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静都幸福的时候吧!”抬起头望着乔。
“没有你,我去哪找幸福?”乔低语。
小雨拉开他的手臂,带他到沙发上坐下,乔坐在沙发上仍然不想放开手,小雨也顺他意的偎在他怀里。
“好想带你走!”乔把头轻贴在小雨的颈窝。
“……”
闭上眼,感觉乔呼出的热气滑过脸颊,也感觉到用力抱着自己的手臂在丝丝的颤抖。
整个冬天,只有这个时候,两个都感觉到了温暖!
——静的家——
“乔搭昨天的飞机回上海了!就知道回去工作,真是不孝子!”静的母亲抱怨的说着。
大年初六的早上,小雨陪静回娘家,才得知大年初五乔就已经离开了。
看静在一边劝着母亲,思绪回到初四那天……
“好想带你走!”抱着小雨的乔低喃。
“……”
“咱们别再逃避了好不好?去跟大家说清楚,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带你走,好不好?”乔的声音带着祈求。
“对不起!”轻摇着头,小雨的声音透满了无奈。
“没有你的日子,我不可能会幸福!”乔坚定的语气里,包含着对无奈的愤怒。
“小雨,你想什么呢?”小静安抚了妈妈,却发现小雨在一边发呆。
“没什么,妈妈好点了没?”
“恩!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恩……”叹息般的回答。
静没再多说什么,她感觉到了乔的离开和小雨脱不开关系,但她也松了口气,乔离开了,而没有带走小雨。
——小雨的公司——
“那个合作的项目需要你去趟上海。”经理对小雨说。
“去…上海?!”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上海。
四月的北京,小雨感觉到了温暖。
小雨轻飘似的回到家,静已经在准备晚餐了,他努力控制着兴奋的情绪,但静还是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气氛。
——中纺里——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晚餐时,静轻声问着。
“恩?没什么高兴的事啊,就是有个合作项目谈成了,过两天要出差!”小雨希望静认为自己的高兴是因为谈成了一项合作。
“哦!去哪?”静有些奇怪,小雨的业绩一直不错,以前谈成了合作怎么没这么高兴过。
“上海!”说到这儿,小雨的唇不自觉的上扬着。
“上海……”静的身体顿时感觉微凉,脸色也有点发白,不过正努力压抑自己兴奋感觉的小雨并未发觉。
“要去多久?”静的声音带点颤抖。
“一周。”
接下来几天,小雨不得不让自己更忙,不然他一定会压抑不住那种快爆发的兴奋感。
——上海——
“喂,您好!我有事不能接电话,请在语音信箱留言!”
“乔,我是小雨,我在上海,收到留言立刻回话!”
“喂,您好!我有事不能接电话,请在语音信箱留言!”
“乔,我是小雨,你在哪啊?我想见你!”
“喂,您好!我有事不能接电话,请在语音信箱留言!”
“酒店已经安排好了,尽快回我电话!”
“喂,您好!我有事不能接电话,请在语音信箱留言!”
“我在X酒店1615号房,我一直等你!”
“喂,您好!我有事不能接电话,请在语音信箱留言!”
“你到底在哪啊?快回我电话!”
扣、扣、扣……
“……”
“我来了!”
“……”
“我来了!”
“……”
“对不……”乔接住了扑到怀里的人,也切断了未完的话。
“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小雨用力的扑到乔的怀里……
“对不……”话尾消失在吻中……
因为长吻而轻喘的两个人,影子交缠在一起……
窗外宁静的外滩、远处耀眼的东方名珠与这两个影子都没有关系了,因为,现在,他们只看的到彼此。
——上海 南京路——
“我!爱!你!”小声说出的心语。
“我知道啊!”微笑着回答的感动。
热闹的南京路上,低沉耳语的两个人……
——上海 外滩——
“我想在这儿大声说我爱你!”说笑般的闲谈。
“小心被当成神精病!”无奈的轻声回复。
“我——爱——你——”跑离几米以后狂疯的大喊。
“我知道啊!”响应着疯狂的毫无故及。
大声叫喊出声,不管别人的侧目,只知道爱与被爱!
每天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晚上能有完全空裕的时间,只要有灯的地方都是他们的目标,两个人像是怕黑的小孩子一样,找寻着这个城市最光明的夜晚。
半夜,玩累的两个人,在酒店相拥而眠。
早上,总是其中一个因为另一个的磨蹭而被叫醒,然后再期待着夜晚的来临。
——上海 虹桥机场——
“我不想你回去!”沙哑的声音是因为一夜未眠。
“这里很痛!”小雨用手心轻按着自己的心脏,微湿的眼眶带着坚强的眼神回应着那份不舍,也显示着自己的无奈。
“由上海飞往北京的CA1039航班就要起飞,请乘客抓紧时间登机。”
紧闭下眼,睁开时已经不敢直视那双受伤的眼睛,转身走进登机口,没再回过头。
“你好残忍!我好爱你!”低喃的声音连自己都没法听清……
——中纺里——
“我回来了!”小雨提着行礼到家,没有告知小静去接他,知道需要更多点时间来调适自己的情绪。
“怎么没告诉我去接你,就自己跑回来了!”
“你这几天都没照顾好自己?”看着静明显有些憔悴的面膀,小雨有些心疼。
“我怕你不再回来!”静说着,泪从眼角滑下。
小雨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伤害了小静,让两个人都没办法回头,也痛恨自己不敢去面对自己的爱情,更痛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乔灰心!
“不回来?你在瞎想什么?”微笑着把小静拥到怀里,然后痛恨着自己的谎言!
生活仍然是那样,工作、回家、工作、回家……不停的重复……
(九)
——中纺里——
“小雨,今天早点回来哟!”
“恩!”小雨微笑着回答。
自从小雨从上海回来以后,静对他更加体贴,想着自己背叛了静的信任,这让小雨觉的愧疚。
——小雨公司——
“奇怪!”小雨轻声说。
“怎么了?”好奇的同事。
“有人登录过我的邮箱,还看过EMAIL。”
“改密码吧,小心点好!”同事的友情提示。
“谁有我的邮箱密码呢?小静,我只告诉过她,不会吧,她以前不会随便看我的东西啊!真是奇怪!”————小雨心里有些纳闷。
——中纺里——
“静,你在干嘛?”
“哈?没、没干嘛,我手机没电了,想用你的手机发短讯!”静明显的紧张。
“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雨发现静在偷偷的看自己的手机。
铃、铃、铃……
“喂,您好!”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
…………
“哦,行,明天我早点到公司!”小雨挂好电话,转头看着静。
“谁打来的?”静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恐惧。
“一个同事,项目出了点问题!”
“……”
“静,你最近怎么了?”
“我没什么啊……”静不想再多说什么,翻身背对着小雨,但再也无法入睡。
发觉了静的不对劲,小雨却不知道原因。
——小雨公司——
“喂,您好!”小雨公式化的声音。
“小雨,我好想你!”上海离别后的一个月,第一次的通话。
“……”
“跟我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也是!我也想你!”小雨开始怨恨起乔的声音,因为这声音让自己想哭。
“我快没办法忍受了,没有你的日子!跟我走吧,好不好?”
“……”小雨脑子空白的抵抗着哭出来的冲动,但眼眶还是红了。
“小雨,我好爱你!”
“……”低下头,不想让旁边同事发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眼泪。
——中纺里——
“小雨,我妈跟我说,昨天我哥打电话回来了呢!”晚餐时。
“哦,是么!”小雨不想在静面前提到乔。
“这些天,他有没有打电话给你?”静状似若无其事的问。
“打过,今天中午的时候。”
“哦,他说了什么?”静问的有些不自然。
“随便聊聊工作的事,没什么!”小雨随口答到。
静没再多问。
“小雨,咱们离开这些人,这些事,好不好?”
“……”
“小雨,答应我,别再管别人的幸福,让自己幸福,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中午的那通电话,总是跳进小雨的脑子里,他也真的好想离开,好想离开……
——静的家——
“妈,哥最近打电话来了没有?”
“打过,都是报平安,再有就是问问你过的好不好!”
“哦!”
“你看你哥对你多好,就怕你过的不好!”
“对我好?哼!如果我过的不好,也是因为他!”
“静,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静的回答让乔母很生气,也开始奇怪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雨,静和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母趁静在厨房的功夫,偷偷的问。
“没听小静提过啊,怎么了?”
听到小雨的回答,乔母决定把今天和静的对话告诉小雨。
……
听完乔母的叙述,小雨似乎明白了,这些日子静怪异的举动,难道她知道了?
——中纺里——
“小静,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么?”
六月初的夜晚,小静靠在小雨的怀里,安静的听着小雨的话。
“我答应你!”
“……”静没有回答,只是把耳靠向小雨的心脏。
“静?”
“为什么,我听不到属于爱情的心动呢?”
“静……”
日子仍没有变……
小雨对于小静翻看自己邮箱和手机的事,表现出“我完全不知道”的态度,对小静是否知道了他和乔之间的事,也只字未提,他希望让小静安心。
——小雨公司——
“喂,您好!”
“是我!”
“别再打电话来了,我想小静应该已经知道了!”
“……”
起身,走到无人的楼梯间。
“乔,我不想背叛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