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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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涩-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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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二天里,他显得更加漫不经心的陪着絮,如果说前二次和絮在一起是真诚的话,这两天里他发现自己很虚伪,一直带着面具,将罪恶地的面容隐藏着面具的背后,完全是在敷衍着絮的真心——每每想到此,他都心痛地站不起身,想要全身心的投入到与絮的世界,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每次都在认为已经完全把筱昳淡化出自己的思绪时,却总在不经意间触动着对筱昳的思念,让他倍感失落、牵挂、惆怅、迷惘与神伤,几乎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真的恨不得立即赶到筱昳的身边。
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与絮在一起时,心里想着的却全是筱昳,每次絮对他笑,都让他感到痛苦与自责。他真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若不尽早了断,他相信自己真的有可能会疯掉。
“我到底还在奢望什么?让一切成为过去吧,让筱昳去过属于她的生活吧。”区方捷恨恨地想着,忽地下定决心,暗自道:“一定要尽快去问清楚她的想法,或者尽快去和她做个了断。”
星期五的这天清晨,区方捷送絮去县一中上班,将絮送到了县一中路口,离得远远地就再不愿意靠近。那里是他曾经工作过地方,他原以为自己一生的梦想将在那里实现,却没有想到因为打不开心结,选择了辞职来逃避自己,虽然父亲说他还有回来的机会,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回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抉择似乎也决定着他对筱昳与絮的抉择。
这简直太痛苦,太困难了,让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
——在他还没有弄清筱昳的心,或者了断与她纠缠不清的荒唐关系前,他不敢轻易地作出任何抉择。
絮似乎看透了他的心,笑道:“就到这吧,你今天要回去吗?”区方捷点点头,道:“恩。”絮轻轻一笑,道:“那记得明天再上来。”区方捷笑道:“怎么了?周末又打算去哪玩吗?”絮笑道:“明天是12月24日呀,平安夜嘛,我想和捷一起过。”区方捷一怔,笑道:“好吧,我一定来。”絮开心地笑道:“那好,记得你答应了哦。”区方捷点点道:“知道了,快去上班吧。”絮答应了一声,转身往学校走去。
区方捷只到絮的身影消失在学校的门口,才匆匆地离去,他迫切地想赶回家去弄清筱昳的想法,或者去了断他们之间目前奇怪的关系。
才坐上车,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父亲的声音有些焦急:“阿捷,你什么时候回来?”区方捷道:“正在车上呢,就准备下来了。”父亲“哦”地一声,道:“那就好了!”区方捷疑惑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父亲道:“韩老师从城里回来后一直病着,昨天夜里又发高烧,婷婷吓的来找我们,你妈慌地把韩老师背到了我们家,半夜请了医师来打了一针才好了点,现在都还昏昏沉沉地睡着呢。”区方捷心一紧,暗道:“一定是淋雨淋病了,真不该任着她的性子。”慌忙道:“我在车上呢,正赶下来。”父亲“恩”地一声,道:“还有……”说了两个字就停住了,犹豫了一会,才接着道:“你先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挂断电话,区方捷紧张得要命,一颗心完全系在了筱昳身上,真想立即飞到筱昳的身边。一时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不禁抱怨起客车开的太慢,感觉象是在龟行,慢的离谱,心里更是一个劲的自责:“都怪我,真不该依着她的性子,弄得现在病得这么严重,全都是我的错。”
春涩(二十八)
    区方捷赶到家时,只有母亲一个人正在楼下忙着喂猪,却不见父亲,想来定是在学校上课去了,如今筱昳病倒,估计父亲一个人在学校够忙活的。
母亲见到区方捷,忙走到他面前,道:“韩老师病得重了,现在还昏昏沉沉地睡着,你上去照顾着她,我一会去医务室把陈叔找来,再给陈老师打一针,量量体温。”区方捷问道:“她好些了吗?”母亲笑道:“好多了,昨天晚上韩老师可真是烧得糊涂了。”区方捷怔了怔,道:“怎么了?”母亲笑道:“她一晚……。”犹豫了一会,接着道:“你先上去照顾韩老师吧,一会你爸要和你说。”
区方捷点了点,忙往楼上跑去。推开客房的门,筱昳安静地躺在床上,区方捷稍些慌乱而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痛地打量着她,只见筱昳长长的头发蓬松而散乱,脸色苍白,双眼似乎过于用力的紧闭着,正轻轻地颤抖。
区方捷伸手轻轻探了一下筱昳的额头,察觉到只是微微地烫手,想来真是好了许多,再才放下心来。望着昏睡中的筱昳,区方捷轻声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任性。”
筱昳似乎感觉到了他,忽地轻轻动了动,闭着双眼如呓语般笑道:“你跑不掉的。”区方捷怔了怔,不禁微微一笑,心道:“看来睡得迷糊说梦话了。”正自感觉好笑,却见筱昳缓缓张开双眼,瞧见他以后,原本懒散无神的眼睛忽地一亮,竟透露出一股坏坏地笑意,还没得他开口,她却抢先笑道:“懒猪,你终于睡醒了!”区方捷笑道:“好象现在是你才睡醒呢。”
筱昳也不理他,用手梳理了一下乱乱的长发,兀自笑道:“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区方捷笑道:“那叫什么?‘粘胶留书’吗?”筱昳调皮地笑道:“谁叫你睡的象死猪一样,又不忍心打扰你,只好给你留书了。”区方捷笑道:“不象你的作风呢。”筱昳笑道:“那是,若是往日,定然狠狠地把你给吵醒。”说完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
筱昳接着道:“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呢?”区方捷怔了怔,道:“留在絮家里了,和新衣物放在一起呢。”筱昳诡异地笑了笑,道:“又在女朋友面前撒谎了吗?”区方捷一阵苦笑,确实是这样的,因为他告诉絮是他去挑的,还把絮高兴了半天,那一刻,他真的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筱昳见他不回话,眉着一扬,可眼睛一转,忽地又笑道:“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哦,在订婚仪式别上我送给你们的蝴蝶结饰品,否则你死定了。”区方捷不解地问:“为什么总是这么说?”
筱昳笑了笑,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似乎没有力气坐起身来,于是对区方捷命令道:“扶我起来。”区方捷愣了一下,忙劝道:“你还病着呢,好生躺着吧。”筱昳笑道:“睡得累了,我想起来坐坐!”说完双手已经伸出被窝,不容置疑地对区方捷道:“快扶我起来。”区方捷拗不过她,只得起身将她扶起,竖立起枕头让她当靠背,轻轻给她拉上被子裹暖。
筱昳一直微笑着望着区方捷做完一切,待他重新坐定后,才幽幽地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区方捷不解地道:“不知道什么?”筱昳望了望他,眼神有些哀伤地道:“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区方捷越发糊涂了,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更不知道她所指为何,惊疑地道:“你是想说什么事吗?”筱昳微仰着头,斜斜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幽幽地道:“其实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们蝴蝶结饰品吗?”
区方捷思索了一下,依旧找不到答案,只得轻轻一笑。筱昳也不追问,轻轻笑道:“记得大二时,好朋友们一起去踏春吗?那时山上到处飞舞着美丽的蝴蝶。”区方捷眼睛一亮,思绪豁然开朗,笑道:“你还学着捕蝶,结果却摔了一跤,以为自己是薛宝钗吗?”筱昳眉头一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嘻笑道:“我喜欢,你能怎样?”说着望了望他,接着道:“还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吗?”停顿了一下,又道:“想来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在你嘲笑我是佯学宝钗捕蝶后,我甚是恼怒,说:‘区方捷,你以后若想娶我的话,一定要抓一万只蝴蝶飞舞在我们的婚礼上。’你却说:‘这个很难呀,一万只蝴蝶结行不行?’我想了想,便道:‘也行,一定要挂满整个婚礼现场,每个人的衣服也要别上蝴蝶结饰品。’你还能记得这些青涩的浪漫往事吗?”
区方捷一时怔住,回忆再一次被唤醒,往事历历在目,瞬间都涌到了眼前,不禁再一次把自己的思绪沉沦。筱昳幽幽地道:“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区方捷苦笑道:“是的,一切都改变了。”筱昳望着对面的墙,目光迷离,喃喃自语道:“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的梦想与你有那样一个婚礼,我以为你一定也会给我那样一个浪漫的婚礼,我一直在静静地等待。”
区方捷心怦然一动,目光刹间变得灼热,筱昳的话悄悄地点燃了他本身已经无法控制的心和奢望,燃烧着他的爱情与梦想,不禁暗想:“难道她现在依然存有这份心吗?难道她真的一直在等待?”
筱昳停了停,脸上带着淡淡地忧郁,恨恨地道:“可是现在你却将和其他女孩子结婚,你将把给我的婚礼送给别人。”区方捷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显得很激动,忽然抓住筱昳手,用一种的期待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追问道:“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我的爱吧?”筱昳微微一惊,随即轻轻一笑道:“你说什么呢?”区方捷艰难地道:“我是说……”筱昳轻轻打断了他的话,道:“因为那个婚礼的新娘本来应该是我,现在既然不是我了,那么我就把这么浪漫的婚礼送给你的新娘吧,所心我才送你们蝴蝶结饰品,先在订婚仪式上预预热吧。”停了一下,嘻嘻笑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又想歪什么吗?”区方捷一怔,突然有些恼怒地道:“你总是这样吗?总是这样戏弄我吗?”
筱昳不解地道:“我怎么戏弄你了?我现在象是在戏弄你吗?”区方捷放开她的双手,有些恼怒地道:“那刚才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却又要给我泼冷水?”筱昳眉头一扬,也被激怒了,冷冷地道:“什么希望?你在误解什么吗?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却还在奢望着什么吗?”区方捷一怔,目光游离地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筱昳冷笑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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