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再与妓院里的野男人藕断丝连,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朱沂鞥气得羞点喷出火来。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称赞别的男人,还想把那男人找来。可恶!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气死他了!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回去就可以找到他了。”采霓从他的身畔爬起来,媚颜上布满了寒霜。
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没大脑的话来!这男人简直白痴得要死!
朱沂鞥的身躯只僵了一下,便立即把她的娇躯给揣了回来。“采霓,算我说错话,我答应你总行了吧?你别气坏了身子。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美背,没啥骨气地屈服了。
唉!他再次体会到她的难缠!
采霓很不优雅地冷哼一声,才重新窝回他的怀中。
她心里纵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喜爱他那宠溺她的态度了,怎幺办?她有点爱上这只坏脾气的火龙了。
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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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里——
“不要……嗚……”
那尖锐的哭泣声惊醒了朱沂鞥,他低咒一声,爱睏地寻找噪音的来源。“谁在哭啊?”
当他发觉哭声是来自枕边人时,他连忙搂住她那不停扭动的娇躯,试图唤醒她。“采霓,你快醒醒。”
他记起来了,那丫鬟曾经说过采霓会作噩梦,但是他没想到她作噩梦的时候,会哭得那么悲伤,像是肝腸寸断般,叫他好生心疼啊!
“不……求你们别杀了……嗚……不要……”
采霓在他怀中不断地哭喊,娇小的拳头紧紧抓住他的单衣,伤心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朱沂鞥的一颗心揪痛了起来,虽然她哭喊的內容一定与她的秘密有关,但是他不忍再听她哭下去了。
“采霓,你醒一醒,别再哭了。”他狠心地摇醒她,然后将嘴唇重重印在她的脸蛋,不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采霓猛然一震,从噩梦中转醒过来。
“沂鞥……”她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顫抖。
“噓,我就在你身边,你只是作噩梦而已,现在没事了。”他将她顫抖的娇躯紧紧搂在怀中,柔声地安慰她。
采霓哀伤地蜷缩在他安全的怀里,静静地掉眼泪。
“别哭了,你会哭坏身子的。”朱沂鞥心疼地拍抚她那顫动的背部。
等到她的泪水渐渐止住了,他才温柔地问:“告诉我,你作了什么噩梦好吗?”
采霓一边打着嗝;一边疲倦地闭上眼眸,刚才的泪水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精力。“人家忘记了。”
“采霓。”朱沂鞥恼怒地低喊一声,她刚刚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把他的心都哭碎了,她现在竟然想用一句“忘记”来打发他?她简直在耍他嘛!
“你别问了好不好?”采霓心力交瘁地发出抱怨声。“人家睏了,想睡觉了。”
这男人为什么就不体帖一点呢?他应该安慰自己,而不是质问她噩梦的內容才对啊!她心里嘀咕着。
朱沂鞥脑怒地抬起她的丽颜。“不行!你不说出刚才作什么噩梦,我就不放你睡觉,快说!”
他被她搞得心烦死了,她不把內容交代清楚,叫他怎么睡得着啊?
采霓被他的执拗给惹恼了,她那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一抹娇艳的媚笑便添上了她的唇角。“好啊!你不想睡觉,采霓自然奉陪到底。”
她那突如其来的媚笑让朱沂鞥浑身发毛起来。“你别想转移话题,快从实招来!”
采霓拋给他一个诱人的媚眼,便轻轻舔咬着他的颈项,然后织织玉手大胆的往他的腹部下方滑去。
朱沂鞥倒抽了一口气,赶紧把她那折磨人的小手抓起来,严厉地指责她。“采霓,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技两,我就会忘掉一切,你——”
不过,他忘了她有两只手,此时,她的另一只小手握住他硬邦邦的男性象征,试图挑战他的克制力。
“别乱来……”朱沂鞥的鼻息开始粗重起来,他的斥责显得毫无说服力。事实上,从她对他的脖子舔来舔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输掉这一仗了,因为他对采霓根本没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采霓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媚笑,彷彿逮到了他的弱点般,小手努力不懈地抚摸他的下体。
“你这妖女……”朱沂鞥发出濁重的呻吟声后,就急切地覆在她的娇躯上…
正如采霓所设计的,他已徹底忘记盘问她的打算了。
※※※
过了三天——
采霓趁朱沂鞥外出的时候,叫来了海万通。
“采霓姑娘,有什么吩咐吗?”他特意站得远远的,以免他的新主子看见他太接近她,又醋劲大发了。
“海哥,你陪我去一趟城外的土地庙,好吗?”采霓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
“这没问题。”海万通忐忑地建议着。“不过,我们要不要先问一下潞王爷啊?”
对于她这种奇怪的要求,海万通一点都不陌生,这两年来,每到十五这一天,他都得陪她到城外的土地庙走上一遭,计算下来,总共也有二十来次了。
“不用问他了,你先去外头僱马车,等一下我们在后门会合。”采霓早已将今天的行程计画好了,她仔细地考量了良久,就是要设法避开朱沂鞥。
“噢,好的。”海万通搔了搔广大的头颅,垮着肥大的肉脸走出“茗玉园”,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这个优渥又轻松的工作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被潞王爷知道,他竟敢私自带采霓出去的话。
唉!苦罗!
等他走远了,采霓顫巍巍地深吸一口气,她披起黑色的披风,望着那捆以白布包要的银票,美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毅然決然的光芒,她将鉅额的银票留在房里,不带分文地前去赴约了。
事情该在今天解決了,她已经没有“本钱”再陪那帮人耗下去。
一出后门,她就瞧见海万通身穿黑衣,头戴斗竺,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他的打扮跟以前一样。
采霓不动声色地上了马车。
马车急驶了一阵子,终于停在一处荒废的土地庙前。
海万通笨重地跳下马车,小心扶着采霓下马车,然后清了清喉嚨。“呃……采霓姑娘,我们回头找溜王爷帮忙好不好?你这样太危险了!”
她现在可是潞王爷的心头肉,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海万通大概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打紧!”采霓迟疑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海万通,严肃地交代着:“海哥,如果……采霓有个什么万一,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把这封信交给潞王爷,叫他不用……等采霓了。”
海万通吓得目露惧光,呆愕地瞪着她硬放在他手中的那封信函。“采霓姑娘……不行啊……”她的口气怎么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我不会有事的。”采霓勉强露出虛弱的笑容安抚他,她忍不住摸了摸藏在披风下的匕首,才勇敢地走进那座年久失修的土地庙。
留下海万通在庙外急得猛跳脚。
此时,土地庙內站着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他身穿暗青色短裝,下巴布满鬍碴的马脸,看起来十分丑恶。
他正不耐地等着采霓进来。“你的银票带来了没有?”
采霓鄙夷地娇哼一声。“没有。”她內心除了对他的恐惧外,还有更深的憎恨与轻蔑。
“臭婆娘!你耍我啊!”余亮抬手就要往她的花容月貌打去。
“你敢!”采霓直勾勾地瞪视他那令人厌恶的脸,冰冷地威胁着:“你伤了我,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银两。”
余亮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然后露出淫穢的笑容来,轻轻抚摸她细嫩的脸皮儿。“你这婆娘愈来愈大胆了,连我余亮都敢威胁,你不想要你妹子的命啦?”
他想起以前她连直视他一眼都不敢,活像只懦弱的小老鼠一样,没想到这几个月来她的胆子愈来愈大,现在竟然敢开口威胁他了,不过,她悍冷的模样也激起了他的欲火,他想要征服她。
采霓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拍开他脏手的冲动。“我怎么能确定你们还遵守诺言,没有杀死岑霓呢?”她那娇凝的嗓音轻微顫抖一下,差点洩漏了她內心紧绷的恐惧。
“那你只有信任我们罗!”余亮的手往她的颈部摸去。“不给钱,你就等着替你的妹妹收尸吧!”
采霓深恶痛绝地拍掉他的手,清脆的语调充斥着坚冷的決心。“我不会再那么傻了!除非让我见到岑霓一面,否则你们休想再威胁我。”
“老大不会答应的。”余亮那轻佻的目光缓缓打量她的脸蛋,心里忍不住赞道:这女人真是天生尤物,光是这样看着她,就让他浑身发痒起来,难怪她能賺那么多钱供他们兄弟玩乐。“不过……”
“不过什么?”采霓勉强按捺住她的心急,不让他瞧出来。
余亮露出色迷迷的猴急笑容。“只要你让余大爷我玩上一回,我就替你求情,让你看一下你那书呆子妹妹。”话未说完,他就当着她的面搔起他的胯下来。
采霓差点作呕地吐了出来,她不禁退后了几步。“你别作梦了!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嘖!你还当自己是黄花大椋牵 币郧安慌鏊遣幌肫苹邓纳砑郏腔瓜攵嗬账魉改昴兀 澳惚鹨晕颐遣恢溃阍缇透歉雎和跻鲦蛔恿耍衷谀闳帽敬笠嬉煌嬗惺裁垂叵担坑植换嵘倏槿狻!
余亮噙着猥笑,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敢再前进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采霓扬起那倔寒的柔眉,右手紧紧握住她藏在披风下的匕首。
她敢不带银票前来赴约,早就有两败俱伤的心理准备了。
因为她再也“弄”不到银两保障她妹妹的平安了,除非她厚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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