切苦心原来都是白费,害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找谁算帐去,这醋是白吃了。
“你的表情好幻灭喔……咦?你不会一直一个人默默的吃干醋吧?”齐玮灵光一现,如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叫。
凌司霖难得咬牙切齿的伸出双手往齐玮的脖子上比画,阴恻恻的道:“玮,你真的很了解我喔,在我从小到大为你默默为你打退了数不清的情敌,默默的吃了成千上万桶的干醋后,你到现在还问我是不是在吃醋?你想让我吐血而死吗?”他表情一变,变得无比哀怨,“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
齐玮温柔的把他的头扳正,笑著问:“那么,我们打平了,我可以不用烦恼,可以正大光明的吃你的醋了,是吗?”
“谁教我爱上了你这个醋坛子呢?只要我不嫌你,谁敢嫌你?”凌司霖霸道的说,出其不意的在她柔软的唇上深深一吻,这是他许多天没有品尝到的甜美,半晌后,才意犹末尽的道:“不过,吃醋有很多种,也要讲究技巧的,我可以倾囊相授,教你‘温柔’的吃醋。”
“什么叫‘温柔’的吃醋?难道就是你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吃醋,俐落的铲除情敌的方法吗?我要学……唔!”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又过了几分钟。
“不忙,你不觉得学这么艰深的学问,先交学费比较好吗?”
“我……唔!”
陷入热吻中的两人正在交换学费中,至于什么时候授课——天晓得!
尾声 『就爱醋坛子 』 作者:乐清平
“哈啾!哈啾!”阳光下,齐玮正苦哈哈的站在孟亦凯租的公寓楼下,天气冷到她两管鼻涕不听使唤的滑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抽出手来找面纸擤鼻涕。
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因为超级大情敌孟亦凯不知哪根筋转回正常位置,竟然要回国了,她不去送送他,顺便买鞭炮庆祝实在说不过去。
凌司霖看到孟亦凯提著小提包下楼,怀疑的问:“你就带这么一点东西?”
“你不会还回来吧?”不礼貌的女声响起。
齐玮防他像防贼一样,尤其上次的事,她至今怀恨在心,可惜的是聪明的袭潋潞当了缩头乌龟,先跑回美国,害她一肚子气没地方出!
孟亦凯居然淡笑,反问她:“你希望我回来吗?”
“还是这么讨厌,你回不回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你一脸心虚,我本来打算不回来了,现在要仔细考虑一下。”孟亦凯难得眼底闪现促狭的光芒。
“休想!”齐玮下巴一抬,精巧绝伦的脸蛋得意的靠向凌司霖的肩,占有性的说:“这个人永远是我的!”
“呜……我好感动!”凌司霖应景的假哭一下,目光却真挚的望向孟亦凯,温和的说:“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
孟亦凯一愣,真正的笑了,如一道阳光划破阴霾的天空,他放下手提包,伫立在凌司霖的面前,深深的注视著他,问道:“我可以索求一个道别吻吗?”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孟亦凯已经迅速托住凌司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凌司霖呆了!
齐玮也呆了!
“好好珍惜你所有的,否则我随时来讨回。”孟亦凯淡然的眸子带著一丝眷恋不舍,对齐玮如是说。
“你……你这是哪门子的‘放弃’啊?你染指了我的领地,要怎么死你自己选择一个,砒霜、鹤顶红或是上吊绳?还是杀猪刀、倚天剑?”齐玮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的跳来跳去,恨不得把色胆包天的孟亦凯大卸八块。
真正窃笑的只有凌司霖一人,只有他知道孟亦凯只不过轻轻吻了他的唇畔而已,连唇都没碰上,但在齐玮的角度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孟亦凯的苦心,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微笑着旁观孟亦凯拧眉,似乎恨不得钻地洞躲开齐玮的魔音传脑,那冰块般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纵容……
请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他在心里默念着。
半夜两点四十分,凌司霖合上企划书,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然后慢条斯理的望向趴在书房小床上的齐玮。她微张着小嘴,嫩黄色睡衣随着身体的起伏向上撩起,露出腹部一小截雪白的肚皮,像只翻着肚皮睡觉的小懒猫。
他笑着叹气,轻轻摇晃着她,“玮,起来,到客房里去睡。”还说要跟他共患难,陪他度过辛苦工作的漫漫长夜,结果他的魅力显然不及睡神。
完全没反应,凌司霖眼珠转了转,附在他耳边说:“玮,我的同学说要帮我介绍女朋友耶!”
这句话比什么魔咒都管用,齐玮立刻含糊不清的抗议:“不准……不准……”她根本没醒来,粉拳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翻身,她的身下立刻露出一本皱巴巴的时装杂志。
凌司霖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东西从她身下抽出来,真服了她,这样也能呼呼大睡。咦?这本杂志有点面熟,尤其是皱得特别厉害的那一页还有她的笔迹。
凌司霖兴趣来了,坐在床沿好笑的往下看——
1、你对伴侣的所有行动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吗?
——这是我的权利!
2、你是否常常怀疑伴侣有“异常行动”?
——他是有啊,绝不是空穴来风,我就算相信他,也不相信别的女人嘛!
3、你常常为伴侣与异性一般的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