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尖描绘她的耳郭,痒得她忍不住直缩脖子,他却乐其不疲,故意逗她似的,任司徒最终忍无可忍地捂住耳朵,又羞又恼地瞪他,他才放过她那对可怜的耳朵,转而去吻她的脖颈,嘴唇——可他几乎刚碰着她的唇,这女人又慌忙地一把捂住了她自己的嘴。
时钟的唇只点在她的手背上,只听她的声音嘤嘤呜呜地从指缝间溢出来:“我没刷牙……”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声说:“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他试着掰开她的手,未果,只能一手稍微撑起身体,不再那样牢牢地压制着她,另一手忍不住刮她鼻子:“真难伺候……”
不 管他如何激将,任司徒照旧捂着嘴不放,他终于拿她没办法了,直接抱着她起身,任司徒这回终于把手从嘴上放开了,下一秒却是赶忙收紧双臂牢牢地抱住这个男人 的肩颈,只因他把她双腿圈到了他腰上,就这么把她抱下了床,就算他腰杆再结实,任司徒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分毫不敢松懈。
他倒是很乐意全程为她效劳,把她抱进浴室,抱到盥洗台上,转眼就塞给了她牙刷和漱口杯。任司徒一边挤着牙膏,一边目送这男人叼着牙刷去开淋浴器,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的服务打了个五星。
谁说没有爱情就不成活的?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任司徒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震慑到了。
他却是调试好了淋浴器的温度,任水哗哗流着就径直回到了任司徒身旁,就着她拿在手上的漱口杯里的水漱净了牙膏沫,又见她似乎在发呆,不由得把她嘴角的牙膏沫抹了点到她鼻尖,催促她:“还没刷好?”
任司徒将片刻前震慑住自己的某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袋,也没在意他这么急着催她做什么,刷了牙洗了脸,刚扯过毛巾准备擦干脸上的水迹,就被他捧住脸,二话不说吻住了。
任 司徒觉得自己几乎是迷恋上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和美色,27岁才初尝禁果的女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样,身体的渴求如此容易就战胜了心理上的矜持?对此,任司徒已经 无从分辨,他褪去她衣服的速度比她思考的速度还要更快,任司徒被他搂至淋浴器下,她的衬衣被他随手扔在了瓷砖地板上,他身上却还是那条黑色西裤,热水洋洋 洒洒而下,虽迷蒙了视线,却令触觉越发敏锐,令任司徒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正隔着西裤的布料,危险地抵着她。
两个人怎么能洗好澡呢?
哗哗的水声遮掩下,任司徒还是听见了他划下裤链的声音,她的背脊贴在湿漉漉的瓷砖墙壁上,有点凉意,他嵌在她腰侧的手却如此火热,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去,直至最后捞起她的膝弯,任司徒脑袋嗡嗡地响,感觉到他一点一点的进入,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个……”
任 司徒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睫毛挺长的,此刻他的睫毛上就弥着几滴水珠,他一笑,那水珠就滴落在了任司徒的胸口。他稍稍退开一些,俯身吻去了滴落在她胸口 的水珠,顺势含住那娇颤的乳,或轻或重地吮着。更多的热水请洒而下,将二人温柔地包裹,任司徒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被他吮吻的那一处,忍不住双手穿进他精 短的头发里,他抬头看看她,见她微眯着眼睛想哼又不敢哼的样子,又是一笑,很快从裤子的后袋里摸出一枚锡纸包装的小物,用牙齿咬开,戴上,再度捞起她的膝 弯,调整好角度,进入那极致的紧缠之中。
他的动作仿佛在配合着热水洒落的节奏,沉着而有力,任司徒意识低迷地哼着,没有勇气直视他眼中倒影的自己,只能偏垂下头去,看着汇聚在地板砖上的水迹。
那 只锡纸包装被这男人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和此刻的她一样,被水滴撩拨地微晃不止。为了排遣身体里越涌越高的酸胀感,任司徒有些走神地想,她第一次来他家时, 他家里还没有备着这东西,足以见得他之前应该不是乱‘性的人,任司徒当时还因此放松了一些戒备,而她这次来,这些东西他就已经全部准备周全了,甚至连抱她 进浴室洗漱前,他都拿了一枚放在口袋里,这反倒让任司徒隐隐觉得他昨晚的散步更像是一个陷阱,一个企图将她吃干抹净的陷阱。
但她似乎……有些甘之如饴地被他桎梏在这个陷阱里,慢慢地享用着……
仿佛不满于她的走神,他的动作忽的猛烈起来,任司徒双腿一颤,几乎要站不住,幸好被他牢牢地撑着,任司徒只能嘴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j□j,皱着眉看他。感受到她深处微微地抽搐,他稍稍停了下来,以柔和的吻缓解之前过度激烈的冲撞。
这 女人对人一向冷淡,唯独对那姓盛的小心翼翼,似乎真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用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拒还迎地接受着他,回应着他——这番光景下,性上的 享受反倒成了其次,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着她闭着眼回吻他的模样,不再横冲直撞,只是深深地抵着她,又缓又重地磨砺着。
这对任司徒来说却比直接的冲撞更加磨人,他吞咽着她的唇,触及着她敏感的深处,结实的胸膛碾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浑身无力地依托着他。他折磨人的花样却这么多,将她翻个身抵在墙壁上,而他紧贴着她的背,再度试图攻陷。
这 女人本能地并拢着的双腿拒绝着一切的进犯,时钟抵着她,却不得其门而入,这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而对她的怜惜几乎瞬间就臣服在了想要再度 占有她的渴望之下,时钟伸手抄到她的前方,稍稍托起她的小腹,揉着她那里,逼得她颤抖的不能自已,他则继续吮着她的耳郭,贴着她侧脸,声音在她耳边郁郁地 扩散:“给我,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如同最上乘的红酒,渡进任司徒的耳中,带来微苦又泛甜的回音,她忍不住抓住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沉腰撅臀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吞咽进他的欲求。
最后连任司徒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终于又有了点力气,从床上撑起自己时,无力地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已经9点半了。
现在再赶回家,估计寻寻早已经醒了,顿觉无力回天的任司徒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蒙着被子躺回去继续补觉——这就是她贪恋男人美色的后果。
可是偏偏有人要掀开她的被子。
被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这张清爽的脸。他挂好了胡子,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得很,反观自己,头发应该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吹干的,衣服应该也是他帮她换上的。
他们同样的年纪,可为什么他的体力和恢复里都强过她这么多?就连他车祸的伤都好的比寻常人快一些……任司徒有些愤愤不平,可她连把内心的愤愤不平说出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个身,继续睡。
以为这男人掀被子是要逼她起床,不过还算他有些良知,掀被子只为让她透透气而已,而他,就坐在床边,柔声问她:“不饿么?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等我……睡醒……”
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时钟顿了顿,索性挨过去自后抱住她,自己也补个觉。相拥而眠其实并不舒适,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可惜挣不开,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其实他也只是闹一闹她而已,见这女人渐渐陷入了梦乡,鼻息也渐渐放缓,直至最后微不可闻,时钟悄声放开她,扶正她的肩膀,让她躺平了睡,别再缩成一团。
继而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窗帘遥控,窗帘伴随着“滴”的一声控制音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他就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被时间打扰。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餍足,任司徒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是日是夜,厚实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大部分光线,可惜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任司徒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中一个时钟不知所踪,另一个时钟提醒她,现在已经是12点。
任司徒的外套就挂在一旁的衣柱上,她从外套兜里摸出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这倒是有些稀奇,按照寻寻的个性,一大早不见她的话,指不定会打多少夺命连环call给她。任司徒只好揉着还有些紧绷地太阳穴,打给家里的座机。
不一会儿就有人接听了,是寻寻脆生生的声音:“喂?”
任司徒却被小家伙的这声“喂”闹得一时语塞。顿了顿,才接话道:“我在外面有事,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你的午饭,让孙……”
任司徒话音未落就被寻寻脆生生地打断了:“长腿叔叔已经来电话跟我说过啦!没关系的,我已经答应把你借给他一天了。”
“……”
“……”
那一瞬间,任司徒很有撞墙的冲动。
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的男人、从寻寻那儿得到了她的“一天使用权”的男人,如今在哪儿?任司徒最终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做菜——半‘裸着,做菜。
任司徒的脚步停在开放式厨房外的吧台,起初脑子里只是在想,这男人赤着上半身做菜,就不怕油溅在身上?
可渐渐的,任司徒的想法就不纯粹了,尤其是在目光不由自主掠过他身体各处之后。这男人平时穿着衣服,尤其剪裁精炼的西装时,显得腿部颀长,姿态优雅,看着其实是偏清瘦的,而如今他赤着上半身的样子,平日里藏得很深的野性都彰显了出来。
流线型——任司徒真的找不到更美妙的词汇来形容她此刻所看见的。
任司徒很确定自己只是沉默地欣赏着,莫非是她的目光打搅了他?他连头都没回,就语气惬意地开口道:“醒的正是时候,过来,尝尝我的香草牛扒做得怎么样。”
任司徒稍稍一惊,迅速地调整好了表情,这才悻悻然地搓了搓鼻子,走近时看见他正在给牛扒装盘,另一个锅里烹制好了酱汁,他淋上一些在牛扒上,酱汁便“滋滋”地冒起醇厚的香味。
任司徒确实是饿了,没把盘子端去餐桌,直接接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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